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血字拍卖单·玉璧中的镇鬼残章-《灵气复苏:我靠系统逆命封鬼》

  谢停渊睁开眼的时候,左手掌心已经恢复如初。皮肤完整,没有疤痕,但指腹仍残留着一种烧灼后的僵硬感。他动了动手指,确认还能用力。逆命直觉还在响,不是尖锐的警报,而是一种持续的压迫,像有根线从3号仓库的方向拉着他。

  耳麦里传来声音:“老谢,醒着吗?”

  是苏绵绵。她的语气比平时急,不像平常那样带笑。

  “我在。”他说。

  “目标转移了。新拍品入场,编号137,青铜剑,底价五万。你得去拍下它。”

  “为什么是我?”

  “因为没人比你更懂死人留下的东西。”她顿了一下,“热成像显示剑柄内部有温度,不是金属该有的。像是……活体组织。”

  谢停渊没再问。他站起身,拍掉裤子上的灰,把消防斧收回工具箱。外面的人群已经开始往主厅移动,鬼市的拍卖区设在一座废弃厂房里,铁皮屋顶漏风,灯光昏黄。他混进人群,站在角落。

  青铜剑被抬上展台时,他第一眼就看出不对。剑身氧化严重,但剑柄的颜色太均匀,像是后期人工做旧。真正的老物件不会这样。他记得殡仪馆后院那口井边的铁锁,二十年前沉下去的,捞上来时锈迹斑驳,每一块都不同。这柄剑的柄,像是被人重新涂过一层壳。

  竞价开始。有人出五万五,接着六万。谢停渊没动。他知道这种场合,最后出手的人才有机会。

  六万八的时候,一个穿道袍的男人举牌。七万整,另一个戴墨镜的女人跟上。全场安静了几秒。

  谢停渊举起手:“七万八。”

  没人再加。拍卖槌落下。

  工作人员把剑递给他。他接过时,手指在剑柄末端轻轻一压。木质外壳轻微松动,但没裂开。他不动声色地把剑放进工具箱,转身离开展台区。

  走到走廊拐角,他靠墙停下。四周没人注意他。他脱下手套,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剑柄两端,用力一拧。

  咔的一声,外层木壳碎裂。里面露出一块折叠的布,血红色,触手微温。

  他摊开。

  五个字:戌时鬼门开。

  字是用血写的,还没干透。布料边缘发黑,像是被火燎过。他刚把布卷起塞进袖口,脑子里突然炸开一道红光。

  系统界面弹出:

  【肉身腐蚀度20%】

  没有任务提示,也没有倒计时。只有这一行字,黑底红字,像刻上去的。他盯着看了两秒,关掉界面。

  左臂袖口开始发烫。

  他拉开西装袖子。皮肤上浮现出一道符文,扭曲的线条,像是某种阵法。他没见过完整的图,但在玄阴子办公室的镜子上见过类似的刻痕。那时候岑晚提醒过他,那是镇鬼阵的一部分。

  现在,这阵法在他身上出现了。

  他低头看工具箱。玉璧残片静静躺在角落。灰白色,中央裂痕像闪电,边缘有一圈残缺的铭文。刚才竞拍时,这件东西几乎没人争。底价三万,最终以三万五千成交,买家弃货离场,被工作人员随手塞进了他的箱子——或许是搞错了顺序。

  苏绵绵的声音又响起:“老谢,你拿到玉璧了吗?”

  “在。”

  “别碰它。我刚截获一段内部通讯,他们说‘玉璧是钥匙,必须让持符者接触’。你现在左臂那个纹,是不是已经开始发烫?”

  “嗯。”

  “那就对了。他们在等你碰它。”

  谢停渊没说话。他盯着玉璧。铭文的缺口形状,和他手臂上的符文走势完全一致。如果把两者拼在一起,可能正好补全。

  他忽然明白过来。这不是任务。也不是巧合。系统没发布指令,是因为这次不需要指令。他已经自动走到了这一步。

  他是被设计好的。

  “老谢?”苏绵绵声音紧了,“你还在听吗?”

  “在。”

  “我这边信号不稳定了。他们屏蔽了部分频段。最后一句——小心,你不是宿主,是祭品。”

  通讯断了。

  他试着回拨,频道静音。再试一次,还是不通。他收起耳麦,把工具箱合上,卡扣发出清脆的响声。

  周围人还在议论下一件拍品。有人说那玉璧能通阴脉,有人说它只是残片不值钱。没人关心谁拍下了什么,也没人注意到一个人的袖子里藏着血书,手臂上爬着符文。

  谢停渊走出拍卖厅,进入后廊。这里光线更暗,只有应急灯亮着。墙壁是水泥的,裂缝里长出青苔。他靠在墙上,掏出罗盘。

  指针不动。

  他皱眉。再试一次。还是不动。

  正常情况下,罗盘会指向岑晚的方向。哪怕她躲进地下三层,也能感应到微弱波动。现在却像死了一样。

  他想起她最后一次说的话:“等我的信号。”

  可现在,连信号都断了。

  他把罗盘放回去,伸手摸左臂。符文还在发烫,温度越来越高。他能感觉到那东西在往肉里钻,不是疼痛,而是一种缓慢的侵蚀。

  他必须找到她。

  但他不能碰玉璧。

  至少现在不能。

  他抬头看走廊尽头。那里有扇铁门,门缝透出光。门上贴着标签:设备间。他记得这条路通往鬼市外围,穿过一片废车场就能接上主路。

  他迈步往前走。

  刚走两步,工具箱里的罗盘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停下。

  打开箱子。

  罗盘指针猛地转了一个角度,指向玉璧残片。

  不是错觉。

  玉璧也在动。它微微偏移了位置,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

  他伸手想拿起来看,手指离它还有十厘米,左臂的符文突然剧痛。

  不是警告。

  是呼应。

  玉璧和他身上的阵法,在互相吸引。

  他收回手,合上箱子。指针慢慢停下,恢复静止。

  他知道不能再拖了。

  必须赶在戌时之前找到岑晚。必须弄清楚这玉璧到底是什么钥匙,又要打开什么门。

  他拎起工具箱,朝铁门走去。

  手碰到门把手时,袖口的血书滑出一角。他没去管。门开了,外面是夜风和碎石路。远处有车灯闪过,像是有人在等。

  他走出去,身后铁门缓缓合上。

  工具箱底部,玉璧残片正对着罗盘,发出极其微弱的光。

  光一闪,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