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掌握精要,力压暴动-《吞天金瞳:从石猴到齐天大圣》

  紫光绕着悟空的左瞳转了一圈,速度慢了下来。

  它不再乱冲,也没有退走,像是在等什么。

  悟空没动,右手还悬在半空,指尖微微翘起。

  干戚残影浮在身前,红光从裂缝里透出来,映在他脸上。

  他知道这还没完。

  刚才那一指不是结束,是开始。

  他把刑天的“不认”挖出来了,可光有念头压不住真正的法则。

  往生咒是天道钉进轮回里的钉子,不是靠吼两声就能崩碎的。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掌心。

  那道旧疤还在发烫,但热度不一样了。

  以前是被斩仙飞刀留下的痛,现在是自己打出的火。

  “斧不在手,心亦可斩天。”他喃喃了一句,声音不大,却震得地面裂纹抖了抖。

  下一瞬,他猛地闭眼。

  识海里,紫光察觉到动静,立刻调头往星图核心冲去。

  它想趁悟空收力时反扑,一口咬断命脉。

  但它忘了——这次不是它在攻,是悟空在引。

  金瞳深处,赤金流转,像一条滚烫的河。

  悟空把刚才那股“不服”的意念沉进去,不是当武器砸出去,而是当成种子埋下。

  他用石灵本源浇灌,用干戚烙印催发,让这股意志在星图裂缝中生根。

  紫光撞上来的时候,正对上那道刚成形的意念墙。

  “轰!”

  没有巨响,也没有爆炸。

  那一撞像是打进了泥潭,力量被层层吸住,动弹不得。

  悟空睁眼,右眼清明,左眼裂痕中金光稳如铁索。

  他抬手一抓,干戚残影落回手中,轻轻一转,斧刃朝下。

  “你不是要锁我?”他说,“俺老孙今天教你,怎么用这把斧子破锁。”

  话音落下,他左手按住心口,右手握斧横举,整个人蹲了半寸,像是扛起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识海剧震。

  那不是对抗,是重构。

  他不再把往生咒当敌人打,而是把它当成一块铁,拿干戚当锤,拿金瞳当炉,硬生生敲打成型。

  紫光开始扭曲,不再是规则流动,而是被拉成丝、拧成绳,一圈圈缠上星图裂痕。每缠一道,金瞳就稳一分。

  外面的虚空还在颤,地面裂开的黑缝往外冒灰气。

  六耳靠在墙边,眼皮快撑不住了,可他还盯着悟空。

  他看见悟空的影子变了。

  不再是那个毛脸雷公嘴的猴子,而是一个无头巨人,肩上扛斧,背脊挺直,站在天地之间。

  灰袍老者拄着断杖,嘴角还有血。

  他看着悟空,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裂缝,忽然松开了手。

  结界没碎,是他主动放的。

  他往后退了两步,身影滑进阴影里,再没出来。

  悟空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体内的乱流正在听话。

  他右拳一握,轰向空中。

  拳风炸开,一道赤金光柱冲天而起,把乱窜的时间流狠狠劈成两半。

  那些倒流又加速的光影瞬间凝住,像被冻住的蛇。

  接着他左手拍地。

  金瞳映出地下脉络,像一张发光的网。

  他把之前吞过的幽冥碑之力逆吐出来,顺着脉络灌进大地。

  裂开的缝隙开始合拢,灰气被逼回去,地面重新结实。

  干戚残影落地,红光扩散成环,把六耳圈在中间。

  阴气碰上光圈,滋啦作响,退了三尺。

  “行了。”悟空喘了口气,站直身子。

  他没笑,也没喊,只是站在原地,左瞳微闪,右手指节还在抖。

  他知道这招不能久撑。

  往生咒的残片还在金瞳最底下趴着,像条冬眠的蛇。

  它没死,也没逃,就是在等他松劲。

  六耳抬起手,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它……还在?”

  悟空点头:“在。但它现在是我的东西。”

  “你能压多久?”

  “不知道。但我不需要它消失。”他低头看着干戚残影,“我要它活着,好拿它当钥匙。”

  六耳没再问。

  他靠着墙,头一点一点,眼看就要睡过去。

  悟空转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按住他肩膀。

  一股暖流进去,六耳呼吸稳了些。

  “你先歇着。”悟空说,“接下来的事,我自己来。”

  他走回废墟中央,盘膝坐下,双目微闭。

  金瞳自动运转,把识海里的三股力量来回搓磨——刑天的残念、干戚的烙印、往生的暴动。

  它们本来互不相容,可在金瞳的调控下,渐渐融出一句话:

  “斩而不灭,逆而不亡。”

  这不是功法,也不是口诀,是活下来的道理。

  他睁开眼,眸中裂痕依旧,可光色变了。

  不再是单纯的金,也不是带火的赤金,而是一种沉下去的亮,像黑夜里的刀锋。

  他抬起手,干戚残影浮起半尺,缓缓旋转。

  裂缝中的红光稳定跳动,和金瞳的节奏一致。

  地面裂痕还在,烟尘未散,可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没了。

  风刮过,只扬起几片灰。

  悟空没动。

  他知道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五方鬼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天道也不会让他安稳消化这一战的成果。

  但他不怕。

  以前他是乱打,凭着一股狠劲往上撞。

  现在他明白了——有些规矩不是用来破的,是拿来改的。

  他从石头里蹦出来那天,就没想过要听谁的命。

  现在也一样。

  他伸手握住干戚残影,轻轻一扯。

  斧身震动,发出低鸣。

  那不是回应,是认主。

  他站起身,抬头看天。

  头顶是幽冥的穹顶,漆黑一片,连星都没有。

  可他觉得眼前亮堂。

  因为他看清了路。

  不是往前冲,也不是回头守,是站在原地,把打过来的规则掰弯,变成自己的兵器。

  他低头看了看左手。

  掌心那道疤还在,边缘有点发红。

  他笑了下。

  “来吧。”他说,“看看谁的命,才算数。”

  风停了。

  灰落在地上,没再扬起来。

  悟空站着,不动,手里握着斧,眼里有光。

  干戚残影的裂缝突然亮了一下,比之前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