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遗刻之谜,力量波动-《吞天金瞳:从石猴到齐天大圣》

  悟空的手掌还贴在那道裂开的掌印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刚才浮现在脑海里的“申”字像块烧红的铁,烙得他识海生疼。

  他没抽手,也没后退,反而把左脚往前挪了半步,金箍棒拄在地上,支撑着还在发颤的身体。

  这痛不是外伤,是往脑子里钉钉子。

  可他知道不能松,一松手,刚才那股从石壁里冲出来的力量就断了。

  那不是鬼影,也不是煞气,是一种更老的东西,像是埋在地底万年没见光的根须,突然被人扯动了。

  他咬牙,把体内残存的混沌元气往眉心送。

  金瞳开始转,不是乱转,是有节奏地一圈圈旋开,像井口绞绳那样把那股波动一点点往上拉。

  一开始只是刺痛,接着整条右臂都麻了,血脉里像是有沙子在走,刮得骨头咯吱响。

  墙上的刻文亮了起来,不是全亮,是一笔一笔顺着某种顺序燃起金光。

  那些符号原本歪歪扭扭看不出形状,现在连成一片,竟像一幅阵图。

  中间那道掌印忽然一缩,仿佛石头下面真有只手在回握。

  “来吧。”他低声道,声音哑得像是砂纸磨过,“有什么话,直接说。”

  话音刚落,识海猛地一震。

  这次不是名字,是一段画面——五座黑塔立在五个方向,每座塔下压着一个人影,锁链穿过肩胛骨钉进岩层。

  他们不动,也不喊,但每一口呼吸都让大地裂开细缝。

  紧接着,斧头的影子出现了。

  虚的,看不清轮廓,可那股暴烈劲儿扑面而来。

  它不在眼前,也不在身后,就在某个极深的地方,像是被什么盖着,又被什么牵着。

  悟空认得这种气息,和刑天残魂传来的波动一样,但更野,更疯,像是挣断了最后一道绳索。

  他没躲,反而催动金瞳往深处吸。

  每吞一丝,太阳穴就跳一下,鼻孔渗出血丝,顺着嘴角流到下巴。

  但他不管,继续压上去,硬生生把那段影像撕下来一段。

  画面变了。

  不再是五个人被镇,而是他们在动。

  其中一个突然抬头,虽然没有脸,可悟空知道他在看自己。

  那人右手缺了一截,断口整齐,像是被什么神兵斩断的。

  他举起剩下的手臂,指向某处虚空,嘴里没出声,可一股意念直接撞进悟空脑子里:

  “桩位已松。”

  然后是四个字:“破之即可。”

  悟空闷哼一声,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

  他靠住金箍棒才稳住身子,右手还是死死按着墙面。

  那股意念太重,压得他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带着血味。

  “桩?”他喘了口气,抹了把脸,“你们五个……是拴住什么东西的柱子?”

  没人回答。

  石壁安静了一瞬,接着那五个名字又浮现出来,比刚才清晰得多——“申、寅、巳、戌、亥”。

  每一个字出现,地面就抖一次,像是底下有什么东西跟着震动。

  他忽然明白了。

  这些不是囚犯,是封印。

  他们不是被关在这里,是自愿坐在这儿,用自己的命当锁扣,把某个东西死死摁在地底。

  而现在,有人想让他们松手,或者……已经撬动了第一根桩。

  金瞳还在转,越转越快。

  他感觉到石壁深处有东西在回应,不是善意,也不是敌意,是一种纯粹的、想要崩裂的冲动。

  就像山里的石头被雷劈开前那一刹那的躁动。

  他没撤手,反而把左手也按了上去。

  双掌贴住掌印,全身元气灌入石中。

  这一下像是捅了马蜂窝,整面墙轰地一震,裂缝迅速蔓延,灰屑簌簌落下。

  那道掌印开始往外渗光,暗红色的,一闪一跳,像心跳。

  空气变得粘稠,呼吸都费力。

  他知道这是禁制在反扑,可他不在乎。

  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悄悄走。

  “你要我砸了这天根?”他盯着墙上晃动的光影,声音低下来,“你不怕塌了?”

  没有回答。

  但那股意志更近了,几乎贴着他耳朵吹风。

  这一次,他看清了虚影——无头,双手高举,手里握着一把看不见的巨斧。

  它不动,可每一寸轮廓都在颤抖,像是随时会炸开。

  悟空咧嘴笑了,牙上沾着血。

  “行啊,那就砸。”他说,“但我丑话说前头——塌了别怪我。”

  他正要再压一口气进去,石壁突然剧烈震动。

  掌印位置的红光猛地膨胀,一道模糊身影浮在半空,依旧是那个无头战神的姿态,可这次,它动了。

  右手缓缓抬起,不是攻击,而是指向悟空的眉心。

  金瞳瞬间灼热,像是要从眼眶里烧出来。

  一股信息强行挤进识海,只有三个词:

  “神脉九锁。”

  “唯破者启。”

  “你在其中。”

  悟空浑身一僵,瞳孔收缩。

  这三个词像三把锤子,把他从头敲到脚。

  他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那虚影就散了,红光退回石缝,墙面上的刻文逐一熄灭。

  可他知道,事情没完。

  那股气息还在,藏在石头底下,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他慢慢收回手,掌心留下一道浅浅的烫痕。

  金箍棒依旧拄地,但他站得比刚才稳。

  “你说我在其中?”他盯着墙面,声音冷了几分,“你是说……我也被算进去了?”

  没人答。

  囚室恢复死寂,连灰尘都不再落。

  他没动,右手悬在半空,指尖微微发抖。

  不是怕,是兴奋。

  这么多年打过来,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不是谁追着他杀,也不是谁设局坑他,是有人从远古伸出手,点名要他去做一件大事。

  而且这事,非他不可。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又抬头看向那面斑驳的石壁。

  “你想让我破局?”他轻声道,“可以。但有个条件。”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

  “你得先告诉我,另一只眼睛,在谁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