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62年四合院:我的帐没人敢欠》

  尽管夏桉再三保证李锦年的清白,沈寒柔仍彻夜未眠,直至次日清晨经许凤玲劝慰才勉强合眼。

  后院小当的**早在下班时就被邻居发现。

  听闻易忠海是敌特分子,贾家母子当即砸开壹大妈房门哄抢财物。

  归家的壹大妈只是默默垂泪,全院无人敢上前搭话。

  聋老太太象征性地宽慰几句后,也紧闭房门不再露面。

  这个不眠夜笼罩着整个四合院。

  次日休假,居民们反常地紧闭家门。

  直到午后,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打破沉寂——身着戎装的白寡妇带着几名军人步入中院,手捧盖着红布的托盘。

  躲在穿堂 ** 的邻里们交头接耳。

  何雨柱辨认许久才惊觉来者身份,霎时变了脸色。

  “敬礼!”

  白寡妇向何雨柱行完军礼,沉声询问:“李锦年同志家属可在?”

  顺着何雨柱颤抖的手指,刚整理好仪容的沈寒柔踉跄迈出门槛。

  “何大清同志与李锦年同志于昨夜壮烈牺牲。”

  话音未落,沈寒柔便瘫倒在许凤玲怀中。

  何雨柱急得直搓手:“白姨!这到底怎么回事?”

  按例本不该公开何大清的真实身份,但为配合特殊行动需要,组织特批举行此次仪式。

  待沈寒柔情绪稍稳,白寡妇郑重展开叙述:从何大清的潜伏生涯到最后的任务细节,以及李锦年作为线人的光荣殉职。

  最后,那支擦拭锃亮的配枪被交到何雨柱手上。

  红布掀开时,金属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冷冽的光。

  李锦年身旁只剩下满身尘土的阿翠。

  白寡妇通知何雨柱和沈寒柔,几日后将在陵园举行告别仪式。

  叮嘱沈寒柔注意身体后,她迅速带走了聋老太太、壹大妈以及贾家母子接受调查。

  院子里的人群在她们离开后围拢过来。

  面对丧父之痛与丧夫之殇,众人沉默不语。

  何雨柱自得知消息便神情恍惚,沈寒柔则在许凤玲的安慰下进屋默默垂泪。

  审讯室内,白寡妇将众人分开关押。

  未等审问,壹大妈主动要求坦白。

  聋老太太得意忘形间泄露的线索,虽证实其敌特身份,却未能牵出整个网络。

  你提供的情报很关键,但目前不宜行动。

  白寡妇低声道,李锦年曾提及你的情况,我们此次公开身份正是为了消除聋老太太的戒备。

  你愿意接替他的工作吗?

  陵园的告别仪式上,何雨柱、沈寒柔与李锦年生前好友肃立默哀。

  何大清的同事们同样前来送行。

  白寡妇凝望墓碑,多年任务相伴早已化作真情。

  没有嚎啕,没有鸣炮,只有长风拂过苍松。

  铁轨声轰鸣。

  南下的列车里,李大发望着倒退的风景,玻璃窗映出他发红的眼眶。

  他拒绝了远远眺望家人的安排,指节攥紧那张写有假名的车票。

  同志,请出示您的证件。

  乘务员的询问打断回忆。

  国字脸男人微笑着递过介绍信:去粤东探亲。

  伪造的通缉令正在千里之外的警局存档,而眼前这份档案显示——这是个因 ** 出千被通缉的逃犯。

  站台人潮涌动。

  发仔!陌生的呼唤穿透嘈杂,新的棋局就此开盘。

  李锦年循声转头,看见一个蓄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出头。

  老舅!

  眼前这位便是陈荣,李锦年在粤东的联络人,负责安排他 ** 前往 ** 的事宜。

  李锦年熟络地凑上前去,亲热地搭着陈荣的肩膀,活像久别重逢的亲舅甥。

  陈荣粗犷地上下扫视着李锦年,咧嘴笑道:你小子模样大变了,差点认不出来!记得当年你可瘦得像竹竿!

  那老舅还不赶紧请我吃顿好的?李锦年笑着回应。

  陈荣爽朗大笑:走!早给你备好接风宴了!

  确认过接头暗号后,两人迅速离开车站,登上一辆破旧的出租车。

  车子在一家简陋的饭馆前停下。

  相比北方的餐馆,粤东的茶楼饭肆总是格外喧闹。

  点完菜,陈荣给外甥斟了杯茶,压低声音道:你小子怎么回事?出千还能让人逮住?

  那群 ** 输红了眼就耍无赖!李锦年不服气地嘟囔。

  陈荣长叹一声:这地方也不安全,今晚就安排你出海。

  就不能在这儿给我找个差事?李锦年皱眉。

  陈荣脸色骤变:想都别想!先去避风头再说!

  话音未落,三个满身鱼腥味的男人推门而入。

  为首的瘦黑汉子与陈荣年纪相仿,身后跟着两个流里流气的跟班。

  陈荣立刻堆起笑脸迎上去:英哥!今儿怎么有雅兴来这儿吃饭?

  废话!老子哪天不来?被称为英哥的汉子粗声粗气地回怼。

  巧了不是?这顿算我的!

  少来这套!上回你那批货差点害老子沉船,先把账清了!

  趁两人周旋时,李锦年透过油渍斑驳的窗户观察着珠江岸边。

  密密麻麻的渔船挨挨挤挤,随着浑浊的江水轻轻摇晃。

  英哥显然是这片水域的地头蛇。

  陈荣凑到英哥耳边低语几句,对方突然拍案而起:妈的!帮你运货就没好事!

  给个面子嘛,这是我亲外甥。

  陈荣赔着笑脸。

  面子?英哥一把推开他,这小子犯什么事了?

  小事儿,赌桌上耍了点把戏,都没人追究。

  英哥眯眼打量李锦年:老子最恨老千!另请高明吧!

  价钱好商量。

  李锦年插话,我早走你早省心。

  陈荣连忙帮腔:就是就是,上次多顺利......

  英哥摔碎茶碗, ** 怪英哥神色稍缓,沉声道:一周期限,修船款必须到位。

  你这外甥究竟什么来历?

  陈荣抹着汗解释:千真万确是我亲外甥!赌桌上失手被逮,来我这儿避风头,过两年就没事了!

  英哥将信将疑,仰头灌完茶碗,冲李锦年挑眉:小子,赌一局?输了免你货款,连你舅的修船费都勾销。

  李锦年摸出三枚骰子把玩:最近不碰牌,玩这个吧。

  怎么个玩法?英哥推开碗筷。

  只见李锦年指尖翻飞,三粒骰子齐刷刷显出红点,碗扣轻覆:买大买小?

  英哥眯起眼睛。

  碗沿将启时,英哥突然按住:慢!我自己开。

  李锦年双手平摊,在桌面叩出闷响。

  碗开那刻,英哥瞳孔骤缩——三枚殷红的六点赫然在目。

  英哥诧异抬头,正对上李锦年倚着椅背的浅笑。

  陈荣也愣在当场,不明白这戏法怎变的。

  有这般手段...英哥捻着骰子,怎会失风?

  输急眼的杂碎掀桌报警罢了。

  李锦年耸耸肩,避过这阵就好。

  热菜上桌时分,陈荣赶忙打圆场。

  推杯换盏间,五人就着粤地特有的热闹氛围,很快称兄道弟。

  虽赌债已消,该结的款项李锦年照付不误。

  离席后陈荣拽住外甥:出了海舅就护不住你了。

  那边当真没熟人?

  先站稳脚跟再说。

  李锦年望了眼码头。

  他心知要找的人不能轻易现身。

  暮色染透渔船时,英哥对着蜷缩在暗舱的 ** 客们发狠:哪个衰仔害老子的船出事,就剁碎了喂鱼!近海自己游过去,明哥接应——赖账的仔细皮肉!

  李锦年因身形魁梧独占一舱,付了双倍银钱。

  渔队趁着涨潮悄然离港,在星罗棋布的缉私船间隙灵活穿梭,最终融入茫茫夜海。

  夜色掩护下,这些渔船以夜间捕鱼为名,暗中从事 ** 营生。

  相比直接从南圳冒险泅渡的危险路线,珠江这条水道更为稳妥。

  深夜时分,急促的敲击声惊醒了蜷缩在船舱的李锦年,他麻利地解开木栓钻出逼仄的藏身处。

  里面不好受吧?

  主要是寒气刺骨,实在熬不住。

  ......

  这艘渔船的主人是蛇仔,昔日跟随英哥的两名手下之一。

  不同于其他只顾赚钱不管死活的蛇头,蛇仔对李锦年格外关照——他总坚持把 ** 客送到近海才放人。

  要知道长时间蜷缩后突然下水,很多人都会抽筋沉没。

  接过蛇仔递来的姜茶,李锦年仰脖灌下几口。

  其实他根本不冷,但这份心意必须领受。

  发哥,指点几招?蛇仔刚开口,海面突然传来异响。

  经验丰富的蛇仔立即探身张望,邻船的麻仔快速靠过来骂道:见鬼!洋人的巡逻艇!

  常年漂在海上的人眼睛就是探照灯,李锦年只能看见几个模糊黑影,而蛇仔已经看清局势:

  这帮白皮猪也要抓我们?

  呸!他们是来收保护费的!

  三支渔队很快被两艘铁甲小艇截住。

  蛇仔转头问道:发哥水性如何?不行我送你过去。

  指个方向就行。

  李锦年指向漆黑的海面,大眼明大排档就上岸,报英哥名号。

  在距岸一千五百米处,李锦年纵身跃入冰冷海水。

  远处还有更狠的蛇头,竟在两公里外就把人赶下船。

  好在今夜浪静风平,四十分钟后,湿透的身影终于蹚过浅滩,沿着海岸线寻找那盏救命灯火。

  片刻后,李锦年望见岸边码头悬着盏红灯招牌,正是大眼明的摊子。

  他趁着四下无人,从船缝间钻出水面,甩甩水珠踏上岸。

  走进大排档时,瞧见个戴黑框眼镜的白胖中年人。

  食乜嘢?衰仔!

  鹦鹉螺炒面,加两瓶白酒。

  两瓶?你自己饮?

  既答应过付双倍钱,李锦年没打算赖账。

  大眼明见只他一人,很快端上炒面,顺势坐下搭话:点解得你一个?

  鬼佬去咗 ** 殿,我提早落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