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殿前对持,意图逼宫?-《穿越成正德,朕要改写大明剧本》

  雨过天晴,红日初升。

  阳光透过薄薄云雾,洒下大地,照在紫禁城中红砖黛瓦之上。

  “元辅,下了这么多天的雨,终于晴了。”

  谢迁呼吸着清新空气,脸上抑制不住笑意。

  “咱们大明的天,阴霾这么久,也该晴了。”

  刘健看了一眼远处的宫殿,意有所指。

  谢迁淡淡笑道:“太后召我等同去文华殿,就是要当面与陛下对峙。

  若是今日不斩杀刘瑾等人,不用我们多言,太后也不会同意。”

  刘健脸上带着几分忧色。

  “于乔别忘了,除了刘瑾之外,如今陛下身边有一个人危害远胜刘瑾。”

  “汪直?”

  “不错,咱们在京城之外设置了阻碍,让他侥幸冲了过去。

  此刻这个汪直,必然在陛下身边!

  这一次有太后相助,我等不能后退半步。

  只有将陛下身边的奸邪全部铲除,大明朝才能真正的云清风朗。”

  谢迁点头。

  “大明朝只有我等文官效命,才能国富民强,万象更新。

  单靠陛下,恐怕……”

  刘健脚步不停。

  “少年天子,不经世事,如何懂得治理天下?

  若真是贤明多才,身边岂能会有那么多的奸邪存在?”

  这段时间,朱厚照的表现,刘健很失望。

  任性胡为,崇信奸邪!

  昏聩啊!

  若是这般胡闹下去,先帝好不容易积攒的家底,用不了几年就会全部败光!

  所以无论如何,刘健都要拨乱反正,将大明重新拉上正轨。

  “宾之,今日进宫,必能建功,你为何一言不发?”

  刘健注意到身后的李东阳,转头问道。

  李东阳淡淡应道:“陛下虽然年幼,却极有主见,我担心即便是太后出面,若是陛下还不就范,我等又该如何?”

  刘健冷笑一声,显得颇为不屑。

  “既然太后出面,这样事可由不得陛下做主。

  太后的性情我们都了解,到时候只管在一旁推波助澜。

  只要成功激怒太后,太后必然会令锦衣卫强制将刘瑾等人斩杀。

  陛下身边只有王岳,王岳敢忤逆太后吗?

  真到了那个时候,他肯定会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话虽然如此说,可若真这般行事,悠悠青史,恐怕会留下逼宫两字!”

  “我等是为大明江山长久安稳,为了大明万千黎庶衣食无忧,即便身后有些污名,也顾不得了!”

  谢迁却有不一样的见解。

  “元辅,我等此举是为国为民,岂会留下污名?

  那些黔首不理解我等也就算了,我辈读书人,岂能不明白我等的苦心?”

  大明的笔杆子,是在读书人手中,可不是在目不识丁的泥腿子手中。

  只有读书人掌握着笔杆子,他们留下的就是万世贤名。

  “臣拜见太后。”

  ……

  ……

  张太后的銮驾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三人连忙见礼。

  张太后脸色阴沉,就如同昨日的天色。

  “都起来吧,随我一起去文华殿面见陛下。”

  一行人来到文华殿,却发现文华殿内,并没有朱厚照的身影。

  张太后面色愈冷,她一早就派人前去乾清宫传话,让朱厚照来此议事。

  自己则是又等了一个时辰才出发,如今自己都到了,陛下竟然还不见任何身影?

  “陛下怎么还没到?”

  身边的宦官俯首低眉,无人应答。

  张太后指着一个宦官,厉声说道。

  “你去乾清宫,让陛下速速前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朱厚照来到了文华殿。

  他脸上明显有些苍白,很明显精神有些不足。

  昨夜处理完王岳的事情后,朱厚照虽然精神有些放松,却丝毫没有困意。

  多日的隐忍,让他一朝掌控了部分权力。

  可他清楚的知道,这只是开始。

  天还没有亮,朱厚照就接到张太后旨意,让他来文华殿,和内阁议事。

  议事?

  朱厚照听到这个字眼,心中冷笑。

  所谓的议事,说来说去,不过将自己身边的亲信,全部剪除。

  让自己在这座大明天下之中,做个名义上的君王。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这些儒家观念深入到大明读书人骨髓。

  可问题在于,读书人理解的人民,跟自己理解的有着本质的不同。

  在他们眼中,读书人、乡绅、世家、豪强才是人民。

  再不济也得是个寒门。

  居无定所、无所事事的是流氓。

  仆从,终日劳作黔首则是牛马。

  他们不知道,正是他们眼中所谓的“牛马”才撑起了大明的天空。

  知道他们的目的,朱厚照并没有着急前往。

  直到看见请自己前来的宦官,朱厚照才换上冕服,来到了文华殿。

  “拜见陛下!”

  内阁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开始行礼。

  “诸位阁老,不必多礼!”

  朱厚照显然云淡风轻,他似乎没有看到一脸阴沉的张太后。

  躬身行礼,礼数标准,即便是最严厉的老学究,也挑不出任何瑕疵。

  “孩儿拜见娘亲!”

  过了片刻,张太后才冷哼一声。

  “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娘亲吗?”

  朱厚照脸露惊讶,佯装不知。

  “孩儿这几日,忙于政务,没有前往仁寿宫给娘亲问安,还请娘亲恕罪!”

  说完,不等张太后回答,就对说宦官吩咐道:“去将软榻给太后搬过来。”

  见朱厚照神色恭敬,张太后一肚子火,有点发不来。

  只能悻悻然坐在软榻之上。

  朱厚照缓步走到正中桌案之上。

  在他身边,刘瑾恭敬而立。

  在自己下首,谷大用如同一座铁塔一般,挺拔笔直。

  “娘亲让孩儿前来议事,不知今日所议是何要事?”

  张太后目光微凝,这才注意到朱厚照身边已经换了人。

  “王岳在何处?他怎么没有过来?”

  朱厚照不急不慢说道:“王岳政事懈怠,无法胜任司礼监秉笔太监一职。

  我已经把他派到南京闲住,如今司礼监秉笔太监,有刘瑾担任。”

  此言一出,张太后脸色大变。

  “司礼监秉笔太监,是何等要职,岂能轻易撤换?”

  “正是要职,才需要任职之人,才配其位。

  要不然岂不耽误了国家大事!”

  “胡闹,真是胡闹!

  王岳乃是先帝任命,你一声不吭,就把他调到南京,把先帝放在眼中了吗?

  又把我放到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