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给我皇舅爷爷戴绿帽子了-《穿越遇重生,姐妹携手杀疯了》

  长公主低眉沉疑,缓缓摇头:

  “兰嫔此人向来心机深沉得很,做什么事都带着算计,断不会无的放矢。再说她本就深得圣宠,宫里谁不盯着她,无需向人炫耀。”

  她从前与驸马一门心思扑在找寻念儿的事上,对后宫这些波谲云诡向来懒得理会。

  如今看来,是该好好筹谋一番了,总不能像这次这般,事到临头才手忙脚乱。

  温时宜听得心头一紧,指尖微微发凉:

  “兰嫔此举,确实让人不解。”

  岁长乐也陷入了沉思,眉头微蹙。

  前世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

  那时兰嫔虽独占圣宠,却这个时候却从未传出有孕的消息。

  大皇子缠绵病榻,早已被排除在储君之位外。

  三皇子萧辰宴性子跳脱,五皇子萧辰颐耽于享乐,都远不如二皇子萧辰瑞狠辣。

  后来那两位皇子皆遭萧辰瑞算计,一个离奇殒命,一个被冠上谋逆的罪名圈禁终身。

  待到昭仁帝驾崩,整个昭国竟只剩下萧辰瑞一个皇子。

  他顺理成章地登上了皇位,手段之狠,至今想来仍让人心头发寒。

  可如今,兰嫔竟有了龙胎,还大张旗鼓地办起了祈福宴……

  难道真的因为自己这重生,搅乱了原本的轨迹,让一切都变了模样?

  “那……那她费尽心机办这场宴,到底是图什么呢?”

  岁长乐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困惑。

  岁无忧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管她呢,这场宴,八成是冲着咱们来的。到时候借机行事,小心点。”

  长公主望向远处的宫墙,理了理衣襟:

  “无忧说得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在,也不必怕了他们。”

  “不过……”

  萧承曜摩挲着轮椅扶手上的暗纹,声音压得更低,眉头蹙起:

  “还有一事颇为可疑。幽兰宫的线人回禀,兰嫔被诊出有孕时,明明才刚满一月,可宫里却传遍了她已怀胎两月有余的说法。”

  那线人是幽兰宫的掌衣宫女,最是清楚主子的起居,这等私密事,断不会弄错。

  “这是为何?”

  岁无忧皱着小眉头,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难道这胎是在她禁足期间怀上的?”

  话刚出口,她目光不经意扫过廊下的绿植,猛地一拍脑门,声音却弱了下去:

  “我知道了……兰嫔这是……给我皇舅爷爷戴绿帽子了?”

  “无忧慎言!”

  长公主脸色一变,飞快扫向四周,见周遭并无旁人,才暗暗松了口气。

  她伸手在岁无忧脑门上轻轻一戳,无奈嗔道:

  “你这孩子,真是口无遮拦,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

  岁无忧捂着额头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

  “外祖母,我这也是猜测嘛。可若真是如此,兰嫔谎报孕期的心思就太明显了。她心里定然有鬼,才要故意混淆时日。”

  岁长乐在一旁点头附和:

  “大姐姐说得有道理。刻意改动孕期,要么是想遮掩什么,要么就是这胎本身就有问题。”

  说话间,一行人已到了御书房外,当即收了话头,噤声不语。

  守在门口的太监见了长公主与萧承曜,忙躬身行礼,转身快步进去通报。

  不多时,高总管便满面堆笑地迎了出来,见了二人,先深深一揖:

  “哎呦,奴才拜见公主殿下,拜见大皇子殿下,给您二位请安了。”

  他看向萧承曜时,声音里不自觉带了些哽咽。

  想当年皇后难产去世,大皇子生来便体弱。

  那些日子里,皇上政务繁忙,多是他在旁伺候。

  看着大皇子从襁褓中的小小婴孩,一点点长大成人,这份情分早已刻在骨子里。

  “免礼。”

  萧承曜脸上漾开和煦的笑:

  “高总管,许久不见,身子还好?”

  “好好好,托殿下的福,老奴硬朗着呢!”

  高总管悄悄低头抹了把眼角的泪,又关切地打量着萧承曜:

  “倒是殿下,如今身子骨可好些了?您在行宫休养,老奴这心里一直惦记着。”

  “劳总管挂心,已好多了。”

  萧承曜温声道。

  “那就好,那就好。”

  高总管直起身,侧身引路:

  “长公主殿下,大皇子殿下,皇上在里头等着呢,请随老奴来。”

  长公主、岁无忧和萧承曜、季临川跟着高总管去了御书房。

  温时宜与岁长乐跟着太监去了偏殿喝茶。

  踏入御书房,迎面便见昭仁帝正坐在龙椅旁的软榻上批阅奏折,鬓角已添了些银丝,却依旧透着帝王的威严。

  听到动静,他抬眼看来,见到萧承曜时,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清宴回来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

  萧承曜拱手行礼,声音温和。

  长公主也上前行礼:

  “参见陛下。”

  岁无忧与季临川也行了礼。

  昭仁帝摆了摆手,看向萧承曜时,眼眶微微发热:

  “都免礼吧。清宴一路回来辛苦了。”

  这孩子,打小就体弱多病,让他操了不少心。

  可自懂事后,就和自己离了心,总也亲近不起来。

  他何尝不知,清宴是怨着自己的,怨他当年没能护住皇后,怨他后来对兰嫔的纵容。

  可当年之事,兰嫔虽有过错,终究也是被人当枪使了。

  他心里存着几分不忍,才没能狠下心处置……

  他目光转向岁无忧,脸上漾开慈爱的笑,语气也柔和了几分:

  “无忧来了,今日宫宴热闹,在宫里好好玩玩,别拘束。”

  “是,舅爷爷。”

  岁无忧回了个乖巧的笑,心中却是暗暗腹诽。

  这宫宴分明是兰嫔设的鸿门宴,还“好好玩玩”,等会儿怕就笑不出来了。

  昭仁帝笑着颔首,目光重又落回萧承曜身上。

  看着他那张与皇后有八分相似的脸,眉峰、眼尾,连说话时微抿的唇角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心口便一阵阵刺痛。

  他与皇后自幼相识,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他曾以为,两人定能携手走过一生,晨起描眉,暮时对弈,恩恩爱爱,白首不相离。

  谁知,她竟在生清宴时难产,抛下他孤零零一个人,早早去了……

  如今,他们唯一的孩子对自己这个父皇,也只剩了表面的恭敬,连唤他一声父皇都带着疏离。

  “清宴,”

  昭仁帝声音低了些,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怅然:

  “这次回来,就多住些日子吧。宫里的梅花开了,你母后生前最喜梅花,回头朕陪你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