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忧”从钱来-《毒医圣手偏执帝尊他真香了》

  苏清栀“摔伤腰”的第二天,庄子里传开了:王妃乐极生悲,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见人就唉声叹气。

  “我的五十万两啊……”她躺在榻上,对着来探望的永宁公主哀嚎,“躺在库里不能花,跟没有有什么区别?公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永宁公主端着药碗,耐心劝道:“清栀姐姐,钱又不会长腿跑了,等你腰好了再数也不迟。”

  “怎么不会跑?”苏清栀瞪大眼睛,“万一被老鼠啃了呢?万一受潮生锈了呢?万一……万一教主后悔了又来偷回去呢?!”

  她越说越激动,猛地坐起来——然后“哎哟”一声又躺回去:“我的腰……”

  墨临渊从门外进来,看见这场景,嘴角抽了抽:“装得还挺像。”

  “谁装了?”苏清栀委屈巴巴,“我是真疼!心理创伤也是伤,精神损失费得算!”

  墨临渊在她床边坐下,伸手按了按她的腰:“这儿疼?”

  “往下点……哎对对就是那儿……轻点!王爷您这是按摩还是谋杀?按摩费得扣!”

  墨临渊手下用力,苏清栀“嗷”一嗓子喊出来。

  “看来是真疼。”墨临渊收回手,“阿依娜检查过了,那五十万两没问题——除了涂蛊卵的那十万两白银已经隔离。剩下的四十万两,你打算怎么处理?”

  苏清栀眼睛一亮:“能花了?”

  “不能。”

  “……那你说个屁。”

  她又瘫回去,望着帐顶叹气:“四十万两啊……能买多少药材啊……能开多少义诊啊……能救多少人啊……现在就只能躺在库里吃灰,我的心好痛,痛得无法呼吸,这得算工伤……”

  墨临渊:“……你昨天收到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苏清栀理直气壮,“昨天是‘喜’,今天是‘忧’。教主不是要取‘忧’吗?我这么敬业地给他演,他不得加钱?”

  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墨十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王妃,出事了!库房……库房遭贼了!”

  苏清栀“噌”地坐起来——这次是真没顾上腰疼:“丢了多少?!”

  “还、还没清点完。”墨十七喘着气,“但装金银的箱子被打开了三个,地上有散落的银锭……”

  苏清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被墨临渊按回去:“你腰不要了?”

  “要什么腰!”苏清栀急眼,“我的钱!我的四十万两!少一锭我跟他拼命!”

  她单脚跳着穿鞋,边跳边喊:“墨十七!扶我过去!快!”

  库房外已经围了一圈人。李玄策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脸色铁青:“已经派人去追了,贼人往后山方向跑了。”

  苏清栀冲进库房,看见那三口被打开的箱子时,眼前一黑——

  箱子里空空如也。

  “全、全偷了?”她声音发抖。

  “那倒没有。”阿依娜从旁边过来,手里捧着个小布袋,“贼人只拿了一部分,大概……一千两左右。其他的还在。”

  苏清栀长舒一口气,腿一软,被墨临渊扶住。

  “一千两……”她捂着胸口,“一千两也是钱啊!能买二百石大米,够一百个人吃一年!能买药材救五十个重伤员!能——”

  “能找到。”墨临渊打断她的碎碎念,“贼人跑不远,墨十七已经带人追了。而且……”

  他指了指地上:“贼人留下了线索。”

  地上有几滴暗红色的液体,已经半干。阿依娜蹲下检查,皱眉:“是血。但不是人血……是鸡血,掺了朱砂。”

  又是鸡血朱砂?跟上次哑仆逃跑时用的手法一样。

  “故技重施。”苏清栀冷静下来,“他想误导我们追踪方向。阿依娜,寻踪蛊能识别这种伪装吗?”

  阿依娜摇头:“掺了朱砂的鸡血会干扰蛊虫感应。不过……”她走到库房窗户边,“贼人是从这儿进来的,窗框上有抓痕,还有……这个。”

  她从窗缝里拈起一小撮灰色绒毛。

  “动物皮毛?”李玄策凑过来看。

  “像是……猴子?”阿依娜不确定。

  苏清栀脑子里灵光一闪:“不是猴子,是‘寻金貂’!圣教驯养的一种小兽,专门偷金银珠宝。它们体型小,能钻缝隙,而且对金属特别敏感。”

  她拍大腿:“难怪只偷了一千两——寻金貂一次只能背这么重!所以不是人来偷的,是貂!”

  众人:“……”

  所以他们是遭了貂灾?

  “那现在怎么办?”永宁公主弱弱地问,“追貂?”

  “追!”苏清栀咬牙切齿,“一千两呢!够买二十匹好马了!墨十七!带人去后山,找貂洞!找到了有赏——赏金十两!”

  墨十七领命而去。苏清栀又对阿依娜说:“寻金貂怕一种药草,叫‘金不换’。你问问庄子里谁有,没有就去山上采。把药草磨成粉,撒在库房周围,貂就不敢来了。”

  安排完这些,她才觉得腰真疼了,龇牙咧嘴地被扶回房间。

  一进屋,她就瘫在榻上,开始算账:“一千两损失,追回来的成本——墨十七带十个人去,人工费一人一天二两,二十两。金不换药草市价五钱一斤,需要十斤,五两。预防措施加固库房,材料费二十两……总共四十五两。”

  她抬起头,看向墨临渊:“王爷,这四十五两得记在剿匪公账上吧?”

  “……记。”

  “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苏清栀继续算,“受惊一次,五十两。腰伤加重,医疗费三十两。耽误我养病,误工费——按王妃日薪一百两算,一天一百两……”

  墨临渊终于听不下去了,俯身堵住了她的嘴。

  这次亲的时间有点长。

  松开后,苏清栀喘着气,第一反应是摸小本本。墨临渊抢先一步把本子抽走:“再算账,本王就亲到你算不了账。”

  苏清栀眨眨眼:“王爷,您这属于职场性骚扰,要赔钱的。”

  “……多少?”

  “一次五百两。”苏清栀伸出五根手指,“不过鉴于您技术有进步,给您打个折,四百两。”

  墨临渊气笑了:“苏清栀,你脑子里除了钱还有别的吗?”

  “有啊。”苏清栀认真道,“还有账本、算盘、银票、金元宝……”

  墨临渊把本子扔回给她,转身就走。

  “王爷!”苏清栀在后面喊,“四百两记账啊!”

  门外传来墨临渊咬牙切齿的声音:“……知道了!”

  傍晚时分,墨十七回来了。

  没抓到寻金貂,但找到了貂洞——在后山一个隐蔽的树洞里。洞里除了散落的银锭,还有……一封信。

  信上写:王妃“忧”情已取,甚好。明日奉上“思”。

  随信附赠一个小布袋,里面是十两金子——正好是苏清栀悬赏找貂的十倍。

  苏清栀捏着那十两金子,心情复杂:“所以教主偷我一千两,又还我十两?这买卖亏大了啊!”

  李玄策忍不住说:“清栀姐姐,重点不是这个吧?重点是他承认偷钱是为了取你的‘忧’情绪!”

  “那我的‘忧’就值一千两?”苏清栀不服,“太便宜了!下次得涨价,至少一万两起步!”

  众人:“……”

  阿依娜弱弱提醒:“王妃,明天是‘思’……”

  “思?”苏清栀挑眉,“思念谁?钱吗?那容易,我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思钱。”

  她摸着下巴想了想,忽然笑了:“不过教主肯定不想看我思钱。他大概会弄出点事,让我思人……或者思事。”

  她看向墨临渊:“王爷,您说他会怎么让我‘思’?”

  墨临渊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苏清栀下一句是:“要不咱们配合演一出?您假装失踪,我思您思得茶饭不思,然后等他来取情绪时,咱们反杀?劳务费我给您算高价,一天五百两怎么样?”

  墨临渊:“……不怎么样。”

  “六百两?”

  “……”

  “七百两!不能再多了!”

  墨临渊看着她,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苏清栀,你真是……”

  “真是什么?”

  “真是本王见过,最爱钱的人。”

  “谢谢夸奖。”苏清栀笑眯眯,“那七百两成交?”

  墨临渊没回答,只是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成交。不过报酬,本王要换一种方式收。”

  苏清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打横抱起。

  “王爷!您干嘛?我的腰——”

  “放心,不伤你的腰。”墨临渊抱着她往内室走,“至于报酬……等下你就知道了。”

  房门“哐当”关上。

  门外,众人面面相觑。

  李玄策咳嗽一声:“那什么……咱们是不是该散了?”

  永宁公主红着脸点头:“散了吧散了吧……”

  阿依娜小声嘀咕:“王妃明天还能下床演‘思’吗?”

  李玄策:“……应该能吧。”

  毕竟,那可是苏清栀。

  就算天塌下来,她也能先算清楚塌天的损失费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