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宫中设宴3-《穿越遇重生,姐妹携手杀疯了》

  两日后,一大早温时宜与岁无忧、岁长乐姐妹皆已打扮妥当。

  温时宜一身石青暗纹锦缎褙子,银狐毛领围颈,鸦发绾圆髻,插一支赤金镶珍珠簪,耳坠小巧东珠,素面淡描,端雅温婉。

  岁无忧粉蓝绫罗裙,外罩淡蓝色鹤氅,白狐毛镶边,发梳双环髻,饰碧玉小钗,眉目如画,清冷绝尘。

  岁长乐粉白软缎袄裙,浅粉貂毛领,发间簪宝石小花饰,面容娇柔,清雅可人,不失灵动。

  三人皆穿戴低调,既不失体面,也不张扬。

  行至大门口,却见岁娇娇打扮得花枝招展,带着丫鬟桂花匆匆赶来。

  大冷天,她却穿着一身绯红撒花裙,头上插着金钗珠花,娇俏中带着艳俗。

  岁无忧与岁长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轻提裙摆正要上长公主府的马车。

  岁娇娇见状,蛮横的挤开岁长乐:

  “你让开,我也要去参加宫宴,我先上。”

  她往后可是堂堂二皇子妃,岁无忧那个泼妇她不敢招惹,难道还怕一个岁长乐?

  正欲上车的岁无忧脚步一顿,反手就拎住岁娇娇的后领,像拎小鸡似的把她甩到一边,冷声道:

  “干什么?赶着投胎去?”

  岁娇娇踉跄着退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捂着被扯皱的衣领,冲岁无忧怒目而视:

  “大姐姐!你虽是郡主,也不能如此霸道!我也是岁家的小姐,凭什么不能坐这马车?”

  岁无忧拍了拍马车车架,指着上面长公主府的祥云徽记,唇角勾起一抹讥诮:

  “睁大你那对无神的双眼看清楚,这是岁府的马车吗?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岁娇娇被骂得面红耳赤,气得浑身哆嗦,颤抖着手指向岁无忧:

  “你……你粗鄙!”

  “那也比你不知廉耻强。”

  岁无忧不屑地挑眉,眼神一冷:

  “我警告你,再用手指头指着我,我不介意帮你把这几根爪子掰断。”

  岁娇娇吓得心里一抖,眼泪簌簌下落,慌忙收回手,带着哭腔道::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爹爹知道你这般欺负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哦?我好怕啊。”

  岁无忧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哭哭哭,天天就知道哭,难怪一副晦气模样,谁见了都嫌碍眼。”

  她心里早有打算,若是爹真拎不清,敢替岁娇娇说话。

  那这个爹,不要也罢。

  温时宜无奈地笑着摇头,拉了拉岁无忧的衣袖:

  “无忧,咱们先上车吧,别让长公主久等。”

  岁无忧冲着岁娇娇冷哼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温时宜与岁长乐由丫鬟搀扶着,也紧随其后。

  三人刚掀帘进了马车,就撞见长公主含笑的双眼。

  她无奈地叹了一声,伸手将岁无忧拉到身边坐下,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个皮猴,姑娘家说话,哪能这般粗鲁?仔细传出去让人笑话。”

  话虽如此,眼底却满是疼惜。

  她望着岁无忧这副鲜活带刺的模样,心里一阵发酸。

  若是当年念儿没丢,如今的无忧也定是端庄优雅的名门贵女。

  温时宜与岁长乐都是一愣,没料到长公主竟会亲自来接。

  两人连忙微微屈膝,向长公主行了礼:

  “臣妇拜见长公主。”

  “乐儿拜见外祖母。”

  长公主笑着摆手:“不必多礼,快坐下吧。”

  待两人坐定,她才又道:

  “今日宫宴人多眼杂,你们姐妹俩跟紧我,少言慎行。兰嫔那边……我已让人多留意了,你们只需安心跟着,万事有我。”

  岁无忧心里一暖,往长公主身边凑了凑:

  “外祖母放心,我晓得分寸。”

  马车缓缓驶动,车厢里暖意融融,长公主说着宫里的规矩。

  温时宜与岁长乐仔细听着,岁无忧偶尔插一两句嘴,气氛倒也平和。

  只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场宫宴,怕是不会那般容易应付。

  不多时,马车便到了宫门前。

  侍卫验过腰牌,因是长公主的车驾,允许直接驶入宫中。

  行至内门,众人下了马车。

  早有伶俐的内侍抬着软轿小跑上前,恭敬地跪地:

  “奴才拜见长公主。”

  长公主嘴角微微上扬,摆了摆手,声音温和:

  “不用,本宫走走。”

  她转过头,目光慈爱地看向岁无忧,满眼笑意:

  “无忧也不曾来宫中逛过。今日外祖母就带你到处转转,好好见识见识这宫中的景致。”

  此次宫宴设在御花园暖阁之中。

  长公主向来厌烦那些阿谀奉承,去得太早,免不了各家夫人贵女围上来虚与委蛇,她可没那闲工夫应付。

  “好。”

  岁无忧甜甜一笑,与岁长乐一左一右,搀扶着长公主胳膊。

  温时宜稍稍错后一步,静静地跟在身旁。

  三人一路漫步,目光在宫墙内外的景致间流连,说说笑笑往御花园暖阁缓缓走去。

  正谈笑间,一道纤长身影挡在四人面前。

  “柔儿拜见长公主。”

  裴砚柔一身月白蹙金锦裙,银狐毛领衬得脖颈纤白,鸦发高绾垂珠髻,斜插一支赤金嵌蓝宝石步摇,耳缀蓝宝石坠。

  她姿态优雅,规规矩矩朝长公主屈膝行礼。

  长公主神色淡淡,眸光轻轻扫过裴砚柔:

  “砚柔向来知规懂礼,今日见到郡主,怎不行礼?”

  裴砚柔的脸色瞬间僵住,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温婉的模样,极不情愿地转向岁无忧,语气生硬:

  “见过无忧郡主。”

  她向来心高气傲,根本没将岁无忧放在眼里。

  在她看来,岁无忧不过是一个从乡下来的泥腿子,哪里配和她相提并论。

  此刻,她表面上礼数周全,心中却早已恨得咬牙切齿,不仅记恨岁无忧,就连提醒她行礼的长公主也一并恨上了。

  岁无忧看着裴砚柔那强装镇定却又难掩怨愤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

  她走到裴砚柔面前,声音清脆悦耳又带着几分戏谑:

  “裴小姐不必多礼!只是这宫中规矩森严,礼数可不能有半点差池。”

  裴砚柔心中又羞又恼,却又有长公主在前不敢发作。

  她隐在长袖中手不由攥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看向岁无忧的眼中带着不甘:

  “郡主教训的是,是臣女懈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