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台收音机,炸出满院禽兽!苏婉清被逼宫-《四合院:抢我抚恤金,我科技报国》

  秦枫的话,是黑夜里点燃的火把,驱散了苏婉清心中的迷雾与寒意。

  善良要带有利齿。

  她将这句话在心底反复咀嚼,一夜无眠,却精神熠熠。

  第二天清晨,阳光刺破窗纸。

  院子里熟悉的嘈杂声传来,那些家长里短、争吵抱怨,此刻落入苏婉清耳中,不再是令人心烦的噪音。

  那是一张由声音构成的捕兽网,而她,第一次尝试着去辨认网上的每一个节点。

  三大爷阎埠贵家又在为了一点水电费扯皮。

  秦淮茹那带着独特哀怨腔调的声音,正向邻居诉说着家里的艰难。

  许大茂屋里隐约传来一声男人的低吼,和娄晓娥毫不示弱的顶撞。

  一切都和秦枫昨晚的描述精准对应。

  这些鲜活的人性坐标,让她对这个院子的认知,从模糊的恐惧,变得立体而清晰。

  一种掌控自己命运的感觉,正在缓慢而坚定地回归。

  她喝了半碗热水,小口吃着秦枫给的白面馒头,甜意从舌尖一直蔓延到胃里。

  吃完,她的目光落在了屋角那台崭新的熊猫牌收音机上。

  这是她从海外带回来的,为数不多的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想起了秦枫的叮嘱,要低调,要示弱。

  可她也想试试,用自己刚刚萌芽的、还很稚嫩的“利齿”,去触碰一下这个坚硬的世界。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

  她将收音机摆上桌,插上电,指尖捻动黄铜色的旋钮。

  电流的“滋啦”声后,一段悠扬的小提琴曲流淌而出。

  琴声干净、纯粹,在这混杂着煤灰与酸计的后院里,像山谷里开出的唯一的花。

  苏婉清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

  然而,这片刻的美好,脆弱得如同朝露。

  这音乐,对死水一潭的四合院而言,无异于投下了一块巨石。

  第一个被惊动的,是中院的贾张氏。

  她正坐在门口纳鞋底,耳朵比雷达还灵。

  音乐飘来的瞬间,她手一抖,纳鞋的锥子狠狠扎进了大腿。

  “哎哟喂!”

  贾张氏疼得一咧嘴,却顾不上看伤口,丢下鞋底,循着声音就往后院冲,那架势,像是要去抢占什么天大的便宜。

  “咚!咚咚!”

  敲门声又重又急,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门板拆了。

  苏婉清的身体瞬间绷紧,心脏被这粗暴的声音攥了一下。

  她没有立刻开门,隔着门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谁啊?”

  “我!你贾大妈!”贾张氏尖利的声音穿透门板,带着不容置喙的蛮横,“苏丫头,快开门!

  你屋里什么东西响呢?真好听,让大妈也开开眼!”

  来了。

  苏婉清攥紧了拳头,脑海里闪过秦枫的话——对付她,要比她更惨。

  她深吸一口气,酝酿着情绪,正准备开口。

  “咳咳,”一个慢悠悠的声音插了进来,“张大妈,你别把人家苏同志吓着。”

  是三大爷阎埠贵。

  他背着手踱过来,一双老花镜后面的眼睛,却像算盘珠子一样,精准地锁定了苏婉-清的房门。

  “苏同志啊,”阎埠贵拔高了音量,确保屋里能听见,“你这……是收音机吧?

  稀罕物啊!不过,这东西可费电。咱们院的电费是公摊的。

  你看……你这用的电比别家多,多出来的这部分,是不是得给大家补上?”

  他清了清嗓子,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也不多,一个月,你看着给个五毛钱就行!”

  贾张氏一听要钱,立马不干了,拍着门喊:“凭什么给他!要给也是给我!

  是我先来的!苏丫头,你把那玩意儿拿出来,让大妈听个响,大妈帮你拦着他!”

  门外,两个人已经为这还没影的利益吵了起来。

  苏婉清隔着门板,听着他们的争吵,心里反而冷静了些。

  原来这就是秦枫说的,人性的算计。

  她正想着该如何应对,一个更具压迫感的声音由远及近。

  “胡闹!简直是胡闹!”

  二大爷刘海中迈着四方步,官威十足地走了过来。

  他先是横了阎埠贵一眼,斥道:“老阎,你钻钱眼里了?格局太小!”

  然后,他转向苏婉清的房门,摆出领导训话的派头:“苏同志!

  你一个年轻人,思想觉悟怎么这么低?现在是什么时候。

  全国人民都在勒紧裤腰带搞建设,你怎么能听这种靡靡之音?

  这是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会腐蚀革命意志的!”

  他重重地顿了顿,下达命令。

  “立刻!马上!把频道调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多听国家大事,学习领导讲话,这才是正道!”

  贾张氏的贪婪,阎埠贵的算计,刘海中的说教。

  三座大山,轮番压下。

  苏婉清刚鼓起的勇气,在这三股力量的夹击下,被迅速瓦解。

  她抱着那台收音机,感觉它不再是音乐的源泉,而是一个引来饿狼的诱饵。

  她想反驳,可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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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枫教的办法,在这些无赖组成的攻守同盟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而此时,一个粗犷的嗓门挤了进来。

  “都干嘛呢!干嘛呢!欺负一个女同志算什么本事!”

  是傻柱。

  他身后,秦淮茹抱着棒梗,看似在劝,眼底却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兴奋。

  傻柱被她一个眼神拱了火,英雄气概上头,一把推开挡路的阎埠贵,挺着胸膛嚷嚷:“不就是听个收音机吗?

  瞧把你们几个大爷能的!”

  他转向房门,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带着一股自以为是的温柔。

  “苏妹子!别怕!开门!有柱子哥在,我看谁敢欺负你!”

  这话,非但没让苏婉清感到安全,反而让她如坠冰窟。

  傻柱的“英雄救美”,只会把她推向更深的漩涡。

  果然,院里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一双双好奇、嫉妒、贪婪的眼睛,像黏腻的虫子,爬满了她的门窗,要钻进她屋里,啃食她的一切。

  那悠扬的琴声,此刻听来,无比讽刺。

  苏婉清抱着收音机,一步步后退,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她脑中一片混乱,那些刚刚建立起来的防线,在绝对的人数和无赖面前,轰然倒塌。

  傻柱见苏婉清不开门,有些急了,抬手就要去推门。

  “苏妹子你开门啊!哥帮你……”

  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板。

  就在这一刻。

  “吱呀——”

  斜对面的那扇房门,被不轻不重地拉开了。

  整个嘈杂的后院,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