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医馆显威,疫病再控-《重生之科举强国:我在古代搞基建》

  林昭指尖刚沾上墨,苏晚晴就从里屋冲了出来,手里攥着一块染血的布巾,脸色发紧:“东头老李家三口都烧得胡话连篇,脉浮数滑,舌苔黄腻——是疫症!”

  他笔尖一顿,纸面洇开一团黑。脑中光幕瞬间弹出:

  【紧急任务:控制疫情蔓延】

  【时限:72时辰】

  【奖励:解锁新模块】

  “隔离房能用吗?”他抬眼问。

  “药房后两间空着,但缺人手。”她语速极快,“得有人熬药、送饭、换污物。”

  “阿福!”林昭朝院外吼了一声。

  人影一闪,阿福已经扒在门框上,裤腿还沾着昨夜暴雨的泥浆:“在!”

  “去敲钟,召集上次防疫的老骨干,按‘同心渠’那回的规矩办——每户出一人,轮班上阵,工分照记。”

  “好嘞!”阿福转身就要跑。

  “等等。”林昭扯下腰间竹牌递过去,“带上这个,谁不服管,亮牌子——这是知府亲批的临时治权令。”

  阿福接过,拔腿就往村中央跑。铜钟声嘡嘡嘡响起来,一声比一声急。

  林昭抓起桌上的油布斗篷披上:“走,先封村口。”

  苏晚晴点头,顺手抄起药箱,银针包在袖子里哗啦作响。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晒谷场。路上已有村民探头张望,见他们神色不对,纷纷围上来问。

  “是不是又闹病了?”

  “听说老李家三口都倒了?”

  林昭站上石墩,声音压过嘈杂:“没错,是风热时疫,传人!从现在起,全村封锁,无令不得出入。三天内,每日两次领药汤,门口挂艾草,井水煮沸再用。违者——记黑工分,停供三日口粮。”

  人群嗡地炸开。

  “封村?我明天还得赶集卖柴呢!”

  “我家娃要上学堂,咋办?”

  “你们凭啥管我们?”

  林昭不恼,只问:“三日前盐商设卡收十两银子,是谁拆的栅栏?是谁守的桥?是谁让这条路活下来的?”

  众人一静。

  “是我们自己。”他声音沉下来,“现在病魔来了,它不收银子,但它要命。你们想等死人了再动手?还是现在就掐住它的脖子?”

  没人再说话。

  王伯从人群里挤出来,拎着根扁担:“我带十个壮的,守东口。轮班,不动。”

  “我守西头!”另一个老农喊。

  “我家有石灰,全拿出去!”

  林昭点头:“阿福记名,每人每天加两个工分,家里缺劳力的,优先安排互助组。”

  命令层层传下去。村口拉起红绳,插上“疫区禁入”木牌。青壮年两班倒,持棍巡路。妇人们在家熬药,陶罐咕嘟冒泡,苦香飘满巷子。

  医馆里,苏晚晴已带着三个学徒动了起来。

  一组拎桶泼洒石灰水,从老李家门口一直画线到隔离房;二组挨家发药汤,碗底沉着金银花、板蓝根渣;三组抬人——老李夫妇和七岁儿子被裹进净布,抬进后院隔离房,门窗钉纱,专人看护。

  林昭来查岗时,正看见她在孩子指尖扎针放血,血珠鲜红,滴进瓷碟。

  “退热了?”他问。

  “刚压下去。”她擦了把汗,“幸好发现早,要是拖到神昏谵语,就得用紫雪丹了,咱库存不够。”

  “够用就行。”林昭扫了眼记录册,“今天体温最高多少?”

  “三十九度六,现在三十八度一,降了。”

  “继续盯,每两时辰报一次。”

  他转身出门,迎面撞上阿福:“村北张寡妇想溜,背着包袱往小路走,被拦下了。”

  “人呢?”

  “押回来了,在祠堂等着。”

  林昭冷了脸:“关她家两天,全家补三天消毒工分。再犯,直接进隔离房住七天。”

  阿福咧嘴一笑:“得令!”

  第二天天刚亮,林昭站在村口检查值守记录。石灰界线完好,进出脚印全被雨水冲平。几个小孩蹲在红绳外偷看,被娘揪着耳朵骂回去。

  医馆那边传来消息:最后一名发热病人退烧,体温稳定。

  但中午时分,苏晚晴突然皱眉:“隔壁村来了个货郎,说我们这儿死了三人,棺材都埋了。”

  “谁说的?”

  “他听盐帮的人讲的。”

  林昭眼神一厉:“派人盯着,别让他进村散谣。回头查是谁放出去的消息。”

  他猜得明白——李元朗没动静,盐商却跳出来泼脏水,显然是想搞臭村子名声,断了官道商流。

  可他们打错了算盘。

  第三天清晨,苏晚晴掀开最后一个病人的被角,摸了摸额头,又搭了脉。

  “稳了。”她对学徒说,“记录:体温正常,观察期延长十二时辰,无反复即解除隔离。”

  林昭正在医馆天井查看消毒流程。村民自觉排着队,拿艾草熏衣裳,井边摆满煮过的水壶。

  他刚松一口气,脑中光幕闪出:

  【防疫成功,任务进度100%】

  【解锁新模块:纺织机械图(初级)】

  【说明:基于现有木工与传动技术,可实现脚踏纺车量产】

  他低头看着掌心浮现的图纸——曲柄、踏板、锭子、导纱轮,结构简单却高效。

  “阿福!”他喊。

  “在!”

  “去把柳三爷前些日子送来的旧纺车拿来,再叫两个会木工的妇女,午后来一趟。”

  “干啥?”

  “造新家伙。”他嘴角微扬,“让村里的婆姨们,也赚工分。”

  阿福跑远了。苏晚晴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凉透的药渣。

  “你在笑。”她说。

  “嗯。”

  “因为疫情过去了?”

  “不。”他摇头,“是因为咱们不仅能治病,还能让人活得更有盼头。”

  她没接话,只低头看着药碗。一缕阳光斜劈进来,照在她指节上,那里有针扎留下的小红点。

  傍晚,林昭在医馆后屋摊开图纸,用炭条在纸上勾轮廓。阿福搬来旧纺车,嘎吱作响。

  两个妇女跟着进来,一个姓陈,一个姓刘,都是织布好手。

  “林秀才,这玩意儿真能省劲?”陈嫂子摸着踏板问。

  “一脚下去,三锭齐转。”他说,“一天能纺五斤棉,顶现在三倍。”

  刘嫂子不信:“吹牛吧?你见过谁家有这宝贝?”

  “没见过,不代表造不出。”他拿起炭条,在纸上画了个联动齿轮,“明天开工,材料用祠堂剩的槐木,轴心包铁皮,阿福负责打。”

  “那工分怎么算?”陈嫂子最关心这个。

  “试制成功,每人五十工分;教会五个人,再加二十。”

  女人眼睛亮了。

  苏晚晴靠在门框上看了一会儿,转身回药房洗银针。水盆里,针尖晃荡,映着窗外渐暗的天光。

  半夜,林昭还在改图纸。炭条断了三次,他干脆用刀刻在桑皮纸上。

  忽然,阿福撞开门:“林哥!村东小路有动静,像是有人翻红绳!”

  他抬头。

  油灯把他的影子甩在墙上,像一张拉满的弓。

  他抓起斗篷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