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汉旌指洛 司马谋邺-《穿越三国:张苞崛起》

  洛阳魏军大营中军大帐,朔风卷着寒意穿透帐帘缝隙,卷起案头散落的竹简簌簌作响。

  帐内燃着的炭火噼啪爆燃,却驱不散司马懿眉宇间的一片铁青。

  案上摊着的,是来自谷城、蠡城、宜阳、梁县、伊阙关的急报,墨迹未干的纸页上,尽是城池失守、守军溃败的噩耗。

  每一封急报都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这位魏军大都督的心头。

  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一份军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带着那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花白胡须,都微微颤抖。

  帐外传来巡营士兵的甲胄碰撞声,沉闷而压抑,一如这洛阳城此刻的氛围。

  司马懿缓缓闭上眼,脑海中回荡着邺城传来的圣旨,那冰冷的字句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再守不住洛阳,丢失长安的罪,一并处罚。”

  “处罚……”司马懿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嗤笑,笑声里满是苍凉与不甘。

  他执掌魏军兵权,殚精竭虑为曹氏镇守疆土,可到头来,换来的不过是曹氏三代的猜忌。

  曹操在世时,便视他为“鹰视狼顾”之辈,处处提防;曹丕登基,虽倚重他的谋略,却也从未真正放权;如今的曹叡,更是将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若非汉军压境,恐怕早就削了他的兵权。

  他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晦暗的光芒。汉军的强盛,早已超出了他的预料。

  那些射程远、威力巨的加农炮,能在数里之外轰开坚固的城墙;那连发不绝的连弩,更是让魏军的重甲步兵形同虚设。

  更遑论汉军之中,猛将如云,张苞、关兴、赵统等人,皆是年少有为,勇不可当。

  这般虎狼之师,灭魏国不过是迟早的事。

  “难道我的野望,就此破灭了吗?”司马懿喃喃自语,心头掠过一个念头——投降。

  可这个念头刚一升起,便被他狠狠掐灭。

  他司马懿是什么人?是隐忍半生、图谋天下的枭雄!岂能甘心俯首称臣,屈居人下?

  他起身走到帐中悬挂的舆图前,目光死死钉在洛阳城的位置上。

  洛阳城内,尚有一十六万魏军,看似兵力雄厚,可放眼望去,汉军的旗帜早已漫山遍野。

  西面,汉军二十五万大军虎视眈眈;南面,五万汉军蓄势待发。

  此消彼长之下,魏军早已陷入了绝对的劣势。

  更让他心凉的是,黄忠所部正朝着许昌进军,一旦许昌失陷,洛阳便会陷入三面合围的绝境,届时,洛阳城便是一座孤城,插翅难飞。

  “竖子得志!”司马懿猛地一掌拍在舆图上的洛阳位置,指腹传来舆图蒙纸的粗糙触感,却压不住心头的绝望。

  他仰天长叹,那声叹息在空旷的大帐中回荡,满是英雄末路的悲凉。

  就在这时,帐帘被人掀开,两道身影快步走了进来。

  为首的青年身着银甲,面容刚毅,正是司马懿的长子司马师;紧随其后的,是次子司马昭,他身形稍显瘦削,一双眸子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阴鸷。

  两人皆是风尘仆仆,显然是刚从城外巡营归来。

  司马师见父亲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一紧,上前一步拱手道:“父亲,难道对于汉军,我们当真没有希望了吗?”

  司马昭则绕到司马懿身侧,目光落在案上的圣旨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父亲,可是在介意陛下的那番话?”

  司马懿缓缓转过身,看着两个儿子,疲惫地摆了摆手:“曹氏三代,曹操、曹丕、曹叡,从未真正信任过我。你们想想,此番若是抵御汉军成功,陛下会如何待我?定然是削我兵权,将我软禁于邺城,形同囚笼;若是抵御失败,那更是难逃一死,甚至会被株连九族。”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无奈。

  司马师闻言,眉头紧锁,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倒是司马昭,眼中精光一闪,上前一步,附在司马懿耳边低声道:“父亲,如今曹氏的将领,死的死、病的病,曹真被困在许昌,动弹不得。邺城之中,唯有禁军还掌握在许褚手中。依孩儿之见,不如派司马昂、孙炼率领玄狼死士赶赴邺城,找到禁军副统领钟铨——他本就是我们玄狼的人,让他们二人协助钟铨,逐步控制禁军校尉,进而掌控整个禁军!”

  司马懿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那晦暗的眸中迸发出一丝狠厉的光芒。

  他盯着司马昭,良久,才缓缓点头:“也只有这样了。此事,必须在我们撤离洛阳、赶赴邺城之前完成。”

  司马昭见状,立刻转身对着帐外喊道:“传司马昂、孙炼进帐!”

  片刻之后,两名身着黑衣、身形矫健的汉子大步走入帐中。

  二人皆是面容冷峻,腰间佩着锋利的匕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们正是司马家豢养多年的死士统领,司马昂是司马懿的族侄,孙炼则是孙桓之子,主动投靠,司马懿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

  二人走到帐中,对着司马懿躬身行礼,齐声说道:“叔父(主人)有何吩咐?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司马懿看着二人,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他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练兵千日,用在一时。今日,我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二人。”

  司马昂和孙炼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坚定:“请叔父(主人)明示!”

  “你们二人,立即率领我司马家的二千玄狼死士,秘密赶赴邺城。”司马懿压低声音,语气凝重地说道,“邺城禁军副统领钟铨,乃是我玄狼的人。你们到了邺城之后,即刻与他汇合,想尽一切办法,逐步控制禁军校尉,进而掌控整个禁军!”

  一旁的司马师补充道:“那些校尉若是不肯听命,你们便劫持他们的妻儿,以此相要挟,逼他们就范。若是遇到不识时务的硬骨头,不必留情,直接暗杀!”

  司马懿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二人,沉声道:“记住,此事务必隐秘,不可走漏半点风声。一旦事成,你们便是我司马家的开国功臣,我司马懿,定不会亏待你们!”

  司马昂和孙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他们再次躬身行礼,声音铿锵有力:“我等定不负叔父(主人)所托!”

  说罢,二人转身快步走出大帐,准备启程赶赴邺城。

  帐中,司马懿看着二人的背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

  他知道,这一步棋,是他翻盘的关键。

  只要掌控了邺城的禁军,即便洛阳失守,他也能在邺城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十一月十六日辰时,天刚蒙蒙亮,洛阳西城外的汉军大营已是旌旗招展,人声鼎沸。

  中军大帐之内,更是灯火通明,气氛热烈。

  诸葛亮身着一袭青色道袍,手持羽扇,端坐于主位之上。

  他面色红润,眉宇间带着几分愉悦之色。

  自汉军出兵以来,一路势如破竹,连克数城,如今兵临洛阳城下,复兴炎汉的大业,已是近在眼前。

  他轻轻摇动羽扇,目光扫过帐中众将,朗声道:“诸位将军,我军一路高歌猛进,如今终于兵临洛阳城下。曹叡那小儿,早已吓得逃奔邺城,如今镇守洛阳的,乃是司马懿老贼。洛阳城内,文臣武将众多,守军尚有十五万至二十万之间。此番攻城,事关重大,诸位有何良策,尽管说来。”

  话音刚落,马良便起身拱手道:“丞相,以司马懿的性格,若是我军没有那些先进军械,他定然会据城死守,与我军周旋到底。可如今,我军的连弩、加农炮威力无穷,魏军早已见识过其厉害。洛阳城的城墙再坚固,也抵挡不住加农炮的狂轰滥炸。依我之见,司马懿即便有心死守,也守不住多久。”

  诸葛亮微微颔首,羽扇轻摇:“季常所言,颇有道理。那依你之见,司马懿会不会弃城逃跑?”

  “定然会!”马良斩钉截铁地说道,“司马懿此人,生性多疑,且极为惜命。他深知,洛阳城迟早会被我军攻破。他定会尽全力抵挡几日,以此应付曹叡的命令,保全自己的颜面。一旦城池即将被破,他便会毫不犹豫地率领亲信,逃奔邺城!”

  马良的话音刚落,帐中便响起一阵附和之声。

  马超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猛地站起身来。

  他身着狮蛮宝甲,手持虎头湛金枪,面容刚毅,眼中闪烁着战意:“丞相!既然司马懿老贼定会逃跑,末将愿率领一支精兵,赶赴洛阳东面设伏,定要活捉司马懿,为我大汉除去这一心腹大患!”

  诸葛亮闻言,却缓缓摇了摇头,羽扇轻轻一摆:“孟起,不可鲁莽。洛阳东面,皆是魏国的势力范围,关卡重重,道路崎岖。你若率军前往设伏,不仅路途艰难,极易被魏军的斥候发现。一旦行踪暴露,你所率领的兵马,便会陷入魏军的包围之中,届时,想要脱身,难如登天!”

  马超闻言,眉头紧锁,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道诸葛亮所言极是。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时,姜维起身拱手道:“丞相,末将有一计。我军可从西面、南面两个方向,对洛阳城发起猛攻,却故意留出北面、东面两条生路。魏军将士见有生路可逃,定然不会死战。待他们弃城逃跑之后,我军再率军追击。届时,魏军已是溃兵,军心涣散,我军定能大获全胜!”

  诸葛亮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点了点头:“伯约之言,正合我意。传令下去,定在十一月十八日,我军从西面、南面同时进攻洛阳城!”

  众将齐声应道:“谨遵丞相号令!”

  就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只见张苞身着紫花罩甲,手持那杆重达一百零八斤的极品丈八蛇矛,大步走出队列。

  他面容俊朗,目光锐利,年仅二十岁的他,早已凭借赫赫战功,成为了汉军之中的中流砥柱。

  他对着诸葛亮躬身抱拳,朗声道:“丞相,南面的兵马,仅有马姬率领的五万大军。以此兵力进攻洛阳南面,未免有些势单力薄。如今我军西面的兵力已然足够,末将愿率领本部五万兵马,绕道伊阙关,与马姬汇合,合兵一处,再从南面进攻洛阳城!”

  诸葛亮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看着张苞,眼中满是赞赏:“苞儿,你不提起,我也早已考虑到此事。南面的兵力确实稍显薄弱,你能主动请缨,甚好!你即刻率领本部兵马启程吧!切记,一路之上,务必小心谨慎,不可轻敌!”

  张苞闻言,心中一喜,他再次躬身行礼:“末将遵命!定不负丞相所托!”

  说罢,张苞转身大步走出大帐。

  帐外,诸葛果、黄婉早已带着周岚、朱衮、唐奢、刘渝四位将领等候在一旁。

  诸葛果身着戎装,手持龙泉宝剑,英姿飒爽;黄婉则身披铠甲,腰间佩着一柄弯刀,目光锐利。

  二人皆是张苞的妻子,此番出征,她们也执意要随张苞一同前往。

  见张苞走出帐来,诸葛果上前一步,柔声说道:“夫君,一切都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启程。”

  张苞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身旁的五万汉军将士。

  只见将士们个个身披铠甲,手持精良的军械,脸上满是昂扬的斗志。

  他们的手中,有的握着连弩,有的推着加农炮,胯下骑着矫健的良马。

  这般虎狼之师,所向披靡!

  “出发!”张苞一声令下,五万汉军将士齐声呐喊,声震云霄。

  浩浩荡荡的大军,朝着洛阳西南方向进发。

  队伍之中,旌旗飘扬,甲胄鲜明,马蹄声震彻大地。

  与此同时,洛阳城内的魏军斥候,早已将汉军的动向探得一清二楚。

  一名斥候连滚带爬地冲进魏军中军大帐,对着司马懿躬身急报:“大都督!大事不好!张苞率领五万汉军,朝着洛阳西南方向而去,似乎是要绕道伊阙关!”

  司马懿闻言,眉头微皱。

  他走到舆图前,目光死死盯着洛阳西南的位置。

  伊阙关乃是洛阳南面的重要关隘,如今已被马姬率领的汉军占领。

  张苞率军前往伊阙关,显然是要与马姬汇合,合兵一处进攻洛阳南面。

  可司马懿转念一想,却又摇了摇头。

  他深知诸葛亮足智多谋,善用计谋。

  张苞此举,会不会是诸葛亮的诱敌之计?故意让张苞率领一支兵马离开大营,引诱魏军出城追击,然后设下埋伏,将魏军一网打尽?

  “哼,诸葛亮的雕虫小技,也想瞒过我?”司马懿冷笑一声,对着那名斥候挥了挥手,“此事我已知晓,下去吧。传令下去,全军坚守城池,不得擅自出城迎战!”

  斥候应声退下。

  帐中,司马师有些不解地问道:“父亲,张苞率军前往伊阙关,与马姬汇合,南面的汉军兵力将会大增。我们为何不出城拦截?”

  司马懿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张苞此去,看似是为了汇合马姬,实则是诸葛亮的诱敌之计。我若率军出城拦截,定会中了诸葛亮的埋伏。如今,我们唯有坚守城池,静观其变,等待邺城的消息!”

  司马师闻言,恍然大悟,连忙点头称是。

  就这样,司马懿在洛阳城内按兵不动,错失了拦截张苞的最佳时机。

  而张苞的大军,则一路畅通无阻,朝着大谷关进发。

  大谷关乃是洛阳西南的一道重要关卡,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关上仅有三千魏军驻守,守将是一名名叫田适的校尉。

  此人虽有几分勇力,却生性固执,且对曹氏忠心耿耿。

  当张苞的大军抵达大谷关下时,田适正站在关墙上,俯瞰着下方的汉军。

  他看着汉军那精良的军械、昂扬的斗志,心中虽有惧意,却依旧强撑着,对着关下的张苞厉声喝道:“张苞小儿!我大魏将士,宁死不降!你若识相,便速速退兵,否则,定让你有来无回!”

  张苞闻言,不由得冷笑一声。他催马上前,对着关墙上的田适朗声道:“田校尉,如今汉室复兴,大势所趋。洛阳城已是孤城一座,迟早会被我军攻破。你若开关投降,我可保你性命无忧,更可让你在我大汉谋得一官半职。若是执迷不悟,今日,这大谷关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田适闻言,勃然大怒:“休要胡言乱语!我田适生是大魏人,死是大魏鬼!想要我投降,痴心妄想!”

  说罢,田适对着关上的魏军将士喊道:“放箭!给我射死他们!”

  一时间,关上的魏军乱箭齐发,箭矢如雨点般朝着关下射来。

  张苞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他勒马后退,对着身后的将士们朗声道:“加农炮准备!给我轰开这大谷关!”

  随着张苞一声令下,数十门加农炮被推到了阵前。

  将士们迅速装填弹药,瞄准了大谷关的关墙。

  “开炮!”

  又是一声令下,数十门加农炮同时发射。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炮弹如流星般划破长空,狠狠砸在了大谷关的关墙上。

  坚固的关墙在加农炮的轰击下,瞬间变得摇摇欲坠,碎石飞溅,烟尘弥漫。

  关上的魏军将士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威力巨大的军械,一时间,哭喊声、惨叫声响彻云霄。

  仅仅一轮炮击,关上的魏军便死伤一千余人。

  田适站在关墙上,看着那被轰出一个个大坑的关墙,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他怎么也想不到,汉军的军械竟然如此厉害。

  “连弩准备!齐射!”张苞的声音再次响起。

  早已准备就绪的连弩手们,纷纷扣动扳机。

  一时间,箭如雨下,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关上射去。

  那些侥幸躲过炮击的魏军将士,根本来不及躲闪,纷纷被箭矢射中,倒在血泊之中。

  一轮齐射下来,魏军又损失了七八百人。

  此刻,关上的魏军将士已是死伤过半,军心涣散。

  剩下的魏军将士,早已没了战意,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甚至有人开始偷偷朝着关下逃跑。

  田适看着这一幕,心中绝望不已。

  他知道,大谷关守不住了。

  但他依旧不肯投降,他拔出腰间的佩剑,对着身边的亲兵喊道:“随我杀敌!”

  可就在这时,张苞手持丈八蛇矛,催马向前。

  他胯下的汗血宝马,乃是炎汉复兴系统所赠,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只见他纵身一跃,竟直接跃到了关墙之上。

  田适见状,心中一惊,他挥剑朝着张苞砍去。

  张苞冷哼一声,手中的丈八蛇矛轻轻一挑,便将田适的佩剑挑飞。

  紧接着,他手腕一抖,丈八蛇矛如毒蛇吐信,狠狠刺向田适的胸膛。

  “噗嗤”一声,丈八蛇矛穿透了田适的铠甲,没入了他的胸膛。

  田适瞪大了眼睛,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缓缓倒了下去。

  “主将已死!降者免死!”张苞手持丈八蛇矛,对着关上剩余的魏军将士朗声道。

  那些魏军将士见状,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

  张苞顺利占领了大谷关,他命人打扫战场,安抚降兵,稍作休整之后,便率领大军继续前进。

  前方,便是广成关。

  过了广成关,便是马姬占领的伊阙关了。

  张苞站在阵前,看着远处的广成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深知,广成关的守将定然会严加防备。

  若是强行攻城,定然会损失不少兵力。

  思索片刻,张苞有了主意。

  他对着电报女兵吩咐道:“给伊阙关的马姬发报,命她派黄崇率领一万汉军,从广成关背后发起进攻!我军则从西面进攻,两面夹击,定能一举拿下广成关!”

  电报女兵不敢怠慢,迅速操作电报机,将命令发了出去。

  伊阙关的马姬收到电报后,不敢有丝毫耽搁。

  她立刻召集黄崇,命他率领一万汉军,星夜兼程,赶赴广成关背后。

  黄崇领命之后,即刻率领大军出发。

  他深知,此战事关重大,若是能顺利拿下广成关,便能为汉军进攻洛阳城扫清障碍。

  广成关的守将,名叫孟帆。

  此人性格懦弱,且贪生怕死。

  当他得知张苞率领大军抵达广成关西面时,早已吓得魂不守舍。

  他连忙召集麾下将士,紧闭城门,加固防御。

  可就在他手忙脚乱地布置防御时,一名斥候却连滚带爬地冲进了他的营帐:“将军!大事不好!背后出现了一支汉军,足有一万人,正向我军杀来!”

  孟帆闻言,脸色瞬间惨白。

  他跑到关墙上,朝着背后望去。

  只见远处尘土飞扬,汉军的旗帜迎风招展,一万汉军将士正朝着广成关杀来。

  “两面夹击……这可如何是好?”孟帆瘫软在关墙上,口中喃喃自语。

  他知道,以广成关的三千守军,根本抵挡不住汉军的两面夹击。

  若是顽抗到底,定然会落得个城破人亡的下场。

  思索片刻,孟帆眼中闪过一丝求生的欲望。

  他对着身边的亲兵喊道:“快!打开城门!我要投降!”

  亲兵不敢怠慢,连忙跑去打开了城门。

  孟帆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带着麾下的将领,走出城门,对着张苞的大军跪地投降。

  张苞见孟帆投降,心中大喜。

  他催马上前,对着孟帆朗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能弃暗投明,甚好!”

  说罢,张苞命人接管广成关,安抚降兵。

  不久之后,黄崇率领的一万汉军也赶到了广成关。

  两支大军合兵一处,声势更加浩大。

  张苞与黄崇寒暄片刻之后,便率领大军,朝着伊阙关进发。

  伊阙关的城门早已大开,马姬身着紫花罩甲,手持长枪,正站在城门下,翘首以盼。

  她的身后,站着数万汉军将士,一个个精神抖擞。

  当张苞的大军出现在视野之中时,马姬的眼中瞬间泛起了泪光。

  她独自率领五万汉军,从襄阳一路打到伊阙关,期间历经无数艰险。

  如今,终于等到了夫君的到来,心中的委屈与思念,瞬间涌上心头。

  待张苞催马来到近前时,马姬再也忍不住,她丢下手中的长枪,朝着张苞扑了过去。

  不顾周围数万将士的目光,紧紧地抱住了张苞。

  此刻的马姬,哪里还有半分一军统帅的威严?

  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将头埋在张苞的怀里,哽咽着说道:“夫君……你可算来了……”

  张苞轻轻拍着马姬的后背,心中满是心疼。

  他看着马姬那略显憔悴的面容,柔声安慰道:“辛苦你了,昭姜。你独自率军征战,立下了赫赫战功,真是好样的!”

  一旁的诸葛果和黄婉见状,也走上前来。

  诸葛果握着马姬的手,柔声说道:“妹妹,你辛苦了。此番你从襄阳打到伊阙关,一路所向披靡,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黄婉也笑着说道:“是啊,妹妹。你可是我们姐妹的骄傲!”

  马姬抬起头,看着张苞、诸葛果和黄婉,脸上露出了一抹羞涩的笑容。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着张苞说道:“夫君,我在伊阙关,早已准备好了酒宴,为你和诸位将士接风洗尘!”

  张苞点了点头,朗声道:“好!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说罢,他牵着马姬的手,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走进了伊阙关。

  关城内,早已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一场盛大的酒宴,正等待着凯旋的将士们。

  而在酒宴的欢声笑语之中,一场针对洛阳城的大战,也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