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咖啡店雏形初现-《灵气复苏:我靠系统逆命封鬼》

  谢停渊把旧手机关了,放进抽屉最底层。他看了眼窗外,天刚亮,街上没什么人。昨晚写的那个名字还在笔记本上,墨迹干了,像一道划痕。

  他拎起工具箱出门时没锁门。钥匙留在桌上,和一张手写地址一起。那是岑晚发来的,南方小城的一处老房子,带院子的二层楼。地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能晒到太阳的地方**。

  三个小时后他到了。楼是八十年代建的,外墙斑驳,院墙塌了一角。铁门锈得拉不开,他用手一推,整扇门倒在地上,砸起一阵灰。

  他没急着进去,先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地面杂草齐膝,角落堆着破木板和碎砖。二楼阳台栏杆歪斜,几块瓦片掉了下来,在门口堆成小堆。

  他放下工具箱,打开第一层。里面是新的手套、卷尺、电钻和水平仪。他一件件拿出来,摆在地上。最后拿出一把铁锹,开始铲那些烂木头。

  泥土混着腐叶被掀开,底下露出一块完整的水泥地基。他蹲下来看了看,用手指敲了敲,声音实沉。这地方能撑住。

  中午阳光正强时,一辆出租车在路口停下。岑晚背着包走下来,手里拿着几张纸。她穿米色外套,头发扎成马尾,走路时脚步很轻。

  她站在院门外看了会儿,没说话。谢停渊在屋里拆地板,听见动静走出来,手上还戴着脏手套。

  “来了。”他说。

  她点头,走进来,把图纸放在窗台上。风吹动纸页,她用手按住。

  “我绕了一圈。”她说,“南面采光最好,一楼可以做吧台和座位区,楼梯间改成设备间。二楼留一间储物,剩下全打通。”

  谢停渊走到她站的位置,抬头看二楼窗户。阳光从空框照进来,在地上投出长方形的光块。

  “主梁有问题。”他说,“我早上查过,夹层有裂缝,得换支撑柱。”

  “那就改布局。”她马上说,“原计划吧台靠墙,现在往前移两米,避开承重区。楼梯加固后加防滑条,安全第一。”

  他看着她。她说话时眼神稳定,没有犹豫。他点点头。

  “行。”他说,“按你的来。”

  她从包里拿出贴纸,红蓝两种颜色,分别标功能区和动线。她在墙上一张张贴,动作利落。他站在旁边,递胶带,扶梯子。

  下午三点,两人在未装玻璃的窗边坐下。脚边是水泥袋和木料,头顶电线垂着,没通电。但他们各自拿了一瓶水,拧开喝。

  远处传来小孩喊声,谁家孩子在追球跑过巷口。他们听着,没觉得吵。

  “以前从来没这么坐过。”她说。

  “坐过。”他纠正,“鬼门那晚,我们也这样靠着墙等天亮。”

  她笑了下。“那次你抱着我,怕我死。”

  “这次你不会死。”他说,“这地方结实。”

  她没接话,只是把手里的空瓶轻轻放在窗台上。风吹进来,带着点青草味。

  傍晚前,他开始拆南面的铁栅栏。那些铁条焊死在墙上多年,锈得厉害。他用电钻一个个卸螺丝,手背蹭到边缘,划出一道口子。

  血流出来,顺着指缝滴在裤腿上。他没停,继续拆。最后一根铁条落地时,发出闷响。

  墙上的洞露出来,一圈锈迹像伤疤。他用水冲了下手,把伤口抹平在裤子上。

  岑晚这时提着几块玻璃进来。磨砂材质,边缘圆滑,透光不刺眼。

  “我订的。”她说,“今天刚好送到。”

  两人一人一边托起玻璃,对准槽口慢慢往下放。玻璃卡进轨道时发出一声轻响,完整嵌入。

  夕阳正好穿过新装的玻璃,洒进屋内。光线照在浮尘上,能看到细小颗粒在空中飘动。

  她闭上眼,站了几秒。

  再睁眼时,她从包里摸出两颗薄荷糖。一颗放进嘴里,另一颗轻轻搁在窗台上。

  “明天的。”她说。

  他看见了,没说话,拿起砂纸,开始打磨窗台边缘。木头粗糙,他来回磨了十几遍,直到摸上去光滑为止。

  天快黑时,他把工具收进箱子。手套也收了,塞进外衣口袋。他站在门口回望屋子。

  地面清出来了,主结构稳了,光能照进来。墙上有贴纸,窗台有糖,空气中还有点土腥味,但已经不像空房。

  她坐在还没装完的楼梯上,背靠着墙,眼睛闭着。舌尖抵着嘴里的糖,呼吸平稳。

  他走过去,把一瓶新水放在她脚边。

  “明天七点开工。”他说。

  她睁开眼,点头。

  “主卧墙面我想刷暖白色。”她说,“不是纯白,带点黄调,像牛奶那种。”

  “行。”他说,“我去买漆。”

  她嘴角动了下,没笑出来,但眼神松了。

  外面路灯亮了,照进院子。草刚被踩平,风一吹又立起来一点。

  他转身去关铁门,发现倒下的那扇没法锁。想了想,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根钢条,钉在门框上,做了个临时插销。

  做完他站了一会儿,看院中那棵老槐树。树皮裂开几道深纹,枝干却还硬。

  他走回屋内,顺手把插销扣上。

  屋里没灯,但月光照进来,能看清轮廓。她还在楼梯上坐着,手放在膝盖上,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他知道她在等他说话。

  但他没说。

  他只是走过去,脱下外套搭在梯子横档上,然后靠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

  两人之间隔了不到一米。

  谁都没动。

  她忽然开口:“你觉得能行吗?”

  “什么?”

  “这里。我们。”

  他低头看了看手。掌心全是茧,指节粗大。这是抬棺材、挖坟、扛尸块练出来的。

  但现在,他用来量墙、装玻璃、磨木头。

  “能。”他说。

  她没再问。

  院子里安静下来。隔壁传来电视声,有人在炒菜,油烟味飘过来。

  她把剩下的半颗糖含进嘴里,咽下去。

  他靠着墙,闭上眼。

  明天还要早起。漆要早上买,不然下午就关门了。还要检查电路管路,找人通水电。事情很多。

  但他不急。

  他睁开眼,看了眼窗台上那颗糖。

  还在那儿。

  明天他会看到它。然后拿起来,打开,放进嘴里。

  就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想,只做事。

  他伸手摸了摸地面。水泥扫干净了,没碎渣。

  这地方,能站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