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手握万军-《败军孤魂起,我成为游牧噩梦》

  接下来的几天,东路士绅在沈川淫威下,极其顺从地选择了妥协。

  在曹安邦的安抚下,这些士绅或被迫,或不情愿的交出了本就属于军士的田地。

  另外,为了给沈川一个交代,林威和胡元宝二人在公审第二天就上吊自尽了。

  至于他们是真自尽还是被迫自尽,对沈川而言并不重要,只要结果满意那就足够了。

  十月初六清晨,历经数日的军管宣布结束,东路街市逐渐恢复了生气。

  对于平民而言,经历此事后,已经意识到所谓跟官斗终究没有什么好结果,远没有上街寻找工作糊口来的重要。

  何况,那些被处刑之人的罪状依旧以书面形式张贴在城内各告示牌上,令人观之胆寒,罪该万死。

  经历这场风暴,沈川也顺利将那些来自辽东的流民安置在东路各处,让顾长生跟王恭还有方文涛一道协助,安排相应工作。

  一切似乎得到了妥善安置,东路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可就在大家以为这场风波已经过去时,殊不知沈川根本没打算放过那些闹事的学子跟士绅。

  这些人或许因为无知才会酿下错误,但无知不是违法被人利用的借口。

  沈川不杀他们,不代表不会惩戒他们。

  原兵备府,如今改名为将军府大厅内,安红缨、李玄、曹信、李通以及蒋贵几名准千户齐齐端坐在各自位置上。

  侧首左右位置,王恭、迟敬威面色铁青端坐。

  正位上,沈川端着茶盏看了眼时辰后,这才缓缓开口。

  “王恭。”

  “卑职在。”

  “说下如今东路卫所情报吧。”

  “是。”

  王恭立即摊开文册:“如今东路指挥使麾下,除开靖边镇一千四百满编官兵,

  新营官兵共计四千三百人整等待分配,结合炮营四百官兵,共计为六千官兵,

  以指挥使治下一千户一千四百满编兵额计算,尚缺一千官兵,今防守营官兵在册一千六百四十人,实为九百八十二人,

  若是尽数整编入卫所,则刚好满编五个卫所。”

  蒋贵闻听王恭报出的兵额,心中顿时大惊。

  满编的千户卫所?这什么概念?

  沈川真的有这样的实力?

  殊不知,王恭所报兵额还是保守了,其中安红缨带来的五百骑兵被隐去,以及各堡不输正兵的堡兵和镇守在关外的筑垒部队和设立的新义军没有直接呈递出来。

  实际上,沈川麾下可动用的兵力已经超过上万人。

  能组织动员上万官兵进行固守和操练,这在如今的大汉朝廷而言,绝对属于总兵级别了。

  听完王恭的汇报,沈川却摇摇头:“不,眼下我们所缺的兵额还很大,首先,战争必然会造成兵士伤亡,这损失的兵额能否顺利得到补充,是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其次,长途行军为了减轻战兵负担,能以最好状态投入战斗,最好组建辎重队负责物资输送,

  伙营后勤保障也得跟上,总不能前方打完仗,还要战兵回来自己烧饭吧?

  所以,为了各卫所能长久发展,我宣布,每个卫所建立一个辅兵营,负责卫所内各项事宜,

  平日跟战兵一样操练,但强度可以降低,一旦正兵有所损失,马上能及时补充,以确保卫所编额完整,可以继续投入战斗。”

  蒋贵心中暗暗吃惊,卫所还要建立辅兵?就算一营五百兵额,那五个卫所也会多出两千五百人啊。

  然而,沈川的话还在继续:“另外,医护营也得写入计划当中,即刻召集对刀、剑、钝器和火器有治疗心得的大夫,

  再从民间召集足够的护士,可协助大夫处理简单的包扎止血等医术,对了,护士招募不限男女,月底之前,必须完成这个计划。”

  蒋贵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大人,卑职斗胆问一句,我们给卫所官兵的待遇是不是太好了?”

  李通一听,顿时大怒:“姓蒋的,你这话什么意思?大人爱兵如子,你对此有什么不满的?”

  蒋贵:“卑职只是担忧,按照这么个搞法,即便不发军饷,这一个卫所所需的钱粮会比从前多出两三倍,

  多的不说,就说这士兵所需的兵甲总要有吧?那么多的铁需要多少钱?

  除此之外,卫所还要负责各地的政务,这也一样要钱,而且都是无底洞,

  还请大人三思,即便要做也请慢慢来吧。”

  沈川回道:“蒋千户,你的担忧我十分理解,不过练兵所需军饷一事,你们都不必担心,我自不会少给你们的,

  总之,我的要求是既然做了,那就索性做好,辅兵和医护队,本将军是一定要设立的,你们劝我也没用。”

  见沈川态度坚决,又听他一切费用他会处理,蒋贵纵使心中还有疑虑,但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拱手坐回了位置上。

  沈川道:“明日开始,就准备着手组建辅兵营和医护队,只是这次征召对象除开军户外,那些学子和士绅也必须加入。”

  “啊?”

  蒋贵傻眼了。

  沈川白了他一眼,一字一句说道:“享受权力带来的舒适,也要承担该尽的义务,

  抵御外敌是整个东路的事,不能好处让他们全占,最后却让本就要纳税的群体再站在他们前面抵御风浪。”

  蒋贵一脸为难:“大人,这么做,就不怕引起反弹么?”

  沈川抽出腰间佩刀,轻轻擦拭一下:“那可以请他们试试,我的刀是否锋利。”

  瞬间,蒋贵不敢再说一句话,低着头在思索是不是该上疏调离东路了。

  ……

  十月初七,清晨时分,苏家宅院内。

  苏墨正捧着本《孟子》在院子内走动,嘴里朗朗上口:“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前几日东路的风波,没有波及到他和那些学子,故而让他心下放宽。

  他的母亲正在房内纺纱,去年刚成亲的妻子正在厨房做饭。

  看到眼前这一幕,苏墨只觉自己还是幸福的。

  砰砰砰——

  忽然,一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这片宁静温馨。

  “谁啊?月娥,去看看是何人?”

  “好的夫君。”

  赵月娥擦了下手,解下身上围裙,走出厨房打开了院门。

  门一开,就见门外站着三个人。

  为首一名书吏,正是王恭,身后则是两名身披军服的士兵。

  “你们是……”

  “敢问这里是苏墨苏秀才的家么?”

  “嗯。”

  “经察,苏墨连续三年未曾缴纳一分税银,也未承担相应徭役,在下奉指挥使大人之命,来请苏秀才履行自己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