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定计策欲望建康府寻神医,深夜间赛孟尝意外听消息-《水浒:结义就变强,阁下如何应对》

  乔道清沉吟良久,捋须道:“哥哥,眼下形势,硬闯无异于自投罗网。

  为今之计,唯有暂且隐匿行踪,稳住焦挺兄弟伤势,再图后计。”

  董超看着炕上面无血色的焦挺,心中清楚,如果只是躲藏等待,以焦挺的伤势,必然是十死无生!

  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位忠心耿耿的兄弟就此离去!

  心念急转,他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名字建康府神医,安道全!

  原着中能起死回生的存在!

  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乔道清和时迁,声音虽然因失血和疲惫有些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军师,不能等!焦挺等不起!我们必须主动求医!”

  他走到简陋的土桌前,用手指蘸着水,在桌面上划出一道粗略的线路:“我意,不再试图直接返回梁山。

  我们转向,走淮南东路,南下至江南东路,直奔建康府,寻找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安道全!

  此去一为救治焦挺与我之伤;

  二也可暂避东平府程万里的截杀锋芒。

  待伤势稳定,我们再从建康府寻机走水路,绕道返回梁山!”

  众人闻言,皆是一震。

  这个计划可谓大胆至极,等于是绕了一个巨大的圈子,再入江南地界!

  乔道清凝视着桌面上的水迹,沉思片刻,开口道:“哥哥此计行险,却也是目前唯一的生机,不过,路线或可稍作调整。”他用手指将线路往西偏移“我们不直接走淮南东路,而是先向西,进入京西北路,再转而向南,经淮南西路,最后进入江南东路,抵达建康。

  此路线更为迂回,官军必然料想不到我等会舍近求远,绕行西北。

  若按原计划走淮南东路,仍有较大可能撞上巡查的官军。”

  董超眼睛一亮,乔道清不愧是顶级谋士,思虑更为周密。

  “军师所言极是!就依此计!”他当即做出安排“时迁兄弟!”

  “哥哥吩咐!”时迁立刻上前。

  “你身法灵活,目标最小。

  你独自一人,想办法潜回梁山!

  将我等情况告知林教头和吕先生,让他们不必担忧,更不可贸然出兵接应,以免中了官军圈套。

  再让他们派可靠人手,化妆成商旅,从水路径直前往建康府与我们会合!”

  “小弟明白!定将消息送到!”时迁抱拳,知道责任重大。

  就在这时,那一直缩在角落的蒋竹山,忽然鼓足勇气,上前一步,对着董超躬身道:“这…这位好汉头领,小人…小人蒋竹山,愿随诸位前往建康府,沿途照料这位重伤的壮士!”

  “哦?”董超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蒋竹山脸上露出悲愤之色:“但…但小人有一不情之请!若头领应允,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咬着牙,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

  董超闻言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而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请头领,他日若能重返山东,定要杀了那阳谷县的西门庆!”

  “你与那西门庆有仇?”闻言的蒋竹山点头“好叫头领知道,那恶霸他勾引小人妻子,强占为妾,还将小人毒打一顿,赶出阳谷县!此仇不共戴天!”

  董超闻言,心中一动。

  蒋竹山?

  西门庆?

  强占人妻?

  难怪他觉得这人名字怎的这般熟悉,原来是这位。

  《金瓶梅》中,李瓶儿在花子虚死后,曾改嫁的那个蒋竹山,后来也是被西门庆设计陷害。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即便李瓶儿阴差阳错嫁给了武大郎,这蒋竹山依旧没能逃脱被西门庆撬了墙角并暴打的命运!

  这世界的收束力,当真是无处不在。

  “西门庆”董超眼中寒光一闪,就算没有蒋竹山的请求,让梁山几位兄弟永远留在了断魂涧,此人也已上了董超的必杀名单!

  “好!我答应你!那西门庆,我必杀之!”

  蒋竹山闻言,感激涕零,再次拜谢。

  计议已定,众人不再耽搁。

  时迁当夜便悄然离去。

  董超、乔道清则带着昏迷的焦挺,以及自愿跟随的郎中蒋竹山,扮作逃难的四兄弟,雇了一辆骡车,载着焦挺,踏上了迂回南下的艰险旅程。

  一路之上,他们谨小慎微,不敢靠近任何城邑,只拣那荒僻小路行走,夜宿荒村野店,或是干脆露宿山林。

  风餐露宿之下,董超臂上的伤口也时有反复,全靠蒋竹山用随身携带的草药勉强控制。

  几日跋涉,一行人进入了京西北路地界。

  这里民生似乎更为凋敝,沿途常见逃荒的流民。

  这一日,眼看天色已晚,他们寻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安宁的村子,花了些散碎银钱,在一户老实人家中租住了下来。

  夜虽已深,但董超心中记挂焦挺伤势,加之臂伤疼痛,难以入睡,便起身到院中走走,想透透气。

  刚出院门,忽见几条黑影在月色下一闪,鬼鬼祟祟地消失在村中的拐角处。

  董超心中起疑,这深更半夜,村民不睡觉,行踪如此诡秘,所为何事?

  他沉思片刻,决定跟上去一看究竟。

  他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保持着一段距离。

  只见那几人七拐八绕,来到了村边一处废弃的破落草屋前,警惕地四下张望后,迅速钻了进去。

  董超潜至屋后,借着墙壁的裂缝向内窥视。

  屋内灯光昏暗,只能模糊看到五六个身影围坐。

  他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只听一个声音愤愤道:“村里保正吃拿卡要,盘剥得厉害,今年收成本就不好,再这样下去,只怕全村人都没有活路了!”

  另一个声音接口:“是啊!俺们几个都是光棍一条,无牵无挂,与其等死,不如豁出去,杀了那狗保正!也算为村里除了一害!”

  这时,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如同闷雷:“杀保正不难。

  但他身边常跟着十几个闲汉,且事后,我等去哪里安身?”

  这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感,让董超心中一动,看来此人应该就是这几人的主心骨了。

  先前那声音道:“俺听说河东路那边有个叫田虎的英雄,聚集了好汉,对抗官府,不如我们去投奔他?”

  又一人道:“我也听说,那东平府八百里水泊梁山之上,有个‘赛孟尝’董超,义薄云天,招贤纳士,也值得投靠!”

  “江南那边还有摩尼教…”第三个人刚开口,便被那浑厚声音打断。

  “江南太远!而且我等都是种田的庄稼汉,不习水性!

  再说,咱们庄稼地出身,只信手里的力气,信什么鸟教!”那浑厚声音否定了江南的提议。

  就在几人争论投奔何处之时,“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被董超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