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下马威-《魂穿武松!娶金莲灭梁山不过分吧》

  远远望去,济州城墙高耸,城门处守卫森严,往来行人皆需仔细盘查,透着几分乱世中的紧张气息 —— 显然梁山贼寇的侵扰,已让这座城池草木皆兵。

  济州城门下的官员队列已等候近三个时辰,为首的知州范维捻着山羊须,对着身旁的都监张彪假意叹气:“武通判一路风尘仆仆,耽误些许时辰也是常情,咱们身为同僚,当多些体恤才是。” 可眼底却藏着不耐与算计,手指悄悄叩了三下 —— 这是他与心腹约定的信号。

  不多时,一行六人缓缓走来 —— 正是武松、苏小小与四名军汉,皆是常服打扮,步履从容,并无半分官派排场。

  范维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狂喜,嘴角却立刻挂上和煦的笑容,对着身后官员朗声道:“快,武通判到了,咱们上前迎一迎,莫要失了济州官场的礼数。”

  可他刚迈出两步,巷口突然冲出一辆失控的马车,马匹受惊嘶鸣,四蹄翻飞,径直朝着武松一行人撞来。车夫在车辕上惊慌呼救,眼神却下意识地瞟了范维一眼 —— 这一眼被武松精准捕捉。

  街道两旁百姓惊呼奔逃,随行官员也纷纷后退避让。

  苏小小像是被吓住了一般,眼看马匹冲拉过来,四名军汉刚要上前护驾,武松已大步流星冲到马前,双手攥住缰绳,丹田发力大喝一声:“定!” 烈马被硬生生拽得人立而起,片刻后便平复下来,喘着粗气不再挣扎。

  车夫惊魂未定地跳下车,对着武松连连作揖,又转头看向范维,露出一个隐晦的眼神。

  范维立刻换上 “大惊失色” 的模样,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武松面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语气急切得几乎带哭腔:“武通判!你没事吧?可吓坏老夫了!”

  他故意用力捏了捏武松的手臂,眼神却快速扫过其常服,见并无官印、官袍痕迹,心中愈发笃定。

  随即猛地转身,对着身后的捕头厉声呵斥:“废物!都是废物!老夫特意吩咐你们管好城门口的车马,为武通判扫清道路,你们竟敢如此疏忽!险些伤了朝廷命官,老夫看你们是活腻了!”

  捕头配合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知州大人饶命!是小的们失职!”

  范维 “怒不可遏” 地踹了捕头一脚,又转头对着武松躬身道歉,语气诚恳得仿佛要落泪:“武通判,都怪老夫驭下无方,让你受了惊吓,老夫这就上书朝廷,自请罚俸三月,为你赔罪!”

  这一番 “先怒后歉、自请罚俸” 的表演,做得滴水不漏,不知情的官员和百姓都暗暗称赞范知州 “体恤下属、勇于担责”。可武松心中冷笑 —— 这老狐狸,演得真够逼真。

  不等武松开口,范维话锋陡然一转,目光落在武松的常服上,语气瞬间变得沉重,带着几分 “痛心疾首”:“只是武通判,老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武松不答,他便自顾自往下说,声音拔高,确保在场众人都能听见:“你身为朝廷正六品通判,奉旨赴任,乃是济州百姓的指望!

  却身着常服、轻车简从,这般模样,岂不是让百姓觉得朝廷不重视济州匪患?岂不是让贼寇以为你胆小怕事、不敢以官身示人?”

  他抬手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痛心道:“老夫并非要指责你,实在是忧心忡忡啊!你这般‘低调’,是丢了朝廷的体面,寒了百姓的心!日后你要剿匪安民,百姓如何信服你?贼寇如何惧怕你?”

  这番话,字字句句都站在 “朝廷大义”“百姓福祉” 的制高点,仿佛他全心全意为武松着想,实则是借 “失仪” 的罪名,当众羞辱武松,同时塑造自己 “心系大局” 的形象。

  武松松开缰绳,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看着范维这副 “影帝级” 表演,突然笑了:“范知州真是‘体恤’下官,连下官穿什么衣服、带多少人,都替下官操心到了这份上。”

  他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如刀,直刺范维:“只是不知,范知州这般‘心系百姓’,为何济州城外黑风寨贼寇盘踞多年,劫掠商旅、残害百姓,州府却视而不见?

  下官一路走来,见了三具被贼寇洗劫后抛尸荒野的百姓尸体,听闻附近村落被黑风寨掳走了七八个壮丁,这些百姓的苦楚,范知州怎么不‘忧心忡忡’?”

  范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在嘴角,像是被冻住的假面具,眼神慌乱地闪烁了两下,强装镇定地摆着手:“武通判有所不知!黑风寨贼寇个个狡猾凶悍,又占着山险地利,州府先前组织过三次围剿,都被他们侥幸逃脱!

  老夫为了这事日夜操劳,寝食难安,你看这头发,都白了大半,怎会坐视百姓受苦?”

  他说着,故意抬手撩开额前的发丝,露出几缕泛着灰败光泽的白发,甚至还刻意叹了口气,眼角挤出几分疲惫,那副卖惨的模样,仿佛真真是为剿匪耗尽了心力。

  “围剿未果?”

  武松猛地上前一步,身形逼近范维,两人之间不过两步之遥,他身上的凛然之气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声音洪亮如惊雷炸响,震得周遭百姓都下意识后退半步:

  “据下官所知,黑风寨满打满算不过六十余众,皆是些劫掠为生的乌合之众,连像样的兵器都没几件!而范知州手握济州厢军三百、弓手两百,粮草军械一应俱全,却连一个小小的山寨都拿不下?”

  他目光如刀,直刺范维眼底最深的慌乱,一字一顿加重语气:“还是说 —— 范知州是故意养寇自重,借着贼患之名克扣军饷、中饱私囊,甚至与贼寇暗通款曲,坐视他们残害百姓?!”

  “养寇自重” 四个字,如同四记重锤,狠狠砸在范维心头。他脸色瞬间从青白转为铁青,又惊又怒,手指着武松,嘴唇哆嗦着,半天憋出一句:“你…… 你血口喷人!老夫对朝廷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怎能容你这般污蔑!”

  他慌不择路地转头对着身后的官员们大喊,声音都带着几分破音:“诸位同僚!你们可为老夫作证!老夫平日里如何勤政爱民、如何一心扑在剿匪之事上,你们都看在眼里!”

  几名早已被范维收买的心腹连忙应声附和,可声音细若蚊蚋,中气不足,眼神躲闪着不敢与旁人对视,反倒显得愈发欲盖弥彰。录事参军陈默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丝讥讽 —— 范维这副慌了阵脚、强行辩解的模样,实在是可笑至极。

  “忠心耿耿?”

  武松嗤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冰冷的嘲弄:“若范知州真有半分忠心,便该整顿军备、全力剿匪,而非在这里纠结下官穿什么衣服、带多少人!若你真有心,这黑风寨的匪患,早该被剿灭干净,何至于让百姓受苦至今?”

  他话锋陡然一转,目光扫过围观的百姓,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振奋人心的力量:“不妨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 本官在来济州的路上,已然率军踏平了黑风寨!六十余名贼寇尽数被擒,贼巢被捣毁,劫掠的财物也已缴获!往后,黑风寨再也不会为祸商旅、残害百姓,大伙尽可安心!”

  “什么?!黑风寨被平了?”

  “太好了!武大人真是为民除害啊!”

  百姓们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掌声、叫好声此起彼伏,看向武松的目光满是崇敬与感激。

  武松却没理会众人的欢呼,转头看向范维,眼神阴恻恻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声音压得极低,却足以让范维听得清清楚楚:

  “对了,范知州 ——” 他特意在 “范知州” 三个字上拖长了语调,又在 “好东西” 三个字上重重加重,“我在黑风寨的地窖里,可是找到了一些‘好东西’,想来你见了,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