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血祭战书!二番战,尔等敢应否?!-《三一门腕豪,开局打哭无根生!》

  天边,火烧云泼洒,浓稠如血。

  唐堡,那口悬挂百年、非灭顶之灾不响的警钟,被人撞响!

  当!当!当——!

  急促钟声撕裂黄昏,刮着每一个唐门弟子的耳膜。

  “敌袭——!”

  门楼上传来的嘶吼,浸透了恐惧。

  一瞬间,整个唐门大本营,炸了!

  无数弟子自房中冲出,脸上煞气与惊疑交织。

  议事厅内,唐炳文与众长老脸色剧变。

  “走!”

  唐炳文吐出一个字,身影已率先冲出。

  当他们赶到高耸的外堡门楼,守卫弟子正趴在墙垛上,指着下方。

  “门长……就一个!”

  唐炳文顺势望去,独眼骤然收缩。

  山门外百米的广场中央,一个比壑山制式黑衣的忍者,正跪坐在那。

  寂静无声。

  他周身空无一人,背后是血色残阳,将他的影子在青石板上拉扯得又细又长。

  无甲,无刃。

  他双手平放于膝,脊背挺得笔直,仿佛一座枯寂的雕像。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让整座唐门外堡,如临大敌。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

  外堡周围的机关、暗哨、毒沼,昨日才全部启动。

  别说一个活人,便是一只鼠蚁,也该瞬间化为脓血。

  但他,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所有防御圈的最中心。

  这本身,就是最极致的挑衅!

  门楼上,气氛凝重到窒息。

  似乎感应到了注视,那名忍者抬头。

  那是一张年轻的脸,五官端正,却被一种病态的狂热所占据。

  他望着唐炳文的方向,嘴角扯出一个僵硬至极的弧度。

  随即,他用一种生硬别扭,字字外蹦的汉语,耗尽全身力气,高声嘶吼:

  “比—壑—山—二—力—居—士!”

  “约—战—唐—门!”

  “了—结—恩—怨!一—决—生—死!”

  字字如雷,在山谷间激荡不休。

  喊完,他不给唐门丝毫反应时间,从怀中摸出一个卷轴,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那姿态,仿佛在献祭。

  下一秒。

  在唐门上百双眼睛的注视下。

  忍者左手从腰间拔出短刀,寒光一闪。

  噗嗤!

  他反手握刀,狠狠捅入腹部,继而猛地横向一划!

  动作精准,一气呵成,是演练过千百遍的死亡科仪。

  鲜血自他腹腔决堤般喷涌!

  大片的血污,溅射在他高举的卷轴上,将洁白的卷轴,瞬间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

  “呃……”

  忍者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脸上的狂热燃到了顶点。

  他的身体晃了晃,最终无力前栽。

  砰。

  尸体砸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广场重归死寂。

  只有那份被鲜血浸透,散发着不祥与腥臭的战书,静躺在尸体旁。

  门楼上,死一样的安静。

  所有人都被这惨烈、极端的一幕,震得脑中空白。

  年轻弟子更是脸色煞白,有的当场弯腰干呕。

  用自己的命,送一封战书!

  这不是战争,这是疯狂的仪式!

  “狗娘养的疯子!”

  唐家仁双目赤红,一拳砸在城垛,青石迸裂。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最是令人作呕。

  “我去取!”

  杨烈双拳紧握,眼中是压抑的复仇之火。

  “小心有诈。”唐炳文声音低沉。

  “明白!”

  杨烈应声,不再多言,深吸一口气,双腿猛然发力。

  整个人如贴地飞行的猎豹,悄无声息地从数丈高的门楼一跃而下。

  他身法快到极致,借助广场石柱与旗杆的阴影,拉出一连串残影,不断变换方位。

  确认四周无伏,他才一个闪身,出现在尸体旁。

  他没有立刻去拿战书,而是飞快地在忍者尸体上检查。

  片刻后,他起身,对门楼上的唐炳文,做了一个“口中有毒”的手势。

  门楼上,众长老的心又往下沉了三分。

  此人,从一开始就没想活着回去!

  这是一群,彻头彻尾的死士!

  杨烈捡起那份尚带余温的血腥卷轴,身形再动,几个呼吸便返回门楼。

  议事大厅。

  灯火通明,气氛却比深夜更压抑。

  那份血淋淋的卷轴平铺在长桌中央,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唐炳文伸出两指,捻开了湿漉漉的卷轴。

  上好的蜀锦,字迹是笔力遒劲的狂草,竟是汉字。

  若非内容狂妄,单看书法,也算佳作。

  “华夏唐门门长亲启:”

  “忍头之败,非战之罪,乃天意弄人,遇神鬼之力,非人力可抗也。然,武运之争,不可不决。鬼神之怒,亦需血来平。”

  “今,比壑山二力居士,以流派首领之名,约贵派于七日之后,于东北‘透天窟窿’,行二番战。”

  “十人对十人,生死各安天命。败者,永离此土,百年不得踏入。胜者,拥此战所有之荣耀!”

  “此约,天地共鉴,神鬼共证。若唐门畏战不前,则天下共弃之!”

  “落款:比壑山,二力居士。”

  信不长,字字句句,都透着深入骨髓的狂妄!

  他们将忍头之死,归结为遭遇“神鬼之力”,轻描淡写地揭过了战败的耻辱。

  然后,直接下了战书!

  十对十!

  “透天窟窿……”

  唐炳文手指轻敲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他身后的唐世英等几位老辈长老,闻此地名,浑浊的眼中都透出凝重。

  “门长,那地方……”一位长老开口,“是个鸟不拉屎的死地,一个巨大的天然深坑,周围百里无人,地形复杂,易守难攻。他们选在那,没安好心!”

  “哼。”

  唐炳文捏着血腥战书,独眼中寒光迸射。

  “这不是安没安好心的问题。”

  他的声音冰冷,在死寂的大厅回荡。

  “这是阳谋。”

  “一个我们明知是陷阱,却不得不踩进去的阳谋!”

  “不去,就是畏战。消息传出,我唐门百年声誉毁于一旦,门下弟子的气就散了,士气崩塌,日后如何在蜀中立足?”

  “去,就是踏入他们精心布置的屠宰场!”

  唐炳文环视一周,看着一张张或愤怒、或凝重、或迟疑的脸,一字一顿。

  “他们用一个死士的命,给我们出了一个没法选的难题。”

  “现在,球,踢到我们脚下了。”

  “怪不得,张豪先生会说,还会帮我们,看来他对这群杂碎还真是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