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逆命抉择·生死一线的拍品-《灵气复苏:我靠系统逆命封鬼》

  谢停渊推开拍卖会场厚重的红绒布门。

  门内灯光压得很低。一束冷白光打在中央展台上,照着那枚玉璧。

  它躺在黑丝绒托盘里,表面有灰白色裂纹,像干涸的河床。

  谢停渊没看别人。他径直走到第三排空位坐下,战术手套还戴在手上,指节绷紧。

  拍卖师报出起拍价。声音平稳,带点刻意压低的磁性。

  没人举牌。

  谢停渊举起手。

  一次。

  两次。

  第三次,他加了三倍。

  全场安静下来。

  有人回头看他。他没抬头,也没动。

  拍卖师敲下槌子。

  “成交。”

  掌声稀稀拉拉。几声咳嗽混在里面。

  谢停渊起身,走向展台。

  工作人员递来托盘。他伸手去接。

  指尖刚碰到玉璧边缘,一股黏腻感从皮肤钻进来。

  黑血从玉璧裂缝里渗出来。不是滴落,是爬行。顺着他的指缝往上走,钻进袖口。

  意识深处炸开猩红文字:

  【肉身腐蚀度50%】

  【启动强制休眠】

  剧痛从脊椎往上冲。他膝盖往下沉了半寸,又立刻绷直。

  他没松手。

  玉璧还在他手里。

  他抬手扯开作战服前襟。布料撕裂声很轻。

  露出胸膛。皮肤下青色血管微微跳动。

  黑血自动游向心脏位置,在皮肤上蚀刻出细密纹路。那些纹路和左臂符文走势一致,像两条线正在靠拢。

  他闭上眼。

  幻象来了。

  岑晚悬在半空。手腕被铁链穿过,血顺着锁骨往下流。她闭着眼,睫毛不动。四周地面画满符文,九盏灯燃着绿火。灯油是暗红色的,泛着尸油特有的浮光。

  玄阴子的声音响起来:“她替你死,很公平。”

  谢停渊猛地睁眼。

  瞳孔缩成针尖。

  他低头看着胸前蠕动的黑血纹,喉结上下滚了一次。

  “老子……选她活着。”

  话音落下,他左手攥紧玉璧,右手摸向腰后工具箱。

  箱盖弹开一条缝。他抽出一把银镊子,夹住玉璧一角,把整块玉从掌心移开。

  黑血断了线。

  他把玉璧放进工具箱底层,合上盖子,扣紧搭扣。

  全场没人看他。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正低头看表。一个女人在补口红。后排有人打哈欠,露出牙根。

  谢停渊坐回座位。

  他没动。呼吸放得很慢。

  左臂符文开始发烫。比刚才更热。皮肤表面浮起细微裂痕,但没出血。

  他抬起右手,用拇指擦掉嘴角一点黑血。

  味道腥苦。

  他吐了口气。

  这时,四面八方响起笑声。

  不是从某个方向来。是整个空间同时震动,连带着空气一起抖。

  笑声不高,但每个字都像钉子,敲进耳膜。

  “谢停渊。”

  “你真敢接。”

  “这玉璧上刻着你的名字。”

  “还有你的死期。”

  谢停渊没转头。他盯着自己摊开的左手掌心。那里有一道旧疤,是十二岁捞尸时被水草割的。

  现在疤边泛起黑边。

  他慢慢握拳。

  拳头没抖。

  笑声停了。

  拍卖师清了清嗓子,宣布下一件拍品。

  谢停渊没听。

  他听见自己心跳。

  一下。两下。三下。

  节奏正常。

  他摸了摸耳麦。信号还在。

  苏绵绵没再发消息。

  他低头看了眼工具箱。搭扣扣得严实。

  箱体轻微震动了一下。

  不是错觉。

  他伸手按住箱盖。

  震动停了。

  他松开手。

  箱盖没动。

  他重新坐直。

  拍卖厅顶灯忽然暗了一瞬。

  没人抬头。

  谢停渊数到三。

  灯亮回来。

  他右手指尖敲了敲膝盖。

  一下。两下。三下。

  和心跳同步。

  他想起陈叔说过的话:“系统要你活,不是让你听话。”

  他当时没回。

  现在他懂了。

  系统给任务,是逼他往前走。

  不是往死里走。

  他低头,解开工具箱最上层的小格。

  里面躺着一枚铜钱。边缘磨得发亮。是他父亲留下的。

  他把它拿出来,放在掌心。

  铜钱背面有刮痕,是小时候他拿小刀刻的“谢”字。

  他用拇指摩挲那个字。

  铜钱没发热。

  他把它塞回箱子里。

  合上小格。

  他抬眼看向拍卖台。

  下一件拍品还没上台。

  工作人员在调整灯光。

  谢停渊忽然开口:“我买。”

  声音不大,但全场听见了。

  拍卖师愣了一下:“先生,这件尚未开拍。”

  “我买。”谢停渊说,“连同刚才那块玉璧,一起。”

  没人笑。

  拍卖师看了眼后台。点头。

  工作人员快步走下台,拿来一份协议。

  谢停渊接过笔。

  签字前,他顿了一下。

  笔尖悬在纸面上方两毫米。

  他没写名字。

  他写的是:“岑晚。”

  签完,他把协议推回去。

  工作人员收走。

  谢停渊站起身。

  他没离开座位区。

  他站在原地,等。

  十秒后,工具箱震动加剧。

  他打开箱子。

  玉璧静静躺在那里。

  黑血已经干了。表面结了一层薄壳。

  他伸手进去,用镊子夹起玉璧。

  刚离箱,玉璧突然裂开一道新缝。

  一滴黑血弹出来,落在他手背上。

  皮肤立刻泛起灰白。

  他没甩。

  任由那滴血慢慢渗进毛孔。

  手背开始发麻。

  他把玉璧放回箱中。

  扣上搭扣。

  他抬手抹了把脸。

  指腹擦过眉骨旧伤。

  那里有点痒。

  他没抓。

  他转身,朝贵宾室方向走去。

  拍卖厅大门在他身后关上。

  他没回头。

  走廊灯光比厅内亮。

  他脚步不快。

  左手一直按在工具箱提手上。

  箱体温度在升高。

  他走到贵宾室门口。

  门虚掩着。

  他停下。

  抬手,准备敲门。

  手抬到一半,停住。

  他盯着门缝。

  里面没声音。

  他没敲。

  他站着。

  工具箱提手突然变烫。

  他没松手。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

  影子映在门板上,比平时短了一截。

  他眨了眨眼。

  影子没动。

  他抬起右手,慢慢伸向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