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冬日将至·备战倒计时-《重生之科举强国:我在古代搞基建》

  马蹄踏碎晨霜,林昭与苏晚晴在城门口勒缰。紫檀匣绑在鞍侧,铜锁冰凉。守门军士认出是前几日进宫陈情的林举人,未加阻拦。

  他们直奔皇宫,连官服都未换。林昭发带松了半边,脸上还沾着连夜赶路的尘土。阿福没跟来,图纸太重要,他亲自护送。

  金殿议事已开始。皇帝赵煦正听兵部汇报北境雪情,忽见内侍急步上前耳语。乾宗抬眼,眉头一动:“宣。”

  林昭跨入大殿时,朝班尚未退。李丞相站在文官前列,袖手而立,目光扫来,带着几分讥诮。

  “臣林昭,有紧急军务奏报。”林昭拱手,声音不响,却压住了殿内低语。

  “哦?”皇帝坐直,“何事不能等明日?”

  “朔方城下有暗河,狄戎可借道潜入。”林昭从怀中取出紫檀匣,打开,抽出《朔方水利控扼图》,“三处咽喉未封,若敌军打通最后一段岩层,骑兵可夜渡入城。”

  群臣哗然。

  李丞相冷笑一声:“一个修路种田的,也懂兵事?莫不是看多了话本,以为纸上画条线,就能当千军万马使唤?”

  没人接话。但不少人微微点头。

  林昭不恼,只将图纸铺在殿心。指尖一点系统光幕,三维建模启动。一道幽蓝光影自地砖升起,显出西北山川走势,一条暗红虚线蜿蜒穿行地下,最终指向朔方西墙。

  “此为‘北渎故道’,前朝永昌年间所建引水渠。”他指着三处闪烁红点,“此处、此处、此处,皆可筑闸断流。一旦封闭,敌军再难借水势掩行踪。”

  光影流转,水文推演动画展开:洪水倒灌、通道崩塌、敌军被困。

  几位老将军眯起眼,低声议论。

  “这……像是真的。”

  “地形走向对得上。”

  李丞相冷哼:“雕虫小技!光影幻术罢了。真要动工,耗银百万,劳民伤财,谁担得起?况且——”他顿了顿,语气加重,“冬季冻土三尺,石料难运,工匠难行。你让百姓在冰天雪地里凿山?简直是胡闹!”

  林昭看着他,平静开口:“我不止想断水。”

  满殿一静。

  “臣有三策。”他转身,取第二张图展开,“一曰‘断水’,筑三闸封渠;二曰‘积粟’,以双季稻余粮,在扬州、徐州设临时粮仓,招募流民‘以工代赈’;三曰‘练兵’,召集青壮组建民团,用蒸馏酒作火器燃料,训练远程打击能力。”

  “醉千秋?”有人低声问。

  “正是。”林昭点头,“酒精浓度高,点燃后火焰稳定,可浸箭矢、填陶瓮,成本远低于火油。”

  “荒唐!”李丞相拍案,“酒乃民生之物,岂能用于战事?你这是糟蹋粮食!”

  “去年丙午年三月,狄戎突袭三镇。”林昭盯着他,“烧的是粮仓,劫的是百姓活命口粮。若那时已有防御,何至于死伤数千?”

  李丞相语塞。

  皇帝沉吟片刻:“你说冬至前能完成?”

  “能。”林昭斩钉截铁,“只要今日定策,明日调令下达,百姓愿出工,材料能供应,三策并行,不误工期。”

  “那你凭什么保证?”一名工部官员质疑,“地方官未必配合,钱粮调度更是难题。”

  林昭还未答,李丞相已冷笑出声:“凭他那一身泥腿子气?还是靠什么‘神机妙算’?”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脚步声。

  苏晚晴走入,一身劲装未换,腰佩长剑。她径直走到林昭身边,从背后取下一捆箭矢。

  “我来试。”

  她抽出一支,箭簇已被布条包裹,浸透深色液体。她掏出火折,一点。

  火焰腾起,带着淡蓝边缘。

  三十步外,立着一块厚木靶。

  苏晚晴搭箭、拉弓、放。

  呼!

  火箭破空,一声尖啸,钉入木靶中心。轰地炸开一团火球,焦黑痕迹蔓延半丈。

  满殿寂静。

  连皇帝都站了起来。

  “此箭若百支齐发,可焚敌营;若配投石机,能毁城门。”苏晚晴收弓,语气平淡,“不是神技,是实打实能用的手段。”

  皇帝盯着那还在冒烟的靶子,久久不语。

  忽然,他猛拍龙椅扶手:“好!奇思巧技,亦是国器!”

  他看向林昭:“朕封你为江南道备战使,统筹防务,三策由你全权推行。”

  又转向苏晚晴:“你为副使,专管军械操演与民团训练。”

  圣旨当场拟就,黄绢朱批。

  林昭接过,叩首谢恩。

  系统提示音响起:

  【终极任务开启】

  【冬日前完成三项工程】

  【解锁国家钱庄体系】

  李丞相站在原地,脸色铁青。他看着那支还在燃烧的箭杆,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

  退朝后,林昭立于宫门阶前。

  北风卷起他的青衫下摆,吹得衣角猎猎作响。远处天际阴云密布,隐约有雷声滚过。

  他低头看着手中圣旨,指节因用力微微发白。

  苏晚晴走过来,低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回扬州。”他说,“先召科技示范队骨干,把图纸拆解成施工段。阿福负责组织工匠,你去联系边军旧部,看看谁能调一批火器回来做样板。”

  “李相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林昭抬头,望向南方,“但他拦不住三策落地。现在每耽误一天,敌人就多一分机会。”

  他翻身上马,缰绳一抖。

  “走。”

  马刚起步,一名内侍追出宫门,递上一份加急塘报。

  林昭接过,拆开扫了一眼。

  眉头骤然皱紧。

  塘报上写着:

  “朔方昨夜地震,西郊枯井群水位暴涨,井壁现裂痕。”

  他猛地勒马。

  “苏晚晴!”

  “在。”

  “改道。”他声音沉下去,“不去驿站了。抄阳曲小路,今晚必须赶到兵部驿馆。”

  马蹄重新扬起,冲入风中。

  枯井的水正顺着裂缝往外渗,一滴,一滴,砸在塘报的字迹上,晕开了“丙午年”三个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