第212章 叛徒-《HP:大小姐绑定恋爱系统》

  情人节的胶状物事故让乌姆里奇颜面扫地,也让她变得更加多疑和暴戾。

  她加大了对非法组织和颠覆言论的搜查力度,调查行动组像嗅探犬一样在城堡里四处逡巡,试图找到任何可以让她施以严厉惩罚的把柄。

  集会因此变得更加隐秘和艰难。

  有求必应屋虽然安全,但进出的人数和频率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他们采取了更严密的措施:分批进入、使用不同的口令、甚至安排人望风。

  晚上,哈利、赫敏、罗恩以及最后一批成员刚刚结束练习,陆续离开有求必应屋

  乌姆里奇带着她的调查行动组,突然出现在了八楼。

  他们目标明确,直扑那面光秃的墙壁,试图用各种方法逼迫有求必应屋显现。

  虽然因为成员已经撤离,屋内空无一人,乌姆里奇最终未能当场抓住任何人,但这次精准的围捕无疑说明了一件事:他们的秘密集会地点暴露了。

  邓布利多校长为了保护大家承担了一切责任,最终离开了霍格沃茨。

  恐慌和愤怒随之蔓延。

  他们躲过了最直接的抓捕,但安全感已荡然无存。

  有求必应屋不能再用了,更可怕的是,这意味着他们之中,有一个或几个告密者。

  “是谁?!”

  “我们中间有叛徒!”

  “乌姆里奇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连时间都掐得那么准?”

  “一定是有人向她告密了!”

  大家开始用怀疑的目光互相打量。

  平时一些无心的言语、一些不合时宜的缺席、甚至一些人过于关注集会细节的表现,此刻都成了被怀疑的理由。

  赫敏脸色苍白,紧紧攥着签有所有人名字的羊皮纸,想从上面看出端倪。

  罗恩气得满脸通红,挨个审视着周围熟悉的面孔。

  哈利很沉默,绿眼睛里燃烧着压抑的怒火和深深的失望,他想起了虫尾巴彼得,背叛带来的伤害刻骨铭心。

  嘉比里拉站在赫奇帕奇的小圈子里,汉娜和苏珊紧挨着她,三人都是一脸惊魂未定和难以置信。

  她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张张面孔:这里有各学院的人,格兰芬多最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次之,甚至还有秋·张代表的拉文克劳和少数几个的格兰芬多低年级。

  猜疑在成员间无声蔓延。

  原本团结一致、共同学习的氛围被彻底破坏。

  下一次集会变得遥遥无期,即使要重新组织,也必须先揪出告密者,还要建立更绝对可靠的信任机制。

  “那张羊皮纸应该能告诉我们答案。”纳威·隆巴顿忽然怯生生地开口,打破了沉重的沉默。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赫敏手中的羊皮纸上。

  赫敏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暂时还看不出来是谁。”

  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告密者可能就在他们之中,可能正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大家,可能还在为躲过了抓捕而庆幸。

  这种被自己人从背后捅刀子的感觉,比面对乌姆里奇的直接威胁更让人心寒和愤怒。

  邓布利多军陷入了成立以来最大的危机。

  失去了安全的集会地点,更失去了成员间最基本的信任,还有他们最可爱的校长邓布利多教授也离开了这里。

  在乌姆里奇的高压统治下,反抗的火种本就微弱,如今又蒙上了背叛的阴影。

  每个人的心头都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气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压抑和险恶。

  晚餐后,塞德里克·迪戈里独自一人坐在黑湖边的老山毛榉树下,望着墨色的湖水出神。

  他平日里温和从容的脸上,此刻难得地染上了一层清晰的失落的情绪。

  嘉比里拉散步经过,看到他这副样子,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还在想告密者的事?”她轻声问。

  塞德里克没有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有些沉闷:“有点想不通。我以为,愿意签下名字,愿意冒险来学习的人,目标是一致的,心是在一起的。”

  他叹了口气,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我们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他向来是赫奇帕奇的楷模,正直、友善、相信人性美好的一面。

  这次来自自己人的背叛,比乌姆里奇的压迫更让他感到挫败。

  嘉比里拉看着他难得流露出的脆弱和迷茫,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歪了歪头,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你这个样子真少见,塞德里克学长,不像平时那个无所不能的勇士了。”

  塞德里克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被她的话逗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的阴霾散去了些:“我只是不太擅长处理这种来自内部的猜忌和背叛。”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看不清了。”

  “人心本来就很难看清。”嘉比里拉耸耸肩。

  “尤其是在这种压力下。不过,我们现在知道了有漏洞,会更小心。”

  两人又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直到夜色渐深,才起身返回城堡。

  就在嘉比里拉独自穿过一条回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僻静走廊时,她看到了一个身影匆匆从对面拐角走来。

  是玛丽埃塔·艾克莫,秋·张的那个朋友,也是D.A.的成员之一。

  她低着头,脚步很快,想避开人,她看见嘉比里拉往这边走来,急切地开口:“让一下路,别挡在这。”

  当走廊墙壁上的火把光芒掠过她的侧脸时,嘉比里拉停下了脚步。

  玛丽埃塔的脸颊上,赫然浮现出几个清晰凸起的、冒着淡淡脓包的紫色字母,拼凑起来正是告密者!

  是赫敏施在签名羊皮纸上的诅咒!告密者真的是她!

  嘉比里拉目光一扫,看到走廊墙壁上挂着一幅描绘着无聊巫师议会场景沉重的油画,画框老旧,悬挂的绳子也不那么结实。

  就在玛丽埃塔即将从油画下方经过时,嘉比里拉藏在袖中的魔杖轻轻动了一下,一道无形的切割咒精准地划过承重的老旧挂绳。

  咔嚓一声轻响,紧接着是沉重的哐当巨响。

  巨大的油画从墙上滑落,不偏不倚,正正砸在了猝不及防的玛丽埃塔·艾克莫的头上。

  “哎哟——!”玛丽埃塔发出一声痛呼,被砸得眼冒金星,踉跄了几步才站稳,额头迅速红肿起来。

  她捂着头,又惊又怒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走廊另一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嘉比里拉·阿尔诺。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嘉比里拉那冰冷的眼神和她刚刚好站在这里的样子,让玛丽埃塔立刻产生了怀疑。

  她顾不上额头的疼痛和脸上那火辣辣的印记,气势汹汹地朝嘉比里拉冲了过来。

  “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阿尔诺!”玛丽埃塔尖声叫道,指着自己红肿的额头和脸上耻辱的印记。

  “你看见我这个样子,所以故意用画砸我!你这个……”

  她的话没能说完。

  一个高大的身影迅速挡在了嘉比里拉面前。

  塞德里克脸上的失落和迷茫早已消失无踪,变成了充满冷意的严肃。

  他身姿挺拔,眼睛平静但极具压迫感地看着气急败坏的玛丽埃塔。

  “艾克莫小姐。”塞德里克的声音不高,清晰而冷淡。

  “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说,对着一位女士大喊大叫,可不是什么体面的行为。”

  他的维护姿态不言而喻。

  玛丽埃塔被他突然出现和明显维护嘉比里拉的态度噎了一下,气势不由得弱了几分,但脸上的羞愤更甚。

  她绕过塞德里克,瞪着后面的嘉比里拉:“你敢做不敢当吗?阿尔诺!”

  塞德里克刚要举起魔杖,嘉比里拉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嘉比里拉从塞德里克身后走了出来,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平静地看着玛丽埃塔脸上那醒目的告密者印记和红肿的额头。

  “你有证据吗,艾克莫?”嘉比里拉的声音很轻。

  “证明是我让那幅画掉下来的?还是证明,你脸上那些不太好看的字和脓包和我有关?”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在告密者印记上停留了一瞬,意有所指。

  “没有证据的话。”嘉比里拉扬起下巴。

  “被砸了,大概就是你今天比较倒霉吧?”

  玛丽埃塔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因为愤怒和耻辱而变得扭曲。

  她指着嘉比里拉,手指颤抖:“你,你也就会仗势欺人了!不就是因为你姓阿尔诺吗?!”

  嘉比里拉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轻轻笑了一下。

  “那要不然呢?”她反问道,语气理所当然。

  这话说得傲慢至极,又让人无法反驳。

  阿尔诺的姓氏意味着财富、影响力,也意味着,它就是可以成为一道无形的屏障和武器。

  玛丽埃塔被噎得哑口无言,看着面前并肩而立的塞德里克和嘉比里拉,一个冷静维护,一个傲慢反击,她知道自己讨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会让自己脸上的脓包、印记和刚才的失态被更多人看到。

  她狠狠地瞪了嘉比里拉一眼,又畏惧地瞥了塞德里克一下,最终捂着头和脸,羞愤交加地转身快步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