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雷影的解脱-《开局觉醒,我和水门打穿忍界》

  雷影艾的身体站得笔直,肌肉紧绷。

  他审视着波风水门,这个提议在他的脑海里掀起巨浪。

  让奇拉比留在木叶?

  这听起来像是一种变相的人质要挟。

  但他又清楚,水门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那个面具男既然失手一次,就绝不会善罢甘休。云隐村虽强,可面对那种神出鬼没的忍术,根本防不胜防。

  “大哥,我觉得火影说得对。”奇拉比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态度很认真,“那个家伙太诡异了,我能逃一次是运气好。留在木叶,反而更安全。”

  艾看向自己的弟弟,奇拉比的实力他最清楚,连他都感到棘手,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预估。

  更何况,木叶有山中井仁。

  那个以一己之力压制住自己的年轻人,是目前已知唯一能正面抗衡面具男的存在。

  权衡利弊,答案已经很明显。

  “好。”艾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比就暂时留在木叶。但是,四代火影,你必须保证他的绝对安全。”

  “这是自然。”水门给出了承诺,“在木叶,没有人能动他。”

  既然最大的误会已经解除,共同的敌人也已明确,艾没有理由再逗留下去。

  “我即刻返回云隐,必须重新部署村子的防御。”艾对着水门说,“解开我的封印吧。”

  水门点了点头,他转向身后的暗部,下达了命令。

  “去请真树过来。”

  片刻之后,真树出现在火影办公室。

  她的面容有些憔悴,但站姿依旧挺拔。

  “真树,麻烦你了。”水门开口。

  真树没有说话,只是走到雷影面前。她双手合十。

  缠绕在雷影身上的那些黑色符文布条,仿佛失去了生命力,开始一寸寸地松动,最后化作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布遁封印*解】

  束缚尽去,一股狂暴的雷电查克拉从艾的体内轰然爆发。

  噼里啪啦的蓝色电弧在他周身跳跃,将空气都灼烧得发出轻微的爆鸣。

  力量,回来了。

  艾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受着体内重新充盈的力量。他瞥了一眼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女孩,就是她,用几条看似普通的布,就将自己这个影级强者封印了这么久。

  木叶的年轻一代,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

  他没再多言,对着水门和鹿久点了点头,算是告别。

  下一秒,他的身影化作一道蓝色电光,瞬间冲出窗外,消失在天际。

  ……

  阴暗的地下空间。

  面具男站在石台上,看着面前那具用黑布包裹的东西。

  他伸出手,解开了包裹。

  里面没有奇拉比的尸体,只有一截断裂的、已经开始腐烂的巨大章鱼触手。

  一股浓郁的八尾查克拉从中散发出来,但其中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空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被耍了。

  他竟然被区区一个人柱力,用最原始的断尾求生之术给骗了过去。

  奇拉比,用一根尾巴,换走了自己的性命。

  “黑绝。”

  面具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让从墙壁里浮现的黑绝感到一阵寒意。

  “给我找到八尾的下落。”

  ……

  井仁的家中。

  房间里很安静,窗帘拉着,只透进一丝微光。

  井仁躺在床上,已经昏睡了好几天。

  他被困在一个无尽的噩梦里。

  梦里,是那片死寂的森林。

  真树倒在他的面前,脖颈上那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汩汩地向外冒着。她的身体一点点变凉,最后失去了所有的温度。

  他一遍遍地冲过去,想要抱住她,可身体却沉重如山,无法移动分毫。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遍又一遍。

  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像是最恶毒的诅咒,在他的精神世界里反复上演,永无止境。

  绝望、愤怒、无力感,将他的意识碾得粉碎。

  “不——!”

  一声嘶吼,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大口地喘息着,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胸口剧烈起伏。

  这是哪里?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铺。

  他转过头,看到了坐在床边椅子上,因为疲惫而趴在床沿睡着的女孩。

  是真树。

  她就那样安静地睡着,呼吸平稳。

  幻觉?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脸颊,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不敢。

  他的动作惊醒了浅眠的真树。

  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到井仁睁着眼,正直直地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

  空气凝固了三秒。

  真树的身体先是僵住,然后,她紧紧抿着的嘴唇开始颤动,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下一刻,她猛地扑了上来,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抱住了井仁。

  “混蛋!你这个混蛋!!”

  她的吼声带着哭腔,压抑了几天的恐惧、担忧和委屈,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温热的液体浸湿了井仁胸口的衣服。

  怀抱是温暖的,真实的。

  她的心跳,隔着布料,有力地传递过来。

  井仁的大脑终于重新开始运转。

  他慢慢理清了思绪。

  真实幻境。

  为了“开眼”,对自己施加的秘术。

  森林里的一切,真树的死,都是假的。

  都是他自己构建出来的,最残酷的真实。

  她没有死。

  她还好好的。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冲垮了所有的堤坝,井仁感觉自己的鼻腔一阵酸涩,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他反手抱住怀里的人,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抱得更紧,紧到骨头都在作响。

  “对不起……”

  他的声音沙哑,断断续续。

  “对不起……真树……对不起……”

  喜极而泣。

  他从未想过,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情绪,会是如此的汹涌,如此的深刻。

  他一遍遍地道歉,为自己的鲁莽,为自己的疯狂,更为这几天让她承受的巨大痛苦和煎熬。

  真树没有回应,只是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用力地哭着,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安都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