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紫菱的戒痕-《绿萍重生,断腿的人变成了楚濂!》

  车上。

  窗外风景向后退去。

  紫菱呆呆地坐在副驾驶上,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费云帆叫她,她都没应。

  “紫菱?”

  他又重复了一遍。

  紫菱终于回过神来,“啊,什么?”

  费云帆状似无意地瞄了眼后视镜,一副专心驾驶的样子,随口问道:

  “你跟费鹰很熟吗?”

  紫菱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小心:“不,不熟。”

  从神情上看。

  她大约以为费云帆真的把绿萍的挑拨听进去了。

  费云帆笑了笑:“瞧你紧张的。”

  绿萍的话,他当然不会信。

  信了就中计了。

  “但是紫菱,刚刚对峙的时候你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

  紫菱抓了抓安全带。

  “是吗?我没在意。”

  “可能有吧,毕竟我也是头一次知道你居然还有弟弟。”

  “所以才多看了几眼吧。”

  紫菱小嘴巴一刻不停地跟费云帆解释。

  说她跟费鹰一共也就见过五次面,算上今天也不过是第六次。

  且这五次里面两个人几乎全程都是零交流。

  说费鹰是如何如何的高冷,如何眼里只有绿萍一个人,像一座沉默而不可轻易靠近的冰山。

  越说越停不下来。

  最后还是费云帆笑着打断她。

  “好了,紫菱,我知道了。”

  紫菱松了一口气。

  费云帆自诩绝非那种会因为恋爱或婚姻关系而绑架另一半社交生活的丈夫。

  但此刻,他却觉得不能不给紫菱提个醒。

  云舟的忌惮或许不无道理。

  今晚的短兵相交,让费云帆意识到,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弟弟早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长出了一身丰满羽翼。

  不容小觑。

  “费鹰绝非善类,又是绿萍那边的人。”

  “紫菱,你要时刻记住,离他远一点。”

  他语气郑重。

  紫菱点点头。

  ……

  江边。

  红毯铺成一条直直的路通往不远处的游艇。

  上面挂着灯珠排列成的巨大文字。

  紫菱尖叫着几乎是原地蹦了起来。

  “菱帆号?!”

  “云帆,这艘游艇的名字叫做菱帆号吗?!!”

  费云帆含笑点了点头。

  是的。

  菱帆。

  从今以后所有跟他们二人相关的东西,都可以被这样命名。

  悠扬的小提琴声,从甲板上传来。

  那是跨年晚会上,紫菱没能成功表演的朗诵背景乐。

  是费云帆亲自谱的曲。

  含义不言而喻。

  他要为紫菱弥补刚刚的遗憾。

  他要在这一年最后一天的最后一个小时,让她笑出来。

  动人美妙的音乐中,费云帆伸出手:“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我有这个荣幸能牵着你,一起上船吗?”

  紫菱把手放在他摊开的掌心。

  焰火簇拥、红毯铺就的路上,他们没有顾忌肆意昂扬地朝着幸福奔跑。

  甲板摇晃的秋千上,缠满鲜花。

  醉人香气中。

  紫菱半躺在费云帆的怀里。

  “云帆。”

  她低低呢喃。

  “我在做梦吗?”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在她又一次搞砸了演出、又一次在绿萍面前一败涂地之后。

  他居然还愿意为她举办这样一场梦幻到极致的求婚。

  “云帆,我好幸福。”

  费云帆微微一笑:“你马上还会更幸福。”

  他单膝跪地。

  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

  双手将它托到紫菱面前,“紫菱,嫁给我。”

  紫菱接过戒指。

  钻石很大,很闪,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和楚濂之前送给她的那枚,一点都不一样。

  紫菱为难地咬嘴唇:

  “云帆,这会不会太大太重了。”

  “我戴着它,手指会不会断呀。”

  话是这么说,但她指尖却一遍遍抚过钻石的切割面,感受着它带来的锋利而精致的顿挫感。

  费云帆看出她的爱不释手,想要直接替她把戒指戴上。

  触碰到紫菱无名指的时候,却摸到一圈明显的戒痕。

  两个人都是一顿。

  紫菱朝他伸出中指。

  “戴这个!”她提议。

  费云帆:“为什么?”

  结婚戒指,应该戴在无名指才对。

  更何况私心里,费云帆很想用自己的戒指,盖掉紫菱手上那道刺眼的痕迹。

  他是男人。

  骨子里,有着刻在基因里的占有欲。

  他想要紫菱的一切都属于他。

  “戴在无名指好不好?”

  费云帆轻轻吻她的戒痕。

  紫菱不动声色地微微抽回手,“不好嘛。”

  她思索片刻,终于想到一个更能说服费云帆的理由。

  问:“你的两个前妻,是不是都戴在无名指上的?”

  提到这个,费云帆自觉理亏。

  她还是白纸一张,而他却光是婚姻都有过两段。

  紫菱小巧的下巴一扬:

  “既然这样,我就更得跟她们不一样了。”

  “我就是要戴在中指上。”

  她看着费云帆的眼睛:

  “费云帆。”

  “我要成为你最不一样的一任妻子。”

  费云帆最终还是败给她。

  “都依你。”

  ……

  另一边。

  汪展鹏的车到底还是没买成。

  整个元旦假期,他的时间都花在哄沈随心开心这件事情上。

  可沈随心却比之前更难哄。

  汪展鹏到最后甚至祭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他将人箍在怀里,在她耳边用格外低沉甚至带着点气泡的声音,喊她的名字。

  耳鬓厮磨。

  沈随心仍不为所动。

  仿佛之前那个乖顺的、任人予取予求的外壳只是她的伪装。

  她的内心,冷得像是冰山。

  汪展鹏觉得挫败的同时。

  对前妻的不满又更上了一层楼。

  都怪舜涓。

  如果不是她在随心面前说什么离婚分车子。

  以随心那样不沾人间烟火的疏离,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么现实这么市侩的问题?

  汪展鹏也尝试过改口。

  说不等了,立刻就带沈随心去登记结婚。

  沈随心也不同意。

  反而冷着脸,说他这是被逼无奈,动机不纯。

  说自己不想勉强他。

  汪展鹏无计可施。

  他如今没了车,连烦闷的时候想找个清净的地方都寻而不得。

  只好随便找了家清吧。

  汪展鹏抬手示意把酒加满。

  不经意地回神。

  看到不远处一个女人的身影。

  靠窗的沙发上,女人黑发红裙,身材玲珑有致。

  看上去有一定年纪,但保养非常好。

  单单看气质,就让人觉得此人并不简单,一定非富即贵。

  觉察到汪展鹏的目光。

  女人朝他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充满攻击性的眼神里,带着野玫瑰般的别样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