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玉碎槐开,雪埋旧诏-《综武说书:毒舌辣评,女侠破防了》

  风雪如乱箭,割在谢卓颜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凛冽。

  她捧着半块玉佩,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内侧的微凹,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她细细打量这枚玉佩,突然,剑尖轻轻挑起,竟撬开了一层隐蔽的夹层。

  夹层内,一枚铜虎符静静躺在那里,刻着“平南将军节制西陉”八字,正是耶律大石调遣铁鹞子的信物。

  谢卓颜心中一凛,这是契丹人的军令信物,一旦落入辽军之手,雁门关将彻底陷入险境。

  她迅速将虎符收入怀中,立刻朝关楼奔去。

  雁门关的城墙上,风雪如白雾般弥漫,陆寒正坐在鼓前,用炭条在鼓面背面勾画音律图谱。

  他神情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纷飞的雪花和炭笔的划痕中。

  谢卓颜匆匆赶到,见状微微一愣,陆寒抬头见她,

  “你听到了。”谢卓颜紧握着虎符,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嗯,昨晚从楚相玉口中听到了《雁门谣》的残调,终于补全了失传的尾段。”陆寒轻轻放下炭条,语气坚定。

  谢卓颜点点头,将手中的虎符递给他,低声道:“这是从楚相玉身上找到的,辽军铁鹞子的调兵虎符。”

  陆寒接过虎符,他双手抚在鼓面上,鼓点低沉如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围观的民夫们逐渐被这鼓声吸引,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凝神倾听。

  突然,一名驼背的老汉泪流满面,颤声接唱:“……槐根三尺埋忠骨,雪落十年不封喉。”

  老汉的声音颤抖,却清晰有力。

  谢卓颜心中一震,这位老汉竟然是二十年前随楚父戍边的老斥候赵七,因伤退伍隐于役卒。

  赵七哽咽道:“那年楚将军埋诏时,我在槐树后守了一夜——他说,若子叛国,此诏可诛;若子迷途,此诏可唤。”

  陆寒心中明白,这必然是楚相玉临终前的最后遗愿。

  他望着赵七,赵七的话音未落,已引得周围的人纷纷落泪。

  杨业闻讯,不顾风雪亲率亲卫至校场老槐树下。

  杨业的脸色沉静而坚定,他命人掘地三尺,果然在树根盘结处挖出一铁匣。

  铁匣中,内藏血诏副本及一封家书。

  诏书末尾朱批:“吾儿若见此字,雁门尚在,则汝未负苍生。”杨业捧诏跪雪,老泪纵横:“楚兄……你儿子最后,没让你失望。”

  与此同时,阿哑悄无声息地拉了拉陆寒的衣袖,指地比划。

  陆寒会意,随其至马厩暗槽。

  胡黑的尸身已被移至此处防腐。

  阿哑从尸口腔中取出谢卓颜之前塞入的玉佩,又撬开其假牙,竟藏有第二张水图,标注辽军火药库位置。

  “他早知楚相玉动摇,暗中留证以保全自身退路。”陆寒低声说道,心中暗自佩服胡黑的手段。

  阿哑点了点头,二人 exchange 了几句比划,陆寒抱起胡黑的尸身,他轻轻地将尸身放回暗槽,随后抬头望向谢卓颜,低声道:“走吧,将这些交给苏梦枕。”

  谢卓颜微微点头,二人并肩而行,身影在风雪中渐行渐远,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波正悄然逼近。

  “苏楼主,这里有一份辽军火药库的位置图,还有这枚调兵虎符。”陆寒的声音在风雪中回荡,却戛然而止,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谢卓颜将虎符与水图递给苏梦枕,只见他面色灰败,咳血染红衣襟。

  她心中一紧,上前扶住他,低声关切道:“楼主,太辛苦了,先歇息一下吧。”

  苏梦枕强撑起身,接过虎符,眼神坚定地按入沙盘西陉要道:“今夜子时,我要用这枚虎符,骗耶律大石自己走进洪口。”他语气斩钉截铁,仿佛已胸有成竹。

  话音未落,关外忽传来号角长鸣,却并非辽军战号,而是震天的雷声信号。

  众人皆是一愣,杨业猛地站起,目瞪口呆:“这……这不是‘霹雳营’的信号吗?朝廷不是早已断援了?”

  远处雪原上,一杆残破的“种”字旗猎猎而起,风吹动旗帜,惊心动魄。

  谢卓颜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风雪,看到那面旗帜后的雄壮身影。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低声道:“种师道的先锋,终于来了!”

  陆寒踏上一步,沉声道:“苏楼主,此战成败,关键在于此刻。种将军的援军虽到,但辽军势大,还需我们全力配合。”

  苏梦枕深吸一口气,眼中恢复了往日的锐利,点头道:“好,我们这就去校场布阵。”

  谢卓颜与陆寒对视一眼,坚定地跟随苏梦枕走向校场。

  风雪交加中,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预示着一番惊天动地的较量即将展开。

  就在这时,种师道的先锋部队如同破冰的利剑,甲胄覆霜,猎猎而至,而种昭却拒交兵符,只递上枢密院密札,嘴角挂上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