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他们领养宠物,增加家庭温暖-《病娇总裁的傲娇小公主》

  ## 空荡的屋檐与萌生的念头

  祁夜离开后的第一个清晨,周芷宁在过份安静的主卧醒来。枕边空荡,只有他睡过的凹陷还保留着些许温度和气息。她伸手摸了摸那个位置,感受丝质床单的凉意,然后慢慢坐起身。

  公寓里只有她一个人——祁夜坚持让佣人阿香也暂时休假,说这样更安全,因为知道她行踪的人越少越好。但此刻,这份刻意的安静反而让空间显得过于空旷。窗外传来城市清晨的模糊声响:远处车辆的流动、偶尔的鸟鸣、楼上邻居冲马桶的水声。这些日常的声音却衬得屋内更加寂静。

  周芷宁赤脚走到客厅,昨夜祁夜临行前收拾的痕迹还在——咖啡杯洗净倒扣在沥水架上,沙发靠枕摆得过分整齐,遥控器放在茶几正中。一切都井然有序,却缺少了人气。

  她给自己泡了茶,坐在晨光中的餐桌旁,打开手机。祁夜的航班应该已经抵达苏黎世,但还没有消息。他们约定等他安顿好再联系,以免打扰他密集的会议行程。周芷宁盯着手机屏幕,克制住现在就想拨视频的冲动。

  康复之路教会她的重要一课就是:不过度依赖。不是不爱,不是不思念,而是保持自我的完整性,即使在分离中也能安然存在。她小口喝着茶,开始规划独自的一周。

  上午是绘画治疗,下午要见陈医生,明天要去福利机构做志愿者——这些是固定的安排。但除此之外的时间,需要填充。祁夜在时,他们的日常有种自然的节奏:一起早餐,他工作她画画或看书,午间散步,偶尔外出晚餐或看电影。现在这个节奏被打断了。

  就在她思索时,手机震动。不是祁夜,而是志愿者机构的群消息提醒:**“本周六宠物领养活动,急需临时寄养家庭!”** 下面附着一张照片——一只黄白相间的幼犬蜷缩在笼子里,眼神湿润而警惕。

  周芷宁的心被轻轻触动。她点开大图,那是一只大概三个月大的小土狗,耳朵半垂着,身上有伤痕愈合后的痕迹,但毛色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配文写着:“车祸幸存者,已康复,亲人但胆小,需要一个耐心温暖的家。”

  她盯着那张照片很久,想起祁夜母亲日记里的一句话:“夜儿五岁时求我养狗,但祁正华不允许,说有失身份。” 也想起自己童年时,母亲曾答应她十岁生日时送一只小狗,但那个生日前三个月,母亲确诊癌症,承诺无疾而终。

  一个念头悄然萌生。

  她没有立刻决定,而是先完成了上午的安排。绘画治疗中,她不知不觉又画了向日葵,但这次在花丛下方,她加了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身影。治疗师注意到了这个变化。

  “新元素。”治疗师温和地说。

  “一个想法。”周芷宁解释,“关于领养一只狗。”

  “这对你的康复可能有好处。”治疗师点头,“照顾另一个生命可以增强自我价值感,建立日常规律,并提供无条件的陪伴。但前提是,你真的准备好了这个责任。”

  下午见陈医生时,她提出了这个想法。陈医生沉吟片刻:“从心理健康角度,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但我要提醒你,宠物不是药,它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需要长期的承诺。而且,”他顿了顿,“祁先生会同意吗?”

  这是周芷宁没有考虑到的。她和祁夜的关系建立在“平等协商”的基础上,领养宠物这种影响两人生活的决定,确实需要他的同意。

  “我会问他。”她说。

  当晚的视频通话,祁夜看起来有些疲惫。苏黎世是傍晚,他刚结束一场艰难的谈判,回到酒店房间。背景是奢华的湖景套房,但周芷宁只注意到他眼底的阴影。

  “你脸色不好。”她直截了当。

  “对方很难缠。”祁夜解开领带,动作有些粗暴,“不过解决了。你怎么样?第一天一个人,习惯吗?”

  “有点太安静了。”周芷宁如实说,“但我有个想法。”

  她讲述了宠物领养活动,展示了那只小黄狗的照片,表达了意愿,也转达了治疗师和陈医生的看法。整个过程中,她观察着祁夜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到思考,再到某种复杂的犹豫。

  “我不确定这是好主意。”祁夜最终说,声音谨慎,“养宠物是长期责任,而且我们……”

  “我们什么?”周芷宁轻声问,“不适合?太忙?还是你觉得我们连一只狗都照顾不好?”

  “不是那个意思。”祁夜揉了揉眉心,“我是担心,如果未来我们……如果有变动,狗怎么办?而且公寓的管理规定可能不允许养宠物。”

  这些实际考量是合理的,但周芷宁听出了言外之意——祁夜对“家庭”这个概念依然抱有深深的不安。宠物是家庭的组成部分,而他的童年家庭是破碎的,他成年后构建的家庭始于病态的囚禁。一只狗象征的平凡温暖,对他而言可能是陌生的、甚至令人恐惧的领域。

  “我们可以先做临时寄养。”周芷宁提出折中方案,“只是两周,看看适不适合。如果不合适,就帮它找到永久家庭。至于公寓规定,我问过了,只要做好登记,小型犬是允许的。”

  祁夜沉默了很久,屏幕那端的他眼神飘向窗外的苏黎世湖,湖面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波光。周芷宁耐心等待,没有催促。

  “如果你真的想。”他终于说,声音里有一丝妥协的意味,“但有几条原则:第一,不能让它进卧室,我的过敏史你不知道;第二,所有相关事务你负责,我工作太忙;第三,如果出现任何问题——健康、行为、或者影响我们的生活——我们重新讨论。”

  典型的祁夜式回应:用条件和控制来应对不确定性的焦虑。但周芷宁这次没有感到被冒犯,因为她听出了他努力尝试的意愿。

  “平等协商。”她微笑,“我同意这些条件。但如果它真的成为我们家的一员,你也要参与,至少偶尔。”

  祁夜的脸上闪过一丝类似恐惧的表情,但很快被掩饰过去:“到时再说。”

  通话结束前,周芷宁注意到祁夜欲言又止。

  “还有事吗?”她问。

  “你一个人在家,真的安全吗?”他眉头紧锁,“我觉得应该让阿香回来,或者安排个保镖在楼下。”

  “你说过,知道我在哪的人越少越好。”周芷宁提醒他,“而且我有应急按钮,小区安保也很严密。我答应你,除了治疗和志愿者活动,我不会乱跑。”

  祁夜显然不满意,但没有坚持。挂断视频后,周芷宁坐在沙发上,感受着公寓的寂静。窗外,城市的灯光逐一亮起,而她的目光落回手机上那张小黄狗的照片。

  ## 小生命的到来

  周六早晨,周芷宁独自前往宠物领养活动现场。地点在一个社区公园,临时搭起的帐篷下,十几个笼子排列着,猫狗的声音混杂着志愿者的解说和围观者的交谈。春日的阳光很好,空气中飘荡着青草、动物和咖啡的混合气息。

  她直接走向那只小黄狗的笼子。现场看,它比照片上更小,更瘦弱。见到有人靠近,它没有吠叫,而是怯生生地向后退,缩到笼子角落,但眼睛一直盯着她。

  “它叫小葵。”一个年轻的志愿者女孩走过来,手里拿着登记表,“因为是被人在向日葵田附近发现的。很亲人,但需要时间建立信任。”

  “小葵。”周芷宁蹲下身,轻声呼唤。小狗的耳朵动了动,但没有靠近。

  志愿者详细介绍了小葵的情况:三个月大,雌性,遭遇车祸后左后腿骨折,已手术康复,现在行动稍有跛行但无大碍。疫苗齐全,已绝育。性格温顺,但显然有过创伤经历,对突然的声响和动作非常敏感。

  “很多人看到它走路的样子就放弃了。”志愿者叹息,“但它真的很乖,只是需要耐心。”

  周芷宁看着笼子里那双湿润的棕色眼睛,仿佛看到了某种熟悉的东西——创伤后的警惕,对世界的畏惧,以及对温暖的渴望。她伸出手指,缓缓探进笼子缝隙。

  小葵犹豫了很久,鼻尖微微抽动,嗅着陌生的气味。然后,极其缓慢地,它向前挪了一小步,又一步,最后用湿漉漉的鼻子碰了碰她的指尖。

  那个瞬间,周芷宁的心柔软成一片。

  登记手续很简单。因为是临时寄养,只需要身份证明和联系方式。志愿者给了她一个用品包:狗粮、食盆、牵引绳、玩具,还有小葵的病历和兽医联系方式。

  “两周后我们会回访,如果您决定正式领养,再办正式手续。”志愿者笑着把装着小葵的便携笼递给她,“祝你们相处愉快。”

  抱着笼子回家的路上,小葵一直很安静,只是偶尔发出细小的呜咽。周芷宁低声安慰:“别怕,我们回家。”

  公寓里,她按照网上的指导,先让小葵在笼子里观察新环境。她布置了休息区——客厅角落的软垫、水碗、食碗,还有几个玩具。然后她打开笼门,退到几米外坐下,翻开一本书,给小葵时间去探索。

  足足半小时,小葵才小心翼翼地踏出笼子。它先嗅了嗅地面,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向水碗,喝了几口,又警惕地环顾四周。周芷宁继续低头看书,用余光观察,避免直接的目光接触——那对紧张的动物来说可能是威胁。

  慢慢地,小葵的探索范围扩大了。它嗅了沙发腿、茶几、地毯,最后停在周芷宁脚边几厘米处,抬头看着她。

  周芷宁放下书,伸出手,手掌向上,静止不动。小葵凑近嗅了嗅,然后——出乎意料地——将下巴轻轻搁在了她的手心。

  这个充满信任的动作让她眼眶发热。她保持姿势,感受着小狗温热的呼吸和柔软的下巴。几分钟后,小葵在她脚边蜷缩下来,睡着了,发出细微的鼾声。

  那天下午,周芷宁取消了所有安排,专心陪伴这个新成员。她发现小葵虽然胆小,但聪明,很快学会了在指定的尿垫上排泄。它对玩具感兴趣,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