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阿姨你不许碰瓷
“哒哒哒”，幽深的廊道之中，军靴底急促地敲打着地面，两个人并肩走着。
“何警官，恭喜你，破获一件大案。”
“中校，谢谢你支持我。”
“我并没有做什么。”
“你能够赞成给予治疗，已经是莫大的帮助。啊，中校，我要走另一边。”
“不回国安局吗？”
“有一点特别的事情要办。”
康绍光笑道:“你的线人可真不少。”
何剑玉耸耸肩:“要说线人，也算吧，不过我这一次，是找他做一点小生意。”
“你也有需要交换的东西？”
“是的，药品。”
康绍光立刻提起精神:“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基地医院没有你需要的药物吗？”
何剑玉笑道:“是替别人找药。”
“谁？”
“佘凌。”
“她怎么了？”
“背痛。”
“多做一下拉伸，整天坐在那里看小说，当然不行，才四十几岁，就要提前报废。”
从邱定国那里听说了，离开基地，倒真的咸鱼翻身，成为资本家，每天就坐在电站前的帆布椅上，从早到晚看小说，那滋润的程度，和张鸿灿有得一拼。
何剑玉轻轻摇头:“不是从现在开始，是早就疼了，半年多之前，在基地里撞了一下，就出现症状。”
“半年前，半年前……她不会说肌肉损伤是我造成的吧？”
大半年前，给自己拆穿是假冒护士，刹那激愤，一把将她推出，“咚”的一声分外清楚，好像铅桶撞在墙上，那一下想来撞得不轻，那震荡透过脊椎骨，大约传到内脏。
但不带这样碰瓷的，九个月之后，要投诉自己暴力执法？这个时候找何剑玉索赔？
何剑玉睁大眼睛:“原来中间还有这样的情节，不过她并没有提起你，我需要找一点药，是因为想在她那里拷贝文档。”
“有什么文档要到她那里去找？”
“瑜伽，我想松松筋骨。”
康绍光脸上肌肉一松:“原来如此，我就说，有什么资料是基地里找不到的？半个国家图书馆都在我们这里。”
那一个深夜，确认了欧美核战，北京的国家图书馆紧急行动，备份数字图书在全国各地下基地，重庆这边，虽然未能拷贝全部副本，但数量也已经极其庞大。
只不过:“要申请拷贝几份文件，比申请结婚还难。”
康绍光咧着嘴笑。
基地内，书籍资源是不缺的，但如今看电子书，与从前不同了，要下载资源，都是因公申请，审批之后，资料库职员将文件拷贝到U盘里，再交还给申请人。
即使自己这个级别，这方面也没有特权，递交的书单开列哪些书目，返还的U盘就是哪几本书，象从前那样，在网络上遨游，畅快地狩猎资源，如今是做不到的了。
何剑玉微微一笑:“有消息说，将要放宽条件。”
康绍光眼睛一亮:“剑玉，你……”
“如果可以，我想和阿姨结婚，将来继承她的阅读器。”
“啊！何警官？……”
康绍光目瞪口呆。
何剑玉笑着向他说了声“再会”，转身快步走了，留下康绍光在原地神情恍惚。
眼见那一个修长矫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隧道之中，康绍光身体一歪，靠在坚硬冰冷的岩石墙壁上，抬手扶住额头，这是怎么一回事？让我静静。
“看，那一个人就是宫颖。”
“谁？”
“宫颖，那个卖书的不是死了吗？就是他的女朋友。啧啧，真厉害，男朋友死掉，财产全继承。”
切菜倒水的声音之中，夹杂着窃窃私语，说话的人掩着嘴，显得小心翼翼。
佘凌转过头去，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脸上紧紧绷着，噔噔噔走过去，直奔关海丽的帐篷，看都不看旁边的人一眼。
另一边，陈嘉琦大声道:“这有什么好议论？又不是她害死的，昨天广播里不是说，那两个做手雷的杀人？幸好那一天她不在，否则连她一起死了。”
王骁笑着说:“没有人说是她谋害，只不过这件事，她是最大得利者。”
另一个男人道:“怎么就这么巧？人家过来杀人，她刚好吵架走掉。”
嘉琦怒冲冲:“你还是认为她是同谋。”
男人笑道:“我可没这么说。”
佘凌扬起头，高声道:“所以，千万不要同女朋友吵架，没有了护身符，坏人就要趁虚而入。”
视线一溜，瞥向嘉琦，嘉琦将脸扭向一边。
周围几个人笑起来，王骁乐道:“凌姐真不愧是文人，千万不能和你斗口。”
佘凌连连摆手:“我可不是文人，‘文人’是一个骂人的词。”
王骁:“哦嚯嚯嚯！”
二十分钟之后，又是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佘凌转头望见，宫颖已经离开关海丽的帐篷，正在向这边走来，越走越近，佘凌紧紧盯住她的腰间。
仿佛是感受到她的视线，宫颖视线横扫过来，桃心脸毫无表情，小巧的嘴唇紧紧抿着，显得怒气冲冲。
佘凌冲她摆了摆手:“藏刀很漂亮。”
宫颖花岗岩般的脸终于略略放松，冲着佘凌微微一笑，却并没有说话，风一般过去了。
真的很酷炫，左腰间那一把藏刀，弯弯的好像牛角，银白色的刀鞘，镶嵌着绿松石和红珊瑚，仿佛工艺品。
又过大约一个钟头，关海丽帐篷中走出一个男人。
佘凌笑着道:“周先生，回去吗？”
周坚朝她点点头:“下次再来，大家一起聊聊，都说凌姐很有趣的。”
一夜过尽，黑暗之中，佘凌看着手机，十月九号，星期五，清早六点五十分。
她伸手从枕边拿起一个按摩锤，金属杆，前端一个圆圆的布锤，侧躺在地铺上，轻轻地敲着后背。
龙柏真这时也醒了:“脊背还疼吗？”
“有点疼。”
“不如进基地，到医院仔细检查一下，疼了很久了。”
佘凌摇摇头:“可能是肌肉劳损，每次敲过了，就会好一些。”
况且，最近也没有时间。
早饭之后，佘凌便忙碌起来，一个上午，改装了三台发电机，都是双电机自发电设备。
将近十二点，滕忆走过来:“发电机、蓄电池都装好了吗？”
佘凌点头:“你看。”
抬起手，一，二，三，拨动自行车轮，三台发电机都开始运转，蓄电池上的红色指示灯亮起，车轮在电机的带动下，持续不停地转动。
滕忆站在那里，观察了三分钟，笑了一笑:“可以的，下午万田来提货，付尾款给你。”
“滕先生，你在这里。”
滕忆转头:“何警官。”
“这一阵，日照量不是很充足。”
“是的，所以要买发电机。”
真郁闷，八月下旬，阳光便开始暗淡，一百平米的光伏板，七月日照最强烈的时候，每天可以发电九十度，除了给种植区供电，还可以为电动汽车充满电量，队伍外出搜索物资，又可以乘坐汽车，而不必像关海丽那边，主要靠步行，或者骑自行车。
但现在不行了，每天发电只有七十度，汽车要用电，照明要用电，脱粒碾磨机也要用电，所以虽然大幅度削减对外供电，仍然显得电量紧张。
十月还不算最糟糕，随着冬季加深，十二月和一月，天气寒冷，日照量更低，种植区供暖，要消耗大量能源，所以自己早做准备，利用发电机和蓄电池，提早储备电量。
何剑玉笑着说:“基地可以提供电能。”
滕忆微微冷笑:“谢谢了，尽量不去麻烦基地。”
用你们的电，得支付多少物资？养殖场产出的鸡蛋，自己哪怕作为首领，吃一颗也仿佛过周末，全都拿去基地换了电，当然还有净化水。
自从不必从基地买电，终于可以吃到鸡蛋，新鲜的鸡蛋，搭配净化水种植的马铃薯、蔬菜，终于找回一点末世前的感觉。
回想从前，一篮一篮鸡蛋都要送进基地深不见底的隧道，滕忆便感到无限悲愤，“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自己真正理解了这句诗，从前一直以为，写诗的人不尊重自由市场的交换规则。
滕忆转身离去。
何剑玉笑笑，转头对佘凌说:“找了两贴磁疗贴给你。”
佘凌接过来:“肩周炎，腰间盘突出，跌打损伤……谢谢，我试一下。”
“借用一下你的阅读器。”
“给你，随便拷贝吧。”
佘凌进入帐篷，龙柏真帮她贴了一张磁疗贴在后背，两个人走出来，何剑玉正专心致志搜着文档。
“没想到那天爆炸案，居然找到谋杀案的凶手。”佘凌盘腿坐在何剑玉面前。
何剑玉点点头:“如果不是他们如此迷恋美式装备，一定要制造手雷这种高难度武器，爆炸的概率会降低。”
手榴弹的工艺可简单得多，只不过略显原始简陋，不够那样酷炫拉风。
佘凌手托着腮:“不过许多人仍然在嚼舌根。”
何剑玉手指微微一顿:“好无聊。”
龙柏真摇头:“为了找这样一份资料，居然就要杀人。”
何剑玉转过头来，含笑道:“军工产业在大战之前，就赚取超级利润，战后也是如此。”
想一想美国，凭借销售导弹战机，赚了多少钱？依靠全球各地的战争，军火商发了大财。
而且高高在上，尖端武器，比如航空母舰，有钱也未必买得到，完全没有商场大促销的紧迫感。
大战之后，无数小型军火商复制美国的路子，而且为了技术机密，不惜杀人。
佘凌点着下颏:“武器真能赚钱。”
我现在已经深切感受到了。
“唔，邱团长。”何剑玉飞快扫一眼。
佘凌转头望去:“他可是老没来了。还带了一个人，是谁？何警官，你认得吗？”
何剑玉摇头:“不晓得。少校，大约是他下属军官。”
佘凌咯咯地乐:“你们一个两个，眼神都这么好。”
“哒哒哒”，幽深的廊道之中，军靴底急促地敲打着地面，两个人并肩走着。
“何警官，恭喜你，破获一件大案。”
“中校，谢谢你支持我。”
“我并没有做什么。”
“你能够赞成给予治疗，已经是莫大的帮助。啊，中校，我要走另一边。”
“不回国安局吗？”
“有一点特别的事情要办。”
康绍光笑道:“你的线人可真不少。”
何剑玉耸耸肩:“要说线人，也算吧，不过我这一次，是找他做一点小生意。”
“你也有需要交换的东西？”
“是的，药品。”
康绍光立刻提起精神:“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基地医院没有你需要的药物吗？”
何剑玉笑道:“是替别人找药。”
“谁？”
“佘凌。”
“她怎么了？”
“背痛。”
“多做一下拉伸，整天坐在那里看小说，当然不行，才四十几岁，就要提前报废。”
从邱定国那里听说了，离开基地，倒真的咸鱼翻身，成为资本家，每天就坐在电站前的帆布椅上，从早到晚看小说，那滋润的程度，和张鸿灿有得一拼。
何剑玉轻轻摇头:“不是从现在开始，是早就疼了，半年多之前，在基地里撞了一下，就出现症状。”
“半年前，半年前……她不会说肌肉损伤是我造成的吧？”
大半年前，给自己拆穿是假冒护士，刹那激愤，一把将她推出，“咚”的一声分外清楚，好像铅桶撞在墙上，那一下想来撞得不轻，那震荡透过脊椎骨，大约传到内脏。
但不带这样碰瓷的，九个月之后，要投诉自己暴力执法？这个时候找何剑玉索赔？
何剑玉睁大眼睛:“原来中间还有这样的情节，不过她并没有提起你，我需要找一点药，是因为想在她那里拷贝文档。”
“有什么文档要到她那里去找？”
“瑜伽，我想松松筋骨。”
康绍光脸上肌肉一松:“原来如此，我就说，有什么资料是基地里找不到的？半个国家图书馆都在我们这里。”
那一个深夜，确认了欧美核战，北京的国家图书馆紧急行动，备份数字图书在全国各地下基地，重庆这边，虽然未能拷贝全部副本，但数量也已经极其庞大。
只不过:“要申请拷贝几份文件，比申请结婚还难。”
康绍光咧着嘴笑。
基地内，书籍资源是不缺的，但如今看电子书，与从前不同了，要下载资源，都是因公申请，审批之后，资料库职员将文件拷贝到U盘里，再交还给申请人。
即使自己这个级别，这方面也没有特权，递交的书单开列哪些书目，返还的U盘就是哪几本书，象从前那样，在网络上遨游，畅快地狩猎资源，如今是做不到的了。
何剑玉微微一笑:“有消息说，将要放宽条件。”
康绍光眼睛一亮:“剑玉，你……”
“如果可以，我想和阿姨结婚，将来继承她的阅读器。”
“啊！何警官？……”
康绍光目瞪口呆。
何剑玉笑着向他说了声“再会”，转身快步走了，留下康绍光在原地神情恍惚。
眼见那一个修长矫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隧道之中，康绍光身体一歪，靠在坚硬冰冷的岩石墙壁上，抬手扶住额头，这是怎么一回事？让我静静。
“看，那一个人就是宫颖。”
“谁？”
“宫颖，那个卖书的不是死了吗？就是他的女朋友。啧啧，真厉害，男朋友死掉，财产全继承。”
切菜倒水的声音之中，夹杂着窃窃私语，说话的人掩着嘴，显得小心翼翼。
佘凌转过头去，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脸上紧紧绷着，噔噔噔走过去，直奔关海丽的帐篷，看都不看旁边的人一眼。
另一边，陈嘉琦大声道:“这有什么好议论？又不是她害死的，昨天广播里不是说，那两个做手雷的杀人？幸好那一天她不在，否则连她一起死了。”
王骁笑着说:“没有人说是她谋害，只不过这件事，她是最大得利者。”
另一个男人道:“怎么就这么巧？人家过来杀人，她刚好吵架走掉。”
嘉琦怒冲冲:“你还是认为她是同谋。”
男人笑道:“我可没这么说。”
佘凌扬起头，高声道:“所以，千万不要同女朋友吵架，没有了护身符，坏人就要趁虚而入。”
视线一溜，瞥向嘉琦，嘉琦将脸扭向一边。
周围几个人笑起来，王骁乐道:“凌姐真不愧是文人，千万不能和你斗口。”
佘凌连连摆手:“我可不是文人，‘文人’是一个骂人的词。”
王骁:“哦嚯嚯嚯！”
二十分钟之后，又是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佘凌转头望见，宫颖已经离开关海丽的帐篷，正在向这边走来，越走越近，佘凌紧紧盯住她的腰间。
仿佛是感受到她的视线，宫颖视线横扫过来，桃心脸毫无表情，小巧的嘴唇紧紧抿着，显得怒气冲冲。
佘凌冲她摆了摆手:“藏刀很漂亮。”
宫颖花岗岩般的脸终于略略放松，冲着佘凌微微一笑，却并没有说话，风一般过去了。
真的很酷炫，左腰间那一把藏刀，弯弯的好像牛角，银白色的刀鞘，镶嵌着绿松石和红珊瑚，仿佛工艺品。
又过大约一个钟头，关海丽帐篷中走出一个男人。
佘凌笑着道:“周先生，回去吗？”
周坚朝她点点头:“下次再来，大家一起聊聊，都说凌姐很有趣的。”
一夜过尽，黑暗之中，佘凌看着手机，十月九号，星期五，清早六点五十分。
她伸手从枕边拿起一个按摩锤，金属杆，前端一个圆圆的布锤，侧躺在地铺上，轻轻地敲着后背。
龙柏真这时也醒了:“脊背还疼吗？”
“有点疼。”
“不如进基地，到医院仔细检查一下，疼了很久了。”
佘凌摇摇头:“可能是肌肉劳损，每次敲过了，就会好一些。”
况且，最近也没有时间。
早饭之后，佘凌便忙碌起来，一个上午，改装了三台发电机，都是双电机自发电设备。
将近十二点，滕忆走过来:“发电机、蓄电池都装好了吗？”
佘凌点头:“你看。”
抬起手，一，二，三，拨动自行车轮，三台发电机都开始运转，蓄电池上的红色指示灯亮起，车轮在电机的带动下，持续不停地转动。
滕忆站在那里，观察了三分钟，笑了一笑:“可以的，下午万田来提货，付尾款给你。”
“滕先生，你在这里。”
滕忆转头:“何警官。”
“这一阵，日照量不是很充足。”
“是的，所以要买发电机。”
真郁闷，八月下旬，阳光便开始暗淡，一百平米的光伏板，七月日照最强烈的时候，每天可以发电九十度，除了给种植区供电，还可以为电动汽车充满电量，队伍外出搜索物资，又可以乘坐汽车，而不必像关海丽那边，主要靠步行，或者骑自行车。
但现在不行了，每天发电只有七十度，汽车要用电，照明要用电，脱粒碾磨机也要用电，所以虽然大幅度削减对外供电，仍然显得电量紧张。
十月还不算最糟糕，随着冬季加深，十二月和一月，天气寒冷，日照量更低，种植区供暖，要消耗大量能源，所以自己早做准备，利用发电机和蓄电池，提早储备电量。
何剑玉笑着说:“基地可以提供电能。”
滕忆微微冷笑:“谢谢了，尽量不去麻烦基地。”
用你们的电，得支付多少物资？养殖场产出的鸡蛋，自己哪怕作为首领，吃一颗也仿佛过周末，全都拿去基地换了电，当然还有净化水。
自从不必从基地买电，终于可以吃到鸡蛋，新鲜的鸡蛋，搭配净化水种植的马铃薯、蔬菜，终于找回一点末世前的感觉。
回想从前，一篮一篮鸡蛋都要送进基地深不见底的隧道，滕忆便感到无限悲愤，“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自己真正理解了这句诗，从前一直以为，写诗的人不尊重自由市场的交换规则。
滕忆转身离去。
何剑玉笑笑，转头对佘凌说:“找了两贴磁疗贴给你。”
佘凌接过来:“肩周炎，腰间盘突出，跌打损伤……谢谢，我试一下。”
“借用一下你的阅读器。”
“给你，随便拷贝吧。”
佘凌进入帐篷，龙柏真帮她贴了一张磁疗贴在后背，两个人走出来，何剑玉正专心致志搜着文档。
“没想到那天爆炸案，居然找到谋杀案的凶手。”佘凌盘腿坐在何剑玉面前。
何剑玉点点头:“如果不是他们如此迷恋美式装备，一定要制造手雷这种高难度武器，爆炸的概率会降低。”
手榴弹的工艺可简单得多，只不过略显原始简陋，不够那样酷炫拉风。
佘凌手托着腮:“不过许多人仍然在嚼舌根。”
何剑玉手指微微一顿:“好无聊。”
龙柏真摇头:“为了找这样一份资料，居然就要杀人。”
何剑玉转过头来，含笑道:“军工产业在大战之前，就赚取超级利润，战后也是如此。”
想一想美国，凭借销售导弹战机，赚了多少钱？依靠全球各地的战争，军火商发了大财。
而且高高在上，尖端武器，比如航空母舰，有钱也未必买得到，完全没有商场大促销的紧迫感。
大战之后，无数小型军火商复制美国的路子，而且为了技术机密，不惜杀人。
佘凌点着下颏:“武器真能赚钱。”
我现在已经深切感受到了。
“唔，邱团长。”何剑玉飞快扫一眼。
佘凌转头望去:“他可是老没来了。还带了一个人，是谁？何警官，你认得吗？”
何剑玉摇头:“不晓得。少校，大约是他下属军官。”
佘凌咯咯地乐:“你们一个两个，眼神都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