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以德报怨？非其所愿。若受掌掴之辱，必十倍奉还。观秦相、何太师所作所为，倒似与那些世家沆瀣一气。
世家底蕴深厚，根系蔓延，贾玥对此心知肚明。
主脉虽为根本，却难约束那些旁支末节。
他并不介意亲自出手修剪枝蔓，唯独希望秦相与何太师莫要站到他的对立面。
据老皇帝所言，这二人对大周一腔赤诚。
他万不愿做昏聩之君，令大周的忠良寒心。
世家之事须徐徐图之，他并不急切。
……
周林对白飞飞始终存疑。次日清晨，贾玥刚起身不久，周林便悄然造访。
贾玥推门见他，唇角微勾。
第
难得休整，你倒起得早。
见贾玥神色从容，周林面皮一紧。
这话里话外的弦外之音，他岂会听不出？
二人虽看似中年，实则早已是暮年之身！
殿下当真放任那女子肆意妄为？莫要说您不知她背地里的勾当。
他们虽初至边境，周林却早已洞若观火。
他实在不解，贾玥为何视若无睹？
贾玥只觉周林忧思过甚。
你对她敌意颇深，可是因她有所图谋？
若仅为此，大可不必。她至今未动手，尚在查探。
依我揣度，五成把握此事与大周无涉。
纵有关联，以她之力，也掀不起风浪。
周林先是一怔，继而冷笑。
殿下可是布好局，只待她自投罗网？
一切尽在掌控，故而从容不迫？
贾玥淡然一笑：隐患置于眼前，总好过任其潜滋暗长，可是此理？
你应深谙此道。况且归京在即，何须多虑？
她若有能耐将皇城内外都换成自己亲信，我倒真要对她另眼相看了。
贾玥这话让周林一时语塞。
他忧心之事，在贾玥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既然殿下如此成竹在胸，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就依殿下之意吧，但愿您没看错人。
周林撇着嘴，满脸不以为意。
贾玥走到他身旁，轻 ** 膀道：
即便看走了眼，不还有你们在？正是有你们撑着，我才能这般随意。
周林嘴角微抽，懒得搭话。
他太清楚贾玥的性子了，实在无言以对。
白飞飞近日动作，贾玥其实了如指掌。
她的人进出皇城，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影卫早已尽数掌握。
正因全局在握，贾玥才这般气定神闲。
周林说完并未离去，坐在椅上盯着贾玥出神。
有话直说，你这般沉默可不寻常。
对了，你若无事，我倒是要问你——
可有办法查探周遥他们行踪？不知如今到何处了，是否遇到麻烦？
周林略作迟疑：
他们若正施展术法，倒可探查。若是错过时机就难办了。
殿下不是派了人跟着？有消息自会知晓。
他虽通晓术法，却非无所不能。
若真有这般神通，办事可就便利多了！
贾玥沉思片刻，最近专注汉国事务，确实没收到周遥那边的消息。
一千零四十
若暂无动静倒也算好事，就怕突发变故令他手下尽数折损。
而今他将启程返京，此事难免令人忧心。
南越那边正虎视眈眈等候消息——
倘若被对方察觉端倪，怕是要抢先发难。
周林见贾玥神色，便知他心中顾虑。
殿下宽心，至少已有一处锚点被毁。
单是修复那处锚点就要耗费不少时日。
何况族长先前因锚点之事元气大伤，短期难再施法。
只要周遥他们平安，应当无碍，静候佳音即可。
这番话终令贾玥眉间渐舒。
他并非惶惶不安，只是略感焦虑。
忽见周林眉梢微动，未及询问，便见黑影掠窗而入——
既现身于贾玥身侧，周林倒也不觉意外。
他挑眉望向贾玥，没想到对方已不再避讳自己。
说谁谁到，说说那边情况。贾玥径自询问影卫。
禀殿下，周遥那边遇了麻烦。
他们隐匿行踪未出，似已至第
三锚点，却遇见另一伙人。
据报是南越派来的。
为避免暴露，暂未与其冲突。
特传讯请殿下定夺。
贾玥微怔，未料周遥行动如此迅捷。
可确认是南越之人？他们在锚点所为何事？贾玥追问。
周遥未能探明来意，但对方身手不俗。
倘若我们贸然出手，恐怕难以占得上风。毕竟周遥身边仅有一名影卫相随。
周林捻着胡须沉吟道：
周遥等人的术法造诣尚可，但实战能力终究欠缺，终究少了历练。
此番南越探子潜入大周查探锚点，想必是新帝按捺不住了。
若非情势紧迫，他们断不会如此冒进。既能寻得锚点所在，定是得了族长授意。
恐怕第
一、第
二锚点也遭了探查，甚或已被他们得手。
贾玥凝神细想，若对方同时行动，第
四、第
五锚点恐亦难幸免。
真若如此，他们的谋划必然早已暴露。
所幸至今南越尚未传出风声，想来还是前一种情形。
周林此时静默不语，只是望向贾玥，等着看这位主事之人如何决断。
依他对贾玥的了解，遇上这等变故，这位殿下定会亲自出马。
果不其然！
片刻沉吟后，贾玥便决然道：待我稍作部署，便亲赴第
三锚点查探。
第
殿下若信得过，属下亦可代劳。
贾玥挑眉看向周林：若动起手来，你可有把握不露破绽？
其实若非顾虑争斗之事，单是处理锚点的话，派周林前往绰绰有余。
但若真要交手，他确信周林难以藏住根脚。
周林朗声笑道：早知殿下有此顾虑，不如属下随您同往。
术法之事由我应对，拳脚功夫就仰仗殿下了。
毕竟在大周疆域，还是由本国之人出手更为妥当。
贾玥微微颔首，正合他意。
偏偏这消息要么杳无音讯，要么接踵而至。
就在他召集戚继光等人准备分头行动时，影卫又传来了新的急报。
贾玥揉了揉太阳穴，抬眼看向面前的暗探。
他并未屏退左右，猜到是西淮那边传来的情报，直接示意道：但说无妨。
周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色。
这位殿下还真是多线布局，方方面面都不松懈。
观察贾玥片刻，周林暗自点头——以这位的行事作风，自然会把每件事都安排妥帖。
暗探立即回禀：遵照殿下指令盯守西淮矿区，确有几批人马暗中窥探。
对方颇为警觉，未及靠近便撤走。我等暗中尾随，查明是西淮世家族人。
为避免打草惊蛇，未敢轻举妄动，特来请示。
另在几座城中，发现异国探子活动痕迹。
虽经查勘未获实据，但因涉及专业领域，特来禀明。
贾玥指节轻叩案几，西淮之事比他预想更复杂。
原本以为没有进展，实则是情报未及时传递。
周林等人静候吩咐，知道殿下定会统筹安排。
贾玥稍作沉吟：重点调查那几个世家。
他们既来查探，必有所图。先把来龙去脉摸透，切勿惊动对方。
需往中州走一遭，西淮若有消息，及时来报。
得令影卫倏忽隐去，穿窗无声。
世家倒未死心，行事这般鬼祟，着实有趣。
周林捻须道，听闻大周皆由世家治事，初闻时颇觉诧异。
他确实纳罕。这般世家掌权的情形罕见，他处绝无可能。
权柄下放本就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失控。
贾玥会意颔首：大周情势殊异，如今正渐次收权。
周林闻言展颜：既有殿下主事，自当收归权柄。
若任世家割据，大周迟早分崩。
世家之人多谋私利，岂会顾全大局？
贾玥目露嘉许，未料周林竟有这般见识。
殿下，仍按原议先赴中州，再往西淮否？戚继光请示道。
贾玥令道：中州之行我等轻装前往，尔等率部返京。沿途护卫就托付了。
有岳飞戚继光坐镇，大军安危无虞。量也没人敢在境内袭扰官军。
思忖片刻又嘱：若有异动，速遣人来报。外间事了，我等当即刻返京。
布置甚是简明，麾下皆干练之才。
周林略带疑惑地开口：那位姑娘怎么安排？总不能一直跟着咱们吧？要是让她随大军行动也欠妥。
傅红雪实在看不下去，直言道：有顾虑就直说，殿下又不傻。
周林顿时语塞，自己表现得这般明显吗？
他清了清嗓子，将目光投向贾玥，意思不言而喻。
贾玥了然道：既然不放心就带着一起去中州。放在眼前总好过整日提心吊胆。
周林哑然失笑，这误会可闹大了，他哪有半点担心之意！
最终确定由周林、傅红雪、白飞飞等人陪同贾玥前往中州查探锚点之事。
贾玥对白飞飞知晓此事并不担忧，毕竟只要不说破关键信息，任谁也猜不透其中门道。
当他把行程告知白飞飞时，对方明显愣住。
突然要去中州？
贾玥不欲多作解释，简短道：有些事务需处理。若不方便同行，可随大军返京。
白飞飞不假思索道：飞飞愿随公子同行。
这早在贾玥预料之中。白飞飞尚未掌握确凿证据表明其遭遇与大周有关，若有实证，此刻本该直奔京城才是。贾玥不在时，她在京活动反而更方便。
不仅贾玥，周林等人也想到这层。
待整顿完毕，众人启程。
前期路程与大军同行，至分界处，贾玥对戚继光、岳飞嘱咐道：大军就托付给二位了，务必谨慎行事。
殿下放心，末将等定将全军安然带回京城！
岳、戚二位名将领军，若还出纰漏才真是活见鬼！
贾玥颔首，与周林等人目送大军远去，待队伍消失在视野中，他们方才转向另一条道路。
一行人策马前行，白飞飞并未推辞同行，省去了周林可能出口的抱怨。
沿途周林不时环视四周。自那日巡遍大周疆域后，他便暂停了探查——这类法术施展起来毕竟耗神费力。
以德报怨？非其所愿。若受掌掴之辱，必十倍奉还。观秦相、何太师所作所为，倒似与那些世家沆瀣一气。
世家底蕴深厚，根系蔓延，贾玥对此心知肚明。
主脉虽为根本，却难约束那些旁支末节。
他并不介意亲自出手修剪枝蔓，唯独希望秦相与何太师莫要站到他的对立面。
据老皇帝所言，这二人对大周一腔赤诚。
他万不愿做昏聩之君，令大周的忠良寒心。
世家之事须徐徐图之，他并不急切。
……
周林对白飞飞始终存疑。次日清晨，贾玥刚起身不久，周林便悄然造访。
贾玥推门见他，唇角微勾。
第
难得休整，你倒起得早。
见贾玥神色从容，周林面皮一紧。
这话里话外的弦外之音，他岂会听不出？
二人虽看似中年，实则早已是暮年之身！
殿下当真放任那女子肆意妄为？莫要说您不知她背地里的勾当。
他们虽初至边境，周林却早已洞若观火。
他实在不解，贾玥为何视若无睹？
贾玥只觉周林忧思过甚。
你对她敌意颇深，可是因她有所图谋？
若仅为此，大可不必。她至今未动手，尚在查探。
依我揣度，五成把握此事与大周无涉。
纵有关联，以她之力，也掀不起风浪。
周林先是一怔，继而冷笑。
殿下可是布好局，只待她自投罗网？
一切尽在掌控，故而从容不迫？
贾玥淡然一笑：隐患置于眼前，总好过任其潜滋暗长，可是此理？
你应深谙此道。况且归京在即，何须多虑？
她若有能耐将皇城内外都换成自己亲信，我倒真要对她另眼相看了。
贾玥这话让周林一时语塞。
他忧心之事，在贾玥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既然殿下如此成竹在胸，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就依殿下之意吧，但愿您没看错人。
周林撇着嘴，满脸不以为意。
贾玥走到他身旁，轻 ** 膀道：
即便看走了眼，不还有你们在？正是有你们撑着，我才能这般随意。
周林嘴角微抽，懒得搭话。
他太清楚贾玥的性子了，实在无言以对。
白飞飞近日动作，贾玥其实了如指掌。
她的人进出皇城，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影卫早已尽数掌握。
正因全局在握，贾玥才这般气定神闲。
周林说完并未离去，坐在椅上盯着贾玥出神。
有话直说，你这般沉默可不寻常。
对了，你若无事，我倒是要问你——
可有办法查探周遥他们行踪？不知如今到何处了，是否遇到麻烦？
周林略作迟疑：
他们若正施展术法，倒可探查。若是错过时机就难办了。
殿下不是派了人跟着？有消息自会知晓。
他虽通晓术法，却非无所不能。
若真有这般神通，办事可就便利多了！
贾玥沉思片刻，最近专注汉国事务，确实没收到周遥那边的消息。
一千零四十
若暂无动静倒也算好事，就怕突发变故令他手下尽数折损。
而今他将启程返京，此事难免令人忧心。
南越那边正虎视眈眈等候消息——
倘若被对方察觉端倪，怕是要抢先发难。
周林见贾玥神色，便知他心中顾虑。
殿下宽心，至少已有一处锚点被毁。
单是修复那处锚点就要耗费不少时日。
何况族长先前因锚点之事元气大伤，短期难再施法。
只要周遥他们平安，应当无碍，静候佳音即可。
这番话终令贾玥眉间渐舒。
他并非惶惶不安，只是略感焦虑。
忽见周林眉梢微动，未及询问，便见黑影掠窗而入——
既现身于贾玥身侧，周林倒也不觉意外。
他挑眉望向贾玥，没想到对方已不再避讳自己。
说谁谁到，说说那边情况。贾玥径自询问影卫。
禀殿下，周遥那边遇了麻烦。
他们隐匿行踪未出，似已至第
三锚点，却遇见另一伙人。
据报是南越派来的。
为避免暴露，暂未与其冲突。
特传讯请殿下定夺。
贾玥微怔，未料周遥行动如此迅捷。
可确认是南越之人？他们在锚点所为何事？贾玥追问。
周遥未能探明来意，但对方身手不俗。
倘若我们贸然出手，恐怕难以占得上风。毕竟周遥身边仅有一名影卫相随。
周林捻着胡须沉吟道：
周遥等人的术法造诣尚可，但实战能力终究欠缺，终究少了历练。
此番南越探子潜入大周查探锚点，想必是新帝按捺不住了。
若非情势紧迫，他们断不会如此冒进。既能寻得锚点所在，定是得了族长授意。
恐怕第
一、第
二锚点也遭了探查，甚或已被他们得手。
贾玥凝神细想，若对方同时行动，第
四、第
五锚点恐亦难幸免。
真若如此，他们的谋划必然早已暴露。
所幸至今南越尚未传出风声，想来还是前一种情形。
周林此时静默不语，只是望向贾玥，等着看这位主事之人如何决断。
依他对贾玥的了解，遇上这等变故，这位殿下定会亲自出马。
果不其然！
片刻沉吟后，贾玥便决然道：待我稍作部署，便亲赴第
三锚点查探。
第
殿下若信得过，属下亦可代劳。
贾玥挑眉看向周林：若动起手来，你可有把握不露破绽？
其实若非顾虑争斗之事，单是处理锚点的话，派周林前往绰绰有余。
但若真要交手，他确信周林难以藏住根脚。
周林朗声笑道：早知殿下有此顾虑，不如属下随您同往。
术法之事由我应对，拳脚功夫就仰仗殿下了。
毕竟在大周疆域，还是由本国之人出手更为妥当。
贾玥微微颔首，正合他意。
偏偏这消息要么杳无音讯，要么接踵而至。
就在他召集戚继光等人准备分头行动时，影卫又传来了新的急报。
贾玥揉了揉太阳穴，抬眼看向面前的暗探。
他并未屏退左右，猜到是西淮那边传来的情报，直接示意道：但说无妨。
周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色。
这位殿下还真是多线布局，方方面面都不松懈。
观察贾玥片刻，周林暗自点头——以这位的行事作风，自然会把每件事都安排妥帖。
暗探立即回禀：遵照殿下指令盯守西淮矿区，确有几批人马暗中窥探。
对方颇为警觉，未及靠近便撤走。我等暗中尾随，查明是西淮世家族人。
为避免打草惊蛇，未敢轻举妄动，特来请示。
另在几座城中，发现异国探子活动痕迹。
虽经查勘未获实据，但因涉及专业领域，特来禀明。
贾玥指节轻叩案几，西淮之事比他预想更复杂。
原本以为没有进展，实则是情报未及时传递。
周林等人静候吩咐，知道殿下定会统筹安排。
贾玥稍作沉吟：重点调查那几个世家。
他们既来查探，必有所图。先把来龙去脉摸透，切勿惊动对方。
需往中州走一遭，西淮若有消息，及时来报。
得令影卫倏忽隐去，穿窗无声。
世家倒未死心，行事这般鬼祟，着实有趣。
周林捻须道，听闻大周皆由世家治事，初闻时颇觉诧异。
他确实纳罕。这般世家掌权的情形罕见，他处绝无可能。
权柄下放本就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失控。
贾玥会意颔首：大周情势殊异，如今正渐次收权。
周林闻言展颜：既有殿下主事，自当收归权柄。
若任世家割据，大周迟早分崩。
世家之人多谋私利，岂会顾全大局？
贾玥目露嘉许，未料周林竟有这般见识。
殿下，仍按原议先赴中州，再往西淮否？戚继光请示道。
贾玥令道：中州之行我等轻装前往，尔等率部返京。沿途护卫就托付了。
有岳飞戚继光坐镇，大军安危无虞。量也没人敢在境内袭扰官军。
思忖片刻又嘱：若有异动，速遣人来报。外间事了，我等当即刻返京。
布置甚是简明，麾下皆干练之才。
周林略带疑惑地开口：那位姑娘怎么安排？总不能一直跟着咱们吧？要是让她随大军行动也欠妥。
傅红雪实在看不下去，直言道：有顾虑就直说，殿下又不傻。
周林顿时语塞，自己表现得这般明显吗？
他清了清嗓子，将目光投向贾玥，意思不言而喻。
贾玥了然道：既然不放心就带着一起去中州。放在眼前总好过整日提心吊胆。
周林哑然失笑，这误会可闹大了，他哪有半点担心之意！
最终确定由周林、傅红雪、白飞飞等人陪同贾玥前往中州查探锚点之事。
贾玥对白飞飞知晓此事并不担忧，毕竟只要不说破关键信息，任谁也猜不透其中门道。
当他把行程告知白飞飞时，对方明显愣住。
突然要去中州？
贾玥不欲多作解释，简短道：有些事务需处理。若不方便同行，可随大军返京。
白飞飞不假思索道：飞飞愿随公子同行。
这早在贾玥预料之中。白飞飞尚未掌握确凿证据表明其遭遇与大周有关，若有实证，此刻本该直奔京城才是。贾玥不在时，她在京活动反而更方便。
不仅贾玥，周林等人也想到这层。
待整顿完毕，众人启程。
前期路程与大军同行，至分界处，贾玥对戚继光、岳飞嘱咐道：大军就托付给二位了，务必谨慎行事。
殿下放心，末将等定将全军安然带回京城！
岳、戚二位名将领军，若还出纰漏才真是活见鬼！
贾玥颔首，与周林等人目送大军远去，待队伍消失在视野中，他们方才转向另一条道路。
一行人策马前行，白飞飞并未推辞同行，省去了周林可能出口的抱怨。
沿途周林不时环视四周。自那日巡遍大周疆域后，他便暂停了探查——这类法术施展起来毕竟耗神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