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大秦:我的系统越花钱越强》

  宵凤背身而立。掌门之剑何在?”

  一名玉遥子门徒为求生路,慌忙答道:“已被秦兵收缴!”

  “掌门!只要救我们,定能引出逍遥子!”

  话音未落,剑光乍现。

  几人喉间血线浮现,愕然倒地。不必,他早已伏法。”

  “大胆!”

  一旁秦兵怒喝,“此乃朝廷要犯!”

  宵凤漠然,“收缴之剑在何处?”

  或许震慑于她的冷厉,亦或忌惮其与张罗的关系,秦兵强压怒火。赃物不得私取!有胆便杀我夺剑!”

  宵凤指尖轻颤,将拂尘攥得更紧了些。

  身影依然立在原地未动。

  终究还是要去见那人。

  又得欠下一份人情?

  ......

  ......

  两日光阴转瞬即逝。

  乌氏倮面容枯槁地踏上了通往匈奴的征途。

  几名死士般的秦军紧随其后。

  他们的使命很简单——若乌氏倮稍有异动,立斩无赦。

  十日为限,逾期不归,乌氏全族必将遭灭顶之灾。

  视家族为生命的乌氏倮岂敢违抗。李信将军,有劳探查蒙将军大军动向。

  这十日,正是设伏的最佳时机!

  张罗亦从乌氏部族中精心挑选数人。

  他许下承诺:

  待漠北功成之日,乌氏倮半数家财尽归其所有。

  咸阳宫内。

  停放游侠遗躯的殿宇中。

  淳于越领着赵破奴觐见嬴政后前来。

  一见尸身,赵破奴眼圈瞬间泛红。

  泪水在眶中打转却未落下。是赵大哥。

  你认识他?淳于越略显诧异。自然认得。

  那年他抱我上马时曾说:我祖父赵葱虽不及李牧,但我敢闯匈奴,定能超越李左车

  赵葱?

  淳于越恍然。

  此人是替代李牧抗击匈奴的将领。

  后因屡战屡败被撤换。

  最终死于王翦伐赵之战。

  李左车竟是李牧后裔?

  既知姓名,追查便容易多了。

  忽然,一个笑颜明媚的少年步入殿内。

  正是嬴政第十八子胡亥。见过淳于博士。

  淳于越回礼:胡亥公子。

  博士是为祭奠这位义士而来?

  正是。

  胡亥轻叹:赵地悲歌,今日方知其意。

  说着伸手欲抚赵破奴头顶。

  不料孩童敏捷闪避,躲在淳于越身后。

  目光警惕如幼兽。你不是好人。

  在匈奴,这般笑着的人最爱折磨战俘至死。

  胡亥笑容瞬间凝固。我非匈奴人。

  但你绝非善类。赵破奴眼神愈发戒备。

  淳于越意味深长地瞥了孩子一眼,向胡亥致歉:

  公子见谅,他初离匈奴,尚未明事理。

  无妨。胡亥强笑道,本公子今日只为瞻仰义士风范。

  心底却怒火翻涌。

  他多次来此经营重义之名。

  本想借机结交淳于越与这孩童。

  谁知这小畜生竟如此无礼!

  殿外脚步声起。

  扶苏踏入门槛。破奴,过来。

  方才还对胡亥充满戒心的赵破奴,立刻奔向扶苏。见过长兄。胡亥暗自咬牙。

  扶苏微微颔首:亥弟。

  转而向淳于越道:

  老师,父皇已准在赵地立义士碑,以铭其功。

  淳于越欣慰点头。

  胡亥觉得自己在此地显得多余,悄然退了出去。

  他的面容逐渐阴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赵破奴这个野种!

  老师从匈奴归来后,似乎变了许多。

  扶苏轻声感叹,眼前仍浮现着那日的景象——

  当他掀开车帘时,满目森然白骨。老臣依旧反对滥用武力...

  若张罗此战失利,老臣定要上书弹劾,直至他入狱。

  但我们不能遗忘先辈的血仇,任何人都不可...

  公子若有闲暇,不妨亲自去看看。

  淳于越说完,牵着赵破奴离去,他要为英烈碑撰写祭文。

  夕阳西沉时分,咸阳城分兵两路:

  一队前往赵国故地,为游侠义士立碑;

  另一队赶赴上郡,运送工匠们日夜赶制的军械——

  八牛弩、小型床弩,及配套的各类箭矢。

  河套草原上,乌氏倮刻意走向匈奴人聚集处。

  为免错过头曼单于,他需要打听消息。

  张罗只给了他十天期限,族人又被扣押,他别无选择。

  千余头牛、两千多只羊、百匹战马,是他献给头曼的见面礼。

  作为草原上有名的大商贾,乌氏一族与胡人交易频繁,

  常自称戎狄后裔,抱怨秦人统治,因此颇受匈奴优待。乌氏大牧主,是来觐见大单于的吗?

  一队匈奴骑兵靠近,首领盯着成群的牲畜,咧嘴笑了。

  乌氏倮递上一壶秦酒:正是,劳烦引路。

  匈奴头目将酒挂在马鞍上,欣然带路。

  九原城内,头曼召集各部贵族议事。

  这位自诩精通中原文化的单于,仿照秦制设立官职:

  左右贤王、谷蠡王、骨都侯等依次排列。呼衍狄,东胡方面可有回音?

  头曼摩挲着弯刀问道,入侵秦地的计划已在他心中成形。

  头曼单于认为,秦人刚刚统一天下不久,不敢轻易发动大规模战争。

  那些活跃在草原上的商队,正是秦朝无法约束内部商人的证据。

  此前淳于越出使匈奴,提出与匈奴和平互市的提议,更让头曼确信秦朝目前无力开战。

  既然如此,此时不动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要等到秦人像当年对付赵国那样,腾出手来一举剿灭匈奴?

  呼衍氏和兰氏是匈奴中仅次于头曼挛L氏的贵族姓氏。

  呼衍狄抬头看向头曼,禀报道:“单于,东胡王已开始集结兵马,但他们希望我们先动手。”

  “哼!东胡王打得好算盘!”

  头曼冷冷一笑。

  东胡南部的土地曾是燕国的领土,如今那里也没有强大的秦军驻守。

  而根据他的探查,秦国在代郡部署了近二十万兵力。

  他原本还指望东胡先动手,以牵制代郡的秦军,至少分散一部分兵力。大单于,或许我们还可以联合月氏。”

  呼衍狄提议道。

  若月氏、匈奴、东胡三方联合进攻,他不信秦人还能抵挡!

  头曼皱起眉头:“月氏人太高傲,眼光短浅如草原上的老鼠,不会轻易信任我们。

  相比之下,林胡、楼烦更可能与我们联手。”

  呼衍狄仍坚持道:“单于,或许有办法让他们相信。”

  站在下方的冒顿默默攥紧了拳头,心中再次升起猜疑。

  ——提到月氏,下一步是不是又要逼他去当人质?

  毕竟呼衍狄的妹妹是头曼的阏氏,从单于到阏氏,再到呼衍狄,他们都想拥立头曼的小儿子继承匈奴大位。

  这时,一名匈奴人匆匆进入帐内禀报:“单于,乌氏大牧主求见,还带了大量牛羊作为礼物。”

  “乌氏倮?”

  头曼目光一闪,“请他进来。”

  这节骨眼上来访,究竟有何意图?不过也好,乌氏倮每次亲自前来,总会带来珍贵之物。

  不久,乌氏倮佝偻着身子走进大帐,恭敬行礼:“拜见大单于。”

  头曼见他模样,不禁惊讶:“大牧主,你怎么苍老了许多?”

  乌氏倮苦笑:“单于,我此行是来求救的。

  只要您肯救我乌氏一族,我愿献上全部财富与牛羊马匹。”

  帐内众人闻言,纷纷咽了咽口水,眼中满是贪婪。

  乌氏倮的财富对匈奴而言无疑是天降横财——无数牛羊、中原珍宝、丝绸、茶叶、盐……应有尽有。

  头曼假意关切:“大牧主,此话从何说起?”

  乌氏倮长叹:“单于啊,秦 对我乌氏下手,我走投无路,只能求您庇护。

  明知大秦兵强马壮,让匈奴与之为敌实属不该,可我乌氏上下万余条性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遭难啊。”

  “只要大单于愿意出兵相救,我乌氏的全部资产,都将归大单于所有。”

  乌氏倮的内心涌起一阵悲凉。

  他想起张罗手中掌握着他的罪证,还有被控制的族人,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的他,是秦人与胡人之间举足轻重的大商贾、大牧主。

  在秦人眼中,他的地位甚至高到能获得嬴政的嘉奖。

  一个戎狄后裔,能以商人身份走到这一步,已超越天下绝大多数人。

  而在胡人这边,谁见了他不得恭敬地称一声“大牧主”

  此刻,他脸上的悲戚神情,反倒让他刚才的话显得更加可信。

  头曼强压下内心的贪婪与狂喜,故作深沉:“大牧主,若无缘无故对上秦国,恐怕有些麻烦。”

  此言一出,乌氏倮还未急切,匈奴众人却先耐不住了。单于,区区秦人,敢来我们就敢杀!”

  “大牧主的领地在上郡,离得不远,我们的骑兵快马加鞭,带上他的族人和牛羊,最慢五六日就能来回。”

  “是啊,大单于,我们本就该……”

  冒顿冷眼看着这些叫嚷的匈奴人,眼中闪过轻蔑之色——难怪他们成不了尊贵姓氏。

  头曼不过是在做戏,免得这副贪婪模样吓退乌氏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