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以为我对谁都像对你-《绿萍重生,断腿的人变成了楚濂!》

  夺门而出的时候。

  紫菱听见身后的声音。

  “今天你出了我楚家的门,就不用再回来了。”

  楚妈妈看看砰然关上的大门,又看看脸色阴沉的儿子,“楚濂,她,她不会真的不回来了吧。”

  楚濂紧紧抓着轮椅把手。

  半晌,才慢慢放松。

  “她哪次离家出走,不是自己回来的。”楚濂说。

  况且现在,她更是连娘家,都没了。

  ……

  云麓公馆。

  费云舟一把拉开客厅的窗帘。

  沙发上瘫成一团泥的费云帆用手背挡住眼睛,不满地抗议。

  他一身家居服,脸上胡子拉碴,一看就是几天没出门。

  “法国那边的业务都堆成了山,可你却在这里睡大觉。”费云舟掐着腰在房里来回踱步,“你这副样子,又是为了哪个女人,啊?”

  费云舟真是恨铁不成钢。

  自家弟弟什么都好,可每次碰到女人有关的事,就像是被夺了舍,疯疯癫癫,理智全无。

  “云帆,你现在是四十岁不是四岁,你的肩上扛着的,是费氏集团的担子。”

  “动不动就为了个女人感情用事,费氏的将来可怎么办?”

  费云帆捡起地上一瓶威士忌,晃了晃,把剩下的一口倒进嘴里,毫不在意地:“费氏不是有你吗。”

  费云舟上前把他手里的空酒瓶扔到一边。

  “你少在这吊儿郎当的,你知不知道,紫菱婚礼,我见到谁了。”他语气郑重,带着警告和不安。

  紫菱两个字,让费云帆更想一醉不醒,浑浑噩噩地问:“谁。”

  费云舟一字一顿:“费鹰。”

  费云帆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他回来了?”

  费云舟:“深蓝资本现在炙手可热,你倒好,连他回来了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每天都在忙什么。”

  短暂的错愕过后,费云帆又恢复了无所谓的状态。

  “他回来又怎样,当年的事情他不知情,哥你难道还担心他对咱们做什么吗。”

  费云舟眉头紧紧锁着。

  “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知道深蓝的掌权人是他之后,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费云舟说,“但是他出现在汪家,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汪家和费氏的关系匪浅,而费鹰又恰好出现在绿萍身边。

  费云舟不能不多想。

  “不过婚礼的时候,我特地到他跟前晃了晃,看他举止神态,倒真的看不出什么异样,所以我也不能确定。”

  费云帆又重新瘫倒在沙发上。

  “哥你就是爱瞎操心。”

  费云舟瞪了他一眼。

  说到当年的事,他又开口:“给你定了晚上的机票,也该回去看看妈了。”

  提起母亲,费云帆没再反驳。

  他带不走紫菱。

  又何苦一个人在伤心地,触景伤情。

  “好。”他答应。

  费云帆喝了酒,云舟送他去机场。

  路过某个熟悉的路口,窗外一闪而过一个熟悉的背影。牛仔裤,马尾辫,清纯得跟女大学生别无二致。

  费云帆下意识地看向后视镜。

  疾速掠过的街景中,他看不清那是不是他心里梦里的那个人。

  他没有让云舟停下车子。

  ……

  深蓝资本楼下。

  前台的工作人员回复说,老板说他亲自下来接您的时候,绿萍突然没来由地产生了些许懊悔。

  这几天她一直觉得有些不安。

  汪展鹏的话总是在她耳边回响。

  想着想着,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直接打车到了费鹰楼下。

  费鹰接到绿萍,在周围员工们或惊讶或羡慕的眼光中,将人带到他专属的电梯,关上门。

  电梯迅速爬升。

  绿萍的心跳得有些快。

  “你在忙吗?”她问。

  费鹰透过电梯门板的镜子看向她,目光还是一如既往地让她感到热,“嗯,在开会。”

  在开会还下来接她,绿萍更想打退堂鼓了。

  她自己在工作的时候,并不喜欢被人打扰。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她说,“要不你先忙,我们晚点再聊。”

  费鹰勾了勾嘴角,“那你在休息室等我。”

  休息室。

  想到那个休息室,绿萍犹豫了几秒,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费鹰把人送到门口,就回去继续开会了。

  绿萍等他等得有些无聊,翻了翻床头的杂志,全英文的内容让她有些犯困。

  再醒来的时候,落地窗外,已然是华灯初上。

  她的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

  绿萍在马上起来,和继续窝在被子里闻一会费鹰的味道里,选择了后者。

  她把被子放在鼻尖。

  但却依然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味道这么好闻。

  咔哒。

  门被打开。

  绿萍的动作被费鹰看得一清二楚。

  她下意识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却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刻意,于是掩饰地用手指绕着发尾,“你的会开得好久。”

  费鹰坐在床边,目光落下绿萍身上那床被子,“不开久一点,怕你闻不够呢。”

  绿萍:“……”

  她就多余跟他寒暄。

  “东展一直想约你的时间。”绿萍说正题,“但是一直约不上,是你授意的吗?”

  费鹰抬手微微松了松领带,衬衫领口露出一小片皮肤,明明很正常的动作,在这张床上,却显出几分别的味道。

  “是。”他说。

  “为什么?”

  “约不上不是很正常?你以为我对谁都像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费鹰答。

  绿萍忽略他话里的幽怨和促狭,“我在问你正经的,你是因为我,才拒绝跟东展的合作吗?”

  “算是吧。”费鹰说,“你不是跟你爸关系不好吗。”

  绿萍看着他。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费鹰挑眉,“怎么,感动啊?”

  他说话没正行,绿萍却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拒绝跟东展合作,你的损失大吗?”

  费鹰终于收起玩笑的神色。

  “东展还没那么重要。”他说,“如果这话是你爸跟你说的,那他有些太高估自己了。”

  绿萍放下心来。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费鹰问。

  绿萍醒后没开灯,他的身后是落地窗外的万千灯火。

  绿萍垂下眼睫。

  费鹰在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他倾身靠近,声音带着引诱:

  “望梅止渴多没意思,来抱抱,给你闻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