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挡你的路，哥就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秦枫没有立刻冲出去找刘海中，那太低级了，也太便宜他。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有权力可以。
他要做的，是找到那根最粗的杠杆，轻轻一撬，让刘海中赖以为生、引以为傲的一切，轰然崩塌。
他要让刘海中在最得意的地方，摔得粉身碎骨。
当晚，秦枫安抚好妹妹和苏婉清，让她们先去休息。
他独自走进书房，空气中还残留着妹妹泪水的咸涩味道。
秦枫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深蓝色的硬壳笔记本。
杨老留下的电话本。
这才是他真正的底气。
他的手指在纸页上缓缓划过，最后停在了一个名字上。
“教育部，周处长。”
杨老特意交代过，这是他的生死之交，为人刚正，眼里不揉沙子。
秦枫拿起桌上的电话，按照号码，沉稳地拨了过去。
听筒里传来两声沉闷的“嘟”声后，一个厚重的中年男声响起。
“喂，哪位？”
“周处长您好，我是秦枫，红星轧钢厂总工程师。杨文山老先生介绍的。”
秦枫的声音平静无波，像在汇报一份精密的技术参数。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随即声音变得热切：“哦！是小秦同志！老杨可不止一次跟我提过你，说你是咱们国家的宝贝疙瘩！怎么，有事？”
“有件事，需要向您反映。”
秦枫言简意赅，没有一句废话，也未夹杂半分个人情绪。
“我妹妹秦月，红星中学学生，今年升学。本次摸底考，全校第一。”
“今日，学校方面告知她，重点中学推荐名额或将被取消。”
“理由是，需综合考量家庭情况与思想表现。”
“我怀疑，有不正当力量正在干扰正常的招生秩序。”
他甚至没提刘海中的名字。
因为他知道，对周处长这种人而言，是谁不重要，是什么事才重要。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
几秒后，周处长的声音再度响起，之前所有的热情都消失了，只剩下钢铁般的冰冷和凝重。
杨老亲自关照的国宝级人才，他的家人，一个凭本事考第一的孩子，竟然在升学这件最该讲究公平的事上，被人动了手脚。
这不是私人恩怨。
这是在挖国家的根基！
“秦枫同志，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周处长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这件事，性质极其恶劣！”
“我们绝不允许任何歪门邪道，污染为国家选拔人才的净土！”
“我立刻处理。给你，也给所有凭本事读书的孩子，一个铁打的公道！”
“谢谢周处长。”
秦枫挂断电话，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浓重夜色。
刘海中，你喜欢当官，喜欢用权力压人。
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权力。
……
第二天上午，红星中学。
一阵刺耳的汽车轰鸣由远及近，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无视了校门口“车辆不得入内”的牌子，直接开到了教学楼下。
这种车，本身就是一种声明。
车门打开，市教育局几位领导脸上带着汗，几乎是小跑着绕到后座，恭敬地拉开车门。
一个穿着中山装、面容严肃的中年人，从车里走了下来。
周处长。
校长办公室里，王校长正端着搪瓷缸子，刚喝了一口热茶。
他探头往窗外随意一瞥。
“咣当！”
搪瓷缸子砸在水泥地上，热水溅了他一裤腿。
王校长腿一软，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只觉得天旋地转。
市局的一把手，还有那几位副手……这些只在报纸上见过的大领导，竟然全来了！
他们还簇拥着一个气场强大到让他无法呼吸的陌生中年人。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冲下楼。
“各、各位领导！欢迎，欢迎指导工作！
怎么……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王校长搓着手，脸上的肌肉僵硬地堆起笑容。
周处长看都没看他，只对市局领导说了一句。
“去他办公室。”
一行人径直上楼，留下满脸煞白、如坠冰窟的王校长。
回到办公室，王校长连水都不敢倒，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笔直地站在桌前。
周处长自己拉开椅子坐下，从一叠文件中抽出一份档案，扔在桌上。
档案上，“秦月”两个字，刺眼无比。
周处长用食指关节，在档案上轻轻叩击了两下。
咚。咚。
声音不大，却像两记重锤，砸在王校长的心脏上。
“这个学生，你说说情况。”
就是这句平静的问话，让王校长头顶的汗珠，瞬间滚落。
他明白了。
全明白了。
他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
“我……我……”他的舌头打了结，他怎么也想不到，几天前一个顺水人情，竟然捅破了天。
他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区教育局刘干事找他的事全盘托出。
“是……是区局的刘干事找到我，说这个学生家庭成分复杂，思想有待考察……”
“刘干事？”周处长眉峰一挑，转向市局领导。
市局领导的脸已经绿了，抓起电话就拨到了区局。
“让你们局的刘干事，立刻！马上！滚到红星中学来！半小时我看不到人，你这个局长也别干了！”
不到半小时，刘海中的那个远房侄子，刘干事，满头大汗地冲进办公室。
当他看清屋里的人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知道，自己完了。
不等任何人开口，他“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涕泪横流。
“领导，我错了！
我鬼迷心窍啊！是我二叔，轧钢厂的刘海中求我！他说秦枫让他丢了面子，就想在孩子升学上报复！
什么海外关系，什么思想问题，全是他编的！
全是他编的啊！我就是个传话的，求领导饶了我吧！”
为了自保，他毫不犹豫地卖掉了自己的二叔。
刘海中。
周处长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他站起身，对市局领导下达指令。
“这个刘干事，停职调查，严肃处理。”
“王校长，缺乏基本判断力，记大过处分。”
“秦月同学的推荐名额，立刻恢复！并且，由你，亲自去向学生和她的家人道歉！”
“是！是！我一定办到！”两人如蒙大赦。
处理完学校，周处长走出办公室，对身后的秘书冷冷地吩咐了一句。
“给红星轧钢厂的杨文山厂长打个电话，原话转告。”
他顿了顿，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就说，他们厂出了一个叫刘海中的工人，品德败坏，思想恶毒，利用裙带关系干扰国家教育公平。”
“这种人，是工人阶级的耻辱。”
“我们教育部在为国家选拔栋梁，他们轧钢厂，也该清理一下内部的蛀虫了。”
秦枫没有立刻冲出去找刘海中，那太低级了，也太便宜他。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有权力可以。
他要做的，是找到那根最粗的杠杆，轻轻一撬，让刘海中赖以为生、引以为傲的一切，轰然崩塌。
他要让刘海中在最得意的地方，摔得粉身碎骨。
当晚，秦枫安抚好妹妹和苏婉清，让她们先去休息。
他独自走进书房，空气中还残留着妹妹泪水的咸涩味道。
秦枫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深蓝色的硬壳笔记本。
杨老留下的电话本。
这才是他真正的底气。
他的手指在纸页上缓缓划过，最后停在了一个名字上。
“教育部，周处长。”
杨老特意交代过，这是他的生死之交，为人刚正，眼里不揉沙子。
秦枫拿起桌上的电话，按照号码，沉稳地拨了过去。
听筒里传来两声沉闷的“嘟”声后，一个厚重的中年男声响起。
“喂，哪位？”
“周处长您好，我是秦枫，红星轧钢厂总工程师。杨文山老先生介绍的。”
秦枫的声音平静无波，像在汇报一份精密的技术参数。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随即声音变得热切：“哦！是小秦同志！老杨可不止一次跟我提过你，说你是咱们国家的宝贝疙瘩！怎么，有事？”
“有件事，需要向您反映。”
秦枫言简意赅，没有一句废话，也未夹杂半分个人情绪。
“我妹妹秦月，红星中学学生，今年升学。本次摸底考，全校第一。”
“今日，学校方面告知她，重点中学推荐名额或将被取消。”
“理由是，需综合考量家庭情况与思想表现。”
“我怀疑，有不正当力量正在干扰正常的招生秩序。”
他甚至没提刘海中的名字。
因为他知道，对周处长这种人而言，是谁不重要，是什么事才重要。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
几秒后，周处长的声音再度响起，之前所有的热情都消失了，只剩下钢铁般的冰冷和凝重。
杨老亲自关照的国宝级人才，他的家人，一个凭本事考第一的孩子，竟然在升学这件最该讲究公平的事上，被人动了手脚。
这不是私人恩怨。
这是在挖国家的根基！
“秦枫同志，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周处长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这件事，性质极其恶劣！”
“我们绝不允许任何歪门邪道，污染为国家选拔人才的净土！”
“我立刻处理。给你，也给所有凭本事读书的孩子，一个铁打的公道！”
“谢谢周处长。”
秦枫挂断电话，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浓重夜色。
刘海中，你喜欢当官，喜欢用权力压人。
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权力。
……
第二天上午，红星中学。
一阵刺耳的汽车轰鸣由远及近，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无视了校门口“车辆不得入内”的牌子，直接开到了教学楼下。
这种车，本身就是一种声明。
车门打开，市教育局几位领导脸上带着汗，几乎是小跑着绕到后座，恭敬地拉开车门。
一个穿着中山装、面容严肃的中年人，从车里走了下来。
周处长。
校长办公室里，王校长正端着搪瓷缸子，刚喝了一口热茶。
他探头往窗外随意一瞥。
“咣当！”
搪瓷缸子砸在水泥地上，热水溅了他一裤腿。
王校长腿一软，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只觉得天旋地转。
市局的一把手，还有那几位副手……这些只在报纸上见过的大领导，竟然全来了！
他们还簇拥着一个气场强大到让他无法呼吸的陌生中年人。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冲下楼。
“各、各位领导！欢迎，欢迎指导工作！
怎么……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王校长搓着手，脸上的肌肉僵硬地堆起笑容。
周处长看都没看他，只对市局领导说了一句。
“去他办公室。”
一行人径直上楼，留下满脸煞白、如坠冰窟的王校长。
回到办公室，王校长连水都不敢倒，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笔直地站在桌前。
周处长自己拉开椅子坐下，从一叠文件中抽出一份档案，扔在桌上。
档案上，“秦月”两个字，刺眼无比。
周处长用食指关节，在档案上轻轻叩击了两下。
咚。咚。
声音不大，却像两记重锤，砸在王校长的心脏上。
“这个学生，你说说情况。”
就是这句平静的问话，让王校长头顶的汗珠，瞬间滚落。
他明白了。
全明白了。
他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
“我……我……”他的舌头打了结，他怎么也想不到，几天前一个顺水人情，竟然捅破了天。
他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区教育局刘干事找他的事全盘托出。
“是……是区局的刘干事找到我，说这个学生家庭成分复杂，思想有待考察……”
“刘干事？”周处长眉峰一挑，转向市局领导。
市局领导的脸已经绿了，抓起电话就拨到了区局。
“让你们局的刘干事，立刻！马上！滚到红星中学来！半小时我看不到人，你这个局长也别干了！”
不到半小时，刘海中的那个远房侄子，刘干事，满头大汗地冲进办公室。
当他看清屋里的人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知道，自己完了。
不等任何人开口，他“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涕泪横流。
“领导，我错了！
我鬼迷心窍啊！是我二叔，轧钢厂的刘海中求我！他说秦枫让他丢了面子，就想在孩子升学上报复！
什么海外关系，什么思想问题，全是他编的！
全是他编的啊！我就是个传话的，求领导饶了我吧！”
为了自保，他毫不犹豫地卖掉了自己的二叔。
刘海中。
周处长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他站起身，对市局领导下达指令。
“这个刘干事，停职调查，严肃处理。”
“王校长，缺乏基本判断力，记大过处分。”
“秦月同学的推荐名额，立刻恢复！并且，由你，亲自去向学生和她的家人道歉！”
“是！是！我一定办到！”两人如蒙大赦。
处理完学校，周处长走出办公室，对身后的秘书冷冷地吩咐了一句。
“给红星轧钢厂的杨文山厂长打个电话，原话转告。”
他顿了顿，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就说，他们厂出了一个叫刘海中的工人，品德败坏，思想恶毒，利用裙带关系干扰国家教育公平。”
“这种人，是工人阶级的耻辱。”
“我们教育部在为国家选拔栋梁，他们轧钢厂，也该清理一下内部的蛀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