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撵她了？”
懒得搭理那个夹着腿还能跑贼拉快的赛博智障，邱睿按照原计划……
emm，好吧。
确切地讲，他应该是按照拖延多日的计划，来到了位于永恒号下方的一座大型实验室。
一位特殊的客人在那里等候多日——赤岩之母。
这只最早和邱睿接触并表示臣服的母虫，在战前遭到了西比尔的放逐。
战后它按照邱睿的精神传讯，收拢了海量溃逃的虫群，并将它们安置到指定的区域后，就独自来到了刚从海蓝星搬家回来没多久的律令永恒号上。
此刻，视线穿过镶在实验室墙上、比联邦正式战舰护甲还要坚韧的透明玻璃，邱睿首次用自己的肉眼看到这头庞然大物。
其实即便他不亲自过来，用已经非常成熟的虚拟技术看这边的情况也没啥问题。
但人都说眼见为实。
这话放到现下这个虚拟技术足够以假乱真的年代，还真就突然变得相当狭义。
毕竟假的都能那么真，有时候不用自己的双眼去看、去确认，谁知道自己是不是个缸中之脑……
甩开脑海中冒出来的胡思乱想，又感慨了句“好几把大诶”，邱睿就感觉眉心一痒，似是“天眼”收到了精神波动。
沉心静气，他的意识就进入了精神世界。
“强大者，我感受到了您的到来。”
唉，虫子就是虫子，何况这又是猪又是虫的！
都说几回了，别特么叫这破名字，听着跟苏大强倒过来似的！
算了，再怎么说也比一开始强多了，至少没那么中二……
无力再次纠正，邱睿如有实质的精神体抽抽嘴角，散发出精神波动。
“先前有事要忙，让你久等了。”
“无碍，这是强大者的权利。”赤岩之母态度颇为卑微。
不卑微也不行，现在反齿虫豚兽内部都传开了，一个恐怖的外来者以无敌之态，撕开了旧神的身躯，斩杀了旧神的意念。
要是问有没有虫恨那个外来者，那肯定是大有虫在。
但相比起恨意，在反齿虫豚兽、尤其是幸存下的母虫们心中，畏惧才是占第一位的。
毕竟那可是神啊！
一个连神都能击杀的存在，难道不是另一尊神明吗？
其实邱睿在战后刚接触赤岩之母的时候，对方也是以神称呼他的。
就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下，赤岩之母才想出来了“强大者”这个新名字，多少也算是他自己作茧自缚……
此刻，感受着对方精神波动中散发出的绝对臣服、甚至还隐隐带上了几分畏惧的波动，邱睿满意的点点头。
“你无需害怕，当初若不是西比尔违抗止战的律令在先、又主动攻击我在后，我也不会把它打得形神俱灭。”
“我懂，旧神不听我的劝阻，被您这种强者击杀也算是咎由自取。”
别说，这玩意是好用哈。
一个完全没文化的虫子说的话，都能自动翻译成最妥帖的意思……
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感慨精神力的牛逼，邱睿不想跟对方扯皮，直奔主题。
“这次叫你来，是有几件事。”
“您请说。”
“其一。”邱睿的精神体伸出一根手指，“如同我之前传音给你的，根据我们文明胜者通吃的传统，这颗星球已经归于我的名下。
“你们既然生活在这颗星球上，此前还战败于我，也被视作是我的战利品。
“放心，只要你们不折腾，事前说好的一切就不会发生改变，我也会为你们提供适当的庇护。”
赤岩之母对此没有异议，“是，谨遵您的意愿。”
“很好。”邱睿非常满意对方态度，“那么关于你们接下来的安顿，聚拢起来的虫群先不要回到原来的巢穴，就在我给你们规划的区域挖掘巢穴，我的人也会协助你们。
“哦对了，你们平时吃什么，需不需要我为你们准备？”
“我们的种群以地髓为食。”赤岩之母如实答道。
地髓？
不儿，怎么自打出现了精神力后，嘛玩意都听着有股玄幻风？
确定画风对吗……
大概是察觉到了对方的困惑，赤岩之母非常自觉地、用精神投射出地髓的样貌，同时解释道：
“感谢您的好意，但地髓在这个大球……不，应该说是星球的地下并不罕见，只要深挖一些总能找得到。”
盯着那种看着就很辐射的“地髓”，邱睿心说破案了！
怪不得它们能拉出常温超导来，就凭同位素超标的饮食习惯，没把自己吃绝种当真是生命的奇迹……
没去吐槽，他继续指示道：“至于那些逃窜开的虫群，也先不要急着去追，等你们这边安顿下来，我另有安排。
“从现在起，你就是种群的新头目，谁要是不服，你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告诉我，我帮你收拾。”
赤岩之母一惊。
它这不是惊讶于对方精神波动中传来的意思。
事实上在收拢虫群时，不服的已经被干掉了。
它怕的是这位杀疯了，将已经大幅缩水的种群数量进一步压缩……
“强大者，只要能恢复到以往的生活，我们无心反抗。”
“你看着办就行。”知道对方会错意了，邱睿也没去纠正，手势变一为耶，“其二，我需要你们配合我做一项社会性实验。”
这下是真触及到赤岩之母的知识盲区了。
“请问，什么是‘社会性实验’？”
“就是要你们所有虫一同参与的实验，也可以理解为一场大型活动。”
“大型活动？”赤岩之母顿了下，“是像临近繁衍季，所有成员一同参与的那种吗？”
那特么是大乱艹！
邱睿捂脸，“……差不多吧，不过内容不一样，我需要你替我在族群中传播一些信息，我们称之为——知识。”
没错，他就是打算在反齿虫豚兽中传播知识。
自从意识到这种生物天生具备精神沟通的能力，邱睿就一直有一种想法。
如果给它们传播知识，即便是最浅显的那种，以反齿虫豚兽具备的恐怖数量，会不会创造出海量的起源物质？
虽然海蓝星那边的发展很快，提供起源物质的速度也在逐渐提升。
但是以律令永恒号跃迁的消耗来看，若是以后联邦版图大了，还真未必够用的。
所以，要想起源物质自由，就得开源。
反齿虫豚兽就是目前最好的实验体。
赤岩之母闻言，精神波动中传来一阵兴奋，“请问，知识是能让您的种群以如此孱弱的本体，去驱动那么强大躯壳的根源吗？”
邱睿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但我们的文明掌握到如今这种层次，也并非一朝一夕，一切还是要循序渐进。”
“请务必传授给我们，我们愿意永远供您驱使。”赤岩之母有种恳求道。
当我傻呀，虫子就不是外星犊子啦？
教你们搓个火得了，真到了能搓火箭那天，也就是你们的灭族之日了……
尽管想法冰冷，但邱睿嘴上还是答应了下来，“可以，愿你和你的种群，能记住今日的誓言。”
“不敢违背。”母虫恭敬回复，却又提出另一个问题：“另外，很抱歉，您刚才的那段话中，我又捕捉了一个不懂的概念，‘文明’是什么？”
这货十万个为什么呀……邱睿撇撇嘴，“你可以理解为一个种群的文化与知识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
“那如果我们有了您传播的知识，算不算一种文明？”
邱睿一愣，“应该算吧。”
精神波动中的激动越发明显，其中还夹杂着患得患失，赤岩之母终于还是发出请求。
“我想请您，为我们种群即将演变出的文明赐名。”
哟呵，咱这起名仙人的名号，都传到外星犊子这啦？
没道理吧……
咂吧几下嘴，邱睿突然想到，反齿虫豚兽脑子里的那种激发精神力的结晶，或许比虫豚更高大上一些，也更符合用来做一个文明的褒义名字。
‘那种被它们的血肉包起来，呈现出淡紫色的晶状体吗？’
‘不如就叫紫晶文明好了，我可真是个甜菜！’
注意哈，这些其实都是他的心里话。
问题在于，干嘛个外星犊子一提，就得满足它……
眼前亮过之后，邱睿上下打量了一番匍匐的母虫，表情戏谑。
“可以是可以，等你们达到了我的要求，我自然会赐名。”
开玩笑，哪有用肉包子打狗的，驴前面系根胡萝卜还差不多。
再者说咱可是个说一不二的爷们儿。
都说了有两件事要告诉它，那就必须只能有两件事。
类似于那种四位面壁者其实有五个的数学灾难，在咱这根本行不通……
懒得搭理那个夹着腿还能跑贼拉快的赛博智障，邱睿按照原计划……
emm，好吧。
确切地讲，他应该是按照拖延多日的计划，来到了位于永恒号下方的一座大型实验室。
一位特殊的客人在那里等候多日——赤岩之母。
这只最早和邱睿接触并表示臣服的母虫，在战前遭到了西比尔的放逐。
战后它按照邱睿的精神传讯，收拢了海量溃逃的虫群，并将它们安置到指定的区域后，就独自来到了刚从海蓝星搬家回来没多久的律令永恒号上。
此刻，视线穿过镶在实验室墙上、比联邦正式战舰护甲还要坚韧的透明玻璃，邱睿首次用自己的肉眼看到这头庞然大物。
其实即便他不亲自过来，用已经非常成熟的虚拟技术看这边的情况也没啥问题。
但人都说眼见为实。
这话放到现下这个虚拟技术足够以假乱真的年代，还真就突然变得相当狭义。
毕竟假的都能那么真，有时候不用自己的双眼去看、去确认，谁知道自己是不是个缸中之脑……
甩开脑海中冒出来的胡思乱想，又感慨了句“好几把大诶”，邱睿就感觉眉心一痒，似是“天眼”收到了精神波动。
沉心静气，他的意识就进入了精神世界。
“强大者，我感受到了您的到来。”
唉，虫子就是虫子，何况这又是猪又是虫的！
都说几回了，别特么叫这破名字，听着跟苏大强倒过来似的！
算了，再怎么说也比一开始强多了，至少没那么中二……
无力再次纠正，邱睿如有实质的精神体抽抽嘴角，散发出精神波动。
“先前有事要忙，让你久等了。”
“无碍，这是强大者的权利。”赤岩之母态度颇为卑微。
不卑微也不行，现在反齿虫豚兽内部都传开了，一个恐怖的外来者以无敌之态，撕开了旧神的身躯，斩杀了旧神的意念。
要是问有没有虫恨那个外来者，那肯定是大有虫在。
但相比起恨意，在反齿虫豚兽、尤其是幸存下的母虫们心中，畏惧才是占第一位的。
毕竟那可是神啊！
一个连神都能击杀的存在，难道不是另一尊神明吗？
其实邱睿在战后刚接触赤岩之母的时候，对方也是以神称呼他的。
就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下，赤岩之母才想出来了“强大者”这个新名字，多少也算是他自己作茧自缚……
此刻，感受着对方精神波动中散发出的绝对臣服、甚至还隐隐带上了几分畏惧的波动，邱睿满意的点点头。
“你无需害怕，当初若不是西比尔违抗止战的律令在先、又主动攻击我在后，我也不会把它打得形神俱灭。”
“我懂，旧神不听我的劝阻，被您这种强者击杀也算是咎由自取。”
别说，这玩意是好用哈。
一个完全没文化的虫子说的话，都能自动翻译成最妥帖的意思……
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感慨精神力的牛逼，邱睿不想跟对方扯皮，直奔主题。
“这次叫你来，是有几件事。”
“您请说。”
“其一。”邱睿的精神体伸出一根手指，“如同我之前传音给你的，根据我们文明胜者通吃的传统，这颗星球已经归于我的名下。
“你们既然生活在这颗星球上，此前还战败于我，也被视作是我的战利品。
“放心，只要你们不折腾，事前说好的一切就不会发生改变，我也会为你们提供适当的庇护。”
赤岩之母对此没有异议，“是，谨遵您的意愿。”
“很好。”邱睿非常满意对方态度，“那么关于你们接下来的安顿，聚拢起来的虫群先不要回到原来的巢穴，就在我给你们规划的区域挖掘巢穴，我的人也会协助你们。
“哦对了，你们平时吃什么，需不需要我为你们准备？”
“我们的种群以地髓为食。”赤岩之母如实答道。
地髓？
不儿，怎么自打出现了精神力后，嘛玩意都听着有股玄幻风？
确定画风对吗……
大概是察觉到了对方的困惑，赤岩之母非常自觉地、用精神投射出地髓的样貌，同时解释道：
“感谢您的好意，但地髓在这个大球……不，应该说是星球的地下并不罕见，只要深挖一些总能找得到。”
盯着那种看着就很辐射的“地髓”，邱睿心说破案了！
怪不得它们能拉出常温超导来，就凭同位素超标的饮食习惯，没把自己吃绝种当真是生命的奇迹……
没去吐槽，他继续指示道：“至于那些逃窜开的虫群，也先不要急着去追，等你们这边安顿下来，我另有安排。
“从现在起，你就是种群的新头目，谁要是不服，你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告诉我，我帮你收拾。”
赤岩之母一惊。
它这不是惊讶于对方精神波动中传来的意思。
事实上在收拢虫群时，不服的已经被干掉了。
它怕的是这位杀疯了，将已经大幅缩水的种群数量进一步压缩……
“强大者，只要能恢复到以往的生活，我们无心反抗。”
“你看着办就行。”知道对方会错意了，邱睿也没去纠正，手势变一为耶，“其二，我需要你们配合我做一项社会性实验。”
这下是真触及到赤岩之母的知识盲区了。
“请问，什么是‘社会性实验’？”
“就是要你们所有虫一同参与的实验，也可以理解为一场大型活动。”
“大型活动？”赤岩之母顿了下，“是像临近繁衍季，所有成员一同参与的那种吗？”
那特么是大乱艹！
邱睿捂脸，“……差不多吧，不过内容不一样，我需要你替我在族群中传播一些信息，我们称之为——知识。”
没错，他就是打算在反齿虫豚兽中传播知识。
自从意识到这种生物天生具备精神沟通的能力，邱睿就一直有一种想法。
如果给它们传播知识，即便是最浅显的那种，以反齿虫豚兽具备的恐怖数量，会不会创造出海量的起源物质？
虽然海蓝星那边的发展很快，提供起源物质的速度也在逐渐提升。
但是以律令永恒号跃迁的消耗来看，若是以后联邦版图大了，还真未必够用的。
所以，要想起源物质自由，就得开源。
反齿虫豚兽就是目前最好的实验体。
赤岩之母闻言，精神波动中传来一阵兴奋，“请问，知识是能让您的种群以如此孱弱的本体，去驱动那么强大躯壳的根源吗？”
邱睿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但我们的文明掌握到如今这种层次，也并非一朝一夕，一切还是要循序渐进。”
“请务必传授给我们，我们愿意永远供您驱使。”赤岩之母有种恳求道。
当我傻呀，虫子就不是外星犊子啦？
教你们搓个火得了，真到了能搓火箭那天，也就是你们的灭族之日了……
尽管想法冰冷，但邱睿嘴上还是答应了下来，“可以，愿你和你的种群，能记住今日的誓言。”
“不敢违背。”母虫恭敬回复，却又提出另一个问题：“另外，很抱歉，您刚才的那段话中，我又捕捉了一个不懂的概念，‘文明’是什么？”
这货十万个为什么呀……邱睿撇撇嘴，“你可以理解为一个种群的文化与知识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
“那如果我们有了您传播的知识，算不算一种文明？”
邱睿一愣，“应该算吧。”
精神波动中的激动越发明显，其中还夹杂着患得患失，赤岩之母终于还是发出请求。
“我想请您，为我们种群即将演变出的文明赐名。”
哟呵，咱这起名仙人的名号，都传到外星犊子这啦？
没道理吧……
咂吧几下嘴，邱睿突然想到，反齿虫豚兽脑子里的那种激发精神力的结晶，或许比虫豚更高大上一些，也更符合用来做一个文明的褒义名字。
‘那种被它们的血肉包起来，呈现出淡紫色的晶状体吗？’
‘不如就叫紫晶文明好了，我可真是个甜菜！’
注意哈，这些其实都是他的心里话。
问题在于，干嘛个外星犊子一提，就得满足它……
眼前亮过之后，邱睿上下打量了一番匍匐的母虫，表情戏谑。
“可以是可以，等你们达到了我的要求，我自然会赐名。”
开玩笑，哪有用肉包子打狗的，驴前面系根胡萝卜还差不多。
再者说咱可是个说一不二的爷们儿。
都说了有两件事要告诉它，那就必须只能有两件事。
类似于那种四位面壁者其实有五个的数学灾难，在咱这根本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