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玉玺借气与意外发现-《毒医圣手偏执帝尊他真香了》

  寅时,天还未亮,墨临渊已等在御书房外。

  皇帝有寅时三刻批阅奏折的习惯,这是唯一可能“借”到玉玺的时机。墨临渊穿着朝服,手里捧着边关急报——这是提前准备好的借口。

  果然,寅时三刻一到,御书房的门开了。大太监李德全躬身:“宸王殿下,皇上宣您进去。”

  御书房内烛火通明。皇帝坐在御案后,正在批阅奏折,传国玉玺就放在案头右手边的紫檀木盒里。

  “儿臣参见父皇。”墨临渊行礼,“北境送来急报,西戎有异动。”

  他递上奏报,同时飞快扫了眼玉玺的位置——距离御案边缘不到三尺。

  皇帝接过奏报细看,眉头渐渐皱紧。趁这机会,墨临渊状似无意地往御案方向挪了半步。

  “西戎王病重,几个王子争位……”皇帝放下奏报,“你觉得该怎么做?”

  “儿臣以为,当以静制动。”墨临渊一边回答,一边用余光观察。李德全站在御案左侧,眼睛半眯着,像是打盹,但他知道这老太监警觉得很。

  “静观其变?”皇帝沉吟,“若西戎内乱波及边境……”

  “可派暗卫潜入,掌握各王子动向。”墨临渊又挪了小半步,现在距离玉玺只有一臂之遥,“必要时,扶持亲北漓者上位。”

  说话间,他袖中滑出一枚铜钱,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滚到御案下。

  “李德全。”皇帝忽然开口。

  墨临渊心头一跳。

  “去把西戎的卷宗调来。”皇帝吩咐。

  “是。”李德全躬身退出。

  机会来了!

  就在书房门关上的瞬间,墨临渊飞快伸手探向玉玺盒——但他没碰盒子,只是悬空在盒上三寸处,掌心向下。苏清栀交代过,取国运之气只需近距离感应,绝不能触碰玉玺本体,否则会触发皇室禁制。

  一股温润磅礴的气息从盒中渗出,顺着他的掌心脉络流入。墨临渊感觉整条手臂都暖了起来,仿佛握着一轮小太阳。

  三息,只需要三息。

  一息,两息——

  书房门突然被推开!

  墨临渊瞬间收手,转身时已恢复如常。进来的是个小太监,捧着茶盘:“皇上,您的参茶。”

  皇帝接过茶盏,看了眼墨临渊:“你脸色怎么有些发白?”

  “许是昨夜没睡好。”墨临渊面不改色。

  “宫宴在即,确实辛苦。”皇帝喝了口茶,“永宁那边安排妥当了?”

  “一切就绪。”

  皇帝点点头,挥退小太监,忽然压低声音:“你刚才在做什么?”

  墨临渊呼吸一滞。

  “朕虽老了,眼睛还没瞎。”皇帝放下茶盏,“你想借玉玺之气,对不对?”

  “父皇……”

  “是清栀那丫头的主意吧?”皇帝竟笑了,“也就她能想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主意。”

  墨临渊默然。

  “借到了吗?”皇帝问。

  “还差一息。”

  皇帝沉吟片刻,忽然起身:“朕去更衣,你在此稍候。”

  他竟真的起身离开了御书房,还把李德全也叫走了。

  墨临渊愣了一瞬,随即明白过来——父皇在给他创造机会。

  他不再犹豫,再次伸手。最后一息国运之气顺利取得,汇入他掌心凝结成一颗淡金色的光珠,只有珍珠大小,却蕴含着磅礴的正气。

  等皇帝回来时,墨临渊已退到原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借到了?”皇帝坐下,继续批奏折。

  “谢父皇成全。”

  “朕不是成全你,是成全清栀。”皇帝头也不抬,“那丫头为了北漓,折寿三年,朕都记着。这次若能铲除圣教,朕许她一个愿望——只要不违国法,什么都行。”

  墨临渊心中震动:“儿臣代清栀谢恩。”

  “别谢太早。”皇帝抬眼,“她得先活下来。”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墨临渊。

  是啊,一切的前提,是她能活过明晚。

  回到王府时,天已微亮。

  苏清栀居然没睡,在药房里捣鼓什么。墨临渊推门进去,就见她趴在桌上,面前摆着一堆瓶瓶罐罐,手里还捏着根银针。

  “你一夜没睡?”他皱眉。

  “睡了两个时辰。”苏清栀抬头,眼下乌青,“快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墨临渊走过去,把掌心那颗金色光珠放在桌上:“玉玺之气,借到了。”

  “太好了!”苏清栀眼睛一亮,小心地捧起光珠,“有这东西,镇邪阵的威力能提升三成。”

  她把光珠放进一个特制的玉瓶里,又献宝似的举起手里的小瓷瓶:“你看这个,我新研制的‘破蛊粉’,专门对付圣教的控心蛊。只要撒出去,三丈内的蛊虫都会失去活性。”

  “怎么研制的?”墨临渊盯着她。

  苏清栀眼神飘忽:“就……用了一些常规药材……”

  “说实话。”

  “……加了点我的血。”苏清栀小声道,“就一点点!这次真的一点点!”

  墨临渊闭了闭眼,告诉自己不能发火,发火也没用。

  他拉开椅子坐下:“还有十二个时辰,你需要休息。”

  “我睡不着。”苏清栀把玩着瓷瓶,“一闭眼就是那九十七具尸体……还有永宁公主的脸。你说,如果我们失败了……”

  “不会失败。”墨临渊打断她。

  “万一呢?”

  “没有万一。”墨临渊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本王不会让你有事,也不会让永宁有事。”

  苏清栀看着他认真的眼睛,忽然笑了:“王爷,你最近情话说得挺熟练啊,跟谁学的?”

  墨临渊耳根微红:“……看话本学的。”

  “你还看话本?”苏清栀来了兴趣,“什么话本?《霸道王爷的小娇妻》?《冷面王爷的契约王妃》?”

  “苏清栀!”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苏清栀笑着抽回手,“说正事。阿依娜早上传来消息,她查到圣教在京城的另一个据点。”

  墨临渊神色一肃:“在哪?”

  “你绝对想不到。”苏清栀压低声音,“礼部尚书府。”

  礼部尚书杨承安,三朝老臣,今年六十五,素以清廉正直着称。他府上怎么可能是圣教据点?

  “证据呢?”

  “杨府后园有一口古井,深不见底。阿依娜的蛊虫在井底探到大量尸气和蛊虫痕迹。”苏清栀道,“而且她查到,杨承安年轻时曾游历南疆,失踪过两年。回来后闭口不提那两年的经历,仕途却突然顺畅起来。”

  墨临渊眼神渐冷:“如果杨承安是圣教的人,那明晚宫宴……”

  “他一定会出席。”苏清栀接话,“而且以他的地位,会坐在很靠前的位置。”

  这就麻烦了。宫宴座次是按品级排的,一品大员的席位靠近御座,若杨承安突然发难,皇帝和永宁公主都会极度危险。

  “得把他控制起来。”墨临渊起身。

  “不行。”苏清栀拦住他,“我们没有确凿证据,仅凭蛊虫探查不能定罪。而且打草惊蛇,圣教可能会提前行动。”

  “那怎么办?”

  “将计就计。”苏清栀眼中闪过冷光,“明晚宫宴,我们在杨承安座位周围布下暗桩。只要他有所动作,立刻拿下。”

  两人正商议着,谢怀瑾匆匆进来,脸色极为难看。

  “王妃,王爷,出事了。”

  “怎么了?”

  “太医院……刚刚收到一份‘贺礼’。”谢怀瑾递上一个木盒。

  苏清栀打开盒子,里面是九十七枚黑色骨针,每根针上都刻着诡异的符文。骨针下面压着一张纸,纸上用血写着:

  “戌时三刻,宫宴正酣,九十七针归位,恭迎圣女献心。”

  落款是一个扭曲的图腾——人面蛊身。

  墨临渊猛地攥紧拳头:“他们是在示威。”

  “不。”苏清栀盯着那些骨针,“是在提醒我们,时间不多了。”

  她拿起一根骨针仔细观察。针体冰凉,针尖泛着诡异的黑光,针身上的符文她一个都不认识,但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阴邪之气。

  “这些针……是从那些女子心口取出的。”她声音发颤,“每一根都浸透了她们的鲜血和怨气。”

  阿依娜这时也跑进来,看到骨针后倒吸一口凉气:“这是‘锁魂针’!圣教用来禁锢魂魄的邪物!他们留着这些针,是想在炼蛊时把九十七个女子的魂魄也炼进去,增强蛊王丹的威力!”

  苏清栀手一抖,骨针掉回盒中。

  “丧心病狂……”她喃喃。

  墨临渊接过盒子,重重盖上:“这些东西不能留。谢大夫,拿去烧了,用真火烧。”

  “烧不得!”阿依娜急道,“锁魂针与宿主魂魄相连,强行烧毁会让那些女子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那怎么办?”

  “只能……先收着。”阿依娜苦笑,“等解决了圣教,找高僧超度,再行销毁。”

  房间里一片压抑。

  苏清栀看着那个木盒,忽然问:“他们送这份‘贺礼’,是想乱我们心神。如果我们因此慌了手脚,就正中下怀。”

  她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斗志:“所以,我们偏不能乱。”

  她看向墨临渊:“王爷,镇邪阵的布置交给我。你去安排宫宴的明暗两套防卫——明处按原计划,暗处重点盯着杨承安和所有与南疆有关联的人。”

  “好。”

  “阿依娜,你负责检查所有宫宴用品,特别是酒水菜肴。圣教擅长下毒,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

  “明白!”

  “谢大夫,你坐镇太医院,准备好所有可能用到的解毒药、伤药。一旦开战,伤亡不会小。”

  “王妃放心。”

  分工明确,众人各自忙碌。

  苏清栀推着轮椅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她从枕下摸出一面小铜镜,镜中映出她苍白的脸。

  “明晚……”她对着镜子低声说,“要么胜,要么死。”

  镜子边缘,不知何时爬上一只血色的小虫,只有米粒大小,正缓缓蠕动。

  苏清栀瞳孔骤缩。

  这不是她的蛊虫。

  她猛地抬手拍向铜镜——

  血虫瞬间爆开,化作一团血雾,在空中凝成一行字:

  “小圣女,本座等你。”

  字迹维持了三息,消散无踪。

  苏清栀盯着空荡荡的空气,后背渗出冷汗。

  教主不仅知道她的计划,还能把蛊虫神不知鬼不觉送到她枕下。

  这场对决,从一开始,她就处在下风。

  窗外,天色大亮。

  距离宫宴,还剩六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