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火鸢飞处,即是号令-《三国之我是赵云,开局无敌》

  “而且——”

  太行东麓,鹿角岭隘口血未干。

  残阳如血,洒在满地断木碎石之间。

  六百黄巾伏兵,或死或降,尸横遍野,哀嚎渐歇。

  铁蒺藜深埋落叶之下,像沉默的獠牙,咬断了敌军最后的退路。

  赵云立于南坡巨岩之上,银甲染血,却依旧挺拔如松。

  龙胆亮银枪斜指地面,枪尖滴落一串猩红,在风中凝成冰珠。

  他不追、不杀、不怒。

  只淡淡下令:“收缴兵器,整编俘虏。重伤者抬回营中医治,轻伤者编入苦役队,修筑工事。”

  裴元绍策马奔来,脸上尚带尘灰,眼中却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敬服:“大哥神机妙算!那高升自以为设下天罗地网,却不知反被你当成了‘试刀石’。”

  周仓紧随而至,铠甲上还沾着泥浆与血渍,神情复杂地看着赵云:“若非你识破伏兵、绕道奇袭……我们此刻怕已全军覆没。”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子龙,我从前以为武勇可定天下。今日才知——谋略才是真正的兵器。”

  赵云望向远方,目光穿透层峦叠嶂。

  “武力能斩将夺旗,但唯有心智,才能让千军万马不陷死地。”

  他缓缓道:“这一战,不是为了杀敌,而是为了让所有人明白——跟着我的人,不会白白送死。”

  话音落下,三堆狼烟仍笔直升腾,直插云霄。

  那是“火鸢三转”中的第一转——烽起为信,城不可破。

  而在千里镜的视野尽头,真定城头也终于燃起了回应的烟火——两道细烟,划破黄昏。

  这是约定的暗号:西门已开,内应得手,敌营大乱。

  赵云嘴角微扬。

  “走吧。”

  他翻身上马,白马嘶鸣一声,踏过尸骸与焦土,“该去接我们的百姓回家了。”

  当赵云率军抵达真定西门时,城门早已洞开。

  县令赵安亲自出迎,官袍褴褛,须发凌乱,双膝一软,竟当场跪倒在地!

  “赵将军!老夫……老夫险些误国丧城!若非将军神兵天降,此城早已化为焦土!”

  他说着,泪如雨下,“粮尽三日,百姓易子而食……守军煮革为糜,孩童啼哭彻夜……老夫无能,唯有一死以谢苍生!”

  赵云翻身下马,双手扶起赵安,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大人不必自责。贼势猖獗,非一人之过。真正该死的,是那些躲在幕后,操纵这场灾祸的人。”

  他环视四周——城墙斑驳,街巷荒芜,百姓面黄肌瘦,眼中却重新燃起光亮。

  一个小女孩怯生生递上一碗清水,用沙哑的声音说:“赵将军……这是我娘留的最后一碗水,她说……要给救我们的人喝。”

  赵云接过,仰头饮尽。

  清水入喉,涩中带苦,却是这世间最甘甜的一口。

  他蹲下身,轻轻抚摸女孩的头发:“从今往后,没人再逼你们吃草根树皮。我会让这片土地长出粮食,让每户人家灶上有饭,屋檐下有笑。”

  人群静默片刻,忽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赵将军活我全城!”

  “愿随赵将军赴汤蹈火!”

  “吾等生死相托,永不背叛!”

  声浪滚滚,震动城垣。

  赵安颤巍巍站起身,望着眼前这位年不过二十却宛如天神下凡的少年将军,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他知道——

  从这一刻起,真定已不再属于朝廷。

  它属于赵云。

  深夜,县衙密室。

  烛火摇曳,映照墙上一张粗绘的幽州地形图。

  数十枚铜钉标记着兵力分布、粮道走向、关隘位置。

  裴元绍正在汇报战果:“此役共歼敌四百余,俘二百,缴获兵器千件、战马八十匹。更关键的是,我们在高升贴身包裹中搜到一封密信——是写给广宗张宝的,提及‘赵云已归,宜速除之’。”

  周仓怒拍桌案:“果然是冲着子龙来的!他们早就在盯着你!”

  赵云指尖轻点密信边缘,万象天工悄然运转。

  纸张材质、墨迹浓淡、书写习惯、折叠痕迹……一一解析。

  忽然,他眸光一闪。

  “这不是黄巾军自己写的。”

  他抽出一支细笔,在纸上轻轻涂抹一层石灰粉,赫然显现出几道细微的压痕——是另一层隐藏文字被反复折叠留下的印迹!

  “有人借黄巾之手,布局杀我。”

  赵云冷笑,“而这人,熟悉官府文书格式,惯用阴文暗记,极可能是地方豪强或朝中权臣……甚至——幽州牧本人。”

  就在此时,窗外忽有风铃轻响。

  一道黑影掠入室内,落地无声,如羽坠地。

  来人身披青灰斗篷,面容隐于薄纱之后,只露出一双清澈如泉的眼眸。

  她手中捧着一枚青铜编钟模型,轻轻置于案上。

  “听风谷,闻人芷,奉师命前来传信。”女子声音清冷,却带着奇异的韵律,仿佛古琴余音缭绕,“三日前,广宗有使潜入渔阳,携金帛十万,贿买边军闭关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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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取出一片竹简,上面刻满奇特符号:“此乃‘音纹密语’,记录了使者与守将对话之声波轨迹。经我族解析,对方提到了一个名字——公孙瓒。”

  “公孙瓒?”周仓惊呼,“他不是幽州牧麾下大将吗?怎会勾结黄巾?”

  赵云眼神骤冷。

  公孙瓒,字伯珪,北地豪雄,拥精骑数千,素有野心。

  若他真与张宝勾连,意图借黄巾削弱朝廷势力,再以勤王之名掌控幽州……那就解释得通为何田楷宴席上处处试探,为何敌军围城不攻、专等他入瓮。

  “好一招驱虎吞狼。”赵云低声冷笑,“可惜,他们忘了——我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闻人芷静静注视着他,

  “赵将军,听风谷愿与您结盟。”

  她取出一枚玉笛,“此物可通百里音讯,吹奏特定频率,茶楼乐坊皆能接收。从此,天下耳目,皆为您所用。”

  赵云接过玉笛,指尖拂过其上细密纹路,万象天工瞬间将其结构拆解——内部空腔设计精妙,共振频率可调,确为情报利器。

  他抬头,正色道:“我不要耳目,我要的是‘风’。”

  “风不止于耳,亦动于野。我希望你的‘听风谷’,不只是收集消息,更要成为播撒信念的喉舌——让百姓知道谁在保护他们,谁又在剥削他们。”

  闻人芷怔住,随即深深一礼:“谨遵将军所愿。”

  三日后,真定城外校场。

  五百乡勇整齐列阵,人人配备新制皮甲、复合短弓、铁蒺藜包。

  工匠组连夜赶工,仿照现代地雷原理,制造出第一批“震地雷”——陶罐内置火药与钢刺,埋于要道,触发即炸。

  赵云立于点将台,身后三面大旗迎风猎猎:

  - 左旗绘银枪穿云,书“破军”;

  - 右旗绣白鹤展翅,书“听风”;

  - 中旗赤底金纹,中央一羽燃烧的纸鸢,上书四个大字——

  火鸢令下,万众归心。

  他朗声道:

  “诸位皆出身寒微,或为猎户樵夫,或为流民退卒。朝廷不曾给你们俸禄,不曾护你们家园。可当贼兵压境,是谁挺身而出?是你们!

  今日我宣布:凡随我征战者,不分贵贱,皆授田宅、享军功、立户籍!

  伤者有医,死者抚孤,功成之日,共分天下!

  我不称王,不拜神佛,只立一条铁律——保境安民,是我唯一信仰!”

  全场寂静,继而爆发出震天怒吼!

  “保境安民!”

  “火鸢令下,万死不辞!”

  赵云取出一面赤红纸鸢,以火点燃尾端引信。

  “轰”的一声,纸鸢冲天而起,在空中连转三圈,炸出三团烈焰信号!

  这是“火鸢三转”的第二转——号令既出,四方响应!

  与此同时,远在三百里外的卢奴、饶阳、安平三县,已有听风谷弟子同时放飞信鸽;各大茶楼乐坊奏起新曲《银枪歌》,歌词传唱赵云奇袭破敌之事;更有商旅奔走相告:“常山赵子龙重出江湖,专救黎民于水火!”

  一夜之间,火鸢令之名,响彻河北。

  夜深人静,赵云独坐书房。

  案前摊开着一幅巨大的《冀州民生图》——这是他结合地质勘探知识与古代舆图,亲手绘制的土地改良计划。

  - 在滹沱河流域规划梯级灌溉系统;

  - 利用太行山铁矿资源筹建兵工厂;

  - 推广红薯、玉米等高产作物试种;

  - 设立“匠学堂”,培养农具、火器、水利人才……

  他还写下第一条政令草案:

  《均田令·试行版》:废除豪强私占荒地,按户授田,三年免税,五年抽成一成。

  笔锋停顿,他在末尾添上一句:

  “强国不在征伐,而在养民。

  帝业之基,不在宫殿,而在阡陌之间。”

  门外传来脚步声。

  闻人芷缓步走入,手中端着一碗热粥:“将军彻夜未眠,尝一口吧。这是我用新垦田里的小米熬的。”

  赵云抬头,看着她清丽脱俗的面容,忽然问道:“你为何愿意助我?墨家千年避世,为何偏偏选我?”

  闻人芷轻声道:“因为我听见了风里的声音。

  那声音说——这个人,能让天下不再流血。”

  赵云沉默良久,终是微微一笑:“那你可要做好准备。

  我要的不只是止血,而是要让这片大地,焕然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