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四合院:我能变身恐龙》

  可不是嘛,那老抠门连粪车路过都要品个咸淡的主儿。

  屋里吵得越发热闹。

  叁大妈坐在凳子上拍腿哭嚎:白眼狼啊!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现在管你要点钱就跟要你命似的!

  阎解成不服气地嘟囔:我每月交十块钱还叫不孝顺?

  刘丽凤在一旁劝说:妈,外头那么多人看着呢...

  叁大妈瞟了眼默不作声的阎埠贵,嗓门更大了:让他们看去!我教育不孝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老两口打定主意要逼儿子就范——养儿这么些年,本钱还没收回来呢。

  至于儿子说的钱不够用?找媳妇要去呗!

  “你现在翅膀硬了,连父母的话都敢不听了?在家吃住哪样不要钱?”

  阎埠贵阴沉着脸,眉头紧锁,目光凌厉地盯着长子。

  我...我...

  阎解成望着父亲怒容满面的样子,心里发虚,下意识就要点头应承。

  刘丽凤眼明手快,猛地拽了下他的胳膊。

  这一拽让阎解成猛然醒悟——自己早已成年,现在还是轧钢厂的正式工,收入不比父亲差。

  想到这里,他立刻挺直腰板喊道:我每月上交10块钱,比工资的一半还多,够意思了!

  没良心的白眼狼,给我滚出去!

  阎埠贵气得胡子发抖,暴跳如雷地吼着。

  阎解成毫不退让:行啊,我跟丽凤正好回娘家住。

  不过以后我那10块钱就孝敬岳母了。

  咳咳!

  阎埠贵顿时肉痛不已,赶忙改口:胡闹!哪有爹娘赶儿子走的道理?你们老实待着。

  哈哈哈!

  院外围观的李家媳妇、贰大妈,以及闻声赶来的秦京茹、周行云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阎埠贵这铁公鸡的性子果然一点没变。

  呵!

  见父亲服软,阎解成不由得面露得色,转头向妻子邀功似的眨了眨眼。

  慢着,我觉得还是回娘家住几天比较好,那边可不会克扣我们工资。

  刘丽凤却突然说道,态度坚决。

  阎解成心头一紧,暗自叫苦。

  他悄悄扯了扯妻子的衣袖——这样当众打脸,老爷子非得暴怒不可。

  果然——

  正要转身的阎埠贵猛地停住脚步,刀子般的目光从儿媳脸上刮过,最后钉在儿子身上:解成,你也这个意思?

  这个...阎解成额头冒汗,余光瞥见妻子冷若冰霜的表情,终于把心一横:对!我们回岳母家住。

  毕竟父亲生气最多破财消灾,要是得罪了媳妇,往后几个月怕是连炕都上不去。

  刘丽凤露出满意笑容,轻轻点头表示赞许。

  尖锐叫喊声骤然响起。

  这边喜气洋洋,那边的阎埠贵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活像块发紫的猪肝。

  给你三秒重新考虑!

  不用了,阎解成与妻子相视一笑,我们在四合院住了这些天,该回娘家看看,总不能让我丈母娘一直惦记凤儿。

  院外围观的人群刚要散去,这突发状况让贰大妈、周行云和秦京茹等人都停住脚步。

  这阎解成也太听老婆话了吧?秃顶中年男子鄙夷地撇嘴。

  老胡!你媳妇在你后面要揍你呢!一个大妈突然喊道。

  媳妇别打!我不是说你!老胡慌张转身,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

  哄笑声顿时在院子里炸开。

  伴着闷响,暴怒的阎埠贵冲向儿子:不孝子!早知道把你扔河里!没留神被矮凳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刘丽凤吓得捂住嘴。

  叁大妈赶紧上前:老阎摔着哪了?

  阎解成正要搀扶,周行云突然喝道:别动!先问清楚伤处!秦京茹眨着眼睛记下这个常识。

  阎埠贵痛苦 ** :胸口...疼......众人掀开他衣襟,只见右胸竟凹陷下去。

  轧钢厂的车间里,易中海盯着阎埠贵发白的脸色,眉头紧锁:怕是肋骨折了,快送医院!谁去找辆板车?

  众人闻言都愣住了——老阎这身子骨也太脆了。

  可看到地上散架的木头矮凳,又觉得情有可原,确实是赶巧了。

  易中海习惯性指挥着阎解成和傻柱搬运伤者,叁大妈匆忙抱来棉被垫在板车上。

  这时刘海中突然插话:老易你留下吧,现在我是壹大爷,送医这事该我负责。

  他暗忖不能让易中海再出风头,免得动摇自己地位。

  易中海沉着脸转向傻柱:那你们多照应。

  傻柱冲刘海中方向冷哼一声,扛起板车把手。

  动作快点!易中海催促道。

  板车上的阎埠贵已经疼得冷汗直流:要命...快走...

  新晋叁大爷秦淮茹正犹豫要不要跟去,刘海中直接摆手:你去纯属添乱。

  秦淮茹撇撇嘴,心说正好省事。

  等等!阎埠贵突然挣扎着指向周行云,劳烦周厂长陪我走一趟。

  在场众人都怔住了,刘海中脸色难看:信不过我?大家暗自嘀咕老阎这不识抬举,周行云一个分厂长去了又能怎样。

  院子里,阎埠贵固执地坚持着:你们不明白,总之我需要周行云送我去医院。

  面对众人的议论和刘海中阴沉的脸色,他依旧寸步不让。

  然而周行云见阎埠贵精神十足地与人争辩,显然伤势无碍,便干脆地回绝:二大爷,我手头有事,实在抽不开身。

  在他眼里,与其浪费时间送医,不如在家看看电视来得实在。

  院里的邻居们对周行云的决定纷纷表示理解。

  总不能为了阎埠贵一个人,让全院的人都放下自己的事情吧?

  咳咳!阎埠贵见大家不为所动,终于道出实情:我是学校老师,在外受伤虽然能报销医药费,但营养费就难说了。

  要是周行云能去趟轧钢厂,以我儿子阎解成在厂里工作的名义申请补助...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阎埠贵精打细算的本事,连养伤期间的营养费都谋划好了。

  得了,怕了你了!周行云无奈答应明天去轧钢厂帮忙申请补助,这才躲过了陪同就医的差事。

  阎埠贵心满意足地让儿子和傻柱用板车送他去医院,而院里的人再次见识到了这位铁算盘的精明。

  肋骨断了说不定还能倒赚一笔呢!有人小声嘀咕。

  周家屋里,秦淮茹忧心忡忡:你不该答应阎埠贵的,他又不是轧钢厂职工,这事不好办。

  秦京茹闻言急忙道:那还是去回绝了吧。

  周行云胸有成竹地笑笑:从阎解成身上做文章就行,关心工人家庭也算合情合理。

  见他说得笃定,秦京茹不再多言,转身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晚饭。

  不一会儿,香喷喷的白菜炒肉、凉拌黄瓜和洋葱肉片就摆上了桌,一家人在温馨的氛围中享用着晚餐。

  肉香四溢,整个院子都飘着诱人的香味。

  邻居们啃着手里的窝头,一个个伸长脖子往周家方向张望。

  又是周厂长家炖肉呢!

  爹,我想吃肉,不想吃白菜了。

  你爹就是个普通工人,有白菜吃就不错了!

  院里此起彼伏响起咽口水的声音。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壹大妈来啦?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开门的秦淮茹有些惊讶。

  吃过了,就想找你们姐妹说说话。

  壹大妈愁眉不展地叹了口气。

  三人进了屋,壹大妈坐在炕边就开始抱怨:今儿看见阎埠贵摔断了肋骨,好歹还有儿子送医院。

  家里有三个孩子,生病也不怕没人照应。

  她越说越伤心:要是哪天我病倒了,老易还在厂里干活,岂不是要活活等死?

  秦淮茹一时语塞,她知道壹大妈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解决养老问题的办法。

  大妈您常来我们这儿坐坐,白天我和堂姐都在家里做针线活。

  秦京茹握住壹大妈的手,真诚地说。

  好闺女...壹大妈声音哽咽,紧紧攥住她的手。

  秦淮茹敏锐地注意到壹大妈眼中闪过的哀伤。

  作为三个孩子的母亲,她很难体会没有子女的痛楚。

  壹大妈,现在去医院也来不及了。

  要不考虑收养个孩子?秦淮茹建议道,现在乡下日子艰难,不少人家都愿意把孩子送出来。

  老易不同意。

  壹大妈紧锁眉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其实易中海当时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为什么啊?

  秦京茹瞪圆了眼睛,满脸新奇:我们村也有生不了娃的人家,抱养孩子照样过得红火。

  壹大妈沉吟半晌,慢声道:老易总说,抱来的孩子养不亲,还是打小看着长大的可靠。

  嗤——

  秦京茹撇了撇嘴,显然不认同。

  秦淮茹忽然想起院里传了好些年的闲话,以往不便打听,眼下正巧试探:听说壹大爷把傻柱当养老的依靠,真有这事?

  呼哧,呼哧。

  壹大妈闻言骤然噤声,屋里只余急促的喘息。

  姊妹俩交换个眼神,暗自嘀咕:莫非里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隐情?

  本不该往外说...壹大妈终于打破沉寂,捧起搪瓷缸灌了半杯水,可这口气我憋了二十年啊!

  她指尖摩挲着杯沿:哪个女人不盼着膝下有孩儿?就算不是亲生的也好过整日看别人家团圆。

  四十岁那年我就跟老易商量抱养,那时...

  话音戛然而止。

  她眼角漾开的温柔忽地凝固,化作眼底两道寒芒。

  啊呀!

  两姊妹惊呼。

  原来当年竟有这样一段往事。

  摇篮里突然传来哇哇啼叫。

  秦淮茹忙去查看,摇头笑道:这小讨债鬼,刚换的尿布又脏了。

  壹大妈望着秦淮茹麻利地给桂花换尿片,眼里流露出向往的神情。

  秦京茹察觉后提议道:要是您没精力带小婴儿,不如领养个七八岁的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