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红楼:十龙十象启风华》

  贾瑛来到荣国府,见到了林黛玉,却没见着贾母。

  听闻她正忙着做蜂窝煤,贾瑛差点笑出声。

  蜂窝煤一事,除了报恩系统的缘故,他还另有盘算,要让那些效仿的人日后追悔莫及。

  他似乎已预见贾母痛哭流涕的模样。

  “你怎的笑得这般古怪?”

  林黛玉察觉异样,纤纤玉指轻点他的额头。

  贾瑛望着眼前眉目如画的林妹妹,笑意更深:“听说荣国府上下都在折腾蜂窝煤,那位老太太连自己都亲自上阵了,妹妹怎么没去?”

  林黛玉抿唇一笑:“她如今哪敢使唤我?父亲在京城任户部尚书,她可没那个胆子。”

  贾瑛颔首。

  确实,贾母向来欺软怕硬,自打林如海冷面相对后,她便收敛许多。

  眼下贾母一门心思谋利,却不知荣国府另有一条生财之道——抄家。

  可惜,她没那个本事。

  凉亭下,贾瑛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腿:“来,坐这儿!”

  哼。

  林妹妹轻啐一声,脸颊飞起红晕,摇头道:若被人瞧见了,我还怎么见人?

  林黛玉虽聪慧灵秀,偶尔叛逆,但言行向来谨慎,最怕落人口实。

  贾瑛也不勉强:许久未见未婚妻,不知你可曾怪我?

  不过有些想念罢了这般心思林妹妹只在心底流转,终究未能出口。

  她只轻声道:男儿志在四方,你只管忙你的大事,不必顾虑我。

  略顿了顿,声音愈发轻柔:你是封狼居胥的大英雄,是才华横溢的状元郎,文韬武略无一不精。

  如西山收留流民这等利国利民之事,我怎会心生怨怼?

  贾瑛微微颔首,黛玉总是这般明事理。

  可曾去看宝姐姐?黛玉忽然问道,她近来甚是伤怀,几次与你擦肩而过,唯恐断了缘分。

  听闻此言,贾瑛点头称是。

  旁人都恨不得独占夫君,唯有黛玉这般体贴,愿他多顾惜那些真心人,只要不冷落了她便好。

  放心,我自会寻她。

  黛玉轻轻点头。

  她深知这位宝姐姐表面随和,内里却是心高气傲,这些时日想必甚是煎熬。

  那日以为贾瑛永诀,她才不顾一切追随。

  若早知他是去争龙位,她断不会那般冲动。

  若不那般行事,宝姐姐也不至于颜面尽失。

  如今众人都赞她重情重义,说宝钗薄情寡义,但黛玉心知并非如此。

  见黛玉神色黯然,贾瑛心生怜惜,握住她的柔荑道:闲言碎语,与你无干。

  我明白你们的心意。

  她并非不愿同生共死,如今归来也非贪慕富贵。

  待朝廷安定,天下太平,我们便卸下担子,纵情山水可好?

  呸!谁要与你纵情山水!

  黛玉连忙摇头,明知他在打趣,却还是笑靥如花。

  眼波流转间嗔道:你说的纵情山水究竟是何意?

  贾瑛笑道:看来林妹妹心里也没想好事,竟说出这等话来,羞也不羞?

  林黛玉愣住了,她明白贾瑛所说的快活不过是无拘无束的意思,可自己的思绪却飘向了别处。

  林黛玉轻哼一声道:好啊,你敢捉弄我,我不理你了。

  说着便做出转身欲走的姿态。

  不料刚转身,贾瑛伸手一拉,林黛玉惊呼一声跌入他怀中。

  未等她反应过来,贾瑛已低头吻了上去。

  林黛玉羞得闭上双眸,任由他采撷。

  一时间 ** 微微,恍若置身仙境。

  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林黛玉惊得睁大眼睛,慌忙挣脱贾瑛的怀抱匆匆离去。

  虽是未婚夫婿,终究还未成礼,若被人瞧见可如何是好?

  来者正是李纨。

  途经假山后的凉亭时,李纨听得里头传来似曾相识的响动。

  她好奇地走近查看,却发现亭中空无一人,不禁喃喃自语:莫非是我听错了?

  正欲离开,绕过假山时却与贾瑛撞了个正着。

  瑛爷?望着朝思暮想的挺拔身影,李纨脱口唤道,随即掩住朱唇:爷怎会在此?

  这个......贾瑛心知林黛玉不愿声张,故作淡然道:此处景致甚好,特来赏玩,不想遇见夫人。

  不对!

  方才凉亭里的动静绝非如此,那声音分明是......李纨猛然回想起亡夫在时的情景。

  她顿时睁大美目凝视贾瑛。

  贾瑛迎着她的目光解释道:夫人莫要多想,我只是在此小憩。

  在宫中虽曾受教于李祭酒,但对方坚辞师名。

  对李纨,称师姐或夫人皆可。

  李纨哪肯轻信。

  瑛爷看似清瘦,实则体魄强健,怎会无故疲惫?

  想到他方才不知与谁在此缠绵,又疑是王熙凤,心中不由酸涩难当。

  凤辣子尚有夫婿,瑛爷尚且不拒。

  自己孀居无依,他却......

  念及此,李纨忍不住语带讥讽:好师弟,可是我这做师姐的坏了你的好事?

  贾瑛闻言轻叹,女子的直觉素来敏锐。

  这寡居深闺的李纨,竟也隐约察觉了几分。

  贾瑛心知林黛玉已去,自己终是要离开的,便道:夫人多虑了。

  只是若被好事者瞧见你我独处,恐生闲话。

  他这话明里是提醒李纨与丫鬟素云速速离去。

  素云自幼随李纨从李家过来,最是明白主母心事。

  她见李纨孤寂多年却怯于迈步,

  竟自作主张退到一旁望风。

  这举动让贾瑛愕然,李纨更是羞恼:胡闹!我与他清清白白!

  素云这才发觉失态,慌忙认错:奴婢知错,夫人我们走吧。

  李纨本该应下,心底却涌起不舍。

  自初见这位师弟便暗生情愫,

  更曾几度梦中相会。

  今日这般独处的机会实在难得,

  错过只怕再无良机。

  她深吸一口气问道:爷在宫中可还安好?

  这分明是没话寻话。

  贾瑛虽觉无奈,念及往日情分,答道:四海为家,何处不是一样。

  又转而道:听闻兰儿在军营强健许多。

  这话意在提醒她身为人母的本分。

  李纨会意,轻声道:兰儿习得的健体之法,妾身也在练,颇见成效。

  此言一出,

  贾瑛眼前蓦地浮现她习武的绰约身姿,

  顿觉气血翻涌。

  他急忙告辞:夫人,告辞了。

  李纨幽怨地瞥他一眼,终究侧身让开了路。

  此刻,一行人正朝这边走来,脚步声渐近。

  那蜂窝煤,做起来确实简单。

  可不是嘛,老祖宗做得起劲,都说咱们荣国府要发财了。

  ......

  听到这些话语,李纨顿时脸色煞白。

  虽然她与这头龙并无实质关系,但身为守节之人,单独与龙相处难免惹人闲话。

  她慌忙想躲到假山后,却在慌乱中一脚踏空,整个人向后倒去。

  咻——

  那龙反应极快,闪电般扑上前来,一把将李纨搂入怀中。

  当龙想要松开怀抱时,却发现这位夫人竟紧紧抓着他不放。

  那一行人已经走过假山,并未发现异样。

  方才似乎听见女子声音......

  胡说什么,这里哪来的女子?定是你听岔了。

  下人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李纨长舒一口气。

  夫人,已经无碍了。

  龙低声说道。

  但此刻二人的姿势实在暧昧,龙能清晰感受到怀中人的温软。

  李纨全然不顾这般姿态是否得体,忽然开口:我已知晓龙与凤凰之事。

  言语间的潜台词不言而喻。

  她心中泛起酸意——竟被那凤凰抢先一步?

  这叫她如何甘心?

  积压的怨气与相思之苦骤然爆发,李纨死死攥住龙爪不肯松手。

  夫人慎言,我与凤凰清清白白。

  龙急忙辩解。

  那你可敢发誓?李纨眼中盈满幽怨。

  龙一时语塞。

  夫人的这般情态分明是......

  面对这主动献上的温柔,吞还是不吞?

  若吞,恐后患无穷;

  若不吞,岂非辜负这天赐良机?

  思及此,苍龙再不犹豫,当即将李纨按在假山石上。

  李纨起初还想挣扎,但在龙威之下很快败下阵来。

  她如何是这神兽的对手?最终只得乖乖顺从,任其摆布。

  纤细腰肢被折成不可思议的弧度。

  在这头龙面前,世间万物皆为玩物,李纨自然也不例外。

  最终,李纨惊恐地呼救着,那头巨龙才展翅飞离。

  素云搀扶着双腿发软的李纨,她连站立都显得困难。

  与此同时,贾瑛已返回皇宫。

  朝堂之上,朱允炆突然宣布要出家为僧的旨意令满朝哗然,文官集团尤其震动。

  黄子澄、齐泰等人如遭雷击——这位皇孙是他们全部的政治寄托。

  众人当即联袂跪求朱元璋收回成命,声称皇帝不改旨意便长跪不起。

  面对文官们惯用的胁迫手段,朱元璋冷眼旁观。

  在他眼中,这些只会空谈的文人根本不值一哂。

  当几位官员体力不支昏厥后,剩余众人慌忙起身,却又不甘就此退去。

  为保全颜面,他们转而奏请为朱允炆举办饯行宴,这次朱元璋爽快应允。

  宴席间,朱标携常氏与朱允熥出席,燕王朱棣也 ** 而来。

  朱元璋深深凝视着这个儿子,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太子朱标正与朱棣亲切交谈,但朱元璋明白,以长子的仁厚秉性,绝不会透露未来可能发生的变故。

  这个家终究要由朕来掌舵。

  朱元璋暗自思忖。

  他看着手持佛经、顶着光头的朱允炆,注意到对方眼中压抑的不甘。

  曾经备受瞩目的皇孙如今连藩王之位都成泡影,竟要被发落去当广济寺住持。

  黄子澄等人私下议论的怨言浮现在朱元璋耳边——那些文士总抱怨皇帝不识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