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武道医心,慈善盛宴-《全能扮演,我的星光人生》

  第223章:武道医心,慈善盛宴

  林雪递来的豆浆还温着,陈默接过时指尖轻轻碰了下杯壁,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把背包背好,拉链拉到顶,动作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

  街边的风带着晨露味,吹过茶棚残余的彩绸。他走出几步,听见身后孩子追着气球跑的声音,还有老吴媳妇招呼人喝茶的嗓音。那些声音渐渐远了,他上了车,导航设的是城西聋哑学校。

  慈善晚宴九点开始,他提前四十分钟到。后台已经有人在布置桌椅,几个老师正往墙上贴孩子们的手工作品。他放下包,换上一件干净的灰衬衫,袖口磨得有些发白,但熨得平整。

  林雪从侧门进来,手里拿着流程单。“轮到你是在十一点,先做一轮健康筛查。”她顿了顿,“有二十多个孩子排队。”

  “我知道。”他应了一声,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回到后台角落,他闭眼站了十秒。

  【是否扮演“中医”?】

  系统提示浮现。

  他点头。

  知识如水流般涌入,脉象、经络、脏腑辨证,全都清晰可触。刚睁开眼,又听见另一个声音:

  【是否扮演“手语翻译”?】

  他再次闭眼。

  十秒后,双手自然垂落,指节微动,仿佛已习惯用手势表达一切。

  他走出去时,第一个孩子正站在诊台前,穿红裙子的小女孩,约莫八岁,手里攥着一张画纸。他蹲下来,平视她的眼睛,然后抬起右手,在空中划出一个缓慢的弧线——这是“你好”的手语。

  女孩眼睛亮了一下,回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谢谢”。

  他伸手搭上她的手腕,三指轻按,感受脉搏跳动。片刻后,另一只手比划着:“你晚上容易醒,做梦多,胃口也不太好。”

  女孩用力点头,掏出画板写:“妈妈说我是神经衰弱。”

  他笑了下:“不是病,是心神有点累。少吃甜的,睡前泡泡脚。”说完,顺手在她手心里写了三个字:安神汤。

  孩子蹦跳着走了,后面的孩子一个个上来。他始终蹲着,说话声音不高,手语和口语交替使用,节奏稳定。有的孩子紧张,他会先画个小太阳,再开始问诊。

  林雪站在几步外看着,手机一直开着录音功能。她没上前打扰,只是偶尔低头记点什么。

  李芸这时候也到了,穿着素净的蓝布裙,头发扎成低马尾。她帮忙登记名单,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陈默的方向。中场休息时,她端了杯热水过去。

  “喝点。”她说。

  他接过,吹了口气,没急着喝。

  “你刚才跟那个男孩说‘肝气郁结’,他还真听懂了。”

  “他们比大人愿意信身体的感觉。”他低声说。

  李芸看了他一会儿,“你声音有点哑。”

  “说得多了。”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把手里的润喉糖塞进他口袋。

  下一波孩子来了,其中一个是小夏。她没排队,是老师特意带过来的。她看见陈默,嘴角微微扬起,然后从背后拿出一块小画板,上面用蜡笔涂了三种颜色:白、红、金。

  她指着白色,做了个把脉的动作。

  又指红色,比了个出拳的姿势。

  最后停在金色,歪头看他,眼神认真。

  陈默心头一紧。

  他没动,也没问。

  只是轻轻接过画板,用手指沿着金色边缘描了一圈,然后抬头:“你觉得这个像什么?”

  小夏想了想,拿起笔,在金色旁边画了个发光的人形,双手张开,像是在拥抱什么。

  她看着他,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他。

  那一刻,他耳中突然响起一声极轻的提示音:

  【能量储存功能开启,剩余精神力58%】

  他指尖微蜷,迅速将画板递回去,顺势整理袖口,压下那一瞬的僵硬。这不是警告,也不是故障,而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机制——好像他的身体开始记录某种消耗。

  他起身去了饮水间,关上门,靠墙站了几秒。

  闭眼,调息。

  依照昨夜掌握的气功法门,引导气息自丹田升起,缓缓流转四肢。额头渗出一层薄汗,又被体温慢慢蒸干。三分钟后,他睁眼,拧开水龙头冲洗了下脸颊。

  回到大厅,小夏已经被老师叫去排练节目。他站在侧窗边看了一会儿,孩子们正在台上练习手语舞,动作还不齐,但笑容都很亮。

  李芸走过来,站他身边。

  “刚才小夏给你看画了?”

  他点头。

  “她说你身上有光。”李芸轻声说,“她说别人都是影子,你是会变的。”

  他没接话。

  李芸也没追问,只是把热毛巾递给他:“擦擦吧,接下来还有十五个孩子。”

  他接过毛巾,擦了擦手,又抚了下脸。

  “你脸色还是不太好。”

  “站久了。”他笑了笑,“歇五分钟就好。”

  他没回大厅,而是退回后台角落,坐在折叠椅上,背包放在膝上。他拉开拉链,确认红布包还在里面,然后重新拉好,手搭在包上,没动。

  林雪这时走过来,站在门口没进来。

  “你刚才离场七分钟。”她说。

  “嗯。”

  “超了预定缓冲时间。”

  “我知道。”

  她看着他,没再问,只是说:“最后一个环节,你要上台讲两句。”

  “讲什么?”

  “随便。就说说为什么来这儿。”

  他沉默了一会儿,点头。

  林雪转身要走,又停下:“小夏那幅画……要不要留着?”

  “给她收好。”他说,“别丢了。”

  林雪走了。

  后台安静下来。

  他坐着没动,手指轻轻叩着桌面,一下,又一下。

  窗外阳光斜照进来,落在他的鞋面上。

  远处传来钢琴声,是孩子们在试音。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

  十一点四十三分。

  还剩不到二十分钟。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起身。

  就在这时,小夏忽然出现在门口,手里抱着画板,脚步很轻。

  她看见他,没进来,只是举起画板,上面新添了一行字:

  “金色的名字,是不是‘爸爸’?”

  他猛地抬头。

  她站在那儿,眼神清澈,像能穿透所有掩饰。

  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她没等回答,转身跑了,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坐在原地,手还搭在背包上。

  指尖忽然有些发凉。

  他慢慢收紧五指,握住了包带。

  呼吸一次,再一次。

  然后缓缓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褶皱。

  他走向大厅门口,脚步平稳。

  推开门的前一秒,他停下,回头看了眼后台角落的椅子。

  空着。

  像等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