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快被她的眼神磨死了-《绿萍重生,断腿的人变成了楚濂!》

  “你发给我。”费鹰的回答很干脆。

  绿萍一句‘凭什么’没说来得及出口,又被她咽了下去。

  毕竟是她先要求对方不可以谈感情的,做点让步也没什么,况且发消息而已,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好。”绿萍答应,“第三条呢?”

  柯尼塞格驶入别墅区正门,速度缓缓降了下来。

  “第三条……”费鹰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方向盘,“清粥小菜吃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换个口味,来点荤的。”

  荤……的。

  绿萍侧头看过去。

  别墅区暖黄色的路灯透过纯黑车窗玻璃,忽明忽暗地映照出费鹰的侧脸,眉骨鼻尖再到下颌的线条凌厉得很有攻击性,配上他刚刚说的话,让她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

  原来他之前一直都觉得……太素吗?

  “可以。”绿萍说。

  费鹰好看的眉梢微微一扬,“这么干脆?”

  “有什么不对吗?”绿萍不解地看着他。

  这种东西当然要尊重双方的想法,她没有意见,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大小姐娇气得很,亲不得碰不得。”费鹰噙着笑,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什么,“答应之前都不要确认一下,你受不受的住?”

  男人故意把字吐得暧昧不清,绿萍觉得耳朵痒痒的。

  “怎么确认?”她问。

  费鹰方向盘一打,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到绿萍家门口,而是转到不远处的露天泳池附近,炎热的夏天已经过去,深夜的此处无人打扰。

  停车,熄灭发动机。

  手松开方向盘。

  “上来。”费鹰言简意赅。

  这种情境下,上到哪里来是显而易见的。

  绿萍微微撑起身子,舞蹈家的思维让她最先思考的,是先迈哪条腿才会让跨过去的动作更有美感。

  腰身却被人一握。

  短暂的滞空感后,她人已经在费鹰腿上。

  下午露营穿的奶黄色百褶裙,裙摆花瓣一样散开,堆在费鹰腿根。

  车厢安静。

  面对面的姿势让绿萍难以控制地有些僵硬,下意识往后退。

  按在她腰上的大手微微施力,不给她逃跑的空间:“躲什么,害羞啊?”

  绿萍抿了抿嘴,喉间轻轻滚了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跟平常没有区别:“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害羞。”

  费鹰大言不惭:“两只都看见了。”

  “……”绿萍:“那你看错了。”

  “你好像对我的眼睛意见不小啊。”费鹰懒洋洋的。

  上一次,他夸她的丸子头好看,她也这样说过来着。

  “确实,”绿萍瞄了他一眼,偷偷往后面挪了挪,试图无济于事地拉开一点点微弱的距离,“我觉得你可以去挂个眼科检查一下。”

  费鹰看得好笑。

  她就坐在他腿上,大腿和他的肌肉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紧紧地贴在一起,她居然觉得他感觉不到她这点小动作吗?

  “你再往后躲一下,就会知道,什么叫到手的鸭子飞了。”费鹰提醒。

  这是威胁她呢。

  绿萍思考两秒,不动了。

  其实她真的只是本能,毕竟费鹰今晚的眼神真的有些凶,和前几次乖乖让她上下其手的眼神一点都不一样。

  但在一顿跑和顿顿饱之间,绿萍还是想选择后者。

  “来吧,确认吧。”绿萍说。

  颇有一副壮士赴死舍身断腕的豪情。

  她以为费鹰会像她之前对他一样,至少摸上几下,但男人只是侧过头去,胸腔震出一阵控制不住的低笑。

  绿萍没见过他心情这么好的样子。

  没来由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的侧颜。

  费鹰笑了会儿,转过来面对她,看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专注地看着自己,平时清冷的眼神此刻却透出几分乖。

  他现在要真对她做点什么,倒显得像是故意欺负人。

  “挺狡猾啊,小天鹅。”

  车厢内方才那股暧昧蒸腾的高温随着费鹰的话逐渐散去。

  绿萍看着费鹰似笑非笑的眼神,后知后觉的品出点味道——刚刚,她是不是扫兴了?

  她拿不准他是不是生气了,于是用膝盖轻轻蹭了蹭费鹰的腰:“那还继续吗?”

  费鹰按住她膝盖不准她乱动。

  继续?

  就她这点道行,还愣要装出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想学人家玩什么走肾不走心。

  之前撩他撩了那么久,手却压根就没往他腰线以下去过。

  他真的继续了,她受得了吗。

  “不了。”

  绿萍眨眨眼,清纯中带点迷茫,“不继续了吗,你确认好了吗?”

  费鹰掐着腰把她抱回副驾驶。

  微微抬腿,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

  “确认好了,答应你。”

  费鹰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让绿萍快点从他的副驾驶离开。

  他真是快被她的眼神磨死了。

  ……

  回到家。

  绿萍做了个噩梦。

  梦里,她回到了前生。

  她和楚濂的新婚夜。

  绿萍卸了妆,安静地坐在床上,听着浴室里的动静,一遍又一遍用被子盖好自己残缺的腿,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正常的等待丈夫的妻子。

  楚濂终于磨磨蹭蹭地从浴室出来。

  床垫微微下陷,楚濂躺了上来。

  漫长的沉默过后,他终于向她靠近。

  他掀开绿萍身上的被子,有些生疏且礼貌地进行着。他的眉头一直皱着,额间有密密的汗,绿萍没有经验,无从判断那是因为痛苦还是欢愉。

  几分钟,或是十几分钟后。

  楚濂从她的身上离开。

  他全程都没有直视过她的腿。

  也没有吻过她。

  头顶的灯亮得刺眼,绿萍有些想哭。

  她挣扎着,喘息着,拼命想从噩梦中醒来。

  下一秒,画面一转,场景从那间让人窒息的婚房,倏地变换到某个车厢内。

  纯黑内饰内敛克制。

  真皮座椅柔软沁凉,无声地彰显昂贵和奢华。

  绿萍跪在座椅上。

  她的面前,费鹰向后靠在椅背上,掌心托着她的腰,看向她的眼神凶得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鹰捕猎的兔子。

  男人的腿部肌肉紧绷贲张,硌得她有些心慌。

  兵荒马乱的心跳声中,绿萍听见男人又沉又低的磁性声线:“想吗?”

  梦里的绿萍喘息着点头。

  男人的手撩起她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