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雨】45-《末日游戏:开局一座安全屋》

  在看清她身边飘着的那两个东西的真面目的那一刻,杜源就放弃了挣扎。

  他承认他彻底赌输了,凭他贫瘠的想象力也实在想不出要怎么打赢一个能把困难本的boSS幼崽收下来的家伙。

  这是能赢的吗?

  这个游戏是有毛病吗?设置这种六边形战士,这是作弊吧?有修改器怎么不通知他?怎么开挂还要验资吗?

  太现实了吧这个狗游戏!

  文心悠把跟死狗一样垂头丧气的他从暑假后拖出来,见他不反抗,表示很满意,又省下一番打架的功夫。

  果然识相的人就是招人喜欢。

  她心情很好地给他解释了一句:“放心吧,我不杀你,boSS也不一定杀你,就看你运气了,赌徒先生。”

  是的,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文心悠就认出这个人了,文心澄给她介绍这个位面已知身份的重点对象的时候就包括他。

  对他们来说,赌徒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他们的疯狂,而是他们区别于常人的不确定性。

  他们的行为往往是一时兴起的,或许只是因为某个意想不到的契机,让他们在这一刻突然想要去做什么事,在一个需要仔细规划才能勉强度过的生存游戏里,这种人的存在是最危险的。

  不过之前他一直藏的很好,有个柳亭南在前面顶着,他也挺安分,没干什么引人注意的事,文心悠这边才没专门调人来处理他。

  事实上,只要他不是专门挑她在的时候去搞事,那哪怕他天天晚上去江边放炮文心悠也懒得管他,事后清算人鱼们自己会处理。

  但他专门挑她在的时候过来,那这背后的意义和恶意可就不是一回事了。

  所以这事儿能算他倒霉?

  不,有怨报怨罢了,他不抵抗不也正是对这一点心知肚明么?

  这话听得杜源是两眼一黑又一黑,这是人话吗?

  就在他晃神这一下,眼前突然冒出两张惨白光滑的脸,吓得他大叫出声:“哇啊啊!!”

  图书馆里乌漆嘛黑的,这两张死人脸是想吓死谁?!

  文心悠最烦听男人吵吵,回头给了他一脚:“吵死了,嚷嚷什么?吓到她们你赔?”

  杜源:“?!!!”这女人讲不讲道理?!到底谁吓谁?

  她就是故意的吧?不想给他一刀痛快,想让那群怪物来折磨他,真是最毒妇人心。

  他怕她们,赛叶和莱其也讨厌他。

  这家伙可不止一次往她们家丢会爆炸的东西,这里的好多人她们都认得,要不是妈妈不让,她们现在就把这些人全部揪出来全部咬死。

  但是妈妈说得有道理,再过一会儿姐姐们就全部出来了,捉迷藏游戏还是大家一起玩比较有趣。

  看着杜源被拖走,藏在暗处的其他人也跟着心惊肉跳,惊讶的当然不是杜源被抓,而是他居然是第一个被抓的。

  他伪装得这么好居然第一个被发现?那他们这些只能用低级伪装道具的怎么办?

  可恶,果然当独行侠是错误的决策吗?

  是谁说她不知道图书馆的情报的?真该死啊,假新闻害死人,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吗?

  仿佛是听到了他们的心声,在走到通往地下的楼梯口时,文心悠突然回头看向表面一片寂静的图书馆中央。

  “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躲好吧,没得罪过boSS的话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小命。”

  说完,就拖着人继续往下走了。

  啊,今天也做好事了,这样下去游戏结束应该给她颁个奖吧?感动游戏十大人物之类的。

  赛叶和莱其留在原地往几个方向看了一会儿,很快跟着文心悠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张忱桉这会儿已经痛得在下面昏昏欲睡,听到又有脚步声下意识地激灵一下,下一秒就开始摆烂了。

  累了,爱杀不杀,烦人。

  接着她又听到一声嗤笑:“这么狼狈啊朋友?”

  最烦人的终于来了。

  太好了。

  张忱桉哼哼着也笑了一下:“烦不烦,赶紧把人带走,不然一会儿把你们通通炸了。”

  她用垂落的手腕指了指旁边躺尸的陆正,他被柳亭南敲了头,一脸血一动不动地躺在旁边几个小时了,属于是知道他有保命道具都怀疑道具失效的状态。

  “你身上也有炸弹?”

  文心悠把杜源随便丢到一边,也不怕他跑,他能跑得过谁啊?

  “嗯呢。”张忱桉闷声闷气地应了句,又指了指小腹的位置,下垂的手指派上用场了。

  文心悠先把陆正扶起来检查了一下,他胸口的道具项链已经碎了,只剩下一条烧得半焦的黑绳,人倒是没什么事,看样子只是昏睡了。

  也是,他压力肯定也很大,这样睡一觉也好。

  “啧,不是说小事一桩吗?丢人。”

  她看到那个炸弹时就忍不住咋舌了,这次的可不是可以靠剪线解决的档次啊,怕是可以直接把这一片都直接炸进江里。

  张忱桉撇撇嘴,有点不服又有点怂的嘟囔:“这不是成功让他让我来开门了吗?”

  嘴比死鸭子还硬,文心悠懒得搭理她。

  但她研究了一会儿,发现这炸弹无解,只能直接连皮割下来,但是这炸弹大概率有震动装置,动静一大说不定就炸了。

  要不然张忱桉也不至于保持这个一看就很别扭难受的姿势一动不动。

  “难搞啊,这连想把你搬出去炸都不行啊。”

  “喂!你是人吗!”

  文心悠耸耸肩,看向旁边那道紧闭的门。

  第一次从上面往下看的时候,她以为这是扇铁门,这会儿凑近了仔细看才发现只是道石门。

  也是,再强的铁门也扛不住经年累月的强酸腐蚀,这石门肯定也是河沙特制的。

  埃那就在这扇门后,再过三个小时就能出来了。

  她说过陆正可以跟她交流,而陆正不可能把门打开,也就是说可以直接说话吗?

  “埃那,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文心悠尝试敲了敲门,开口道。

  对她这段时间的丰功伟绩一无所知的张忱桉满脸震惊加问号:“喂,你在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