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的引擎声刚熄，林墨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似的，瘫在后座上没动弹。车窗降下一条缝，傍晚的风裹挟着街边小吃摊的烟火气涌进来，混着看守所残留的消毒水味，形成一种诡异又真实的味道，提醒着他刚刚那场压抑的探监终于结束。
“小伙子，到地方了。” 司机师傅拍了拍方向盘，后视镜里的眼神带着点好奇 —— 这年轻人穿着讲究，却从看守所出来，脸色还阴晴不定，看着就透着股故事感。
林墨 “嗯” 了一声，掏手机付了钱，推开车门时差点被腿麻绊了个趔趄。他扶着车门缓了两秒，抬头望了望眼前熟悉的别墅大门，心里五味杂陈。这栋象征着林家地位的房子，对他来说更像个 “镀金牢笼”，越待越让他窒息。
“系统，该结算奖励了吧？” 林墨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在心里催促，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机，“我可是冒着被二叔的眼泪淹死、被看守所的压抑氛围逼疯的风险完成任务的，你可别抠门啊！”
他刚踏上台阶，还没来得及按门铃，脑海里就响起了熟悉的电子音，比平时多了一丝机械的 “喜气”：【叮 —— 系统任务结算完成！】
【任务内容：调查原身父母车祸真相、保护城西老厂房。】
【任务评级：良好。】
【奖励发放：除名进度 3%，当前进度：-2%。】
林墨的脚步猛地顿住，脸上的期待瞬间僵住，随即垮成了苦瓜脸。
“-2%？” 他差点没控制住喊出声，抬手扒拉了扒拉自己的头发，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的吐槽，“系统你是周扒皮转世吧？我跑前跑后，又是听二叔的虚伪哭诉，又是看看守所的灰色围墙，忙活了大半个月，就给我涨 3%？合着我之前负的 5% 是无底洞啊！”
【系统提示：宿主完成任务过程中态度消极，未主动追查线索，仅完成基础核实要求，评级未达优秀，奖励已按规则发放。】
“态度消极？” 林墨气笑了，在心里翻了个超大的白眼，“我要是积极追查，现在不得直接被爷爷推上董事长宝座？到时候除名进度不得负得更离谱？你这系统怕不是反向 PUA 大师，就不想让我成功除名吧！”
他越想越憋屈，掏出钥匙开门时，力道大得差点把钥匙拧断。客厅里暖黄色的灯光亮着，柔软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薰味 —— 是李薇特意为他准备的，说能缓解压力。可此刻在林墨看来，这温馨的氛围比看守所的冰冷还让他烦躁。
“林总，您回来了？” 李薇听到动静，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刚切好的水果，“看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先吃点水果垫垫，晚饭我做了您爱吃的糖醋排骨。”
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家居服，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底的关切不像是装出来的。自从林墨接手林家部分事务后，李薇就像个贴心的管家，把他的生活照顾得无微不至，工作上也处处帮衬，可这 “贴心” 却让林墨越来越有压力 —— 他怕自己欠的人情越多，越难从林家脱身。
林墨换了鞋，瘫倒在沙发上，抓起一个抱枕就往茶几上砸，语气蔫蔫的：“别提了，心累。”
李薇把水果盘放在他面前，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没有追问，只是安静地陪着他。客厅里的挂钟 “滴答滴答” 地走着，声音不大，却在这安静的氛围里格外清晰，像是在倒数他离 “除名” 越来越远的时间。
“系统，你说我是不是水逆啊？” 林墨在心里继续吐槽，“别人穿书都是一路开挂，要么搞事业要么谈恋爱，我倒好，穿书就为了被除名，结果越努力越跑偏，这叫什么事儿啊！”
【系统无回应。】
“行，你厉害，你高冷。” 林墨撇撇嘴，拿起一块草莓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却没让他心情好一点，“早知道完成任务就这点进度，我还不如在海边多待两天，至少能晒晒太阳吹吹海风，比在这儿看你脸色强。”
李薇看他情绪低落，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安慰道：“林总，您最近在家族里的地位越来越稳了。爷爷今天还跟我说，您这次处理二叔的事情，沉着冷静，有您父亲当年的风范，他特别欣慰。”
“欣慰？” 林墨差点没把嘴里的草莓吐出来，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欣慰了，我可愁死了。”
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什么叫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了。他费尽心机想摆烂、想犯错、想让爷爷对他失望，结果呢？拒绝顾言琛的合作，被当成 “不贪功、有原则”；处理刘娜的事情，被夸 “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就连这次探监，只是想完成系统任务，却被爷爷当成 “沉着冷静、能扛事”。
这世界简直没天理了！
“李薇，你说我是不是天生就不适合摆烂啊？” 林墨侧过头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迷茫和无奈，“我就想安安静静地当个咸鱼，拿着我爸妈留下的遗产，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养老，怎么就这么难呢？”
李薇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林总，您这想法也太特别了。别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往上爬，您却想着往下退。”
“往上爬多累啊！” 林墨叹了口气，往沙发上一躺，四肢摊开像个大字，“每天要开无数个会，签无数个文件，还要防着别人背后捅刀子，就像我二叔那样，为了夺权连亲哥哥都害，多吓人啊！我可没那心思，也没那本事。”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点哀求：“你说我要是现在跟爷爷说，我不想管林家的任何事，只想被除名，他会不会把我赶出去？”
“林总，您别胡思乱想了。” 李薇收起笑容，语气认真起来，“爷爷年纪大了，林氏集团需要有人撑起来。您是林家的长孙，又是您父亲唯一的儿子，这份责任本来就该落在您身上。而且您最近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不管是老股东还是公司的员工，都对您越来越认可了。”
“认可？” 林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 “认可”—— 大家越认可他，他越难被除名。就像现在这样，进度条好不容易从 - 5% 涨到 - 2%，看着是前进了，可离 “0%” 还有一段距离，更别提转正除名了。他真怕自己最后没被除名，反而被爷爷推上董事长的位置，那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对了，林总。” 李薇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爷爷让我跟您说，明天上午九点要召开股东大会，让您务必参加。”
“股东大会？” 林墨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眼神里满是警惕，“开股东大会干嘛？是不是又要给我安排什么职务？我可先说好了，我可不干！”
他现在对 “开会”“任职” 这两个词过敏，一听就头皮发麻。上次爷爷让他接管城西老厂房，他已经花了好大功夫才没让自己 “搞事业”，这次股东大会，指不定又有什么 “惊喜” 等着他。
“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李薇摇了摇头，“不过听爷爷的语气，好像是关于公司后续管理的事情。最近二叔出了事，三叔又被停职，公司里有些人心惶惶，老股东们可能是想让爷爷给个明确的说法。”
林墨的心里 “咯噔” 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人心惶惶？明确说法？这可不像是好事。老股东们会不会觉得爷爷年纪大了，想让年轻一辈顶上？而他这个 “表现越来越优秀” 的长孙，岂不是首当其冲？
“完了完了，这下真要芭比 Q 了。” 林墨双手抱着头，瘫回沙发上，语气里满是绝望，“要是股东们提议让我当什么副董事长、总经理，我可怎么办？到时候爷爷再一高兴，直接拍板同意，我这除名大计不就彻底泡汤了？”
【系统提示：请宿主冷静应对家族事务，避免做出过激行为影响除名进度。】
“冷静？我怎么冷静？” 林墨在心里咆哮，“你倒是给我指条明路啊！比如怎么才能让股东们讨厌我，怎么才能让爷爷对我失望，而不是反过来越来越看重我！”
系统依旧保持沉默，仿佛在跟他玩 “你猜我猜不猜” 的游戏。
林墨气得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又狠狠砸了一下茶几，抱枕弹起来，落在地上滚了几圈。他看着地上的抱枕，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费尽心机想逃离，却被无形的线越拉越紧。
“李薇，你说明天开会，我要是故意迟到，或者在会上打瞌睡、说胡话，股东们会不会觉得我不靠谱，就不想让我任职了？” 林墨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李薇无奈地摇了摇头：“林总，您要是这么做，爷爷肯定会生气的。而且股东们大多是看着您长大的，知道您平时爱开玩笑，说不定只会觉得您是故意调皮，不会真的觉得您不靠谱。”
“啊？这都不行？” 林墨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那我要是说我能力不行，胜任不了，他们会不会信？”
“恐怕不会。” 李薇忍着笑说，“您最近处理的几件事，都让大家刮目相看，现在说自己能力不行，没人会信的。”
林墨彻底绝望了，往沙发上一躺，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眼神空洞：“难道我这辈子都离不开林家，都不能被除名了？”
他想起自己穿书过来的初衷，只是想安安稳稳地活下来，远离原身的悲惨命运，可没想到，却一步步走进了另一个 “牢笼”。这个牢笼金碧辉煌，充满了别人羡慕的荣华富贵，可对他来说，却不如一间小小的出租屋自在。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墨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爬起来，拿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要是让我当什么副董事长，我就天天摆烂，把事情搞砸，到时候爷爷肯定会对我失望，说不定还会主动把我除名。”
虽然这个想法有点破罐子破摔，但对现在的林墨来说，已经是唯一的希望了。
李薇看着他故作坚强的样子，心里有点心疼，却也知道他的脾气，只能说道：“林总，不管您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您。明天开会，您别太紧张，爷爷心里有数，不会勉强您做不喜欢的事情的。”
林墨 “嗯” 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水果。他心里清楚，李薇是在安慰他，爷爷要是真的想让他任职，恐怕由不得他拒绝。
夜色渐深，别墅里静悄悄的，只有客厅的挂钟还在 “滴答滴答” 地走着。
“小伙子，到地方了。” 司机师傅拍了拍方向盘，后视镜里的眼神带着点好奇 —— 这年轻人穿着讲究，却从看守所出来，脸色还阴晴不定，看着就透着股故事感。
林墨 “嗯” 了一声，掏手机付了钱，推开车门时差点被腿麻绊了个趔趄。他扶着车门缓了两秒，抬头望了望眼前熟悉的别墅大门，心里五味杂陈。这栋象征着林家地位的房子，对他来说更像个 “镀金牢笼”，越待越让他窒息。
“系统，该结算奖励了吧？” 林墨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在心里催促，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机，“我可是冒着被二叔的眼泪淹死、被看守所的压抑氛围逼疯的风险完成任务的，你可别抠门啊！”
他刚踏上台阶，还没来得及按门铃，脑海里就响起了熟悉的电子音，比平时多了一丝机械的 “喜气”：【叮 —— 系统任务结算完成！】
【任务内容：调查原身父母车祸真相、保护城西老厂房。】
【任务评级：良好。】
【奖励发放：除名进度 3%，当前进度：-2%。】
林墨的脚步猛地顿住，脸上的期待瞬间僵住，随即垮成了苦瓜脸。
“-2%？” 他差点没控制住喊出声，抬手扒拉了扒拉自己的头发，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的吐槽，“系统你是周扒皮转世吧？我跑前跑后，又是听二叔的虚伪哭诉，又是看看守所的灰色围墙，忙活了大半个月，就给我涨 3%？合着我之前负的 5% 是无底洞啊！”
【系统提示：宿主完成任务过程中态度消极，未主动追查线索，仅完成基础核实要求，评级未达优秀，奖励已按规则发放。】
“态度消极？” 林墨气笑了，在心里翻了个超大的白眼，“我要是积极追查，现在不得直接被爷爷推上董事长宝座？到时候除名进度不得负得更离谱？你这系统怕不是反向 PUA 大师，就不想让我成功除名吧！”
他越想越憋屈，掏出钥匙开门时，力道大得差点把钥匙拧断。客厅里暖黄色的灯光亮着，柔软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薰味 —— 是李薇特意为他准备的，说能缓解压力。可此刻在林墨看来，这温馨的氛围比看守所的冰冷还让他烦躁。
“林总，您回来了？” 李薇听到动静，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刚切好的水果，“看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先吃点水果垫垫，晚饭我做了您爱吃的糖醋排骨。”
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家居服，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底的关切不像是装出来的。自从林墨接手林家部分事务后，李薇就像个贴心的管家，把他的生活照顾得无微不至，工作上也处处帮衬，可这 “贴心” 却让林墨越来越有压力 —— 他怕自己欠的人情越多，越难从林家脱身。
林墨换了鞋，瘫倒在沙发上，抓起一个抱枕就往茶几上砸，语气蔫蔫的：“别提了，心累。”
李薇把水果盘放在他面前，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没有追问，只是安静地陪着他。客厅里的挂钟 “滴答滴答” 地走着，声音不大，却在这安静的氛围里格外清晰，像是在倒数他离 “除名” 越来越远的时间。
“系统，你说我是不是水逆啊？” 林墨在心里继续吐槽，“别人穿书都是一路开挂，要么搞事业要么谈恋爱，我倒好，穿书就为了被除名，结果越努力越跑偏，这叫什么事儿啊！”
【系统无回应。】
“行，你厉害，你高冷。” 林墨撇撇嘴，拿起一块草莓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却没让他心情好一点，“早知道完成任务就这点进度，我还不如在海边多待两天，至少能晒晒太阳吹吹海风，比在这儿看你脸色强。”
李薇看他情绪低落，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安慰道：“林总，您最近在家族里的地位越来越稳了。爷爷今天还跟我说，您这次处理二叔的事情，沉着冷静，有您父亲当年的风范，他特别欣慰。”
“欣慰？” 林墨差点没把嘴里的草莓吐出来，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欣慰了，我可愁死了。”
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什么叫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了。他费尽心机想摆烂、想犯错、想让爷爷对他失望，结果呢？拒绝顾言琛的合作，被当成 “不贪功、有原则”；处理刘娜的事情，被夸 “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就连这次探监，只是想完成系统任务，却被爷爷当成 “沉着冷静、能扛事”。
这世界简直没天理了！
“李薇，你说我是不是天生就不适合摆烂啊？” 林墨侧过头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迷茫和无奈，“我就想安安静静地当个咸鱼，拿着我爸妈留下的遗产，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养老，怎么就这么难呢？”
李薇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林总，您这想法也太特别了。别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往上爬，您却想着往下退。”
“往上爬多累啊！” 林墨叹了口气，往沙发上一躺，四肢摊开像个大字，“每天要开无数个会，签无数个文件，还要防着别人背后捅刀子，就像我二叔那样，为了夺权连亲哥哥都害，多吓人啊！我可没那心思，也没那本事。”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点哀求：“你说我要是现在跟爷爷说，我不想管林家的任何事，只想被除名，他会不会把我赶出去？”
“林总，您别胡思乱想了。” 李薇收起笑容，语气认真起来，“爷爷年纪大了，林氏集团需要有人撑起来。您是林家的长孙，又是您父亲唯一的儿子，这份责任本来就该落在您身上。而且您最近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不管是老股东还是公司的员工，都对您越来越认可了。”
“认可？” 林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 “认可”—— 大家越认可他，他越难被除名。就像现在这样，进度条好不容易从 - 5% 涨到 - 2%，看着是前进了，可离 “0%” 还有一段距离，更别提转正除名了。他真怕自己最后没被除名，反而被爷爷推上董事长的位置，那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对了，林总。” 李薇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爷爷让我跟您说，明天上午九点要召开股东大会，让您务必参加。”
“股东大会？” 林墨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眼神里满是警惕，“开股东大会干嘛？是不是又要给我安排什么职务？我可先说好了，我可不干！”
他现在对 “开会”“任职” 这两个词过敏，一听就头皮发麻。上次爷爷让他接管城西老厂房，他已经花了好大功夫才没让自己 “搞事业”，这次股东大会，指不定又有什么 “惊喜” 等着他。
“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李薇摇了摇头，“不过听爷爷的语气，好像是关于公司后续管理的事情。最近二叔出了事，三叔又被停职，公司里有些人心惶惶，老股东们可能是想让爷爷给个明确的说法。”
林墨的心里 “咯噔” 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人心惶惶？明确说法？这可不像是好事。老股东们会不会觉得爷爷年纪大了，想让年轻一辈顶上？而他这个 “表现越来越优秀” 的长孙，岂不是首当其冲？
“完了完了，这下真要芭比 Q 了。” 林墨双手抱着头，瘫回沙发上，语气里满是绝望，“要是股东们提议让我当什么副董事长、总经理，我可怎么办？到时候爷爷再一高兴，直接拍板同意，我这除名大计不就彻底泡汤了？”
【系统提示：请宿主冷静应对家族事务，避免做出过激行为影响除名进度。】
“冷静？我怎么冷静？” 林墨在心里咆哮，“你倒是给我指条明路啊！比如怎么才能让股东们讨厌我，怎么才能让爷爷对我失望，而不是反过来越来越看重我！”
系统依旧保持沉默，仿佛在跟他玩 “你猜我猜不猜” 的游戏。
林墨气得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又狠狠砸了一下茶几，抱枕弹起来，落在地上滚了几圈。他看着地上的抱枕，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费尽心机想逃离，却被无形的线越拉越紧。
“李薇，你说明天开会，我要是故意迟到，或者在会上打瞌睡、说胡话，股东们会不会觉得我不靠谱，就不想让我任职了？” 林墨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李薇无奈地摇了摇头：“林总，您要是这么做，爷爷肯定会生气的。而且股东们大多是看着您长大的，知道您平时爱开玩笑，说不定只会觉得您是故意调皮，不会真的觉得您不靠谱。”
“啊？这都不行？” 林墨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那我要是说我能力不行，胜任不了，他们会不会信？”
“恐怕不会。” 李薇忍着笑说，“您最近处理的几件事，都让大家刮目相看，现在说自己能力不行，没人会信的。”
林墨彻底绝望了，往沙发上一躺，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眼神空洞：“难道我这辈子都离不开林家，都不能被除名了？”
他想起自己穿书过来的初衷，只是想安安稳稳地活下来，远离原身的悲惨命运，可没想到，却一步步走进了另一个 “牢笼”。这个牢笼金碧辉煌，充满了别人羡慕的荣华富贵，可对他来说，却不如一间小小的出租屋自在。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墨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爬起来，拿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要是让我当什么副董事长，我就天天摆烂，把事情搞砸，到时候爷爷肯定会对我失望，说不定还会主动把我除名。”
虽然这个想法有点破罐子破摔，但对现在的林墨来说，已经是唯一的希望了。
李薇看着他故作坚强的样子，心里有点心疼，却也知道他的脾气，只能说道：“林总，不管您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您。明天开会，您别太紧张，爷爷心里有数，不会勉强您做不喜欢的事情的。”
林墨 “嗯” 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水果。他心里清楚，李薇是在安慰他，爷爷要是真的想让他任职，恐怕由不得他拒绝。
夜色渐深，别墅里静悄悄的，只有客厅的挂钟还在 “滴答滴答” 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