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一抹殷红-《败军孤魂起,我成为游牧噩梦》

  那如同狐仙临世般的女子,轻盈地坐在沈川身上,姿态却带着一种与她此刻魅惑装扮截然不同的生涩与僵硬。

  她冰凉的玉手,如同初学抚琴的贵女,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意,笨拙而迟疑地在沈川滚烫、坚实的胸膛上游走。

  那冰冷的触感,对于此刻被药力与燥热折磨的沈川而言,既是刺激,亦是某种程度的慰藉。

  她的动作极其缓慢,仿佛每一下触碰都需要耗尽莫大的勇气。

  指尖终于勾住了沈川中衣的系带,轻轻一拉,衣襟散开,露出线条分明的肌理和贲张的血管。

  她似乎停顿了片刻,呼吸略显急促,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俯下身,将那莹润如同花瓣般的朱唇,带着一丝决绝的凉意,轻轻印在了沈川的胸膛上。

  这一吻,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引信!

  沈川体内那一直被压抑、被束缚的狂暴力量,以及被药物催发到极致的原始本能,在这一瞬间,轰然爆发!

  “吼——!”

  一声低沉而充满野性的嘶吼从他喉咙深处迸发,那绝非平日冷静自持的靖北侯能发出的声音。

  原本绵软无力、如同瘫痪的身体,不知从何处涌出一股蛮横无比的力气,竟猛地直坐而起!

  这突如其来的反抗,显然完全出乎身上女子的预料。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那惊呼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与被冒犯的羞怒。

  沈川根本无视了她的反应,遵循着最原始的本能,双臂如同铁箍般猛地收紧,轻而易举地便将那具柔弱无骨、馨香温软的娇躯紧紧抱在怀中,随即一个翻身,便已反客为主,将她牢牢地压在了柔软的锦褥之上。

  “放肆!沈川……”

  “大胆!你怎么敢的……”

  “你……你快放开朕……朕是……”

  “呜……救命……”

  身下的女子彻底慌了神,又惊又怒,语无伦次地低斥着,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哭腔。

  她奋力挣扎,玉手握拳捶打着沈川宽阔的后背,双腿乱蹬,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强硬的禁锢。

  然而,她那点微末力气,在此时如同野兽般的沈川面前,无异于蚍蜉撼树。

  (过程一笔带过,省略1万字剧情……被申鹤怕了)

  昏暗的宫室内,只余下织物摩擦的窸窣声、压抑的呜咽与喘息、以及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禁忌的韵律。

  红绸撕裂,玉钗坠地,狐面具不知何时滑落一旁,露出一张倾国倾城、此刻却布满红潮、泪痕与复杂情绪的绝美容颜,只是沈川意识混沌,并未看清。

  权力的尊卑在此刻被最原始的力量颠覆,九重宫阙深处,上演着一场始于算计,却失控于本能的狂风暴雨。

  ……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当第一缕熹微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艰难地挤入这间弥漫着靡靡气息的偏殿时,沈川的意识,才如同退潮后的礁石,逐渐从深沉的混沌与疲惫中浮出水面。

  他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刺目的光线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首先感受到的,是一阵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酸痛与虚弱。

  四肢百骸仿佛被巨石碾过一般,尤其是腰腹之间,传来一种空乏无力的感觉,好似身体被彻底掏空,双腿一阵酸软,刚下地就不自觉坐回床榻。

  此刻他脑子里也昏沉沉的,残留着纵欲过度后的麻木与倦怠。

  沈川轻扶了下发胀的脑袋,撑着如同散了架般的身体,勉强坐起身。

  锦被滑落,露出精壮却布满细微抓痕的上身,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冷而甜腻的异香。

  “怎么回事……”

  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努力回忆。

  记忆如同破碎的镜片,杂乱无章。

  盛大的御宴……

  女帝赐汤……

  王承恩……

  偏殿……

  然后便是光怪陆离、炽热疯狂的梦境。

  梦中,他似乎与一个看不清面容、身披红绸、戴着狐媚面具的女子……

  好像发生了极其亲密、甚至可以说是狂野的交缠。

  是梦吗?

  可这浑身的酸痛,这空虚的疲惫感,以及空气中那未曾散尽的暧昧香气,都真实得可怕。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凌乱的床榻,忽然,瞳孔猛地一缩!

  在散乱的锦被边缘,靠近枕畔的位置,静静地躺着一块方寸之物。

  那是一块雪白色的丝帕,质地极佳,边缘用金线绣着繁复的云纹,一看便知并非俗物。

  而此刻,在那雪白无瑕的帕子中央,赫然印着一抹已经干涸、却依旧刺眼夺目的——殷红!

  那抹殷红,如同雪地里骤然绽放的红梅,凄艳而决绝,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冲击力,狠狠地撞入了沈川的眼底!

  仿佛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

  所有的昏沉、所有的倦怠,在这一刻被驱散得无影无踪!

  沈川的呼吸骤然停滞,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贞操帕?!落红?!

  昨晚……那不是梦!

  那模糊而炽热的记忆碎片,那女子惊慌羞怒的斥责,那真实的触感与疯狂的纠缠……

  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虚幻的梦境,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是谁?

  那个身披红绸、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子到底是谁?

  这里可是皇宫大内!能出现在这里的女子……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堪称荒谬恐怖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他心底疯狂滋生,让他瞬间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是宫女?是女官?还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但那块带着落红的贞操帕,却如同最灼热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也仿佛是一道无声的宣告,将他与这九重深宫,以一种极其诡异而紧密的方式,联结在了一起。

  殿外,隐约传来了宫人细微的脚步声和打扫庭院的声响。

  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但沈川知道,有些东西,从昨夜起,已经彻底改变,再也回不去了。

  他坐在凌乱的床榻上,看着那抹刺目的殷红,脸色变幻不定,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