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傻狗出笼-《清冷老板被犬系攻叼走啦》

  陆璟川虽然拒绝了林深予不光彩的结盟提议,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放弃。相反,他决定加大攻势,用他擅长的方式——成熟、稳重、且极具分量的“帮助”,来向清朗证明自己的价值和诚意。

  机会很快来了。年度酒吧所在街区的业主委员会近期酝酿提涨租金,幅度不小,这对于任何商家都是不小的压力。清朗虽然八面玲珑,但在这种涉及法律和商业谈判的硬仗面前,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连着几天眉宇间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愁绪。

  这天晚上,陆璟川带着一份文件,再次找到了清朗。

  “朗哥,听说业主委员会那边有点动静?”陆璟川开门见山,将文件递给清朗,语气沉稳可靠,“我帮你初步分析了一下租赁合同和相关的法律法规,这里面有几个关键点我们可以利用。另外,业主委员会主席王太太,是我母亲多年的牌友,或许可以从中斡旋。”

  这份“帮助”可比之前的杯具销路、艺术展门票要实在得多,直击清朗当前的痛点。文件条理清晰,重点突出,法律依据充分,显然花了陆璟川不少心血。

  清朗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真实的惊讶和感激。陆璟川的能力和人脉,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不得不承认,这份人情,很重。

  “璟川,这……真是太谢谢你了!”清朗的语气难得地带上了几分郑重,“这份资料太及时了,帮我大忙了。”

  “能帮到你就好。”陆璟川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地看着清朗,“不必客气,对我来说,你的事就是重要的事。”他的话语依旧含蓄,但其中的意味,已经昭然若揭。

  清朗不是不懂,他这只精明的猫,太清楚陆璟川想要什么了。他欣赏陆璟川的能力和风度,也感激他的帮助,但要让他因此就投入对方的怀抱?那不可能。他的感情,不是可以用来交换的筹码。

  于是,猫猫开始了他的圆润闪避大法。

  他脸上挂着无比真诚、无比感激的笑容,将文件紧紧抱在怀里,语气热络:“璟川,你这次可是救了我了!等这事了了,我一定好好谢你!请你吃大餐!地方随你挑!”他巧妙地将“谢意”定位在朋友和合作伙伴的层面,用“吃饭”这种社交礼仪来回应,既不失礼,又不动声色地划清了界限。

  陆璟川是何等人物,自然听出了清朗的潜台词。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脸上的笑容依旧完美:“好啊,那我可等着了。”他没有紧逼,维持着风度,他知道,有些事急不来,尤其是对付清朗这样心思玲珑的人。他相信,只要持续展示自己的价值和诚意,总有一天能打动他。

  然而,有人坐不住了。

  吧台后的郑阳,虽然听不清具体对话,但他能看到陆璟川递给清朗文件时那笃定的眼神,看到清朗接过文件时那明显放松和感激的神情,看到两人之间那种基于“成年人世界规则”的、他无法插足的默契交流。

  一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上来,烧得他心口发闷,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又是这个陆璟川!总是用这些“正经”的、他无法反驳的理由接近老板!偏偏老板还每次都接受!

  他感觉自己的领地受到了严重的侵犯,那种源于本能的不爽和焦躁几乎要冲破他引以为傲的理性枷锁。他猛地放下正在擦拭的酒杯,发出不小的声响,然后阴沉着脸,大步走向后厨——他需要找他的“战略合作伙伴”!

  后厨里,周俊正靠在料理台边,拿着手机,眉头紧锁,显然也在为什么事烦心(大概率还是他那不开窍的傻狗师兄)。

  郑阳一把推开门,脸色黑得像锅底,开门见山,语气硬邦邦:“陆璟川,又来了。给了老板文件,关于租金。老板,很感激。”

  周俊抬起头,看着郑阳这副醋海翻腾却只会生闷气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到了。陆律师这招高明啊,雪中送炭,分量十足。你这傻狗,除了会调酒和生闷气,还会什么?”

  郑阳被戳到痛处,眼神更冷了:“你有办法?”

  周俊揉了揉眉心:“我能有什么办法?人家是正经帮忙,难道你能冲出去说‘老板别信他让我来’?你会打官司还是认识业主委员会主席?”

  郑阳沉默了。他发现,在陆璟川这种“降维打击”面前,他和周俊那些小打小闹的拦截手段,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这种认知让他更加烦躁。

  而前厅,清朗打发走陆璟川后,目光扫过后厨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他看到郑阳气冲冲地进去了,看来那只大狗又醋得不行了。他眼波一转,看到了正和几个服务生交代事情的陈默宇。

  坏心思瞬间活络起来。

  他招招手,把陈默宇叫到身边,压低声音,用一种带着点苦恼和无奈的语气说:“默宇啊,你看小周,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我看他老是心不在焉的,刚才还和郑阳在后厨,脸色也不太对。我有点担心他,但又不好直接问。你跟他最熟,去关心关心他,陪他说说话,别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既表现了对周俊的“关心”,又暗示了周俊和郑阳之间可能存在的“问题”,成功勾起了陈默宇那颗蠢蠢欲动的、关爱(八卦)师弟的心。

  陈默宇一听,立刻拍胸脯:“放心吧朗哥!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看看小周!”说完,他立刻放下手里的活,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后厨走去,俨然一副要去解开师弟心结的架势。

  清朗看着陈默宇的背影,满意地眯起了眼。好了,傻狗出笼,去缠住小蛇了。这下,那只醋意翻腾的大狗,短时间内是找不到他的“狗头军师”了。

  后厨里,郑阳和周俊正在大眼瞪小眼,苦思冥想对付陆璟川的策略(虽然暂时毫无头绪),门“哐当”一声被推开,陈默宇带着一身傻气闯了进来。

  “小周!”陈默宇目标明确,直奔周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语气充满了关切,“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有什么心事跟师兄说!是不是……是不是郑阳欺负你了?!”他说着,还警惕地瞪了郑阳一眼。

  郑阳:“……” 关我什么事?

  周俊看着突然出现的师兄,尤其是他还抓着自已的胳膊,一脸“我什么都懂我来帮你”的表情,刚刚压下去的内伤瞬间又有复发的趋势。他强忍着甩开手的冲动,咬牙道:“师兄,我没事!我们正在谈正事!”

  “正事?什么正事不能跟我说?”陈默宇显然不信,他觉得师弟肯定是在硬撑,于是更加用力地握紧他的胳膊,苦口婆心地开始“开导”:“小周啊,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感情的事呢,尤其不能钻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