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银色飞船在深空中完成转向。
没有警告，没有谈判。
甚至没有扫描确认。
它们只是将舰首对准那颗蓝白相间的星球，然后——
开火。
不是之前那种能量束。
是三道……漆黑的光柱。
纯粹的黑，连星光都能吞噬的黑，边缘缠绕着不祥的猩红电弧。
光柱从炮口喷出的瞬间，空间本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检测到……歼星级能量反应。”中间飞船的合成音冰冷如初，“执行‘净化协议’第7条：清除不合作文明。”
“目标锁定。”
“发射。”
漆黑光柱贯穿虚空。
速度……无法用常理描述。
它们仿佛跳过了距离的概念，在发射的同一瞬间，就已经抵达地球大气层外！
金乌刚察觉到能量波动，那三道毁灭之光已经近在咫尺！
“妈的——”
它甚至来不及多想。
双翼猛振，太阳真火毫无保留地爆发，在身前瞬间构筑起三道叠加重叠的金色屏障！
每一道都足以抵挡法相境巅峰的全力一击！
但面对那漆黑的歼星炮光——
第一道屏障，接触的瞬间，湮灭。
第二道屏障，坚持了零点三秒，崩碎。
第三道——
金乌厉啸，三只利爪同时探出，狠狠抓住最后一道屏障，全身的金色火焰疯狂灌注！
屏障光芒大盛，硬生生顶住了两道光柱！
但也只是两发。
第三道漆黑光柱，擦着屏障边缘，无声无息地……
没入了地球。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没有火光冲天的景象。
那道黑光就像一滴墨水落入清水，悄无声息地渗入了太平洋中部，那片最深的海域。
然后——
嗡。
低沉的、仿佛星球本身在呻吟的震动，从地核深处传来。
太平洋中央，海面先是向下凹陷出一个直径数百公里的巨大漩涡。
下一秒。
无法形容的恐怖能量，从海底爆发。
不是爆炸。
是……崩解。
以落点为中心，大陆架像饼干一样碎裂，地幔物质被狂暴的能量掀起，化作赤红色的熔岩巨柱冲天而起！
但这才只是开始。
那道黑光蕴含的能量开始在地壳中疯狂扩散、共振、叠加……
亚欧板块东缘，从扶桑群岛到东南亚岛链，在十秒内彻底陆沉。
美洲西海岸，洛基山脉像被巨人踩了一脚的沙堡，成片崩塌。
接着是地震——全球范围内，所有地震带同时爆发十二级以上的超级地震！
然后是海啸——千米高的巨浪以太平洋为中心，向所有大陆扑去！
但这还没完。
地核的平衡被打破了。
原本稳定的自转开始失控，地轴倾斜，磁场紊乱。
大气层被狂暴的能量撕开巨大的空洞，太阳风毫无遮拦地灌入，电离层瞬间瘫痪。
金乌悬浮在太空中，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它的爪子里还抓着那道濒临破碎的金色屏障，屏障外是正在缓缓消散的另外两发歼星炮余波。
但这一切……已经没意义了。
“不——”
它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长鸣。
那不是愤怒。
是……绝望。
它看到曦日城所在的那片大陆，正在从中间裂开。
巨大的裂谷像一道丑陋的伤疤，从北冰洋一直延伸到南太平洋。
曦日城就在裂谷边缘。
那些它熟悉的灯火，那些它要守护的人，那些它亲手建立的一切……
正在崩塌，坠落，被岩浆吞噬。
“凯瑟琳——！！！”
“云瑾——！！！”
“艾莉丝——！！！”
金乌疯了般俯冲而下！
但地表的灾难比它更快。
大气在电离，氧气在燃烧，整个星球表面化作一片炼狱。
它冲入大气层的瞬间，就被狂暴的能量乱流和漫天飞舞的熔岩碎块淹没。
“滚开——！！！”
金色的火焰轰然爆发，将所有靠近的障碍物蒸发。
它终于看到了曦日城——
不，已经没有城了。
只有一片正在塌陷的、燃烧的废墟。
中央山峰从中折断，百工坊、巡天阁、训练场……所有建筑都化为瓦砾。
无数人影在火海中挣扎、奔逃、惨叫。
“老师——！！！”
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轰鸣。
金乌猛地转头。
看到凯瑟琳站在半截断裂的城墙上，浑身是血，左手不自然地扭曲着，右手还死死握着一柄折断的细剑。
她身后，护着几十个幸存者。
大多是孩子，还有几个重伤的道兵。
“凯瑟琳！”金乌瞬间冲到她面前，重新化为人形。
林曦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嘴角渗出血丝。
强行拦截两发歼星炮，又顶着星球崩溃的能量乱流冲下来，就算是他，也快到极限了。
“其他人呢？！”他抓住凯瑟琳的肩膀。
“云瑾带一队人去救平民了……赵坤在城门口断后……深海族……”凯瑟琳声音颤抖，“沧鳞带着族人往海底撤了，但海啸……”
她说不下去了。
林曦抬头，看向远方。
海平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
不，不是上涨。
是整个大陆在下沉。
“走！”他当机立断，“所有人，上我的背！”
“可是——”
“没有可是！”
林曦重新化为金乌，但体型缩小到翼展三十米左右——这是他能维持稳定飞行的最小体型了。
凯瑟琳咬牙，组织幸存者们爬上金乌的背。
一共四十七人。
大多是孩子，还有七八个重伤员。
金乌展开翅膀，刚要起飞——
“等等！还有人！”
艾莉丝的声音从废墟中传来。
她和冰璃搀扶着柳如是，从一栋倒塌的建筑后踉跄跑出。
柳如是腹部有道狰狞的伤口，血已经染红了半边衣裙。
冰璃的装甲碎了半边，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肩膀。
但她们还活着。
“上来！”凯瑟琳伸手。
三人艰难爬上金乌的背。
“抓稳了！”
金乌振翅，冲天而起！
几乎就在他们离开地面的同时——
轰隆——！！！
整片大陆，彻底断裂。
曦日城所在的这一半，像一艘沉船，缓缓滑入深渊。
岩浆、海水、破碎的陆块……一切混在一起，化作毁灭的洪流。
金乌在能量乱流中艰难穿梭。
它必须不断调整方向，避开从天而降的熔岩雨、被撕裂的大气空洞、还有那些失控的灵能风暴。
背上，幸存者们死死抓着它的羽毛，没有人尖叫，没有人哭泣。
所有人都麻木了。
只是呆呆地看着下方。
看着家园……化为乌有。
“老师……”凯瑟琳趴在金乌颈边，声音轻得像要消散，“我们……去哪？”
林曦没有回答。
因为他也不知道。
地球……正在死亡。
大陆在崩解，海洋在沸腾，大气在逃逸。
用不了多久，这颗星球就会变成一片死寂的碎石带。
就像……那些被星骸文明“净化”过的其他星球一样。
“去……”他艰难地开口，“去太空。”
“什么？”
“去太空。”林曦重复，“地表已经不能待了。但太空……也许还有机会。”
他抬头，看向上方。
大气层已经稀薄得能看到星空。
那三艘银色飞船，还悬在那里。
像三只冷漠的眼睛，俯视着这场屠杀。
“它们还在……”冰璃低声说。
“我知道。”林曦咬牙，“但我们必须上去。”
“上去送死吗？”一个道兵忍不住问。
“不。”林曦说，“上去……找生路。”
他深吸一口气，将最后的太阳真火注入双翼。
金乌化作一道金色的流星，逆着坠落的熔岩和碎块，冲向星空！
---
外太空。
三艘银色飞船静静悬浮。
它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歼星炮命中目标，星球崩溃程序启动，预计三小时四十七分钟后，目标将彻底解体。
按照流程，它们应该撤离了。
但飞船的扫描系统，捕捉到了一个异常能量信号。
“检测到……高能生物存活。”
“能量读数……下降73%，但生命体征稳定。”
“威胁等级……重新评估：低级。”
“建议……清除。”
中间飞船的炮口，缓缓转向。
对准了那颗正在崩溃的星球上，那个正在艰难突破大气层的金色光点。
但就在这时——
“警告！检测到异常空间波动！”
“坐标：α-7，γ-12，δ-3。”
“波动特征……匹配数据库：星际流亡舰‘薪火号’。”
三艘飞船同时一愣。
“流亡舰？这个星系怎么会有——”
它们的话没说完。
在金乌即将冲出大气层的正前方——
空间，像帘幕一样被掀开。
一艘船，从虚空中滑了出来。
不是银色飞船那种流线型、充满科技感的设计。
而是一艘……看起来很古老的船。
木质结构，风帆已经残破，船身上布满修补的痕迹和战斗留下的伤疤。
船头，雕刻着一簇燃烧的火焰图腾。
船身长度不过百米，还不到银色飞船的三分之一。
但它出现的那一刻——
三艘银色飞船，同时将炮口转向了它。
如临大敌。
“检测到……远古文明造物。”
“危险等级……最高。”
“执行……灭绝协议。”
漆黑的光柱，再次开始充能。
而那艘木质帆船上，一个身影，缓缓走到船头。
是个女人。
看起来三十来岁，黑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起，穿着一身朴素的灰色长袍。
她抬头，看向那三艘银色飞船。
然后，看向正在艰难飞来的金乌。
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怀念，有悲伤，还有一丝……决然。
“终于……”
她轻声说。
“找到了。”
没有警告，没有谈判。
甚至没有扫描确认。
它们只是将舰首对准那颗蓝白相间的星球，然后——
开火。
不是之前那种能量束。
是三道……漆黑的光柱。
纯粹的黑，连星光都能吞噬的黑，边缘缠绕着不祥的猩红电弧。
光柱从炮口喷出的瞬间，空间本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检测到……歼星级能量反应。”中间飞船的合成音冰冷如初，“执行‘净化协议’第7条：清除不合作文明。”
“目标锁定。”
“发射。”
漆黑光柱贯穿虚空。
速度……无法用常理描述。
它们仿佛跳过了距离的概念，在发射的同一瞬间，就已经抵达地球大气层外！
金乌刚察觉到能量波动，那三道毁灭之光已经近在咫尺！
“妈的——”
它甚至来不及多想。
双翼猛振，太阳真火毫无保留地爆发，在身前瞬间构筑起三道叠加重叠的金色屏障！
每一道都足以抵挡法相境巅峰的全力一击！
但面对那漆黑的歼星炮光——
第一道屏障，接触的瞬间，湮灭。
第二道屏障，坚持了零点三秒，崩碎。
第三道——
金乌厉啸，三只利爪同时探出，狠狠抓住最后一道屏障，全身的金色火焰疯狂灌注！
屏障光芒大盛，硬生生顶住了两道光柱！
但也只是两发。
第三道漆黑光柱，擦着屏障边缘，无声无息地……
没入了地球。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没有火光冲天的景象。
那道黑光就像一滴墨水落入清水，悄无声息地渗入了太平洋中部，那片最深的海域。
然后——
嗡。
低沉的、仿佛星球本身在呻吟的震动，从地核深处传来。
太平洋中央，海面先是向下凹陷出一个直径数百公里的巨大漩涡。
下一秒。
无法形容的恐怖能量，从海底爆发。
不是爆炸。
是……崩解。
以落点为中心，大陆架像饼干一样碎裂，地幔物质被狂暴的能量掀起，化作赤红色的熔岩巨柱冲天而起！
但这才只是开始。
那道黑光蕴含的能量开始在地壳中疯狂扩散、共振、叠加……
亚欧板块东缘，从扶桑群岛到东南亚岛链，在十秒内彻底陆沉。
美洲西海岸，洛基山脉像被巨人踩了一脚的沙堡，成片崩塌。
接着是地震——全球范围内，所有地震带同时爆发十二级以上的超级地震！
然后是海啸——千米高的巨浪以太平洋为中心，向所有大陆扑去！
但这还没完。
地核的平衡被打破了。
原本稳定的自转开始失控，地轴倾斜，磁场紊乱。
大气层被狂暴的能量撕开巨大的空洞，太阳风毫无遮拦地灌入，电离层瞬间瘫痪。
金乌悬浮在太空中，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它的爪子里还抓着那道濒临破碎的金色屏障，屏障外是正在缓缓消散的另外两发歼星炮余波。
但这一切……已经没意义了。
“不——”
它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长鸣。
那不是愤怒。
是……绝望。
它看到曦日城所在的那片大陆，正在从中间裂开。
巨大的裂谷像一道丑陋的伤疤，从北冰洋一直延伸到南太平洋。
曦日城就在裂谷边缘。
那些它熟悉的灯火，那些它要守护的人，那些它亲手建立的一切……
正在崩塌，坠落，被岩浆吞噬。
“凯瑟琳——！！！”
“云瑾——！！！”
“艾莉丝——！！！”
金乌疯了般俯冲而下！
但地表的灾难比它更快。
大气在电离，氧气在燃烧，整个星球表面化作一片炼狱。
它冲入大气层的瞬间，就被狂暴的能量乱流和漫天飞舞的熔岩碎块淹没。
“滚开——！！！”
金色的火焰轰然爆发，将所有靠近的障碍物蒸发。
它终于看到了曦日城——
不，已经没有城了。
只有一片正在塌陷的、燃烧的废墟。
中央山峰从中折断，百工坊、巡天阁、训练场……所有建筑都化为瓦砾。
无数人影在火海中挣扎、奔逃、惨叫。
“老师——！！！”
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轰鸣。
金乌猛地转头。
看到凯瑟琳站在半截断裂的城墙上，浑身是血，左手不自然地扭曲着，右手还死死握着一柄折断的细剑。
她身后，护着几十个幸存者。
大多是孩子，还有几个重伤的道兵。
“凯瑟琳！”金乌瞬间冲到她面前，重新化为人形。
林曦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嘴角渗出血丝。
强行拦截两发歼星炮，又顶着星球崩溃的能量乱流冲下来，就算是他，也快到极限了。
“其他人呢？！”他抓住凯瑟琳的肩膀。
“云瑾带一队人去救平民了……赵坤在城门口断后……深海族……”凯瑟琳声音颤抖，“沧鳞带着族人往海底撤了，但海啸……”
她说不下去了。
林曦抬头，看向远方。
海平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
不，不是上涨。
是整个大陆在下沉。
“走！”他当机立断，“所有人，上我的背！”
“可是——”
“没有可是！”
林曦重新化为金乌，但体型缩小到翼展三十米左右——这是他能维持稳定飞行的最小体型了。
凯瑟琳咬牙，组织幸存者们爬上金乌的背。
一共四十七人。
大多是孩子，还有七八个重伤员。
金乌展开翅膀，刚要起飞——
“等等！还有人！”
艾莉丝的声音从废墟中传来。
她和冰璃搀扶着柳如是，从一栋倒塌的建筑后踉跄跑出。
柳如是腹部有道狰狞的伤口，血已经染红了半边衣裙。
冰璃的装甲碎了半边，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肩膀。
但她们还活着。
“上来！”凯瑟琳伸手。
三人艰难爬上金乌的背。
“抓稳了！”
金乌振翅，冲天而起！
几乎就在他们离开地面的同时——
轰隆——！！！
整片大陆，彻底断裂。
曦日城所在的这一半，像一艘沉船，缓缓滑入深渊。
岩浆、海水、破碎的陆块……一切混在一起，化作毁灭的洪流。
金乌在能量乱流中艰难穿梭。
它必须不断调整方向，避开从天而降的熔岩雨、被撕裂的大气空洞、还有那些失控的灵能风暴。
背上，幸存者们死死抓着它的羽毛，没有人尖叫，没有人哭泣。
所有人都麻木了。
只是呆呆地看着下方。
看着家园……化为乌有。
“老师……”凯瑟琳趴在金乌颈边，声音轻得像要消散，“我们……去哪？”
林曦没有回答。
因为他也不知道。
地球……正在死亡。
大陆在崩解，海洋在沸腾，大气在逃逸。
用不了多久，这颗星球就会变成一片死寂的碎石带。
就像……那些被星骸文明“净化”过的其他星球一样。
“去……”他艰难地开口，“去太空。”
“什么？”
“去太空。”林曦重复，“地表已经不能待了。但太空……也许还有机会。”
他抬头，看向上方。
大气层已经稀薄得能看到星空。
那三艘银色飞船，还悬在那里。
像三只冷漠的眼睛，俯视着这场屠杀。
“它们还在……”冰璃低声说。
“我知道。”林曦咬牙，“但我们必须上去。”
“上去送死吗？”一个道兵忍不住问。
“不。”林曦说，“上去……找生路。”
他深吸一口气，将最后的太阳真火注入双翼。
金乌化作一道金色的流星，逆着坠落的熔岩和碎块，冲向星空！
---
外太空。
三艘银色飞船静静悬浮。
它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歼星炮命中目标，星球崩溃程序启动，预计三小时四十七分钟后，目标将彻底解体。
按照流程，它们应该撤离了。
但飞船的扫描系统，捕捉到了一个异常能量信号。
“检测到……高能生物存活。”
“能量读数……下降73%，但生命体征稳定。”
“威胁等级……重新评估：低级。”
“建议……清除。”
中间飞船的炮口，缓缓转向。
对准了那颗正在崩溃的星球上，那个正在艰难突破大气层的金色光点。
但就在这时——
“警告！检测到异常空间波动！”
“坐标：α-7，γ-12，δ-3。”
“波动特征……匹配数据库：星际流亡舰‘薪火号’。”
三艘飞船同时一愣。
“流亡舰？这个星系怎么会有——”
它们的话没说完。
在金乌即将冲出大气层的正前方——
空间，像帘幕一样被掀开。
一艘船，从虚空中滑了出来。
不是银色飞船那种流线型、充满科技感的设计。
而是一艘……看起来很古老的船。
木质结构，风帆已经残破，船身上布满修补的痕迹和战斗留下的伤疤。
船头，雕刻着一簇燃烧的火焰图腾。
船身长度不过百米，还不到银色飞船的三分之一。
但它出现的那一刻——
三艘银色飞船，同时将炮口转向了它。
如临大敌。
“检测到……远古文明造物。”
“危险等级……最高。”
“执行……灭绝协议。”
漆黑的光柱，再次开始充能。
而那艘木质帆船上，一个身影，缓缓走到船头。
是个女人。
看起来三十来岁，黑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起，穿着一身朴素的灰色长袍。
她抬头，看向那三艘银色飞船。
然后，看向正在艰难飞来的金乌。
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怀念，有悲伤，还有一丝……决然。
“终于……”
她轻声说。
“找到了。”