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胡汉恩仇-《败军孤魂起,我成为游牧噩梦》

  河套境内乱成一锅粥的同时,萧旻这段时间也没有坐享其成而沾沾自喜。

  自从攻克托达前线据点后,萧旻已经不再满足于眼前这些微末军功,为了扩大战果开始向周围的鞑靼部落发起攻势。

  面对如狼似虎的汉军侵袭,那些弱小的部落根本无法抵抗,纷纷在汉军铁蹄屠刀下被征服。

  不得不说,萧旻所部的汉军,无论步兵还是骑兵,都敢于厮杀,凶残程度比之辽东建奴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这军纪真的是一言难尽,尤其是奸淫妇女这块,纵使萧旻再三重申,却并没有收到什么实质效果。

  但凡萧旻所部攻克一处部落,部落内的女人皆成为他们发泄的对象,更甚者,有时连孕妇都不放过。

  战争的残酷也间接让这些长期从伍的军士,逐渐爆发出人性最黑暗的一面。

  今日,又有一处无名的小部落在萧旻所部汉军袭击下覆灭。

  血色黄昏下,这个仅有百余帐的小部落如同被投入炼狱。

  汉军骑兵如黑色潮水般涌来,马蹄踏碎最后一丝宁静。

  “汉军来了!”

  一声嘶吼,打破这个小部落的宁静。

  部落内的男人们刚抓起弯刀就被汉军铁骑乱箭射成了筛子

  老人孩子哭喊着被铁蹄踏进泥泞,绝望充斥着整片大地。

  萧旻的大纛在风中猎猎作响,而他麾下的士卒早已化作嗜血的狼群。

  “将军有令!不得滥杀无辜!不得奸淫妇女!”

  传令兵嘶哑的声音被淹没在疯狂的喧嚣中。

  几个士兵大笑着撕开一名异族妇女的衣袍,雪白的肚腹在血色中剧烈起伏。

  “蛮夷的孽种也算人?你忘了他们是怎么欺辱我们汉家女儿的!今日不过是让他们血债血偿罢了!”

  刀尖划开皮肉的闷响中,那名妇女在绝望恐惧中倒在了血泊中。

  旁边帐篷里传来少女凄厉的惨叫,三个骑兵轮流压在她身上,帐布映出扭曲交叠的影子。

  另一处,记录官假意清点牛羊,暗中却将一块拇指大小镶金的狼牌塞进袖袋。

  火把扔向毡帐时,挂满狼牙的图腾柱轰然倒塌,带着火星砸向蜷缩的老妪。

  “哈哈哈,痛快,痛快啊~”

  几名汉军骑兵拎着酒囊狂饮,忽然挥刀砍向拴马桩旁的俘虏,仅仅因为是他无意间瞪了他们一眼。

  “呸~畜生活该。”

  脑花溅在抢来的羊毛毯上,他啐口唾沫继续翻找死者的钱袋。

  沦为营妓的鞑靼女子们躲在辎重车后瑟瑟发抖。

  她们看见骑兵校尉把少女按在马鞍上施暴,完事后随手扔进燃烧的帐篷;

  看见辎重兵为争夺镶宝石的匕首互相砍杀;

  更看见萧旻的亲兵队长拖着部落族长女儿的长发走过营地,那姑娘的眼珠已被烙铁烫成两个焦黑的窟窿。

  “畜生!你们会遭草原主神诅咒!不得好死!”

  被绑在木桩上的族长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喊,但下一秒一条长矛直接捅穿了他的喉咙。

  鲜血喷溅在士兵们癫狂的脸上,他们反而更兴奋地劈砍尸体,仿佛多砍一刀就能多挣一分军功。

  夜色降临时,这个鞑靼部落已变成修罗场,彻底消亡在这片土地上。

  篝火堆里烤着抢来的羔羊,酒坛滚落在残缺的尸首间。

  参将帐篷突然传来爆炸声——原来是士兵醉酒打翻油灯,火舌瞬间吞没了抢来的绸缎与皮毛。

  “烧的好,烧的旺啊,哈哈哈~”

  纵火者反而哈哈大笑,看着火焰中挣扎的人形手舞足蹈。

  对于正在发生的一切,萧旻却没有去阻止,只是静静坐在中军帐内擦拭着佩剑。

  一名亲兵低声汇报伤亡时,帐外突然冲进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她肚腹隆起明显,竟从尸堆里爬出直扑帅案,用胡语大声喊道:“汉将军!您的兵连孕妇都不放过,这是畜生啊!”

  噗呲——

  剑光一闪,女人喉间绽开血花。

  萧旻甩去剑上血珠,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扰我军心者,格杀勿论。”

  他知道眼下发生的一切后果有多严重,沈川交代的军纪问题如今完全被抛诸了脑后。

  但他无能为力,士兵需要发泄,战争需要财富,萧旻不敢在这种时候做出“打击士气”的行为。

  黎明时分,秃鹫如乌云般盘旋。

  雪原上到处是冒着黑烟的帐架残骸,冻僵的婴儿小脚从雪堆里翘出,被割去耳朵的首级串成长串挂在马鞍旁。

  活着的士兵们互相炫耀战利品:用头皮编的缰绳、嵌着人牙的腰带、甚至还有鞑靼巫师的风干头颅。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地狱般的景象:

  幸存的妇女身上只有几条破布裹住身体隐私,然后被成片拴在马后,骑兵们比赛谁能让俘虏得更久;

  有个小兵正用匕首轻抵少女背部的皮肤,只因那上面刺着美丽的狼头图腾,那是小部落头领的子女才有资格刺青。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们这样跟鞑子又有什么分别!”

  带队的参将王贲实在看不下去,刚要劝阻就被他的同伴胡图搂住肩膀:“王参将,要不要挑个鲜嫩的?刚断气的身子还热乎呢!”

  “滚!”

  王贲大怒,一下将人推开,冲胡图怒斥道:“胡图!你也是鞑靼人,看到自己同族沦为这个模样,难道心就不会痛么?”

  胡图却是满脸不在乎:“老子早已不是鞑靼卑狗了,他们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既然你不愿意,那就随你吧!”

  说完,不顾王贲要杀人的眼神,胡图自顾自扛起一个已经麻木的少女跳上马背疾驰而去。

  雪原上的风呜咽着卷起灰烬,带着烤人肉的焦臭飘向远方。

  萧旻的帅旗仍在风中飘扬,旗面上的“萧”字已被血渍染成暗红。

  部队开拔时,车轮下不断传来脆响—那是碾过白骨发出的声音,却没有人回头多看一眼。

  “报~”

  就在这时,一名哨骑来报。

  “大人,朔方有变,疏勒死于元黎华之手,可汗卫队尽数归元黎华调遣。”

  萧旻一听,不由眼皮一挑:“很好,定是鞑靼内部发生大乱,火速通知全军,抛下所有辎重,随我一道攻取朔方城!”

  哨探一惊:“大人,我们步骑一起不足四千人,火器火药储备也不足以攻破朔方城墙,这能行么?”

  萧旻却坚决道:“这是军令,火速前去传递,告诉弟兄们,朔方城若攻克,三日不封刀。”

  “喏!”

  哨探只得将军令传递到军中。

  很快,接收到军令的萧旻各部,立马爆发出阵阵山呼海啸,当即撇下刚获取的「战利品」,跟随萧旻朝朔方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