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空之道-《我真不想当神剑主,妹妹逼的!》

  这里是一片“无”。

  视线所及,没有天地,没有方位,没有色彩,甚至没有“存在”的感知。

  只有一片纯粹的、流动的、仿佛凝固又仿佛在无限延伸的“空”。

  它既是虚无,又仿佛蕴含着构成世界的一切“间”与“隙”。

  是空间最原始、最本质的模样。

  这是虚拟剑界中极为罕见的“空间初源”之地。

  在此修行对于感知与掌控空间规则有着难以估量的助益,但同时也极其危险。

  稍有不慎,便可能被永远放逐在无尽的空间乱流之中,或是意识被这片“空”所同化,化为虚无。

  而在这片“无”的中心,一道纤细的黑色身影静静地端坐着。

  她身穿一袭朴素的黑色布裙,一头如同最深沉夜色的长发披散而下,几乎与周围的“空”融为一体。

  她的面容平静得近乎没有表情,五官精致,却透着一种远离尘世的空灵与疏离。

  正是叶澜依。

  她双目微阖,呼吸微不可察,整个人的气息都仿佛要与这片“空”合二为一。

  但仔细感知,便能发现她身周的“空间”正在以一种极其微妙的、违背常理的方式缓慢地“流淌”“折叠”“蠕动”。

  仿佛她本身就是一个微型的空间奇点。

  就在这时——

  这片绝对的、本应拒绝一切外来“存在”的“空”之地。

  某一点的空间结构微不可查地“漾”起了一丝涟漪。

  就仿佛一颗无形的石子投入了绝对平静的水面。

  下一瞬——

  “唰”!

  端坐的叶澜依,那双微阖的眼眸骤然睁开!

  那是一双纯粹得没有丝毫杂质的漆黑眼瞳!

  如同两点凝固的夜空,又仿佛是能吞噬一切光线与色彩的微型黑洞!

  在睁眼的刹那,她身周那种与“空”相融的状态被瞬间打破。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仿佛能洞察一切“间隙”与“节点”的锐利感!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甚至没有看向涟漪泛起的方向。

  她的身形就在原地“消失”了。

  不是速度快到极致的移动。

  也不是化作了虚影。

  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违背了空间常理的——“瞬间出现”!

  就在那空间涟漪的中心,方洛的身影刚刚由虚化实的刹那——

  叶澜依的身影已经如同一道没有厚度的剪影,凭空“印”在了他的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呼吸可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过自然,仿佛她本就应该在那里等待着方洛的到来。

  “主人。”

  叶澜依仰起头,看着方洛。

  那张平静空灵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与意外,只有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绝对的恭顺与等待。

  她的声音清冷而平静,如同幽谷中滴落的泉水。

  方洛看着眼前这位几乎是瞬间“响应”自己到来,并以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出现的少女,眼中掠过一丝明显的讶异与赞赏。

  他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仔细地打量着叶澜依,仿佛在感知着她身上那种与周围“空”若即若离的奇妙状态。

  “澜依。”

  他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叹。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掌控了部分空间规则!”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缓缓说道。

  “空间为王,时间为尊。这并非虚言。”

  “整个联盟漫长岁月以来,能够在空间规则这条道路上有所深入的人,都是凤毛麟角,每一位成就最低也是镇守一方的巨擘。”

  “我本以为你需要更长的时间去感知、去触摸这扇门槛。”

  方洛的目光落在叶澜依那双纯黑的眼眸上,仿佛要看透她灵魂的本质。

  “却没想到你有这个天赋。”

  “你的‘天人合一’之境。”

  他顿了顿,语气中的赞赏之意更浓。

  “看来并非仅仅是与天地灵气的共鸣。”

  “你能随时进入这种状态,恰恰也是因为你的‘本质’更能与‘空间’本身相融。”

  “你的存在本身就像是空间的一部分,一道特殊的‘褶皱’,或是‘脉络’。”

  “这是天赋,也是枷锁。”

  方洛的声音转为深沉。

  “用得好,前途不可限量。但若是沉溺于与空间的同化,忘却了自我的‘存在’。

  那么你将不再是‘叶澜依’,而会真正地化为这片‘空’的一部分。”

  叶澜依静静地听着,那双纯黑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波动。

  仿佛方洛说的一切,她都早已明了,或是全然不在意。

  她只是看着方洛,用那种空灵而恭顺的语气,轻声问道:

  “主人需要澜依做什么?”

  “我要你助我修行!” 方洛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与不容置疑。

  他看向叶澜依的目光,不再是单纯的赞赏与探究。

  而是仿佛在凝视一件足以撬动天地、打破自身桎梏的“钥匙”,一件与他自身大道紧密相连的“契合物”。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人能察觉的落寞与傲然。

  “本以为这个时代经历了‘天骄断层’与‘救世谎言’的沉寂之后,或许能诞生一两个真正的‘异数’。

  能以他们独特的‘道’与‘力’作为磨刀石,甚至是‘薪柴’,助我打破那困锁已久的最后壁垒,窥见更高处的风景。”

  “可惜。”

  他轻轻摇了摇头,那丝落寞转瞬即逝,化作一抹深邃的冰冷。

  “烈苍焰、昊阳、冥之流,不过冢中枯骨,拾我牙慧而已。

  沈知夏、星野橙虽有潜质,却稚嫩太久,远水难解近渴。”

  “但。”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叶澜依身上,那冰冷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灼热的、仿佛发现了绝世瑰宝的光芒:

  “澜依你不同!”

  “果然不愧是我最初在那片‘废墟’中看到的、最大的‘宝藏’!”

  “你的‘空’,你的‘无’,你与空间本源的这种天生亲和乃至‘同源’的特质。或许正是打开我目前困境的那把‘唯一的钥匙’!”

  他向着叶澜依伸出了手,手心向上,仿佛是一个邀请,也仿佛是一道不容拒绝的命令:

  “走吧。”

  “现实中过来我这边。”

  “我需要你!”

  叶澜依静静地听着,那双纯黑的眼眸中依旧没有太多的波澜。

  对于方洛口中那些惊世骇俗的话语,以及将自己视为“钥匙”的说法,她似乎全然接受,没有丝毫的疑惑或是不满。

  只是当方洛说出“我需要你”这四个字时。

  她那张平静得近乎空灵的脸上,极其罕见地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几乎看不真切的红晕。

  那红晕极浅,如同白雪上落下的一瓣早春的桃花,转瞬即逝,却为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平添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生动与鲜活。

  她没有任何迟疑,甚至没有多问一句。

  只是轻轻地、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仿佛对她而言,方洛的“需要”本身就是最高的旨意,是她存在的全部意义。

  下一刻。

  她的身影在这片“空”之地中淡去,如同融化在了空间本身之中,退出了虚拟世界。

  现实世界。

  一间布置极为简朴却异常洁净的静室中,叶澜依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没有丝毫停留,起身走出静室。

  穿过一条短短的、光线昏暗的甬道,来到了另一扇看似平凡无奇却散发着令人心悸气息的石门前。

  这是方洛闭关之所。

  叶澜依伸出手,手指在石门上某个特定的位置轻轻一点。

  “嗡——!”

  石门无声地向内滑开,露出里面一片更加幽深的空间。

  浓郁到了极点的灵气混合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能压塌虚空的磅礴威压扑面而来。

  叶澜依神色不变,迈步走了进去。

  石室内没有任何多余的陈设,只有一个巨大的、由某种温润白玉雕琢而成的圆形平台。

  平台之上,方洛身穿一袭简单的白色布衣,闭目盘膝而坐。

  他的身体周围空间呈现出一种极其微妙的扭曲与折叠,仿佛他本人就是一个不稳定的“时空奇点”。

  感知到叶澜依的到来,方洛缓缓睁开了眼睛。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没有言语,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有一种深刻的、无需言明的默契。

  叶澜依走到玉台前,面对着方洛。

  然后。

  她伸出手,缓缓地解开了自己身上那件朴素的黑色布裙的系带。

  衣衫顺着她光滑的肌肤悄然滑落,堆积在脚边。

  露出一具在昏暗石室中依旧散发着莹润光泽的、完美得没有丝毫瑕疵的胴体。

  她的身材纤秾合度,肌肤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

  又因为修行空间之道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不存在于此世的空灵与透明感。

  她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羞涩与扭捏。

  只是那双纯黑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方洛,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上……来。”

  方洛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叶澜依依言踏上温润的白玉台,来到方洛面前,同样盘膝坐下。

  两人相对,距离不过尺许。

  方洛也缓缓解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精悍却并不夸张的上身,肌肉线条流畅,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皮肤下隐约有暗金色的玄奥纹路若隐若现,那是他自身大道的部分显化。

  “闭眼。”

  他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引导力。

  “但这次,不仅放开你的‘空’,也要放开你的‘身’与‘魂’。”

  “肉身是渡世之筏,是规则的载体,亦是感知的桥梁。”

  他的目光如同能洞穿一切虚妄,凝视着叶澜依那纯净无瑕的漆黑眼眸。

  “我要的,是你的全部——你的‘空’之天赋,你的‘无’之本质,与你此刻这具承载着这一切的、独一无二的‘身’。”

  “以身为炉,以魂为引,以你的‘空间’为薪柴,点燃我体内沉寂之火。

  焚尽最后壁障,共同窥见那更高处的‘真实’。”

  “过程……”

  他顿了顿,语气中那丝极淡的温和再次浮现,但更多的是绝对的严肃与一丝不容退缩的决绝。

  “会很痛,很危险,甚至可能……万劫不复。

  但这是打破枷锁最快、最彻底的方式。你,准备好了吗?”

  叶澜依静静地听着,那双纯黑的眼眸中没有恐惧,没有犹豫,甚至没有太多情绪的起伏。

  她只是深深地看着方洛,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入灵魂最深处。

  然后,她极其轻微,却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

  “嗯。”

  这一次,她发出了一个清晰的音节,如同玉珠落盘,清冷而悦耳。

  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苍白近乎透明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与此同时,她不再仅仅只是散发出“空”之意境。

  而是整个人的气息都开始内敛、凝聚,仿佛从一块通透的水晶,化为了一颗即将点燃的、内部蕴含着无穷奥秘的黑色星辰。

  方洛的眼神也变得无比专注。

  他缓缓伸出双手,掌心向上,悬停在叶澜依身体两侧的虚空。

  “来。” 他低声道。

  叶澜依的身体仿佛受到无形的牵引,微微前倾。

  方洛的双手落下,一手稳稳托住了她纤细却柔韧的腰肢,另一只手则轻轻扶住了她光滑的脊背。

  掌心与她微凉的肌肤相触的瞬间,两人身体都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颤。

  那不仅是肌肤的接触。

  更是两种迥异、却又仿佛天生互补的“道”与“力”的初次碰撞与试探。

  叶澜依体内那纯粹到极致的“空”之领域。

  在方洛掌心蕴含的、仿佛能同化万物的规则之力触及的刹那,产生了微妙的本能抵抗与收缩。

  但又在下一种奇异的吸引下,缓缓放松,甚至主动“接纳”。

  方洛引导着叶澜依,让她缓缓坐入自己怀中。

  两人变成了面对面、紧密相拥、盘膝相抵的姿态。

  赤裸的上身紧密相贴,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体温,以及皮肤下那汹涌澎湃的、属于各自本源规则的力量波动。

  “放松……将你的感知,你的‘空’,顺着我的引导……流淌进来……”

  方洛的声音直接在叶澜依的识海中响起,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叶澜依依言,彻底放开了身心。

  她能感觉到,方洛的双手不仅仅停留在她的腰背,更有一股温暖而浩瀚的力量,透过接触的肌肤。

  如同最柔和的水流,缓缓渗入她的经脉、穴窍,乃至更深层次的灵魂本源。

  这股力量并不霸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引导力。

  牵引着她体内那原本只是自发弥漫的“空”之意境,开始有规律地、主动地与他的力量进行接触、交融。

  与此同时,方洛也感觉到,叶澜依体内那股纯粹的“空”之力。

  如同最清澈也最冰冷的泉水,沿着两人接触的每一寸肌肤,反向渗透进他的身体。

  这股力量所过之处,他体内那因长期感悟、推演、尝试突破而变得有些凝滞、甚至隐隐有些“过载”的规则脉络与磅礴灵力。

  竟然被“梳理”、“净化”、“开辟” 出新的、更细微的通道与可能。

  更重要的是,叶澜依的“空”,本身就像一面最澄澈的镜子。

  映照出了他自身之道中,那些因为太过熟悉、太过深入而难以自查的、最细微的“滞涩”与“不完满”之处。

  又像一把最精准的刻刀,以她自身“无”的特性,为他“剔除”着那些阻碍道途的、无形的“杂质”。

  但这过程绝非轻松。

  “呃……”

  叶澜依的眉头猛地蹙紧,口中溢出一声极轻的痛哼。

  随着两人力量交融的深入,方洛体内那沉寂已久、此刻被“空”之镜映照引动的磅礴规则与积累。

  开始如同苏醒的远古巨兽,爆发出恐怖的压力与冲击。

  这压力不仅仅作用于灵魂与规则层面,更直接反馈到肉身!

  她感觉自己的经脉仿佛在被无数根烧红的细针穿刺、拓宽,骨骼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咯咯声,仿佛随时会被无形的巨力碾碎。

  皮肤表面,开始浮现出一道道细密的、如同瓷器裂纹般的血痕。

  那是肉身无法完全承受规则层面剧烈交融与冲击的迹象。

  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冷汗瞬间浸湿了额前的黑发。

  方洛的情况同样不轻松。

  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暗金色的血液。

  叶澜依的“空”之力,在梳理、净化他体内力量的同时,也像最锋利的空间之刃。

  在他那早已锤炼得如同神金般的经脉、脏腑甚至灵魂深处,切割、开辟着新的路径。

  这种痛苦,直达本源,远超寻常的肉身伤害。

  他体表那些暗金色的玄奥纹路开始疯狂闪烁、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崩溃。

  但两人都没有停下,更没有退缩。

  方洛紧紧搂着怀中颤抖不止的娇躯,将自己的额头抵上叶澜依冰凉汗湿的额头。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炙热而急促。

  “坚持住……澜依……”

  他在她识海中低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无比的坚定。

  “跟随我的节奏……呼吸……律动……将你的‘空’……融入我的‘神’……将我当做你‘无’的边界与定义……”

  “看……那就是……壁垒……”

  在他的引导下,叶澜依强忍着几乎要将灵魂都撕裂的痛苦。

  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心跳,甚至体内每一丝力量的流动频率,去尝试“同步”方洛那浩瀚而复杂的规则波动。

  她的“空”,不再是被动承受,而是开始尝试着主动去“包裹”、“支撑”方洛那狂暴冲击的“规则”之力。

  为他那寻找突破点的力量,提供一个暂时稳定的、不受外界干扰的“绝对空间”。

  而方洛,则借着叶澜依“空”之镜的映照与支撑,终于“看”清了那困扰他许久的、关于规则终极奥秘的最后一丝迷雾下的真实。

  那是一道横亘在“模仿优化”与“无中生有”、“终结返还”与“创生原点”之间的、几乎不可逾越的鸿沟!

  “就是现在!”

  方洛心中低吼。

  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叶澜依更紧地拥入怀中,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两人赤裸的身躯紧密到没有一丝缝隙,心跳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同步!

  “以汝之‘空’,容我之‘归’!”

  “以我之‘有’,塑汝之‘无’!”

  “神魂相契,肉身共燃,规则同鸣——破!!!”

  “轰隆——!!!”

  仿佛开天辟地般的巨响,并非在现实空间炸开,而是在两人纠缠交融的识海与规则本源深处爆发!

  叶澜依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混合着极致痛苦与某种奇异解脱感的长吟!

  她周身那“空”之意境骤然坍缩、凝聚,在她心口位置,化作一点绝对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微小奇点!

  与此同时,她裸露的肌肤上,那些瓷器裂纹般的血痕骤然亮起,化作一道道流淌着银灰色光芒的、复杂而玄奥的空间符文!

  她的气息,在剧痛与升华中,开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攀升、质变!

  她的“空”,不再仅仅是感知与亲和,而是开始向着真正的掌控与创造迈进!

  她的肉身,在这规则与力量的双重洗礼下,同样发生着翻天覆地的蜕变。

  变得更加通透、坚韧,仿佛与空间融为一体!

  方洛则是身体剧烈一震,七窍之中同时有暗金色的血液与丝丝缕缕混沌气息溢出。

  他体内,那沉寂之火被彻底点燃,化作焚尽一切的混沌洪流。

  在叶澜依“空”之奇点提供的稳定“基点”支撑下,悍然撞向了那道最后的壁垒!

  “咔嚓——!”

  一声仿佛来自灵魂本源的、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那道横亘已久的鸿沟壁垒,在两人肉身紧密相连、神魂深度交融、规则完美互补的合力冲击下,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缝!

  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如同蛛网般蔓延!

  无穷无尽的光,从裂缝中透出。

  那不是寻常的光芒,而是蕴含着创造、终结、循环、归一等无穷奥秘的混沌道则之光!

  两人的身影,被这汹涌而出的混沌道则之光彻底淹没。

  玉台之上,只剩下一个不断旋转、膨胀、收缩的、由纯粹能量与至高规则构成的混沌光茧。

  光茧内部,隐约可见两具紧密相拥、不分彼此的身影轮廓,正在进行着最彻底、最深层次的融合与蜕变。

  肉身在共鸣中进化。

  规则在交融中升华。

  神魂在契合中蜕变。

  一场关乎生命层次、大道领悟的禁忌双修,在此刻达到了最激烈、也最关键的顶点。

  是共同踏入全新的天地,还是在这狂暴的力量交融中一同化为虚无?

  答案,即将在这混沌光茧之中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