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临危受命-《快穿:懒宝别跑,我来宠你》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师尊何时归去我竟不知?”

  “即便师尊仙逝,还有玄宁大师兄在,又何来需我来掌门一说?”

  “再者,掌门更替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不见大师姐出席?”

  风眠发出致命三连问。

  “前几日,你们刚入死生境的那日,夜里,玄宁就带回了前掌门的尸首,尚不知是何人所为。”一位长老解答他的疑问。

  “哎,舒玄宁是叛徒,他加入歆海云阁本就是为了你师尊的灵丹而来,他是奔着杀前掌门来的啊!”另一个长老气愤的拄了一下拐杖,落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敲打在每个弟子的心上。

  “至于你大师姐,哼,人家现在过得好着呢,人家现在可是元清门门主,我们哪敢驱使人家!”长老继续道。

  ……

  沉默。

  这几句话一说出口殿内便是长久的沉默,室内的空气仿佛被冰冻,只听得见每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风眠也不知道大家心里怎么想的,反正他是有种全家一夜之间突然消失的荒谬与不真实感。

  怎么几日之间先是师尊莫名其妙的仙逝,找不到人的大师兄竟然是奔着师尊灵丹来的狐妖,大师姐又是什么时候跑的啊!?

  他不知道那些长老是从何而知这些情况,只得默默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闾丘睢渊在辛辛苦苦打完仗之后,亲手把舒玄宁的尸身送回歆海云阁,又叫来各个长老。

  “看看你们歆海云阁的好弟子,利用掌门不说,还犯我魔族领地,不知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这是歆海云阁要与我魔族开战?”

  “魔尊误会了,这都是误会啊!此事我们并不知情啊!”长老们颤颤巍巍的表示态度,可不能突然惹怒这煞神了。

  “不知情,呵,我竟不知你们歆海云阁何时成了狐族的势力,虽然对本尊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本尊也不介意再灭一个歆海云阁。”

  他说这话的时候靠在桌旁,轻捏手指,眼神直直看向瑟瑟发抖的几位,浑身都是懒散与惬意,仿佛动动手指便能毁天灭地。

  “什么?狐族?”长老们一时没反应过来。

  “哼…希望你们能给个准话!”

  毕竟主人好歹也是在这里长大的,若非不得已自己不会去动他们,希望他们能识一些好歹。

  一众长老开始查看起舒玄宁的尸首。

  昔日威震一方的修士,此刻却以无比凄惨的姿态横陈于此。

  他的头颅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仿佛被巨大的力量生生拧断,

  五官早已模糊不清,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轮廓,眼眶里空洞洞的,仿佛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漩涡,里面还残留着几丝未干的血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在惨白的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他的身体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每一道伤口都深可见骨,皮肉外翻,露出里面森白的骨头和暗红的血肉。

  有些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渗着鲜血,在周围的地面上形成了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他的四肢以一种不自然的方式扭曲着,关节处都呈现出不正常的角度,显然是遭受了极为残酷的暴力对待。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胸口处有一个巨大的血洞,仿佛是被某种强大的法术直接贯穿,心脏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黑乎乎、血淋淋的窟窿,里面还时不时地冒出一些黑气,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这可以说是他们有生之年见过的最惨的尸首了,他们都手足无措,甚至不敢确认这就是修为将近炼虚期的舒玄宁。

  最后几位长老一再澄清这与他们并无干系,并多次保证会将这个叛徒的消息公布出去,闾丘睢渊才装作善罢甘休的模样逍遥而去,走之前还顺道告诉了他们沅清清的“光荣事迹”。

  【舒玄宁!我不仅要你死无全尸,我还要你身败名裂!】

  【别急,解决完你,不久就该解决沅清清了,你们一起,阴曹地府还能做个伴,相信你也会高兴的,不是么?】

  该死的沅清清还没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什么人,她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第二日中午,时浚竹醒了。

  她发现自己又跟八爪鱼似的扒着人家,轻咳两声,收回自己不听话的四肢。

  “宿主,偷偷告诉你,其实男主已经出去处理了一段时间公务了。回来看到你还在睡,他就自己主动躺你边上的。”小光球笑嘻嘻,它磕的cp它来守护。

  “哦。”

  “宿主你也是,人一过来就非得抱着人家,你都不知道男主偷偷高兴多少回了!”

  “哦。”

  “宿主你还没睡醒呢?”

  “嗯。”她翻过身来。

  正在清醒中……

  一道羞怯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她的手被人默默抓走。

  “主~人,你可要对我负责~”

  闻声,她转过头,只见男人平日里深邃的双眼此时充满了委屈,隐隐泛起雾气,一双眉毛紧紧蹙起,妖艳的唇在他皓齿的磋磨下不成形状。

  见她没有反应,他又做出一副深明大义的姿态。

  “如果姐姐实在不想负责,也没关系的。”

  他吸了一下鼻子,“睢渊喜欢姐姐,愿意追随姐姐,只愿姐姐眼里能看到我,便心满意足。”

  这下时浚竹彻底清醒了,一大早就看这么大一场戏。

  此时他的眼眶里已蓄满泪水,浓密的睫毛被一些不听话的泪水浸湿成一簇一簇,黑色瞳仁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此时,这双眼便是他最大的嫁妆。

  她突然想起老家院里养的土狗求她给吃食的样子,也是这般,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你,两条前腿不断作揖,每次她都会忍不住给这条狗一些吃的。

  如今也是。

  “可是你骗了我欸?”

  她疑心重,没安全感。

  她并不想把主动权交给别人,这种主动权在别人手里的滋味她已经受够了。

  闾丘睢渊听闻,连忙解释,“对不起,浚竹姐姐,我当初怕吓到你,就没敢对你说我的身份,之后绝对不会再对姐姐说谎一个字。”

  他作势就要举起手引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