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被驱逐吗？去找绝命毒师
“绍光，我心里憋闷得很。啊，何警官，好久不见。”
“邱团长，很高兴见到你。”一名年轻的女子仰头喝干杯中的红色液体，把玻璃杯往桌面上一顿:“不打扰你们谈心，我有事，先走了。老师，结账。”
旁边的男子转过头来，微微一笑:“下次再谈。”
邱定国说:“其实，是我打扰了你们。”
何剑玉笑道:“情报交流，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真太过分，把人赶走，只为了是我的朋友，就要受这样的牵连。”
不等何剑玉离开，邱定国就愤愤说起来。
康绍光冲口而出:“离开基地不要紧，让他去找绝命毒师。”
“什么？”
“绝命毒师？”
邱定国与何剑玉一齐问出来。
何剑玉刚刚付了津贴券，已经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开，一听到这句话，正要迈出去的脚便回落下来，一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你找到了毒贩的窝点？不对，应该是另外的意思。”
“嘿嘿，绝命毒师就是……”
康绍光狠捏自己的手指，脑子转得快也就罢了，嘴为什么也要这么快？
“少校，情报要共享。老师，再点一杯葡萄汁。”
服务员从架子上拿起一个饮料瓶——味之源。
何剑玉坐回吧台椅上。
“事实上，这只是一个绰号，没有特别的含义，调侃而已。”
“你的表情告诉我，事实可不是这样，局面如此严峻，我们要精诚合作，或者，我回去建议楚处长，立一个《绝命毒师》的项目，到你们那边去会商。”
“何必这么正式？很简单一件事，早已经过去，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吧，就是国安局末世之前，请喝茶的那一位佘凌阿姨，倒卖过期药。”
何剑玉面部一松:“如果只是超出质保几个月，这种情况下，也可以尝试使用，现在已经在讨论，兽药用于人体治疗，比如安乃近。”
“是啊，没什么了不起的，大约她之前存了有药，过期了，这时候拿出来交换，如果心狠一点，过期药也能换高价。”邱定国说。
“抗生素过期十年，羚羊清肺散二十年前生产。”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说的吗？
果然，那两人一时间都无话，小小的空间中一片沉默。
几秒钟后，何剑玉道:“这可真是《老古玩店》。”
几盒药都是文物。
康绍光咧嘴一乐:“不可小瞧，药物考古专家，而且居然没吃死人。所以老邱，让你朋友去找她，关键时刻总不至于见死不救。”
一句话在何剑玉脑中掠过，“有没有化验过药剂成分？”
看看康绍光的神情，晓得这句话没有必要问，而且本能也不想问。
邱定国咬了咬牙:“如果是这个人，我朋友现在应该已经见到她。”
昨天晚上，宿舍中，两个人都低垂着头:“老哥，明天我就要走了，最后再来看看你。不用担心我，有什么大不了？真以为我到了外面就不能活？干出个样子给他们看看。”
“你有志向是好的，不过到了外面，先找找熟人，多少能帮一下忙。”
“我也是这样想，没办法只好找凌姐，先落脚再说，明天到外面，打听一下她住哪里。”
“就是佘凌？不用到外面再问，这里就有，冠英，把佘凌地址拿来。”
“好啊，顺便帮我捎一封信去，我现在就写。前两天说让你找书，总是找不来，早拿到了多好，这次可以一起送出去。”
老婆撅着嘴。
“凌姐，拜托装一台发电机，你放心，我绝不会抢你生意，发电机是自己用的，刚刚换到一台理疗仪，按摩馆打算增加一项理疗业务。”
帐篷前，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身体向前倾，两眼紧盯着面前的人。
佘凌一乐:“你是按摩师？”
“是的。”
“那可太好了，我最近脊背总是痛，可能要找你帮忙。”
“没问题，我做这一行很久了，末世之前正准备考高级技师。”
“你自己备材料，还是包工包料？”
“材料也从你这里拿吧，要我自己找，只怕不合用，另外，我需要的发电机有点特别，因为我是一个人开店，让我自己踩自行车，只怕有时候忙不开，假如另外雇人来踩发电机，就要增加成本，所以，有没有那种可以自己一直转的发电机？”
竹丹在自行车前清脆地说了一声:“永动机！”
佘凌哈哈地笑，女子的脸则微微红了。
笑了几声，佘凌说道:“目前没找到这样的技术。不过假如踩得快，电机功率高，发电速度就快，如果选用最大号，750W电机，蹬得飞快，一个小时最多可以发0.75度电。”
“这样的电机，价格贵，是吗？”
“是要高出一点点，不过你可以分期支付。”
“那就好，大约……”
“凌姐！凌姐！往这边看，瞧一瞧是谁来了？”
佘凌忙转过头去，好高的个子，走路咚咚咚，不用看清人脸，只听声音，也能分辨得出:“王骁，你怎么来了？电工队到这里出任务？郭队他们在哪里？”
“不是，这边有什么好搞？我是特意来看看你。”
王骁两条大长腿，步子迈得飞快，佘凌只眨了两下眼睛，人已经到了面前。
“好久不见了，很想你，你也很想见到我的吧？嘿嘿，嘿嘿嘿！”
王骁的嘴角要咧到耳根。
佘凌站起身来，把他上下打量两眼，又看看旁边:“不是这样吧，怎么这么多行李？这个小朋友，是你儿子吗？”
王骁一挑拇指:“凌姐厉害，一眼就看出来，我不想再住基地，出来投奔你。”
“我承担不起。”
一瞬间，佘凌真想这样说，好在及时刹住了闸:“你太客气，只不过是刚出来，不太熟悉环境，很快就会知道该怎样做。你们先坐下歇一歇，我和锦施把事情谈完。”
见佘凌这边有客人，客户便不好多留，三言五语谈定了价格和交期，留下地址，笑着说:“你们老朋友见面，慢慢聊吧，下一次再来打扰。这一位，王先生是吧？我叫华锦施，做理疗按摩，就住隔壁C3N区，如果有需要，就请来找我。”
王骁嘿嘿地笑:“好啊，好啊，大战之前，你职业一定很成功。”
华锦施说了一声“还好”，转身走了。
见她走远了，王骁挠着脑袋:“凌姐，你真的有一种预言性，我现在也来这里了。之前我重新上班，回到电工队，就发现你不在，我问‘凌姐去了哪里？’他们和我说，你出去了，我当时简直不能相信，后来才知道你姨父的事。基地这样做，虽然可以算是照章办事，但总让人感觉太残酷，没有感情，我心里都觉得发凉。”
大约是六月八号，自己第一天上班，和大家热热闹闹打过招呼，眼睛一扫，便发现不对劲:“怎么不见凌姐？”
万绿丛中一点红，十几个人的队伍，只有她一个女人，想不注意都不行，虽然已经是个老女人。
巩发祥便说:“已经离开基地了。”
“什么时候？”
“就在昨天。”
自己猛拍大腿:“可惜来不及见最后一面，她为什么走的？”
总不至于真的是和自己赌气，虽然逼急了毫不客气，但凌姐不是冲动的人，平时那叫一个能忍，好像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况且那事情已经过去好一阵，这三个月，两个人都没见面，该不会是为了自己马上回来，她便躲了？但也不该躲出基地，基地外面是什么地方？狂风暴雨。
老巩便讲:“是因为沈工……”
自己听完，一颗心拔凉拔凉，对于佘凌这个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惜，以她的性格和能力，都不适合存在于末世，只是这一次驱逐，“兔死狐悲”。
果然不到一个月，自己就步了后尘，那一次佘凌用外面的世界和自己叫板，如今两个人都在外面了。
佘凌笑一笑:“我刚好也在那里面住腻了，在这里，自由许多。小朋友叫什么名字？”
王骁把男孩推到前面:“回答阿姨。”
“王……”男孩儿微微抬起眼睛，马上又低下头。
“他很容易害羞，叫王疆，开疆拓土的疆。”
佘凌笑着说:“很有气魄。你妻子在哪里？”
“留在基地。”
“哦。要不要找个地方先支起帐篷？”
“那倒不急，在哪里都能睡一夜。我刚来外面，想听一听这里的情况。”
“情况啊，水、电、食物都要兑换，好在有乌江，水总是不缺的，只是可能有辐射，除了用净水片，最好再加一点活性炭，能安心些。我这里有活性炭，你看要不要换一包？”
沉重的现实压垮笑容的骨架，王骁感觉自己的表情已经维持不住:“嘿嘿，凌姐，你很会做生意了。这里的人怎么样？”
“都挺好的。哦，你问有什么特别的人，是吧？滕忆是这里的领袖，副手叫万田，他们带领一支搜索队，经常到外面搜集物资，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找曹药师……”
“哎呀，王骁，你到这里来了？”
一声高叫在身后响起。
王骁飞快转头，双手在胸前抱拳:“阿姨，好久不见，以后多多关照。”
佘凌也笑着说:“妈，王骁从那园子里出来了。”
龙柏真一愣:“工业园吗？”
“大观园。”
“哈哈哈，凌姐，你说话真有味道。哦，对了，这里有你一封信，是你的朋友，卫冠英。”
佘凌恍然:“好小的圈子。”
接过信来:“谢谢，你们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
佘凌与母亲对望一眼，还能怎么样？
“那就留下来，大家一起吃晚饭。”
“绍光，我心里憋闷得很。啊，何警官，好久不见。”
“邱团长，很高兴见到你。”一名年轻的女子仰头喝干杯中的红色液体，把玻璃杯往桌面上一顿:“不打扰你们谈心，我有事，先走了。老师，结账。”
旁边的男子转过头来，微微一笑:“下次再谈。”
邱定国说:“其实，是我打扰了你们。”
何剑玉笑道:“情报交流，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真太过分，把人赶走，只为了是我的朋友，就要受这样的牵连。”
不等何剑玉离开，邱定国就愤愤说起来。
康绍光冲口而出:“离开基地不要紧，让他去找绝命毒师。”
“什么？”
“绝命毒师？”
邱定国与何剑玉一齐问出来。
何剑玉刚刚付了津贴券，已经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开，一听到这句话，正要迈出去的脚便回落下来，一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你找到了毒贩的窝点？不对，应该是另外的意思。”
“嘿嘿，绝命毒师就是……”
康绍光狠捏自己的手指，脑子转得快也就罢了，嘴为什么也要这么快？
“少校，情报要共享。老师，再点一杯葡萄汁。”
服务员从架子上拿起一个饮料瓶——味之源。
何剑玉坐回吧台椅上。
“事实上，这只是一个绰号，没有特别的含义，调侃而已。”
“你的表情告诉我，事实可不是这样，局面如此严峻，我们要精诚合作，或者，我回去建议楚处长，立一个《绝命毒师》的项目，到你们那边去会商。”
“何必这么正式？很简单一件事，早已经过去，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吧，就是国安局末世之前，请喝茶的那一位佘凌阿姨，倒卖过期药。”
何剑玉面部一松:“如果只是超出质保几个月，这种情况下，也可以尝试使用，现在已经在讨论，兽药用于人体治疗，比如安乃近。”
“是啊，没什么了不起的，大约她之前存了有药，过期了，这时候拿出来交换，如果心狠一点，过期药也能换高价。”邱定国说。
“抗生素过期十年，羚羊清肺散二十年前生产。”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说的吗？
果然，那两人一时间都无话，小小的空间中一片沉默。
几秒钟后，何剑玉道:“这可真是《老古玩店》。”
几盒药都是文物。
康绍光咧嘴一乐:“不可小瞧，药物考古专家，而且居然没吃死人。所以老邱，让你朋友去找她，关键时刻总不至于见死不救。”
一句话在何剑玉脑中掠过，“有没有化验过药剂成分？”
看看康绍光的神情，晓得这句话没有必要问，而且本能也不想问。
邱定国咬了咬牙:“如果是这个人，我朋友现在应该已经见到她。”
昨天晚上，宿舍中，两个人都低垂着头:“老哥，明天我就要走了，最后再来看看你。不用担心我，有什么大不了？真以为我到了外面就不能活？干出个样子给他们看看。”
“你有志向是好的，不过到了外面，先找找熟人，多少能帮一下忙。”
“我也是这样想，没办法只好找凌姐，先落脚再说，明天到外面，打听一下她住哪里。”
“就是佘凌？不用到外面再问，这里就有，冠英，把佘凌地址拿来。”
“好啊，顺便帮我捎一封信去，我现在就写。前两天说让你找书，总是找不来，早拿到了多好，这次可以一起送出去。”
老婆撅着嘴。
“凌姐，拜托装一台发电机，你放心，我绝不会抢你生意，发电机是自己用的，刚刚换到一台理疗仪，按摩馆打算增加一项理疗业务。”
帐篷前，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身体向前倾，两眼紧盯着面前的人。
佘凌一乐:“你是按摩师？”
“是的。”
“那可太好了，我最近脊背总是痛，可能要找你帮忙。”
“没问题，我做这一行很久了，末世之前正准备考高级技师。”
“你自己备材料，还是包工包料？”
“材料也从你这里拿吧，要我自己找，只怕不合用，另外，我需要的发电机有点特别，因为我是一个人开店，让我自己踩自行车，只怕有时候忙不开，假如另外雇人来踩发电机，就要增加成本，所以，有没有那种可以自己一直转的发电机？”
竹丹在自行车前清脆地说了一声:“永动机！”
佘凌哈哈地笑，女子的脸则微微红了。
笑了几声，佘凌说道:“目前没找到这样的技术。不过假如踩得快，电机功率高，发电速度就快，如果选用最大号，750W电机，蹬得飞快，一个小时最多可以发0.75度电。”
“这样的电机，价格贵，是吗？”
“是要高出一点点，不过你可以分期支付。”
“那就好，大约……”
“凌姐！凌姐！往这边看，瞧一瞧是谁来了？”
佘凌忙转过头去，好高的个子，走路咚咚咚，不用看清人脸，只听声音，也能分辨得出:“王骁，你怎么来了？电工队到这里出任务？郭队他们在哪里？”
“不是，这边有什么好搞？我是特意来看看你。”
王骁两条大长腿，步子迈得飞快，佘凌只眨了两下眼睛，人已经到了面前。
“好久不见了，很想你，你也很想见到我的吧？嘿嘿，嘿嘿嘿！”
王骁的嘴角要咧到耳根。
佘凌站起身来，把他上下打量两眼，又看看旁边:“不是这样吧，怎么这么多行李？这个小朋友，是你儿子吗？”
王骁一挑拇指:“凌姐厉害，一眼就看出来，我不想再住基地，出来投奔你。”
“我承担不起。”
一瞬间，佘凌真想这样说，好在及时刹住了闸:“你太客气，只不过是刚出来，不太熟悉环境，很快就会知道该怎样做。你们先坐下歇一歇，我和锦施把事情谈完。”
见佘凌这边有客人，客户便不好多留，三言五语谈定了价格和交期，留下地址，笑着说:“你们老朋友见面，慢慢聊吧，下一次再来打扰。这一位，王先生是吧？我叫华锦施，做理疗按摩，就住隔壁C3N区，如果有需要，就请来找我。”
王骁嘿嘿地笑:“好啊，好啊，大战之前，你职业一定很成功。”
华锦施说了一声“还好”，转身走了。
见她走远了，王骁挠着脑袋:“凌姐，你真的有一种预言性，我现在也来这里了。之前我重新上班，回到电工队，就发现你不在，我问‘凌姐去了哪里？’他们和我说，你出去了，我当时简直不能相信，后来才知道你姨父的事。基地这样做，虽然可以算是照章办事，但总让人感觉太残酷，没有感情，我心里都觉得发凉。”
大约是六月八号，自己第一天上班，和大家热热闹闹打过招呼，眼睛一扫，便发现不对劲:“怎么不见凌姐？”
万绿丛中一点红，十几个人的队伍，只有她一个女人，想不注意都不行，虽然已经是个老女人。
巩发祥便说:“已经离开基地了。”
“什么时候？”
“就在昨天。”
自己猛拍大腿:“可惜来不及见最后一面，她为什么走的？”
总不至于真的是和自己赌气，虽然逼急了毫不客气，但凌姐不是冲动的人，平时那叫一个能忍，好像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况且那事情已经过去好一阵，这三个月，两个人都没见面，该不会是为了自己马上回来，她便躲了？但也不该躲出基地，基地外面是什么地方？狂风暴雨。
老巩便讲:“是因为沈工……”
自己听完，一颗心拔凉拔凉，对于佘凌这个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惜，以她的性格和能力，都不适合存在于末世，只是这一次驱逐，“兔死狐悲”。
果然不到一个月，自己就步了后尘，那一次佘凌用外面的世界和自己叫板，如今两个人都在外面了。
佘凌笑一笑:“我刚好也在那里面住腻了，在这里，自由许多。小朋友叫什么名字？”
王骁把男孩推到前面:“回答阿姨。”
“王……”男孩儿微微抬起眼睛，马上又低下头。
“他很容易害羞，叫王疆，开疆拓土的疆。”
佘凌笑着说:“很有气魄。你妻子在哪里？”
“留在基地。”
“哦。要不要找个地方先支起帐篷？”
“那倒不急，在哪里都能睡一夜。我刚来外面，想听一听这里的情况。”
“情况啊，水、电、食物都要兑换，好在有乌江，水总是不缺的，只是可能有辐射，除了用净水片，最好再加一点活性炭，能安心些。我这里有活性炭，你看要不要换一包？”
沉重的现实压垮笑容的骨架，王骁感觉自己的表情已经维持不住:“嘿嘿，凌姐，你很会做生意了。这里的人怎么样？”
“都挺好的。哦，你问有什么特别的人，是吧？滕忆是这里的领袖，副手叫万田，他们带领一支搜索队，经常到外面搜集物资，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找曹药师……”
“哎呀，王骁，你到这里来了？”
一声高叫在身后响起。
王骁飞快转头，双手在胸前抱拳:“阿姨，好久不见，以后多多关照。”
佘凌也笑着说:“妈，王骁从那园子里出来了。”
龙柏真一愣:“工业园吗？”
“大观园。”
“哈哈哈，凌姐，你说话真有味道。哦，对了，这里有你一封信，是你的朋友，卫冠英。”
佘凌恍然:“好小的圈子。”
接过信来:“谢谢，你们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
佘凌与母亲对望一眼，还能怎么样？
“那就留下来，大家一起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