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红楼:十龙十象启风华》

  昏沉间,他听到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获得薛宝钗的感恩】

  【叮!达成薛宝钗择偶条件之一:十龙十象之力】

  贾瑛:“???”

  她心中的良人,竟需有此等神力?

  思绪未明,他已沉沉睡去,再睁眼时已是日暮西沉。

  腹中饥鸣如鼓,贾瑛揭开米缸,见底朝天。

  家中已无余粮。

  好在身为乡试解元,每月可领一袋口粮。

  眼下正是该去取粮的时候。

  村中贾姓族人皆如此,未受宁荣二府照拂,反因这层关系屡受牵连。

  外界如何议论那两府?——恐怕只有门前石狮干净,连猫犬都难逃骂名。

  此时却有一桩意外:贾母听闻贾瑛救治薛宝钗之事,竟破例遣人来召,邀他进城共膳。

  贾瑛下山入城,行礼时见随贾母返乡祭祖的迎春、探春、惜春三人,皆是风姿各异的佳人。

  贾母尚未动筷,便细细端详起贾瑛的容貌。

  将他与宝玉相较之下,不禁眉头微蹙——宝玉如红花般尊贵,贾瑛本应只是绿叶陪衬,怎料这绿叶竟比红花更为夺目?她压下心中不悦,道:“不想贾家出了你这般人物。

  你既赴京赶考,便住荣国府吧。

  到底是一家人,你与老大的纠葛我会调解。

  已想好了住处,将宝玉旁李贵的屋子收拾出来给你,平日与宝玉切磋文章,想来对你大有裨益。”

  贾瑛一时恍惚,疑心听错。

  他在金陵才藻艳逸,无人能及。

  宝玉或许偶得佳句,岂能与他脑中李白、杜甫等千古绝唱相提并论?与宝玉论文,能得何益?

  倒是宝玉此时开了口。

  贾瑛早注意到这位面若中秋月的公子,男生女相,却生得一张大脸。

  只听宝玉道:“切磋文章免了。

  若是吟诗作对这等雅事,倒可勉为其难。

  不过你与我论文,能给我什么好处?听闻薛家妹妹姿容绝世,不如引荐一番?”

  贾瑛神色顿肃:“我与她不熟。

  你想结识她是你的私事,怎能要我挟恩相迫?”

  这番话听得探春等人暗暗点头,心道这位公子果然温润如玉,进退有度。

  不料宝玉骤然跳起,圆脸涨得通红:“你瞧瞧李贵是怎么伺候我的?就你这般态度,也配住他的屋子?还想让我指点诗文?净想着占便宜!”

  贾瑛面色一沉。

  李贵是宝玉的书童,他岂是?再说与宝玉论文,何来便宜可占?倒似他贾瑛求着受教一般。

  贾母见状,对贾瑛愈发不喜。

  见事态如此,宝玉暴怒地扯下颈间通灵宝玉狠掷于地,指着蹦跳的玉石吼道:“什么通灵宝玉!怕是猫儿狗儿都有的玩意儿!既有它,为何连个人都使唤不动?我不要了!”

  这番举动令贾瑛愕然——竟至于此?

  眼见众人慌忙去拾那凤凰蛋的命根子,贾母怒极,指着贾瑛厉声道:“老身向来公正!今日是你过错,好歹是自家人,给宝玉赔个不是便罢。

  若不然,以你这般品性,纵使入仕也要祸害贾家!”

  贾瑛听得怔忡,只觉荒谬绝伦。

  贾母当真分辨不出对错吗?她莫非睁眼如盲?

  与其任你在文坛败坏我贾家声名,不如投军历练。

  贾母淡淡道,望你在军中洗心革面,老身这番苦心,既为你好,更为贾府。

  话音未落,贾瑛已然会意——这是要逐客了。

  他转身便走,衣袂翻飞间不留半分眷恋。

  来也从容,去也洒脱。

  经此一事,贾母偏心、荣国府龌龊,贾瑛已洞若观火。

  这般门楣若不倾颓,才是天理难容!

  深夜鸳鸯侍奉贾母就寝。

  老妇人忽叹:老身何尝狠心?原指望他去哄宝玉开心。

  我那凤凰蛋半点委屈受不得,将来必有大气运。

  见这弃孙有些才情,本想栽培他辅佐宝玉......

  鸳鸯心知肚明:洪武爷命勋贵各遣子弟从军。

  宁荣二府因战功卓着,仅需出一人。

  这差事落不到宝玉头上——他是金尊玉贵的凤凰;也轮不上贾琏——他终归是嫡长子。

  老太太此番回乡祭祖,实则为此。

  本不该选贾瑛这读书种子,可他今日桀骜,倒叫老太太动了敲打的心思。

  瑛哥儿能追随宝二爷,是他的福分。

  鸳鸯温声道,老祖宗慈悲。

  贾母闻言甚慰,却仍命人将参军帖送至贾瑛房中——不过是要逼他低头认错。

  烛光下,贾瑛摩挲着军帖,眸中晦明不定。

  他自问无过,却遭此折辱。

  辅佐宝玉?那纨绔配么?

  真龙岂能屈就蝼蚁?

  他当然明白,只要向宝玉服软便可揭过此事。

  但俯首之人,脊梁便断了。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人若无势,寸步难行。

  贾瑛怒极,挥拳砸向桌面,只听的一声巨响,木桌当即碎裂。

  木屑飞溅,在四周墙壁上划出道道裂痕。

  这等威力,实非寻常。

  看来昏沉时听到的十龙十象之说确有其事!

  如此说来,薛宝钗心仪的男子当是那驰骋疆场、气吞万里的铁血英豪。

  如今他既得十龙十象之力,何不趁此机会建功立业?

  会试尚有时日。

  望着手中的参军帖,贾瑛眼中精光暴射,目光如剑般锐利。

  就在此时——

  瑛哥可在家否?

  门外传来温婉嗓音,只见薛姨娘携薛蟠、薛宝钗立于阶前。

  薛宝钗明眸皓齿,肤若凝脂,朱唇一点,当真美得不可方物。

  她如同盛放的玫瑰,姿容秀丽,光彩照人。

  贾瑛迎出门外:几位前来有何贵干?

  未等薛姨娘母女开口,薛蟠抢先道:多亏你妙手回春,若非神医相救,我妹妹只怕......这纨绔少爷素来骄纵,此刻却难得显出几分恭敬。

  贾瑛摆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何况因系统之故,薛宝钗已报以十龙十象之力——这可是金轮法王的境界。

  薛姨娘眼波流转,笑意盈盈:瑛哥儿说哪里话?这般大恩若不报答,我薛家颜面何存?

  薛宝钗轻启朱唇,仪态端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有所需,但凭吩咐。

  见三人目光灼灼,贾瑛知推辞不得,干脆道:银两、骏马、兵器、盔甲。

  此言一出,三人俱是一怔。

  眼前这俊秀书生怎会索要这些物件?薛宝钗瞥见屋内参军帖,柳眉不由微蹙。

  贾瑛的身世早已被她们查清,两家原是旧交,昨夜之事也传到了她们耳中。

  薛姨娘深知宝玉乃自己亲姐之子,不便多言,而宝钗与宝玉确实素未谋面。

  此番 ** 因宝钗而起,思量再三,薛姨娘开口道:许久未拜见贾府老太太了,不如我替你去做个说客?

  宝钗和薛蟠齐齐点头,却不料贾瑛婉拒:不必劳烦。

  薛姨娘虽愿相助,然已发生的事终会重演,做过的事必将再现。

  岂能事事仰仗他人?

  可那战场......薛姨娘眉间隐现忧色,只道眼前这男子对女儿有恩,这才格外挂心。

  宝钗轻抿朱唇,秋水般的眸子里漾着不安:刀剑无情,瑛哥哥你......

  倒是薛蟠直言不讳:瞧你这般文弱,上阵等于送死。

  贾瑛闻言勾唇一笑,倏然挺直腰背。

  依旧是那袭青衫,却陡然展露出令人心悸的铁血气势,沉声如雷: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此言一出,薛蟠顿觉热血沸腾,可想到沙场尸骨如山,又吓得噤若寒蝉。

  薛姨娘与宝钗却怔在原地,眸光流转间俱是震撼。

  世间竟有如此伟岸男儿!

  从那铿锵话语中听出凌云壮志,母女二人心中已有计较。

  次日拂晓。

  薛蟠亲自押送一杆蟠龙枪、一副玄铁甲、一匹照夜白前来。

  那枪身蜿蜒如青龙盘柱,

  正是赫赫有名的青龙霸王枪。

  铠甲与骏马虽未留名,却非凡品。

  薛蟠与贾瑛寒暄数语便告辞离去。

  三步一回头,只恐再见无期。

  村口老槐树下,薛姨娘与宝钗静立相候。

  二人凝望那道远去的身影,相对无言。

  或许,这不过是一场转瞬即逝的相逢。

  【读者可以在书评区留言选择喜欢的女主角类型,本书为综合视角小说,包含红楼元素。

  那俊朗少年毫不犹豫地穿戴好装备,矫健地跃上马背。

  村民们顿时紧张起来——贾瑛可是村里百年来第一位乡试解元,还是头名魁首,实在不容闪失。

  瑛哥儿快下来!

  当心摔着啊!

  读书人该坐官轿,岂能骑马冒险?

  贾瑛却展颜一笑,执长枪策马飞驰而去。

  阳光下,他的背影宛如战场骁将,看得村民们都怔住了。

  瑛哥儿居然精通骑术?

  这莫非就是戏文里说的文武全才?

  当真罕见......

  几位曾随荣宁二公征战的老兵却看出了门道。

  贾瑛分明是以蛮力驾驭烈马,这般天生神力从何而来?若得名师指点,必成大器。

  再好的玄铁也要千锤百炼。

  这孩子何时有了这等本事?

  快追上去,千万不能出事!

  贾瑛十岁前隐居山林,十岁后方才定居村中,与村民相处甚笃。

  村中宿老查明缘由后勃然大怒。

  这位连荣宁二公都要尊称叔父的族老当即带着老兄弟们提刀往县城赶去。

  贾史氏安敢毁我贾家栋梁!

  这老糊涂打的什么算盘?

  ......

  此刻贾母正斜倚榻上,鸳鸯跪坐着为其揉肩。

  老夫人眯着眼睛满面惬意,宝玉则在屋里东张西望,盯着丫鬟们唇上的胭脂直咽口水。

  忽然想起昨夜之事,宝玉撅嘴扯着贾母衣袖:老祖宗,那个瑛弟实在无礼,根本不把我这个兄长放在眼里!

  若论起贾瑛与贾宝玉的长幼之分,或许贾瑛更年长些,贾母心里自然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