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道理?我就是道理!-《灵堂之上,师娘哭着求我别停下!》

  “从今天起,他,归我了!”

  潘瑾怜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根烧红的铁针,狠狠刺入柳如烟的耳膜。

  嗡!

  柳如烟大脑一片空白。

  血液倒流,直冲天灵盖。

  恐惧?

  敬畏?

  在这一刻,被一种更原始的暴怒彻底吞噬。

  那感觉,就像是守着唯一食物的野兽,看到了另一个更强大的掠食者。

  嗖——!

  她甚至没有思考。

  身体化作一道残影,瞬间冲回屋内。

  双臂张开,死死挡在秦寿身前。

  用她那看似柔弱的身体,筑起了一道决绝的防线。

  “潘瑾怜,你想干什么?!”

  柳如烟的声音已经变调,尖锐,充满了鱼死网破的疯狂。

  潘瑾怜讥诮地勾了勾嘴角。

  她很享受柳如烟这副炸毛的模样。

  “我想干什么?”

  “柳师姐,这话该我问你。”

  她的目光,如同两条贪婪的毒蛇,越过柳如烟的肩膀,死死缠在秦寿身上。

  那眼神,炽热、贪婪,恨不得立刻把他生吞活剥。

  “天生道体。”

  “你竟敢私藏这等极品炉鼎?”

  “柳如烟,你好大的狗胆!”

  轰!

  金丹一重的威压,如同无形的巨山,轰然压下!

  柳如烟的护体灵光寸寸碎裂。

  噗!

  一口鲜血喷出,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但她依然咬着牙,像一棵被狂风吹打的倔强小草,死死地撑着,不肯后退分毫。

  “他……他是我徒儿!”

  “什么炉鼎!我听不懂!”

  “徒儿?”

  潘瑾怜笑了,笑声里满是鄙夷。

  “柳师姐,你猜我进来之后,闻到的第一股味道是什么?”

  “是阴阳交泰之后,那股还没散干净的骚气。”

  “你就是这么教徒弟的?”

  “还是说,你那死鬼丈夫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地找了个小的来填补空虚?”

  字字诛心!

  柳如烟的脸“唰”的一下,血色尽褪。

  羞耻、愤怒、绝望……种种情绪在她心中翻滚。

  她无力反驳。

  因为这屋子里残留的气息,就是铁证!

  “此等身负天生道体的良才,乃上天赐予我合欢宗的瑰宝!”

  潘瑾怜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像是在宣读一份判决书。

  “他的价值,你一个区区筑基,根本无法估量!”

  “唯有宗主,才有资格享用!”

  “现在,我以戒律长老之名,征调此人,献给宗主!”

  “至于你,柳如烟。”

  潘瑾怜顿了顿,眼中杀机毕露。

  “私藏宗门至宝,论罪当诛!”

  “等宗主享用完了,心情一好,或许……会给你留一具全尸。”

  死刑。

  这是对她和秦寿,下的最后通牒。

  柳如烟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她知道潘瑾怜说的是真的。

  秦寿一旦被带走,就会被榨干最后一滴价值,然后像垃圾一样被丢弃。

  而她,这个“偷吃”了禁果的罪人,下场只会更惨。

  不!

  决不!

  寿寿是我的!

  是我的命!

  是我的……道理!

  谁也别想抢走!

  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从柳如烟眼底喷涌而出。

  “潘!瑾!怜!”

  她厉啸一声,手腕翻转。

  一条粉红色的丝带——本命法器【同心绕指柔】,如灵蛇出洞,盘旋飞舞!

  “他是我的男人!”

  柳如烟双目赤红,彻底撕破了脸皮。

  “想带走他,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筑基后期的气势轰然爆发,竟隐隐有抗衡那金丹威压的趋势!

  这是要……燃烧精血,拼命了!

  潘瑾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浓浓的不屑。

  “螳臂当车。”

  “既然你找死,我便成全你!”

  她抬起手,指尖亮起一点毁灭性的灵光。

  大战,一触即发。

  而这一切的中心,秦寿,只是静静地站着。

  柳如烟的拼死守护,让他有些意外。

  他能感觉到,她的道心,因为自己,正在发生某种奇妙的蜕变。

  至于潘瑾怜……

  秦寿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正在用神识,一寸寸地扫描着潘瑾怜的经脉。

  嗯,金丹一重。

  根基很稳,但灵力运转的路径,有三处明显的凝滞。

  是修炼《素女心经》时,急于求成留下的暗伤。

  而且,她的神魂,似乎也有些躁动。

  这是……欲求不满的征兆?

  有意思。

  眼看潘瑾怜指尖的灵光已经汇聚到了极致,即将洞穿柳如烟的眉心。

  秦寿终于动了。

  他没有冲出去英雄救美。

  也没有大吼一声“住手”。

  他只是……

  伸了个懒腰。

  “啊——哈——”

  一个响亮又慵懒的哈欠,突兀地响彻在剑拔弩张的屋子里。

  瞬间。

  潘瑾怜毁灭性的灵光,凝固在了指尖。

  柳如烟燃烧精血的疯狂,也为之一滞。

  两人,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的木偶,齐刷刷地扭头,看向那个一脸睡眼惺忪的少年。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们的幻觉。

  秦寿揉了揉眼睛,施施然从柳如烟身后走了出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柳如烟,眼神带着一丝责备。

  “师娘,跟人吵架就吵架,怎么还动真格的?”

  “万一磕着碰着,我多心疼。”

  柳如烟:“……”

  她脑子有点懵。

  然后,秦寿才看向潘瑾怜,脸上露出一个淳朴少年该有的人畜无害的微笑。

  “师姨好。”

  潘瑾怜的眉头,狠狠地跳了一下。

  这小子……脑子有问题?

  看不清现在的状况吗?

  “别叫我师姨,我可担待不起。”

  她冷冷地开口,指尖的灵光再次闪烁。

  “现在,马上跟我走。”

  “否则,我不介意先打断你的四肢。”

  秦寿仿佛没听到她的威胁。

  他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潘瑾怜,然后慢悠悠地开口。

  “师姨,你最近是不是总感觉小腹燥热,灵台刺痛,尤其是在午夜子时?”

  潘瑾怜瞳孔骤然一缩!

  这是她修炼出岔子后最大的隐秘,连宗主都不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

  秦寿没有等她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

  “你这《素女心经》,练岔了。”

  “金丹期的灵力本该圆融如一,你的却像一盘散沙,强行捏在一起。”

  “啧啧,再这么下去,不出三年,你这金丹就得碎成渣。”

  秦寿每说一个字,潘瑾怜的脸色就白一分。

  到最后,她那张高傲的脸上,已经写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

  这已经不是洞察力的问题了。

  这是碾压!

  是更高维度的俯视!

  她引以为傲的金丹修为,在这个少年面前,仿佛被扒光了衣服,里里外外被看了个通透!

  “你……你到底是谁?!”

  潘瑾怜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颤抖。

  秦寿笑了。

  他伸手指了指身后已经完全呆住的柳如烟。

  又指了指自己。

  最后,才将目光重新落在潘瑾怜那张写满惊恐的脸上。

  他一字一句,声音平淡,却像九天之上的神谕,重重砸在两个女人的心头。

  “宗门有宗门的道理,戒律有戒律的道理。”

  “但在这里……”

  秦寿上前一步,直视着潘瑾怜的眼睛。

  “我,是她的道理。”

  “道侣的‘道’。”

  “理所当然的‘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