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逐出家门-《大唐:为了声望值,只能当文抄公》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胖管家郑肃凑了过来,小声嘀咕几句。

  郑浩然频频点头,双眸戏谑的盯着郑闲,原本阴翳的面庞慢慢浮现笑容。

  看到这一幕,郑闲知道,这俩坏货肯定没憋好屁。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丁,还在一旁虎视眈眈。

  必须先离开这里。

  “阿娘,咱们走!”

  郑闲低声说了一句,扶着郑胭脂,便朝外走。

  “站住!”

  郑浩然暴喝一声,挡在郑闲母子身前,身旁站着肥硕的管家郑肃。

  两人身后,则是那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丁。

  压迫感十足。

  郑胭脂想到之前儿子被打的场景,只觉得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郑闲手上用力,扶住母亲。

  看向郑浩然,眼眸中闪过一道冷光,“好狗不挡道!”

  郑浩然瞪着郑闲,冷笑道,“不用着急,马上你就会后悔。”

  郑胭脂上前,如母鸡护崽一般,把郑闲护在身后,向郑浩然恳求道,“浩然,不管怎么说,闲儿都是你表弟,姑姑求你了,放过他吧!”

  “够了!”郑浩然冲着郑胭脂暴怒道,“我可没有这样的表弟,更没有你这种伤风败俗,辱没门楣的姑姑,郑胭脂,我以郑家嫡长孙的身份宣布,从今天起,将你逐出郑家,带着你生的野种,马上滚出郑家。”

  “什么?”

  郑胭脂一怔,如遭雷击,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

  逐出家门?!

  郑浩然竟然要把自己逐出家门?

  郑胭脂只觉心口剧痛,差点昏厥过去。

  她至今未嫁,带着郑闲,本就招人非议。

  如果再被逐出家门,今后该何去何从?

  感受到母亲近乎绝望的心情,郑闲用力抱住母亲,给她最后也是最坚强的支撑。

  对他来说,离开郑家,并非坏事。

  反正在郑家,他们母子也不招人待见。

  但他也知道,郑家对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

  被逐出家门,又意味着什么。

  毕竟,这里可是古代,最重孝道,一旦被逐出家门,一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

  无论是为了母亲,还是自己,都不能让郑浩然的阴谋得逞。

  离开郑家可以,但不是现在,更不是以被驱逐的身份。

  总有一天,他要风风光光的离开郑家,让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不是他们母子对不起郑家,而是郑家不配。

  郑闲压下心中怒火,轻轻拍了拍母亲手背,以示安慰,随后抬头望向郑浩然,眼眸中充满不屑,“将我们母子逐出郑家?郑浩然,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做出这样的决定!”

  “就凭我郑家嫡长孙的身份。”郑浩然得意道,“将来整个郑家都是我的,郑家的任何事,我都可以做主!”

  “呵,你也说了,那是将来。“郑闲呵呵一笑,不紧不慢说道,”郑浩然,等什么时候,你当上郑家家主再说吧!”

  说着,郑闲扶着母亲走了出去。

  望着郑闲离去的背影,郑浩然双眼喷火,“郑闲,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少爷!”

  郑肃凑到郑浩然面前,“您这次到长安城,可是冲着除夕诗会来的,何必为了一个野种,败坏了雅兴?”

  “不错!”郑浩然点点头,“只要能得到王绩大人的赞赏,获得所有世家大族的支持,区区一个长安府解元,又算的了什么?”

  他转头看向郑肃,“东西准备好了吗?”

  郑肃从身上取出一张纸,递给郑浩然,“少爷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很好,马上派人回荥阳,我看他这次还怎么挣扎!”

  ……

  偏院厢房,郑闲扶着母亲坐下,笑着安慰道,“阿娘,您放心,有我在,郑浩然别想得逞。”

  郑胭脂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她微微叹息一声,强颜欢笑道,“委屈闲儿了,是阿娘不好,拖累了你,其实想想,离开郑家也好。”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不停滴落。

  郑家即便对他们母子千般不好,但毕竟也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离开了这里,他们孤儿寡母,该如何生存下去?

  “会的!”郑闲点头,转身望向窗外,双眼微微眯起,“不过不是现在!”

  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不是要把他们娘俩逐出家门吗?

  那他就自己打造一个大大的家族,一个让五姓七望都恐惧的家族。

  今天你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陪着母亲说了会儿话,郑胭脂已经从最初那种突如其来的惶恐中,渐渐平静下来。

  看着郑闲满头满脸鲜血的样子,连忙找来马夫,让他带着郑闲去医馆。

  马车碾过长安城街道上的石板路,向医馆的方向驶去。

  郑闲坐在马车上,好奇望着四周。

  街上行人如织,四周到处充斥着叫卖声。

  即便冷风肆虐,依旧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

  郑闲看着这盛世景象,不由在心中大喊道,大唐,我来了。

  然而,随着马车不断向南行,街道上的行人稀疏起来,街边绝大多数店铺都关着门,再加上此时已经是寒冬腊月,天寒地冻,更是多了几分萧索景象。

  一阵寒风吹过,郑闲打了个冷颤,连忙裹了裹身上的青布麻衣。

  大唐的冬天,是真的冷啊!

  郑闲刚刚升起的豪情壮志,瞬间被这呼啸的北风冰冻。

  “小少爷,您再忍忍,医馆马上就到!”

  马夫是个头发斑白的小老头,一路上一直在偷偷打量郑闲,此时见郑闲被冻的瑟瑟发抖,连忙开口安慰。

  郑闲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小老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郑闲笑了起来,“王叔,想说什么就说!”

  根据前身记忆,马夫姓王,好像叫王源,很久之前,便跟随母亲,算是在整个郑家,为数不多的亲信。

  至于更多,郑闲就不清楚了。

  毕竟,前身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对于这些,从不关心。

  被郑闲称作王叔,小老头诚惶诚恐,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小老头当不得小少爷如此称呼!”

  郑闲这才想起,这里是大唐,阶级森严,主仆之间,这样的称呼确实不合适。

  摇摇头,再次问道,“老王头,你想说什么?”

  一声老王头,让王源变得自然起来,左右张望一下,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小少爷,小老头无意间听郑肃说过,郑浩然这次到长安城,是冲着除夕诗会而来。”

  “除夕诗会?”

  郑闲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前仰后合的那种,因为幅度过大,牵扯到头顶的伤口,疼的他哎呀一声叫了起来。

  老王头连忙关心问道,“小少爷您没事吧,医馆马上就到了!”

  “没事,没事!”郑闲一手捂着头,一手随意摆动着,强忍着笑意,没好气的瞪着马夫老王,“老王头,你是不是想笑死本少爷,就郑浩然那蠢货,也会作诗?”

  这点郑闲说的倒是没错,郑浩然虽然出身荥阳郑氏,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但这家伙不学无术,别说自己作诗,就是给他一首好诗,都背不下来。

  这样的草包,会在寒冬腊月,专门从荥阳跑到长安,就为了参加那所谓的诗会?

  别逗了!

  老王头在郑家待了十多年,郑浩然什么德性,自然也是清楚,讪讪一笑,不再多言,专心赶起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