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国法无情,一纸判决断尘缘-《四合院:抢我抚恤金,我科技报国》

  那封信,根本到不了秦枫的办公桌。

  它甚至都走不出安保大楼。

  在七七四研究所,所有外部信件,尤其指名道姓给秦枫的,都要经过一套近乎于拆解重组的安检流程。

  安保科长李强戴着消毒手套,用合金镊子,拆开了这个皱巴巴的信封。

  一股劣质墨水混合着汗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李强的眉头锁紧。

  信纸上那歪歪扭扭、充满狠戾之气的字迹,让他本能地提高了戒备。

  只扫了两行,他的脸色就变了。

  当“七七四”、“创世纪”、“外国记者”这几个词组连在一起,映入他眼帘时,李强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凉了半截。

  这不是敲诈。

  这是在拿刀子,捅向共和国的心脏。

  “一级警报!”

  他抓起桌上那台红色的内线电话,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绷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封锁!封锁所有出入口!”

  “信息处!立刻追踪信件物理来源!”

  “重复!这不是敲诈勒索!这是对国家安全的直接威胁!”

  这封信,就像一颗引信被点燃的核弹。

  十分钟后。

  信件的最高清晰度影印版,与一份标注着“特急绝密”字样的报告,越过了所有常规流程,被直接呈送到国家安全部门一位副部长的办公桌上。

  年过花甲的副部长,是共和国安全战线上的定海神针,见惯了风浪。

  他看完报告,摘下老花镜,沉默着。

  办公室里的空气凝固了,压抑得让在场的几名处长级干部连呼吸都觉得刺痛。

  老人没有拍桌子,也没有咆哮。

  他只是用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两声沉闷的轻响。

  咚。

  咚。

  他抬起眼,看向窗外,声音平静得可怕。

  “‘创世纪’计划,是我们未来三十年的国运。”

  “秦枫同志,是我们用尽一切代价,从豺狼口中抢回来的国之重器。”

  “现在。”

  他顿了顿,视线缓缓移回报告上,那平静的语调里,翻涌着雷霆万钧的杀意。

  “一个渣滓,一个刚从监狱里爬出来的地痞,拿这个,来跟我们谈条件?”

  在场的干部们,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查。”

  副部长只说了一个字。

  “动用一切力量,不管他是谁,不管他背后有什么人。”

  “二十四小时。”

  “我要看到他被钉在审讯室的椅子上。”

  “这不是刑事案。”

  副部长的声音落下,字字如铁。

  “这是战争。”

  平日里隐藏在幕后,沉默而庞大的国家机器,被这只蝼蚁彻底激怒了。

  它以一种超乎凡人想象的效率,轰然运转。

  秦枫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切的发生。

  他也不需要知道。

  仅仅是通过棒梗的个人档案,以及秦月那次报案的录音记录,一张无形的天网,在几个小时内就锁定了目标的所有信息。

  深夜。

  棒梗躺在破出租屋的床上,辗转反侧。

  他一会儿幻想着自己搬进三进大院,前呼后拥的威风。

  一会儿又担心秦枫不按套路出牌。

  就在这时。

  “轰!”

  他那扇薄薄的木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外面整体踹飞了进来!

  没等他坐起。

  几道迅猛的黑影,已经鬼魅般扑到了他的床前。

  他只觉眼前一花。

  一股山岳般的力量将他死死按在床上。

  冰冷坚硬的膝盖,精准地顶住他的后心,瞬间抽空了他肺里所有的空气。

  一双铁钳般的大手将他的胳膊拧到背后。

  “咔哒。”

  一副冰冷沉重的手铐,锁死了他的手腕,也锁死了他全部的幻想。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他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

  “国安。别动。”

  直到这时,一句低沉、不带任何感情的喝令,才在他耳边响起。

  棒梗的脑子,彻底成了一片空白。

  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秦枫派来的说客?

  为什么是这种只在电影里抓捕顶级间谍时,才会出现的阵仗?

  在与世隔绝的审讯室里,面对几名眼神比手术刀还锋利的便衣人员,棒梗那点街头混混的伎俩,连同他最后的侥幸,瞬间崩塌。

  他那封自以为是的“王牌”信件,是一号证据。

  秦月那份敲诈录音,是二号证据。

  他厚厚一摞的前科案底,是三号证据。

  完整的证据链,像一座山,把他压得无法呼吸,连狡辩的念头都无法升起。

  当审讯员用陈述事实的冰冷口吻告诉他,他威胁的“创世纪”计划,是共和国最高国家机密,他的行为直接触犯了《刑法》中“危害国家安全罪”的条款时,棒梗彻底崩溃了。

  危害国家安全……

  这顶帽子太大了。

  大到能把他这个人,从存在过的历史上,活活抹去。

  他以为自己是在跟秦枫斗。

  他到这一刻才明白,他一封信,捅穿了天。

  庭审那天。

  秦淮茹作为家属,坐在旁听席的角落。

  她看着被两名法警架上被告席的儿子,不过几天不见,棒梗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眼神是纯粹的死灰。

  庭审快得惊人。

  在那些被列为“绝密”的证据面前,辩护律师全程沉默。

  审判长拿起判决书,声音清晰,庄严,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被告人贾梗,无视国法,以非法占有为目的,采用威胁、要挟的方法,强索公私财物,数额巨大,其行为已构成敲诈勒索罪。”

  “同时,被告人贾梗以泄露国家最高机密为要挟,严重危害国家安全,造成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其行为已构成危害国家安全罪。”

  “被告人系累犯,依法从重。”

  “经本庭合议,现判决如下……”

  审判长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被告席上那具如同泥塑的躯体。

  “……数罪并罚,判处被告人贾梗,有期徒刑二十年,剥夺政治权利五年。”

  二十年。

  这三个字,像三枚烧红的钢钉,狠狠砸进了秦淮茹的头盖骨里。

  她的身体剧烈地摇晃。

  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旋转,最后化作一片黑暗的漩涡。

  漩涡中心,是她一生的画面。

  她看见自己为了这个儿子,算计邻里,逢迎讨好,作践自己,偷窃工厂……她把他护在翅膀下,以为给了他全世界。

  原来,她所有的溺爱与纵容,不过是亲手为儿子编织的绞索。

  她才是那个把他推向万丈深渊的,刽子手。

  她错了。

  她这一辈子,都错了。

  “我的儿……”

  秦淮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撕裂般的哀鸣,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在她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看到的最后一幕——

  是她的宝贝儿子,那个她视若性命的贾家独苗,被法警无情地拖出法庭。

  留下一个绝望而又无比陌生的背影。

  一个她用尽一生,也再无法追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