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血煞血魅初现身-《仙府在手,修仙界我横着走》

  风窟外,空气骤然扭曲。

  一道裂痕无声浮现,像被无形之手撕开。黑影从虚空中跨出,落地无声,可周围十丈内的灵草全蔫了,叶子卷边发黄。那人披着带血纹的袍子,眼珠子红得像烧透的炭,走一步,脚底下就渗出血雾,缠在小腿上,扭来扭去,跟活的一样。

  “血煞。”林小满吐出俩字,嗓音低得像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

  他早就在风窟边上埋了东西——三十六根变异噬灵藤,根扎地底,叶脉里流的全是仙府特制的破邪液。血煞刚踩进圈,藤蔓“嗖”地窜出来,根须像毒刺,破土直扎他脚踝。

  血煞冷笑,右手一翻,血雾炸开,凝成一面盾。藤蔓撞上去,“滋啦”冒黑烟,根须焦了,断了一地。

  “小把戏。”他沙哑道,“林家就这点本事?等我踏平山门,把你脑袋挂旗杆上当灯。”

  话未落,他猛地抬头,眼如刀锋甩向中脉祖地:“你就是林小满?筑基一层,也敢布阵?”

  林小满嘴角一扯,眼神冷得能结冰。脚尖一点,疾风步催到极限,人如离弦之箭射出。裂空古剑划出一道银光,剑未至,剑意已锁住血煞咽喉。

  “你不配。”

  剑气撞上血煞之气,轰然炸开,碎石枯枝全给掀飞。血煞退半步,瞳孔一缩:“有点东西。”

  “不止。”林小满落地,剑尖斜插地,剑身微颤,如喘息,“敢来,就得留命。”

  东市丹坊那边忽然飘来一股腥甜味,随风弥漫。

  同一刻,一道无影血影掠过坊顶,无形无质,却带着刺鼻的血腥气。影子一过,巡防弟子头晕目眩,灵力滞涩,法诀掐到一半便断裂。

  “是血魅!”有人惊吼。

  血魅直扑丹坊核心的灵脉节点——那里埋着林岳夫妇布下的三重符阵,一旦被毁,东市炼丹体系将彻底瘫痪。

  就在她逼近符柱的刹那,空气中飘来一丝极淡的花粉味。她猛然顿住,体表“刺啦”爆出细小灼伤,像是撞上了无形火墙。

  “辟邪花粉?”她尖声笑,“有点准备。”

  身子一扭,化出三道残影,分袭三个方向,快得连灵识都抓不住。巡防弟子连衣角都未碰到,已被甩开。

  林小满眼角余光扫到东市异动,心下一沉。他瞬间明白——血煞是诱饵,血魅才是杀招。

  “金生水,水克火!”他一声暴喝,声震山野,“阵眼——开!五行转,封!”

  五处灵脉节点同时亮起,金木水火土五色灵流腾空而起,交织成网,最终凝成一道流转光幕,将林家核心区域牢牢罩住。

  巡防弟子在阵内以法诀远程压制血煞,拖住其攻势。

  血魅刚欲强冲,撞上光幕,身形剧震,倒退三丈。她盯着那流转的阵法,冷笑:“小五行颠倒阵?就这?”

  “就这。”林小满嘴角一扬,“破得了,算你本事。”

  血煞怒吼,双掌合十,口中念起诡异咒言。血雾从七窍喷涌,凝成一只巨掌,掌心符文扭曲,腐臭扑鼻,朝林小满头顶狠狠拍下。

  “血魂咒·碎骨掌!”

  林小满不退反进,高举裂空古剑。剑身“嗡”地亮起一道银光,如撕裂苍穹的缝隙。他一剑劈下,剑气如开山断岳,直撞血掌。

  轰——!

  气浪炸裂,十丈内地面被削去一层。林小满手臂发麻,血气翻腾,喉间腥甜涌上,硬生生咽下。仙府中悄然涌来一股暖流,压住体内震荡。

  血煞退后数步,脸色微变:“你这剑……有空间之力?”

  “不止。”林小满抹去嘴角血迹,咧嘴一笑,“还有送你下地狱的份。”

  话音未落,东市再起变故。血魅趁阵法初成、灵流未稳,以血身猛撞光幕薄弱点。一下又一下,光流剧烈震荡,裂痕蔓延,眼看就要崩裂。

  “林震海!”林小满传音,“风窟交你!我去东市!”

  “明白!”林震海怒吼,符箓连发,死死缠住血煞。

  林小满转身欲走,血煞狂笑,双臂猛然撕裂皮肉,鲜血化作漫天血针,铺天盖地射来。

  “走?留命!”

  林小满冷哼,裂空古剑横扫,剑气成墙,血针尽数断裂。可就这一瞬,东市方向传来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光幕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林小满瞳孔骤缩,顺着族人视线望去——“丹坊!”

  “护丹坊!守灵园!”他吼声如雷,“谁后退,家法伺候!”

  族人瞬间响应。林岳夫妇启动改良丹方中的镇火引,苏兰催动灵植园的变异藤蔓,层层封锁东市通道。五色灵流重组,硬生生将裂口封死。

  血魅被逼退,冷冷环视一圈:“阵法不错,撑不了多久。”

  “撑到你死,够了。”林小满立于阵前,剑尖滴血,不知是谁的。

  血煞抹去脸上血痕,狞笑:“林小满,以为靠个破阵就能拦我?血影门的手段,你还没见着。”

  “我不稀罕见。”林小满冷笑,目光如铁,指节在剑柄上缓缓收紧,“我只管——送你们进去。”

  他催动仙府之力,将魂力灌入裂空古剑。剑身剧烈震颤,那道空间裂痕猛然张开,仿佛要撕碎天地。

  血煞眼神一紧,血魅也停下动作。两人嘴角同时扬起,笑得诡异,仿佛更大的风暴,正从深渊中缓缓升起。

  而就在那笑意浮现的瞬间,林小满心头忽地一沉——不是因为敌人的杀意,而是某种更隐秘的不安。

  空气中,仙府深处的幽光草毫无征兆地暗了下去,像是被无形之手掐灭了命脉。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眼角余光扫到东市边缘一个身影——陈三,那个昨晚主动请缨巡外围的散修,此刻正静静伫立,手按刀柄,指节泛白。

  风停了,血雾凝滞,战场仿佛陷入一瞬间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