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马其顿双雄竞速 赵云魏延各显神通-《穿越阿斗,打造日不落帝国》

  铁堡要塞的困局,在第十日出现了转机。

  不是守军投降,而是刘禅的赤羽令到了。

  “着镇北将军魏延,即日率本部南下,与赵云部会师马其顿。潘诺尼亚残敌,交由邓艾处置。”

  魏延接令时,正盯着沙盘上铁堡的模型——这是他令工匠按俘虏口述复刻的,城墙厚达三丈,依山凿窟储粮,确有死守资本。

  “便宜那帮龟孙了。”他啐了一口,却还是转向邓艾,“士载,这铁堡交你。某的‘集市攻心计’已见雏形,继续做下去,不出两月,堡内必乱。”

  邓艾抱拳:“将军放心。只是马其顿那边……”

  “马其顿是块硬骨头。”魏延卷起地图,“探马报,那里有罗马最后的水师基地,守将是西庇阿旧部安东尼乌斯,麾下三万兵,战船百艘。陛下要一举拔了这颗钉子,打通爱琴海航线。”

  他顿了顿,咧嘴笑:“子龙已从希腊北上,某从巴尔干南下,约定谁先破马其顿城,谁得头功——这是陛下许的彩头。”

  邓艾难得露出笑意:“那艾预祝将军……旗开得胜。”

  “借你吉言!”

  魏延当日便点兵两万,留一万给邓艾,自率精锐南下。

  临行前,他特意去“集市”转了一圈——那是他在铁堡外三里设的临时市集,以低价粮、盐、布匹吸引周边百姓。

  此刻已聚集数千人,罗马守军在堡墙上眼巴巴看着,军心肉眼可见地涣散。

  “继续卖,价再低三成。”魏延对主持的军需官道,“等堡里人饿得偷跑出来买粮,这要塞不攻自破。”

  “将军妙算。”

  魏延南下第三日,便遭遇了第一道难关。

  横亘在前的是奥林匹斯山脉的支脉,山势陡峭,无大路可通。探马回报:若要绕行平原,需多走四百里,必然赶不及与赵云竞速。

  “翻过去。”魏延盯着云雾缭绕的山脊,“选三百善攀者,随某开路。大军随后缓行。”

  副将苦劝:“将军,您伤未愈,这山险……”

  “伤早好了!”魏延扯开衣襟,左臂伤口已结痂,“别废话,去准备绳索、铁钩、干粮。”

  他选的三百人,皆是山地蛮兵出身,攀岩如猿。

  众人轻装简从,仅带三日口粮,黎明时开始登山。

  峭壁近乎垂直,岩石湿滑。

  魏延带头,以铁钩凿壁借力,一寸寸上移。

  至午时,已攀至半山腰。

  回头望去,大军如蝼蚁在山脚蠕动。

  “歇一刻钟。”魏延喘息着,靠坐岩缝。

  亲兵递来水囊,他刚饮一口,头顶忽然滚落碎石。

  “戒备!”

  三百人瞬间贴壁。只见上方崖缘探出几个脑袋——不是人,是野山羊。众人松口气,魏延却眯起眼。

  山羊惊走的方向,有踩踏痕迹。

  “上面有人。”他低声道,“不是猎户,猎户不会在这季节上这么高的崖。”

  他示意噤声,率先攀上。

  至崖缘时伏身窥视,果然见百米外有处岩洞,洞口以树枝遮掩,内隐约有金属反光。

  “罗马哨点。”魏延冷笑,“怪不得大军动向总被察觉,原来在这藏了眼。”

  他打个手势,分三队包抄。

  岩洞内驻有五人,正围火烤饼。

  魏延如豹扑入,短刀连划,三人毙命。余两人欲吹号,被蛮兵捂嘴割喉。

  清理洞穴,搜出羊皮地图、望远镜、信鸽笼——鸽子已放飞三只,显然早将魏延行军情报送出。

  “此地已暴露。”魏延烧毁地图,“改道,走北侧峡谷。”

  “将军,北侧是绝壁……”

  “绝壁才好。”魏延望向云雾深处,“罗马人想不到处,才是生路。”

  同一日,平原上。

  赵云率八千白毦兵、一万西凉铁骑,正以每日二百里的速度狂飙突进。

  他的战术简单直接:遇小股敌军则冲垮,遇坚城则绕行,目标明确——直插马其顿首府塞萨洛尼基。

  “将军,前方五十里发现罗马骑兵,约三千,似在阻截。”斥候飞报。

  “领兵者何人?”

  “旗号是‘第十一军团’,主将叫卢修斯——非先前那顾问,是同名将领。”

  赵云挽弓试弦:“传令:全军加速,正面击破。”

  白毦兵结锥形阵,西凉铁骑两翼展开。

  两军在原野上对撞时,卢修斯才惊觉这支汉军的速度有多恐怖——他刚布好阵型,对方已冲到眼前。

  赵云一马当先,银枪挑飞三面盾牌,直取卢修斯。

  罗马将领挺矛迎战,五合之内,便被赵云刺穿咽喉,挑于马下。

  主将死,三千骑溃散。

  赵云不停,继续奔袭。

  至傍晚时,已连破两处哨站,距塞萨洛尼基只剩一百五十里。

  “今夜不休,连夜行军。”他下令,“每人嚼两块肉干,马喂豆料,卯时必须兵临城下。”

  “将军,士卒疲乏……”副将犹豫。

  “罗马人更疲。”赵云望向前方渐暗的地平线,“魏文长此刻必在翻山越岭,咱们走平原若还落后,这脸往哪搁?”

  众将哄笑,倦意顿消。

  确实,与那蛮子较劲,岂能示弱?

  魏延翻越绝壁的方法,堪称疯狂。

  他命人将绳索连成百丈长索,一端系于崖顶巨树,一端抛下深谷。三百人如猿猴顺索滑降,至半空时绳索不够长,距谷底仍有十丈。

  “跳!”魏延率先松手。

  落地翻滚,卸去力道,脚踝剧痛——旧伤又裂了。

  他咬牙爬起,仰头喝道:“跳!下面有落叶垫着,死不了!”

  蛮兵纷纷跃下,有两人摔断腿骨,简单包扎后由同伴背负前行。

  谷底是条隐秘溪流,沿溪东行三十里,竟绕到了罗马军防线背后。

  黄昏时,他们已能望见塞萨洛尼基的城墙轮廓。

  “将军,咱们……真到了?”亲兵不敢置信。

  “到了。”魏延靠树喘息,取出地图核对,“这是城西北的‘橡木谷’,距城门不过五里。罗马人重兵布于东南平原,防子龙,却不知咱们从山里钻出来了。”

  “现在如何?”

  “等天黑。”魏延眼中闪过狡光,“子龙明日必到,咱们今夜先把城门给他开了。”

  子时,塞萨洛尼基西门。

  守军确实松懈——主将安东尼乌斯将主力皆调往东线,此处只留五百老弱。

  魏延率三百蛮兵潜至护城河边,见吊桥已收起,城墙哨塔灯火稀疏。

  “水鬼营,下水。”魏延低喝。

  三十名善泅者口衔匕首,悄然入水,潜游至对岸。

  以钩索攀墙,摸上哨塔,无声解决哨兵。

  而后放下一条绳梯。

  魏延率先攀上。

  城头巡逻队正打盹,被蛮兵从后捂嘴割喉。

  控制西门后,魏延不急于开城,反而率人沿城墙内侧摸向东门。

  他要的不是开门,是制造混乱。

  至东门马厩时,他令人点燃草料。

  火起,马惊,嘶鸣狂奔。

  罗马守军惊醒,以为汉军夜袭,慌乱集结。

  “撤!”魏延趁乱退回西门。

  此时天已微亮。

  东方地平线上,尘烟大起——赵云骑兵到了。

  魏延立在西门城楼,大笑:“开城门!迎子龙进城!”

  绞盘转动,城门轰然洞开。

  赵云率铁骑冲入时,正见魏延拄刀立于街心,浑身泥污血迹,却笑得张扬。

  “文长,你这是……”赵云勒马。

  “某先到一步。”魏延咧嘴,“这城门,是某开的。”

  赵云怔了怔,失笑摇头:“罢了,这头功归你。”

  两人并骑驰向王宫。

  沿途罗马守军或降或逃,抵抗微乎其微——主将安东尼乌斯见城门已破,竟率亲卫从港口乘船溜了。

  至王宫前,魏延下马,一刀劈断旗杆。

  罗马鹰旗坠落,他踏旗而过,与赵云一同踏入大殿。

  殿内空空,王座蒙尘。

  “搜!”魏延下令。

  片刻,蛮兵押出一人——是个黑袍老者,瑟瑟发抖,却是城中大祭司。

  “罗马王旗在何处?”赵云问。

  老者颤手指向殿后密室。

  两人入内,见墙上挂着一面紫金鹰旗,以金线绣成,镶满宝石。魏延伸手欲摘,赵云却道:“同取。”

  于是两人各执旗一端,协力取下。

  旗入手沉重,象征三百年帝国荣光,此刻轻如败絮。

  “这旗……”魏延掂了掂,“熔了能打多少兵器?”

  赵云失笑:“陛下怕是要留着,将来示天下。”

  正说着,城外忽然传来号角。

  不是汉军,也不是罗马军——声调苍凉陌生。

  魏延与赵云对视一眼,齐步出殿。

  城头已由汉军控制。

  二人登城远眺,只见西面海岸方向,数十艘黑色战船正缓缓靠岸。

  船型瘦长,帆帜古怪,非罗马样式。

  “是迦太基人。”熟悉水战的蛮兵头领低呼,“他们怎会来此?”

  魏延眯眼。

  迦太基,罗马世仇,亡国已百余年。这时候出现……

  “看来有人想趁火打劫。”赵云按枪。

  海风骤起,卷着咸腥与未知。

  那面刚夺下的罗马王旗,在城头猎猎作响。

  像在为旧时代送葬。

  又像在迎接新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